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吉隆坡21日讯)前任城市和谐、房屋及地方政府部长丹斯里诺奥马指出,一旦通过“城市翻新法案”,城市马来人命运或如灰烬一样,将消失无踪。
他指出,有人制定抵触现有法律的法令,是否居心消除城市马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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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想知道,总检察署和国家土地与矿务局总监对此究竟有何评价。”
与“重建需获100%居民同意”相左
诺奥马指出,我国现有国家土地法典、分层地契法令及土地征地法令;惟根据分层地契法令第57条文阐明,若要拆除公寓,得需获100%居民的同意。
“执行新法令过程,难道不必得到100%住户的全面同意吗?一旦新法令通过,就与现有法令产生矛盾。我惊讶的是,内阁在怎样的情况下,可以通过这种新法令。”
诺奥马日前在社媒TikTok视频上,发表自己的看法。
他也质疑,房屋及地方政府部到底想落实哪些计划?依他个人来看,可能上述概念可能源自新加坡政府,因邻国目前正要重建人民组屋。
“居住人民组屋的住户,马来人占多数,所以有人试图精心铺排,驱赶他们。”
他透露,1969年5月13日事件之后,政府鼓励马来人和印度人到城市定居;但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只能住在非法木屋区,于是政府在开发城市之际,提供政府组屋和人民组屋,作为解决方案,确保他们在城市仍有地方可住。
诺奥马也说,此前有发展商向原有住户献议兴建公寓,替代原有住所。岂料,这种情况引发更大问题,因没考虑到这类群体,是否具备承担经费能力。
他说,公寓每月管理费至少得400至500令吉,甚至更高。若住户无能力承担,在分层地契之下,有关房屋会被管理层充公。最终,居民又被迫搬回甘榜生活,这也意味着重返英殖民时代,即马来人住乡下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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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9岁就跟父亲说,我真的不想读华校了,为什么你要一直逼我?”
努茹娜媂雅回想在吉隆坡南益华小读书的日子,成绩平平,但课业压力和教师过于严苛令她喘不过气,好几次都想离开非母语教学的体制。
但父亲总是用一句话鼓励她——你要继续忍耐,学好华语,将来长大会有好处。
娜媂雅就这样边抱怨、边忍耐、边受鼓励下,完成了6年华小教育。结婚成家后,因为体会到多掌握一种语言的优势,也把儿子雷哲(Razeeq)送入了南益华小。
“结果,雷哲在9岁时跟我说‘妈妈我不想读华小’,哈哈!”似曾相识的场景出现了,但这次娜媂雅笑说,没关系,马来人读华小三年级就是一个坎,跨过就好了!

华小时光苦乐参半
娜媂雅与另3个姐妹都是南益华小校友,中文名字由华小教师帮忙取,4姐妹都叫努茹(Nurul)。
“因为老师一般会直接翻译我们的名Nurul,而不是本名,学校的人都知道我们是姐妹,如果这时有人喊‘Nurul’,我们会同步回头!”
后来她们给自己取了完整的中文名字。由长到幼分别是努茹哈媂妮(Nurul Hartini,38岁)、努茹娜媂雅(Nurul Nadia,37岁)、努茹伊莎蒂(Nurul Izzati,35岁)和努茹艾娜(Nurul Ainaa,31岁)。她们还有一个最小的弟弟叫艾曼(Aiman,28岁),是家中唯一没有念华小的孩子。
父亲最先把长女哈媂妮送至华语幼儿园就读,认识了一班关系要好的华人同学后,哈媂妮在7岁时主动要求报读华文小学,于是来到了南益华小。
“我是家里第一个读华校的孩子,回到家没人教我写功课,我只能在学校不断请教老师华语字怎么读、写、听,后来在UPSR华文写作考C,华文理解是B。”
父亲见成效不错,决定也让3个妹妹都接受华教体制。

忘带作业被打很惨
“大姐的学习成绩最好,功课笔记也是最好看的,老师都爱拿她跟我们做比较。”想起童年趣事,娜媂雅还笑说,有次她忘了带作业,结果大姐告诉老师是妹妹没做功课,忍不住喊冤:“我被老师打得很惨!”
伊莎蒂插嘴道,若被教师发现在学校骂脏话会被罚钱,没做功课就会被要求在脖子挂上“我是懒惰虫”的牌子;四妹艾娜分享,不怕教师拿出粗的藤条,因为越细的藤条打人才更痛。看来她俩都因调皮而受不少挨打。

这些都是她们在华小感受到的“苦”。尽管体罚方式在现今社会值得探讨,却也让她们成为了强调自律、着重生活纪律态度的人。
掌握华语更易找工
伊莎蒂补充,自小掌握华语能力使她在大学时期更容易找到兼职,“特别是现在很多公司都在找华语使用者,我就占优势了。”

尽管努茹四姐妹在华小毕业后,没有继续独中或华中教育,至今依然能用非常流利的华语交谈,并坦言懂中文带来很大帮助,从事的工作都跟华语有关。
大姐:跟中国人谈项目没问题
大姐哈媂妮目前在电信公司担任技术人员,上司和同事都是华人,自然有很多讲华语的机会。
“以前我在销售部的时候,老板叫我先别让客户知道我懂华语,才能在客户私下交流的时候了解他们的真实想法,然后对症下药找解决办法。
“我之前有一个客户是来自中国的厦门大学首席执行员,因为我会中文,关系一下就亲切起来了,成功抢到项目。”她庆幸,厦门人的口音没有北京腔难懂!
二姐:从容应对各族酒店客户
娜媂雅真正认真学华语,反而是华小毕业以后,想尽办法不让华语能力生锈,尤其担任客服人员期间,趁着与中港台客户沟通时,不断练习华语会话和调整口音。

如今在从事酒店业销售,她已能信心满满地应对不同国籍、种族或背景的旅客,身边最要好的朋友还是华人呢!
三妹四妹:看华语戏不用字幕
伊莎蒂和艾娜原本在同一所公司上班,担任字幕编辑员,工作内容是浏览华语戏,再把翻译员处理好的国文或英文字幕,对准画面和秒数一行行地输入,或英文戏对照中文字幕。
这份差事对中文程度有一定要求,也考验三语能力,尤其不同语言的表达方式略有不同。字幕编辑员必须依照不同语言的受众观看习惯,去搭配字幕的出现秒数。

“公司有各语言部门,三姐离职后,我是目前华语部门的唯一员工!”艾娜表示,随着同部门的华裔同事相继离职,所有关乎中文字幕的戏都由她一人包办,看遍英文戏、华语戏、韩国戏。

伊莎蒂则找回兴趣,成为一名住家的烘焙师,经营线上买卖的小生意。无论如何,她们因为掌握多一种外语能力,使职场选择变多和更方便。
无关宗教 送儿读孔子班
亲身经历华小带来思维上的不同,娜媂雅也希望儿子雷哲(10岁)接触更多马来圈子以外的文化,最近还帮他报读了课外活动“孔子学习班”。

“老师好奇,为何我会把儿子送到孔子班。因为我曾是华小生啊!知道孔子学无关宗教,而是教导儒家道德观念和纪律,所以我不担心。

“这就是读华校的好处,你会知道很多事情其实跟宗教没有关系,我们对其他族群的文化也比较能理解。”
肉骨茶也有清真
她举例一度被政治化的美食——肉骨茶,表示这道菜未必只能用猪肉,市面也有清真的肉骨茶。“肉骨茶是一种吃法,如果配料都是清真的,其实也没关系。”
非母语学习路上,她不想给儿子太大压力,成绩不需要很标青,但必须自律,不仅做人要守时,更要明白先苦后甜的道理。
哈媂妮则育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目前皆就读宗教学校,正在学习的外语是阿拉伯语,未来也会考虑让孩子们接触中文,多学多益。
帮母跟华人老板“杀价”
有趣的是,4姐妹在家中也用华语交谈。什么时候?伊莎蒂爽朗大笑:“当我们被母亲骂、要讲她坏话的时候!”尽管打打闹闹,4姐妹还爱调皮顶嘴,但她们特别珍惜母亲的爱,感激她一人含辛茹苦抚养5个孩子长大。

还有重要的是,用华语帮母亲讨价还价!
“每次买东西,母亲总爱叫我们跟华人老板杀价,”伊莎蒂边模仿边用马来语说:“她会推一推我们的手臂小声说‘赶快跟老板讲华语,然后算便宜一点!’”语毕,4姐妹哄堂大笑,母亲也笑着点头附和。
读华小获亲友邻居正面评价
母亲表示,当初只是觉得念华校更容易找工作,现在则变成了生活起居上的贴身翻译。
“当时进华校的马来人比较少,亲戚朋友和邻居知道我的孩子会讲中文后,都是正面评价,称赞她们pandainya(真厉害),就我的孩子比较特别一点。”

独自抚养5子 母重视教育
家中只有老幺艾曼入读宗教学校,曾问母亲,为何只有他没念华小?母亲停顿了一下,说:“丈夫去世后,家里经济情况比较困难,负担不起华校的学杂费,就没把小儿子送进华小。”
母亲担起了单独抚养5个孩子长大的重责,能省则省。尽管生活辛苦,却依然把孩子的教育、生活、饮食起居放在第一位。
“学校食堂有卖清真食物,但我们买不起。”艾娜表示,母亲每天摸黑早起准备4人份便当,一直到上中学都很少吃外食,所以在华校里也没太大饮食文化冲突。

教师节送教师藤条
母亲相当注重孩子们的教育,适逢教师节也会送教师藤条:“如果孩子不读书,我就叫老师打她们。”体现出一种“亚洲式教育”爱子心切的严苛。
“但我对我的孩子很有信心,我相信他们。”母亲说,除了长女刚入学有些许担忧,但哈媂妮懂事,也帮弟妹辅导功课,如今个个成家立业,令她感欣慰。
华小也能促进跨族群交流
性格活泼开朗的艾娜认为,有了在华小生活的经历,身边多了不少异族同胞好友,不太会种族歧视。
“我们不会排斥跟各族同桌用餐,即便他们享用的是非清真食物,反而会好奇他们都在吃些什么。”她想起幼儿园时,有华裔同学在吃猪肠粉,一问之下才知道,猪肠粉里其实不含猪肉!
大姐补充,不只是马来人好奇,就连许多华小的华裔学生也是第一次接触马来同学、第一次看过椰浆饭、第一次认识马来传统美食和饮食习惯。
这不就是跨族群交流最美好的样子吗?促进各族相互认识与融合,可以从华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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