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端详来仔细看,词人写作时往往会顾及声韵语调之类的问题,而献出的对策之一,是在歌词加入叹词或语助词(啊呀嘛吧唷哟咯嘿)、象声词(咚咚锵)、无具体意义的虚词(“郎里格朗里格朗里格朗”〈春天里〉、“呀呼咿呀嘿”〈过一个大肥年〉)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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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从小就对〈拜年〉里的这一句歌词感到很好奇:“七个隆咚锵咚锵/炮竹响连天”,试过问长辈:“为什么是七个?为什么不是一个、两个、三个、十个?”但对方选择无视,没有直接给我答案。
〈拜年〉(金泉词、邹芳选曲)这首歌选自1938年发表的东北民歌〈新对花〉(周璇与严华改编自〈正对花〉),于1955年由香港百代唱片灌录出版发行,尔后历经多种版本的改编与翻唱。歌词由12个月份循环,传唱不同时节观赏的花,充满绕口令的趣味。
我截取其中一段歌词给读者看:“小姐得儿妹妹来看花/旗把隆咚呛咚呛/得儿哈萨”
仔细地看,〈新对花〉原版词是“旗把隆咚呛咚呛”,至今仍无法考究歌词含义,也找不到“旗把”演变成“七个”的原因。一开始以为“咚呛咚呛”变成“咚锵咚锵”的原因是早期的歌手演唱这首歌时,音乐编制并无加入锣鼓声,可当我重聼一遍,也在网上找了不同的版本来听,发现每当歌手唱到“旗把隆咚呛咚呛”时,锣鼓声会特别大声。至于“旗把”为何会变成“七个”,我想和“咚呛咚呛”变成“咚锵咚锵”的原因大同小异,不单是创作人可能没有务求每个字的精准度,也有可能是当时歌曲口头相传,在传唱过程中某些字句难免会被调整修改。再说,有人表示“七”在中国文化中不只是吉利的数字,也是文化的载体,在日常生活中常见,比如七色彩虹、七情六欲、七大洲、逢七必变、七仙女等等,但我并不认为创作人改编这首歌时,会想得那么多,那么玄。我单纯认为“七”唱起来比较顺口,与其他数字相比,唱“七”和“锵”时都需要稍微吐气,整句“七个隆咚锵咚锵”唱下来就显得较有层次感,读者可试试用其他数字来唱,效果确实不一样,唯独“七”较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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