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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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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力青年

發佈: 12:18pm 04/02/2025

寫作

林展邦

宇斐

宇靖

寫作

林展邦

宇斐

宇靖

【動力青年/《學海》少年/作品說】牙科雙生子 文理兼顧的創作心路

青年特約作者:林展邦

和劉生於霹靂怡保,目前在吉打州繼續學業,並開始了積澱已久的創作之路。2022年12月,雙胞胎哥哥出版了他的首部小說《水球之競》;時隔兩年,弟弟宇靖緊隨他的腳步,在2024年年末推出了他的小說《魂之聲》。這兩部作品分別為兩人的第一部少年小說,不僅是踏入界的試金石,也是他們與讀者群的初次接觸。

除了出版社安排的書面訪談,他們也在各自的臉書主頁和共同經營的專頁“靖斐の物語”上分享感言,讓我們得以探知他們新作面世背後的奮鬥史。然而,這份創作慾望的萌芽並非一蹴而就,而是源自更早的時光。

宇靖提到他曾在小學時讀過作家伊藤悠的《人魚傳說》,那細膩的文風讓兩人萌生了通過文字表達自我,將想法與感受付諸於紙頁的念想。這念想後來逐步發展成夢想,也成為日後筆耕不輟的原動力。

步入中學後,宇斐和宇靖開始意識到“應試書寫”和“文學書寫”的不同之處。如果說“應試書寫”處處受作答時間和題目框架限制,強調規範和應試技巧,那麼“文學書寫”就是自由、放飛思想的代名詞。但為兩個概念各別下定論,就算結束了嗎?顯然不是,宇斐仍肯定“應試書寫”的必要。他認為在限時和特定命題的情況下書寫,能夠適度鍛鍊高效思考能力,為未來投入“文學書寫”打下基礎。

如果再有一次機會,宇斐和宇靖會如何介紹自己的作品呢?宇斐以《水球之競》打頭陣,表示《水》是描述主角在水球隊中從弱者成長為強者的故事。與時下流行的“爽文”風格不同,他強調書中的男主並沒有“外掛”,也沒有“開局即巔峰”的優越條件,純粹是在一次次競技中完成蛻變。主角更像是自己當年剛加入水球隊時的寫照,他認為故事的美好結局或許能夠彌補現實中的遺憾。

至於宇靖的《魂之聲》,則充分發揮作者擅於情感刻畫的特性。小說通過一對性格迥異的表兄弟展開,描述了他們如何以一人一魂的形態逐步理解對方、面對矛盾、審視內心。他認為,貫穿整本書的角色內在變化是其最突出的特點,其中“表弟”這一角是以一位朋友為原型。

第一次出版作品,兩人既興奮又感動。採訪當兒,宇靖透露他們即將推出各自的新作,尤其哥哥宇斐的作品已經進入校對階段。儘管正如宇斐在《水》出版感想裡所說,“修稿過程漫長無比”,但兩人談到此處,臉上卻是帶著滿足的笑容。宇斐說,他根據自己的閱讀興趣,選擇了本地創作圈鮮有著墨的東方玄幻題材,讓人不禁期待新書出爐的那天。

《水球之競》小說封面
《魂之聲》小說封面

音樂與文字的碰撞

在《魂》的創作過程中,編輯提出一個與宇靖音樂背景相符的提案:為作品搭配一首自創樂曲。宇斐和宇靖早在6歲開始學習鋼琴,不僅考獲了鋼琴8級,還持有ATCL演奏級文憑。收到提案後,宇靖即刻想到數年前已經賦予形體、注入靈魂的鋼琴曲《白晝黑夜》。

又一個滿載音符的生命便這樣敲定去向。說是“又一個”,因為兩人並未停下腳步,而是在成功取得ATCL文憑後轉向創作賽道,不時將音樂作品發佈至Spotify與大眾分享,譬如高達19萬播放量的《When it comes to start》、《黎明辭》等,契合“Jing&Fei”頻道溫柔、和緩、無歌詞的主旋律。

《白晝黑夜》隨著《魂》發佈後,宇靖很滿意,“感覺和讀者以文字以外的另一種形式更接近了。”他補充道,這種多維度的藝術表達不僅忠實於創作者的情感,也兼顧了藝術性,為讀者帶來了全方位的感官體驗。宇靖表示,未來可能會將這種創作手法運用到其他作品中,嘗試更多的創新。

大學活動現場聯彈
宇靖和宇斐四手聯彈

理科生的文學夢

儘管兄弟倆都出身理科背景,且目前都在攻讀牙科專業,但他們對這份事業的熱情與對寫作的執著絲毫未減。作為未來的牙科醫生,他們認為,與患者的即時溝通和問題解決具有非凡的意義,與創作帶來的成就感並無二致。

由於學業尚未結束,兩人常在“文”與“理”的自由與制式間跳躍,外界不免懷疑兩者之間是否存在衝突。然而,宇斐首先否定了這一猜測,表示他們對文字的熱愛並沒有因環境而減弱,反而修讀理科相關的科系有助於訓練邏輯思維能力,對寫作大有裨益。宇靖補充道,理科知識也能為創作中的技術細節增色,甚至塑造出更為真實且有專業背景的角色。

兩人還特別想加以說明的是——作家不一定是中文系的畢業生。宇斐坦言,許多作家其實也擁有理科背景,“比如寫偵探推理小說的牛小流,他的大學專業是藥劑系;還有蛛宇恆(蛛古力)等……”。對宇斐和宇靖而言,文學創作的核心在於觀察生活、感知事物的本質,這不侷限於任何一個專業領域。正如患者與醫生之間的互動,同樣充滿真實感與人情味,這些元素同樣可以融入到他們的作品中。

宇斐&宇靖醫袍

寫作入門:短篇小說是起點

對於初學寫作的年輕人,宇斐建議可以從短篇小說開始,長篇小說雖有深度,但要求更高。他還表示寫作必須注重情節的合理,文筆雖重要,但內容大於形式,並且要提前擬定清晰的作品大綱。

宇靖則認為,持續創作最重要的品質之一是堅持,腳踏實地一步步提升,先天才華反倒是次要,畢竟許多人寫到半途就決定放棄。此外,他表示可以先以書寫個人經歷開始,這樣能避免完全創新所需要的大量靈感。

在中學時期,兩人也做過愛書如命不惜冒險嘗試的事,比如上課時把小說藏在課本或者練習冊裡,結果被老師發現並沒收。宇靖笑言:“現在想回去,既不捨又有點惱火。”他們還曾在中國的某個寫作平臺發佈作品,成效頗佳,兩人甚至一躍成為簽約作者。然而,這大多數網絡寫手夢寐以求的頭銜卻擾亂了兩人的時間管理,學業成績下降最終被父母察覺。於是,他們不得不重新專注於學業。即便如此,宇斐和宇靖也從未有怨言,“父母自那件事後的確比較嚴格,希望我們不要太過投入寫作,但他們也給予了很大的讓步,讓我們能夠抽取碎片時間繼續寫作。”

那段經歷讓兩人意識到,唯有在學業與興趣之間達成平衡,才能將未竟的夢想化為現實。多年以後的今天,他們與小時候的文學偶像伊藤悠並肩站立,證明那段偷偷閱讀小說的記憶已經遠去,曾承載稚嫩文字的載體也湮沒於時代洪流之中。對於未來,這對雙胞胎兄弟期許走得更遠,以肯定的語調說他們不會放棄寫作。創作,已經是他們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宇靖和宇斐的 Spotify Wrapped:記錄了我們一整年的音樂旅程!
宇斐個人照
宇靖個人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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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9:00am 18/03/2025
吴鑫霖/迁徙

从新住处三楼望向远处是灵市其他区域的高楼公寓。

已经许久没有住在高楼上,11年时光首都生活,已让我忘掉多年前在马六甲八村(Kampung Lapan)五楼组屋的青春记忆。

当年的小伙伴都不在八村了,回想起在八村的光阴,我很感谢明月、米粒、源斌和美仪的忠肝义胆,也无惧我一个臭男人跟这群女人共处一室。

再上高楼,别有感触。

当年二十几岁的勇气已在这几年磨光。一不察觉,人就像神案上的供花,美丽盛放的花期已过,如今坐三望四,赫然发现自己也陷入没有勇气和忧心于未来的困境中!当年那个信誓旦旦说,不要走他人的人生剧本的我,如今也一步步走向普罗大众遵循的“人生剧本”里。

健身时,无意间听到卢卡斯谈他去迪斯尼的经验。

他在这期节目里聊何为成功模式。他说,以前他不信有这套模式。可是打从迪斯尼回来后,他见证了这套成功的商业模式,如何将人带到童年时光,让人重新拾起和拥抱儿时的快乐与幸福想像。

他总结,所有的成功之路都是成千上百人走过的路,也一定会走向成功。我听了,一笑,再看看映在镜子里跑步机上跑步的自己,像仓鼠,像许多我曾不以为意的普通人,开始迈开步伐,踏上别人都走过的“成功之路”。

把SS1旧住处的垃圾和旧物丢弃后,我想哭,但我没有。

临别前,我依依不舍地跟房子说:“谢谢你陪伴了我9年,我在这里得到海鸥文学奖小说首奖,我在这里晋升为副刊高级助理编辑,我在这里评阅过许多文学奖,我在这里完成了我的散文集和短篇小说集,我在这里经历了荒唐的2022到2024年频繁换工的茫然。”

是的,茫然。

9年前刚进这间屋子时,我和许多人的起跑线都一样。

一样的平凡,一样的渴望能崭露头角。

那时还曾因为没有得到文学奖而“怒发冲冠”,或者看到文化界怪现象旧撰文痛批。但,批完、骂完、怒发冲冠结束的9年后,我也走进了那时候我骂的现象里、圈子里,并且愉快地跟这些我曾经不齿的现象共处,没有违和的成为马华文化圈子里有了一些身分和地位的中年人。

不过,So What?

我依然是我,依然热爱阅读,依然热爱写作,依然热爱靠北——友人笑我凡事都三分钟热度,我驳斥道:“我的写作和阅读,以及我的分享重来都不是三分钟热度!”

15岁创作至今,掉队的人多得是。那天重看中学时期的作品剪报,我佩服自己写了22年!天晓得我是怎样写过来的?

当年从《南洋商报》地方版【新生代】出发,走进《中国报》【绿频道】,再登上《星洲》【文艺春秋】、《南洋》【南洋文艺】、【东方文艺】、【后浪】,再到终于放下“在本地耕耘”的执著,尝试把作品投去《香港文学》,以及今年在台湾获得联副主编青睐。

一路走来,创作只是让我越来越兴奋,越来越喜欢,我绝对不会视阅读和创作是痛苦。只有不适合自己的鞋子才让你痛苦。

早上,忘了从哪里看到,有人形容我们这一代人是Bersih一代人。

我一次都没有参加过Bersih,并且十分不喜欢Bersih。我曾跟一位文化人说,Bersih会不会也是某一群人在累积政治资本?

当时我们在马六甲三角路KFC谈着一本新书的制作,那是Aunty Anna举着菊花的照片铺天盖地发布在自由自在的面子书,许多年后,Bersih被收编了,我想起那一顿KFC的味道真好,而且那时候的辣椒酱还是公开的放在桌子上。

写这篇文之前,我特地重看了“国师”唐绮阳针对双鱼座2024年的预测,下半年的一切都被她算得准准的!

我既惊喜于唐国师的神准,也恐惧于自己是否已经掉入了曾经嗤之以鼻,那些怪力乱神的故事圈套,或者卢卡斯所说的“成功之路”?

今年圣诞,在搬家的忙碌中获得妹妹、挚友等人的帮助才得以把东西从旧处迁移过来,但搬家公司的功劳最大,把我三千多本书搬到三楼,两个搬运的年轻印度小伙搬到吐了两次。

曾经,我在《南洋商报》,张永修主编的【南洋文艺】上发表过一篇文章,题目叫〈迁徙〉。那时候是2006年,我19岁,把“徙”写成“徒”,所幸张主编仁慈帮我订正过来。

我早已忘记掉那篇散文的一切内容,但“迁徙”这个词汇就像烧红的烙铁,由一个蒙面的时间之神,高高举起,然后轻轻地烙印在我折叠的、皱纹慢慢的生命中。说痛吗?非也。不痛吗?隐隐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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