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舟卒於1847年,這與中華民國1911年的創立相差了超過半個世紀,而當時就有了“民字出頭”的寫法。所以藉此可明確得到證明的是,此民字的出現,肯定比中華民國成立時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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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六甲青雲亭,是馬來西亞最古老的華人廟宇,始建於1673年,位於馬六甲廟宇街(俗稱觀音亭街,Jalan Tokong),數百年來除了擔負著祭祀和鄉誼作用外,同時是華人社區的法院、仲裁機構、婚姻註冊局、宗教及各類民俗活動場所,為早年華人社會極重要的政務及精神信仰中心。
青雲亭的擴建工作,多由荷蘭人統治下最高華人代表甲必丹自資負責。英國人廢除青雲亭甲必丹制後,取而代之的亭主,仍充當類似角色,直到1915年為止,之後才改成“大理制”延續至今。青雲亭後來被列入聯合國世界文化遺產名錄,更於2002年獲得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亞太區文物古蹟保護獎,成為傑出古建築修復工程之典範。
青雲亭外之剪黏、彩繪、文物等琳琅滿目,廟內古色古香的老牌匾字畫,更是多不勝數。就以木刻楹聯而言,很多書法還是出自名家,以及自家的甲必丹、亭主之精彩手筆。
其中一副值得關注的是青雲亭功德堂內,由第二任亭主薛佛記(1793~1847年),又名薛文舟,祖籍漳浦縣東山上營(今石榴東山村上營)人,所撰寫歌贊第二任甲必丹李為經的頌聯,其內容如下:
萬里外治民到底無虧善政
百年前著績至今猶仰高風
讚譽甲必丹李為經百年前的業績以及其高風亮節的品德。

民字出頭寫法從何時開始呢?
這裡特別要介紹頌聯裡的“民”字,其劃勾部分很明顯的刻意寫出頭的特殊寫法。其最後一筆“直達天庭”,穿過第一、二筆與“口”字第二筆相接,寓意“人民出頭”。

有人說,將“民”字最後一筆拉長,此寫法始於孫中山先生領導革命推翻了滿清後,為突顯“人民出頭”象徵民主勝利,特別將新出爐的中華民國通寶紀念幣,其中的中華民國四字,寫成了中華民(民字出頭)囻(民字出頭)。



然而,也有另一說法是,將“民”字寫成出頭的寫法,乃源自比中華民國更早五百多年的明朝。由於其開國皇帝明太祖朱元璋原出身貧農,後因“農民起義”而推翻元朝,建立了“洪武”。為紀念此義舉,就有了“民字出頭”的寫法。
故現在的疑問是,此民字的出現年份說法,到底以何為準呢?
有學者這麼認為,歷史悠久的青雲亭,乃馬來西亞華人的“身分證”,意即許多與華人文化歷史相關的資料與文物,在青雲亭似乎都可以找得到。如上述青雲亭第二任亭主薛文舟為李為經所撰的頌聯,便可以得到證明。
薛文舟卒於1847年,這與中華民國1911年的創立相差了超過半個世紀,而當時就有了“民字出頭”的寫法。所以藉此可明確得到證明的是,此民字的出現,肯定比中華民國成立時更早,絕不是近期20世紀之事。所以,青雲亭的古老文物,在此扮演了史實考稽的重要角色與佐證。
那近期是否還有人刻意把民字寫出頭,用於其他特殊場合與目的?答案是有的。
回顧在2012年4月28日Bersih 3.0全球同步舉行公開訴求,以期推翻當年大馬腐敗活動,在臺灣臺北自由廣場Bersih 3.0的場次中,就有一批大馬留學生手提“出頭民”字,在現場高呼展示。雖其時代已不同,但寓意卻是與朱元璋、孫中山時代的做法相似,帶出人民擁有自主權利,以選擇心目中期盼可為民謀福利政府的觀念。只是它與前二者有別,在於這民字的出現時間點,是在改朝換代之前而不是之後而已。

中華文字筆畫運用之美巧,可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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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晋这家潮州菜档口的蚝煎有温暖亲切的猪油香,好好地展现地瓜浆遇高油温凝结后的紧致与弹牙,蚝浓满口香,我还没来得及咽下,便竖起大拇指说好吃……

在外地人眼中,古晋市的毕打拿市场(Petanak Central Market)在早市收摊之后便了无生气,谁还会去那里呢?没想到一到傍晚,华灯初上,轿车一辆辆不约而同驶进市场旁空地停下。
下了车的人们,像寻芳客般义无反顾往窄小楼梯上走,莫非市场二楼另有玄机?当我抱着好奇也跟着当地友人往上走,发现果然别有天地。这些“寻芳客”,果真在寻“芳”,福建话“芳贡贡(phang-kòng-kòng)”的“芳”,意指香喷喷,二楼是熟食区,炒锅铿锵、油烟奔腾,客人迅速被不同美食所召唤,才正要开始热闹呢。白天与黑夜、寂寥与欢腾、楼下与楼上,这强烈反差升起一股魔幻感。
一个楼层分两大区,朋友带我绕了一圈,场域广到差点找不到来时路。有专做小吃、专做热菜、专卖点心的档口,每家店以铁栅栏相隔,像住宅区的住户那样,打烊时要关铁门上锁的。朋友说:“一区是周一休、一区是周四休,无论何时来都不会扑空。”
市场外是波光粼粼的砂拉越河,河畔袭来凉风,白天的燠热散去、压力释放,迎来美景与美食。
我当地朋友的老公,人称老林,是潮州移民后代,他毫不迟疑地走向一家专做潮州菜的档口前。像台湾海产摊那样,没有制式菜单,菜单是跟店家共同讨论出来的。他先点了鲈鱼,“今天的鲈鱼好。”店家强化他的选择。接下来选烹调法,煎、煮、炒、炸?店家推荐做酸菜半煎煮,先煎后煮,鱼肉能更容易吸入汤味。
另外他又点了蟹肉玉米、马尼菜炒蛋、茄汁炸米粉,转头问我:“你想加点什么?”我想,蚝烙是潮汕菜,古晋有潮州移民后代,潮菜到了古晋变什么样呢?我上回在古晋吃过一档创意蚝煎,简直像蚵仔饼干,令我啧啧称奇,这回想看看其他档口的蚝煎如何。



我答:“蚝煎。”
他马上说:“好,这个好,古晋的不一样。”他语气中带有赞许的意味,仿佛我补上了他漏点的菜,也仿佛在肯定我是识货的。老林是我朋友的朋友的先生,关系牵得有点远,然而我感觉在选了蚝煎的那刻,饕客间的电波连上线,我们距离一下子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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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蚝煎有温暖亲切的猪油香,好好地展现地瓜浆遇高油温凝结后的紧致与弹牙,蚝浓满口香,我还没来得及咽下,便竖起大拇指说好吃。
闽南称蚝煎,潮汕称蚝烙,我在潮汕吃过两款蚝烙,一种是餐馆菜,保有料、形、香——蚝多、形圆、芳香,外酥内软而不油。这能衬起价格,但像在吃韩式海鲜煎饼,少了地瓜粉浆的拉扯感。另一种专做观光客生意的半煎半炸,因为烙的时间长,油炸可以加快速度,然而油黑又含油重。


台湾蚵仔煎是小吃价,粉浆偏糊软,重调酱。闽南地区的粉浆用得少,用来黏合蚵仔与蚵仔间,自有它的考量。
而像古晋这摊这样,很单纯表达蚵仔、地瓜粉浆、油香,就像回到初衷那般自在、亲切,即便已经吃过许多地方蚝煎的我,仍然被它的纯朴所感动,犹如古晋给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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