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画这图时我在足球场旁,背后很多球员走过,发出克拉克拉克拉让人难以忽略的声响。我喜欢这样的节奏,所以忍不住给蛇尾添了足又添了鞋,想把声音记住。不知不觉在场边看球(更多的时候只是听球而已)一年多。以前哲教我踢球,有时教简单的左右足运球(并不简单),有时教我用在球周围逆时针画半个圈后突然切过去,迅速转方向传右上边,再速速冲去接球。我试了几次,不小心把脚弄打成结还差点摔倒,一脸汗地问这种打结尿急法到底有什么用。他说有时不能只是直直地运啊。绕来绕去,混淆耳目,有时还是有用的。
我想起蛇,但我不喜欢蛇,过年那种迎合大众的可爱小蛇通常也不好看。最不喜欢梦见屋里满是蛇。如果要选,我觉得女娲和伏羲的蛇身绕来绕去绕成个麻花饼样看起来甚好。因为这图有“那时一切正要开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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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睡前手边书是《淮南子》,精神比较好时是可以读一点《利玛窦的记忆宫殿》,觉得他们有相似的地方。说的也是“一切正要开始”,一本是天地创造之初。后来星、风、山、河,连太阳的位置都有了名字,时间于是存在,可以开始点什么。于是故事随之而来;另一本则是为了记得(不忘记),所以想像一座记忆宫殿,放物品放人,给细节给点故事,给他们各自应有的位置。这也是把道具摆好一切即将开始,故事随之而来的时刻。
正要开始之时,似乎什么都没有,但没有中有有,并不是真的没有。那时世界冥冥暗,眼前一望无际的都是未知。这几天我一直哼着“与未知相似。与未知相似”一面移动着双脚,看看它们如何如何能缠绕成世界最初的样子。
女娲本应拿圆规,伏羲拿矩尺。但我不小心把伏羲画成女子,把他们手上的器具画成筷子和汤匙。我想我内心真正期待的故事是这样的。有个女子一分为二,两人搭肩彼此鼓励。不用管人不人蛇不蛇。呼,总算等到热闹的新年慢慢退去,其中一人说。我们终于可以久违地、静静地,好好地跟自己捞一次生,另一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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