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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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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

发布: 2:00pm 20/01/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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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马奖最佳动作设计

许芳宜

幕后工作

不同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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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马奖最佳动作设计

许芳宜

幕后工作

不同身分

舞者许芳宜/不想定位我是什么人 我只是想要当一个人

报道:本刊 陈星彤

知名舞者出生于台湾的宜兰,享誉国际舞台。但舞者的路走久了,难免自我怀疑。为了尝试不一样的可能,许芳宜跨足电影电视及幕前。2022年,非武打或特技指导出生的她,更成为首位获得的女性。

“大家问我如何定义自己。我不想定位我是什么人,我还有好多事情想尝试……即便拍电影的场地没有任何观众,我一个人在旋转楼梯(跳舞)都觉得非常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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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芳宜不只是位舞者,也跨足电影电视及幕前幕后工作。(图:许芳宜&艺术家提供 )

报道:本刊 陈星彤

当一名职业舞者,是许芳宜在19岁时自我许下的承诺。
宜兰当时的工厂多,劳动工作需求大。因此,在成长过程中,父母总希望她日后能够远离劳力活考取文凭,成为受人尊敬的教师。

“劳动、劳工没有觉得不好,我认为任何职业都是很棒的职业。但他(父亲)会笑我说,如果不好好念书,以后就去当女工嫁给男工,然后你就会生出小工。”她笑言,父亲的预测某程度上对了一半,“基本上我也是一个女工、劳动者,只是比较靠近艺术。”

回忆起喜欢上舞台的那个瞬间,是小时候跟同伴到舞蹈教室跳舞。当跟着音乐自然舞动身躯,她发现是另一个天地。直到一次从后台走到台前,她的心在跳、手在抖,“等到站上舞台,我开始变成那只蝴蝶的那刻,我就觉得好棒哦。”

舞台是她的异想世界,有回家的感觉。站在上头旋转跳跃,化身为花仙子,短暂地逃避来自父母的期待。

“我书读得不好,花了很多时间在书桌上。书是打开了,不知道是书本看我,我有没有看它。我总觉得符合不了社会的期待,也符合不了父母的期待。”即便如此,她仍因在表演艺术上获得优越成绩,成功保送台湾台北艺术大学。

旁人或许会认为许芳宜投入舞蹈,错失青春,但她表示不曾后悔。(图:许芳宜&艺术家提供 )
因老师一句话有了力量

但相较起大学同学,许芳宜不是从有名气的高中毕业,自信离她很遥远。

“在乡下学芭蕾舞,老师也不是说中文,说台语。两个Demi-plié 就是‘两个细跍’(两个小蹲),一个Grand-plié就是‘一个大跍’(一个大蹲)。” 在考高中时,她听不懂考官的法语指令,芭蕾考试只得到3分。殊不知,开学第一天,老师Ross Parkes看了许芳宜的舞蹈后,说了一句“有潜力”,让自卑的她有了力量。

当天回到宿舍,她躺在床上许下愿望:我要成为职业舞者。第二天醒来的那刻,她的人生起了变化。

努力练习 美国追梦

为了达到自己许下的承诺,她比一般人还要努力。
“晚上睡前眼睛闭起来,我把所有错误在脑子重想一次:Balancing歪了,我应该把它翻过来,要怎样才能调整。我想着想着就睡着。一大早起来,一个人到教室把我脑袋想的事情,全部重新操作一次,然后又很开心地去上课。”

早上8点的课,她6点起床赶去学校,日复一日。在他人眼中的拼命,她却只想要完成与自己的约定。

大学一年级开始种下的梦想种子,大四那年着手收集出国费用。她以系上第一名的成绩,成功申请奖学金。毕业后,提着两个行李箱离开台湾到美国纽约,一个追梦人聚集的地方。

除了日常用品,行李箱里装着一本字典和一本舞蹈杂志,杂志背后有各个舞蹈教室、歌剧院的资讯住址。她在台湾是舞蹈资优生,但来到异乡却在面试舞团的最后甄选环节被刷掉。

“那一天我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再也不要把‘最好’和‘第一名’这个东西带在身上。因为它是绑架你的东西,会让你变得很挫败、很挫折。”

3个月的期限将至,口袋里的钱也即将用尽,她更意识到不能靠字面翻译在纽约活着,很多问题必须开口问,才有答案。

“但日子一天一天这么过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不说话,但心中还是产生很多疑问,想了解这个社会、环境、甄选背后的目的……甚至去看一个节目的节目单,所以英文还是重要,至少要可以给自己买个早餐或午餐。”

“Cinnamon Raisin Cream Cheese”,她从最喜欢的贝果练习,首次尝试跟餐车老板沟通却败给了胆怯,直到第二次才真正成功,“虽然目标很小但我做到了,完成了和自己的约定。我觉得走在路上,可以抬头挺胸了。”

在成为一名职业舞者后,她到世界很多地方巡演。身边的人问她去了哪里,她坦言只知道剧场剧院怎么走。(图:许芳宜&艺术家提供 )

如今享誉国际的她,说起三十多年前的往事仍历历在目。

“很多时候想起这件事,我会觉得在哪里摔跤,如果不在那个地方站起来,好像一辈子都过不到,这就是我的个性。”再后来,她成功入选依丽莎·蒙特舞团(Elisa Monte Dance Company),开启了往后的舞者生涯。

许芳宜来马来西亚举办座谈,且带领参与者进行“身体要快乐”的工作坊。(摄影:LH Tang、云手文创基金会)
两个导演人生两处转折点

19岁许下的愿望,在36岁那年开始动摇。

“我反问自己,真的只能这样吗?我不满足身上只能有一种颜色,一种说话的表情或一种能力。到了近40岁的时候,我撞墙了。”随着“拉芳·LAFA”舞团解散,她向李安导演述说迷惘。

“你最会什么?”

“跳舞。”

“那就去跳舞啊!”

2011年,她成立“许芳宜&艺术家”独立演出创作,与国际顶尖艺术家合作。几年后,她参与侯孝贤《刺客聂隐娘》的拍摄,开启她在表演艺术上新的道路。当时,侯孝贤同时鼓励许芳宜,用影像记录舞蹈。

于是,她找了《刺客聂隐娘》的摄影姚宏易担任导演,才有了后来的《我心我行》。

在半自传电影《我心我行》中,许芳宜自创现代舞剧,穿插高潮迭起的舞蹈生涯,打造虚实交错的震撼画面,揭示一位舞者的闪耀、忧伤与自由。 (图:许芳宜&艺术家提供 )
不被定义我是谁

“从40岁撞墙到50岁,要说知天命吗?自己心里好像知道一点点,但还是走在这条路上,所以不敢说。”但可以肯定的是,身体是她的天命。

只不过,身旁的人看见许芳宜的多元身分,都会询问起她对自身的定义。

“我不想定位我是什么人,我只是想要当一个人。如果我只是一个舞蹈人,我就只能舞蹈;若我只是一个演艺人,我只能在电影和电视。”或许是贪心,或许是安心,也或许是开心,她坦言还有许多想尝试的领域。

许芳宜不随便定义自己的身分,她希望尝试生命的多种可能,痛快享受每个当下。(摄影:云手文创基金会)

无论是在舞台、片场,甚至没有观众的地方,她都能感到痛快,“我不需要1000个观众给我鼓掌,就算跟品牌合作拍杂志,在那小小的舞台,一个装潢这么小的地方,开始拍短短的影片,我也很痛快。”

许芳宜相信自己有能力,继续创造更多的可能,宛如变色龙一样,“可以变很多颜色,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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