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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藝春秋

發佈: 9:02am 17/01/2025

文藝春秋專欄

抽屜

好奇心

砂煲罌罉

幾何

祖母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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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砂煲罂罉】抽屉/够用的好奇

作者:抽屜
图:抽屉

女儿牧牧某天问我,人长大后还会不会wonder。我不知道她说的是指《爱丽丝梦游仙境》那种处于想像世界的wonder,还是漫步、游走、走神、神游四海的wander,两者我都喜欢,但我想知道她为何这么问,于是说:你是指什么?她说,换句话说,人会不会一直都有所好奇(curious),好奇是不是会让你感到快乐?

我心里的灯一亮,于是放下手上的书转头看着她说。其实啊,我非常喜欢好奇、漫步和处于想像世界,这些都是我喜欢的字,也常常因为这些而感到快乐(虽然我未必每次都能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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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有次我好奇是谁给了学“几何”这个诗意的名字(是利玛窦,翻译得真好),有次我好奇谁把称为祖母绿(原来本是波斯语Zumurud),翻译成祖母绿的那个人我仍然好奇。有时对动物、植物和人类的迁移好奇,有时好奇海洋以前的样子。最近好奇人何时开始使用记事本记事以及如何记事。甚至对建在挪威、瑞士、格林兰或其他人们不甚知晓(甚至可能背着雪山,与蓝蓝的海相邻)的足球场感到好奇。

她说我也会好奇,例如世界第二次世界大战如何发生、小熊软糖实验里把小熊软糖放在雪碧冰冻,是不是会变大熊软糖等等。好奇让人快乐,但我害怕人长大后就不会好奇了。

我说,我不也长大了吗?我越长越大却越好奇,所以可以先不用担心以后还会不会好奇。如今你能知道什么让你快乐,你有你感到好奇的事,那已经是很好的事,我觉得很够用,就跟着那个wonder wander(漫漫地游走)下去,走着走着,越来越多有趣的事物会call你。

与此同时,我们想起那几只小熊软糖。它们浸在雪碧躺冰箱一夜后的确变成大熊软糖,但是:一点也不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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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9:00am 28/03/2025
【专栏.花样年华】伍燕翎/多谢海风吹雨过—— 潘受重过南园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潘受将船票让予郁达夫,辗转逃离新加坡,抵达重庆。他是少数战乱中仍持续创作的诗人。细读其逃难诗作,几乎可勾勒出一条逃亡路线。其时,他携妻小乘渡轮离新,“为避敌追袭,船迂回于印度洋中者十余日,然后渐脱危险地区。”(〈避寇印度洋舟中五首〉)。船上颠沛流离,风声鹤唳,一对子女仍为他举杯庆生,全家守岁,不知浩劫将至。

〈八月十日日本天皇乞和,十四日正式投降〉一诗中,潘受难掩内心的激荡与雀跃:“日本投降了,家家喜可知。满城鸣爆竹,拆屐赋围棋。消息还如梦,疮痍待洗悲。满装双足是,破涕抚妻儿。”此诗不同于他一贯的典雅古风,兴奋至极,情感奔腾直泻,流露自然。

1947年,潘受决定离开重庆,再返新加坡。劫后余生,家园待重建。新马社会命运相依,华人唯有自求多福,更加积极在动荡中谋求立足之地。他回到新加坡怡和轩,追忆故友郁达夫横遭不幸,感慨悲痛。郁达夫自1938年受聘于《星洲日报》,主编纯文艺副刊《晨星》和《文艺周刊》,新马文艺事业本已步入正轨,然战火摧残之后,重振之路更显艰难。

英殖民地政府对华文教育诸多限制,华校发展空间受阻。中小学华校得以迅速复兴已属不易,若再创办一所华文大学,更是难上加难。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潘受辅佐陈六使筹建南洋大学,成就新马华文教育史上的一桩美谈。1953年,他受邀加入南洋大学执行委员会,积极投身筹备工作,为华文高等教育奠定基石。《南洋大学创校史》中的陈六使序文,或出自笔力深厚的潘受之手,文辞庄重典雅,精准传达创校初衷,足见他对陈六使办学理念的深刻体察。

“余之胆所以如此其大者,盖借我三百余万华人之胆以为胆耳。余之志所以如此其坚者,盖恃我三百余万华人之志以为志耳。”正是怀揣这样的信念,潘受毅然投身其间。1953年2月,278个社团齐聚新加坡中华总商会,众口一词:“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他肩负重任,亲自洽聘首批教授,协助文、理、商三院主持校政。然而,开课在即却突发“林语堂事件”,校长临阵辞职,南大陷入危机。此时,潘受再应陈六使之邀,出任南洋大学秘书长,全力稳住校务,带领南大挺过建校初期最艰难的4年。

如今,潘受的事迹屡被提及,甚至有人认为,若非他当年力挽狂澜,南洋大学“怕已开不了门”(〈海外庐诗〉原跋)。1955年,南洋大学正式开课,开学典礼上,校旗迎风升起。这面“三色光环”校旗,正是潘受亲自设计并撰文释义。其子潘思颖于1997年在〈从牌坊大门说到相思树〉中回忆:“我的妹妹(当时南大第一届学生)潘小芬,按照拟定的尺寸,画了准确的图样交由工匠制定。这迎风飘扬的校旗把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告诉千千万万东南亚关心南大的人民:‘今天是我们海外华人教育史上最光荣的日子!’”(《联合早报》,1997年8月3日)自此,新马华文教育史翻开崭新篇章。

然而,1958年,英殖民地政府褫夺了潘受的公民权。1959年底最后一天,他正式向陈六使呈辞,并获准于次年2月15日新学年开课前离任。辞职函中写道:“兹谨趁首届毕业生步入社会之日,退避贤路,修函恳辞。”果然,他洒脱离去,不再回首。

1960年4月2日,南洋大学于云南园隆重举行首届毕业典礼。是夜,中国文学研究会在云南园举办诗人雅集,由中文系老师刘太希、佘雪漫主持,汇聚新马诗坛名流。然而,素爱诗词的潘受却未曾现身。他仅留下一首诗,并附注述及自己原拟出席雅集,惜因雨未果,后收入该会编纂的《云南园吟唱集》。

多年以后,潘受再提笔写南园:

“年来世事不堪论,话到喉头咽复吞。多谢海风吹雨过,暗将吾泪洗无痕。”

此作是《丙寅冬至后二日重过南园七绝》之一,写于南洋大学关闭后的第六年。1986年冬至,潘受旧地重游,举目惆怅,不复言语,然历史自会铭记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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