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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0am 03/03/2025

叶亚来

星洲人深度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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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亚来新发现/03】家人借贷度日变“负”翁,叶亚来财产去哪儿了?

报道:本刊 叶洢颖 摄影:本报 赖国华、陈启基 部分图片:取自Leiden University线上图书馆

于1879年暴涨时,一跃成为雪兰莪首富,在拥有大量房产和土地,经过世代积累,如今即使不是世家大族也应是一方豪富,缘何犹如昙花一现,和风光只停留那个年代?

【叶亚来新发现/03】家人借贷度日变“负”翁,叶亚来财产去哪儿了?
摄于1880年,叶亚来故居对面的巴刹。
【叶亚来新发现/03】家人借贷度日变“负”翁,叶亚来财产去哪儿了?
叶亚来故居对面的巴刹,原本属于叶亚来本人,但在他去世后,英政府收回此地,如今是广场Medan Pasar La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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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研研究员博士指出,叶亚来与许多者一样,先靠贷款“创业”,他的财产几乎都是不动产,而非现金流。

“他向英政府借钱去修路、重建,再做其他工程抵债,看起来一直在做白工,但当时他还有其他收入,可以承担这些费用。”

“后来也由于这样的因素,他建造很多店面,也得到很多(店面)拥有权,慢慢扩大了产业。”

就他目前从文档看到的,当时抵押给政府以借贷20万元的部分吉隆坡房产,已经多达147家店面和土地。

【叶亚来新发现/03】家人借贷度日变“负”翁,叶亚来财产去哪儿了?
英殖民政府建造的铁路,摄于1910年。

“这是叶亚来去世后发生的。因为他家族的越滚越大,积累到20万了。当时的政府意识到他们还不起,产业也要被拍卖,于是愿意出手贷款,但他们需抵押这些产业给政府。”

当然,英政府并非大慈善家,实际上在此前一些文件显示,英政府的官员清楚知道叶亚来家族还不起巨额债务,去信提醒其他的英国人,表明叶亚来的单位即将被拍卖,感兴趣者可多加留意。

与其旁落他人,不如落到政府手里,相关信件寄出后,英政府便贷款20万予叶家还债。

【叶亚来新发现/03】家人借贷度日变“负”翁,叶亚来财产去哪儿了?
1905年的吉隆坡市貌已经初具现代化的模样。
【叶亚来新发现/03】家人借贷度日变“负”翁,叶亚来财产去哪儿了?
阮涌俰指出,叶亚来与许多创业者一样,先靠贷款“创业”,他的财产几乎都是不动产,而非现金流。

无法用遗产还债,债务越滚越大

一页页地翻过阮涌俰整理的档案简介,“借贷”这一字眼出现的频率非常高,从叶亚来生前到死后他的遗孀郭庚娇都有贷款记录,且数目不小。

“叶亚来生前贷款欠下的债务是用工程抵债,属于可负担范围,所以还没有到抵押产业的地步。”

他指出,1885年叶亚来去世时正值壮年,他并没有所谓的遗嘱,于是认证就必须花费许多时间,直到1898年方有公告说明继承人是谁,有多少人等等;1902年才通知继承人得去哪家公司办理手续,才可以真正继承遗产。

时间跨度之长令人感到震惊,认证完毕之前,许多遗产是处于“冻结”状态,所以能看到在叶亚来病逝后的十余年里,叶家陆陆续续借贷,渐渐抵押产业的记录。

“因为没有(现)钱了,也没办法用(遗产)还一些债务,要去借贷才可以维生。然后就一直借。”

此外,由于叶亚来的房产和土地数量多,因此地税等各种税款的数额亦非常庞大,其家人每年得继续缴付,在无法出售的情况下,唯有借贷缴税。

如此一来,十几年累积的债务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叶亚来新发现/03】家人借贷度日变“负”翁,叶亚来财产去哪儿了?
1880年的安邦口(Lebuh Ampang)。
【叶亚来新发现/03】家人借贷度日变“负”翁,叶亚来财产去哪儿了?
如今的安邦口。

收回土地,失去拥有权

他提到,叶亚来的部分土地本属于永久的,英国人到来后欲重新规划城市,一些永久地契的土地转变成政府地,其中就包括叶亚来的故居,以及位于故居对面的旧巴刹。

“他当时非常反对,他认为他对吉隆坡的贡献很大,他积极地做了很多工作,但现在他们(英政府)要把土地全数收回。”

后来,英政府后退一步妥协,表明叶亚来在生时仍可保有其故居和旧巴刹的土地拥有权,但去世后政府必须要收回。

所以他的遗孀、孩子在他死后搬离旧居,最后在安邦落脚。

“他的太太去世后,有二千多的税款要交,可是也还不起,(房子)只能卖了。”

尽管有许多土地,可无力缴付地税,自然土地也被没收;几万亩种植地的租金亦无法缴交,自是要撤回,不允许再种植。

阮涌俰认为,叶亚来骤然离世,许多事情包括税务、债务来不及处理,而且他如同一般创业人士,先贷款起家,累积债务发展事业,假设他多活20年,也许事业稳定创收,实现盈利。

但是,飞升未半而中道崩殂,尚未来得及实现盈利就被死神召唤,死时年方

48岁,孩子也不大,无力支撑家业,其家族才从富变成“负”,背负巨额债务。

【叶亚来新发现/03】家人借贷度日变“负”翁,叶亚来财产去哪儿了?
从精武山俯拍,1900年的茨厂街。红圈处疑似叶亚来的茨厂,现址为RexKL。
街,那有茨厂吗?茨厂到底在哪里?

茨厂街是由于叶亚来在当地建设茨厂而命名,但是这家茨厂原址的地点,一直是人们的心中疑问。荷兰的莱顿大学(Leiden University)线上图书馆释出大量高清老照片,其中包括1880年代的吉隆坡,引起了的注意。

张集强助理教授是UCSI大学建筑与人文环境学院副院长,曾出版过《消失中的吉隆坡》一书,对于吉隆坡的布局、道路分布早就烂熟于心。

他在该网站看到一张从现在精武山上俯拍茨厂街的照片,实际上他和一些文史学者已经很熟悉这些老照片,但这一次的老照片清晰度极高,几经放大后,所有的细节仍清晰可见,于是他发现一栋建筑疑似传说中的茨厂,位置正是在如今RexKL(前身是柏屏戏院)的位置。

【叶亚来新发现/03】家人借贷度日变“负”翁,叶亚来财产去哪儿了?
张集强说,在吉隆坡草创的年代,叶亚来见证了吉隆坡从森林慢慢地建设成小市镇,尽管他有能力和一定的见识,但仍有自己的局限。
【叶亚来新发现/03】家人借贷度日变“负”翁,叶亚来财产去哪儿了?
张集强提到,如今吉隆坡的每一条路基本与叶亚来时代差异不大。

见证吉隆坡从森林发展成市镇

张集强说,在吉隆坡草创年代,叶亚来见证了吉隆坡从一个森林引进许多矿工,慢慢地把它建设成小市镇。

当时的马来人已经在如今的占美清真寺一带沿河居住,随遇而安,做一些简单的交易;由于中国满清衰败,加上帝国主义扩张,欧洲殖民者为了满足工业革命所需的工业原料如锡等来到东南亚,华人为觅生路南来,只要靠着努力就能改善生活,叶亚来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来到马来亚。

“虽然我觉得他应该是没有受很高的教育,但有足够的见识来让他担起一个社群领袖的一号人物,包括当有一些纷争时,他带领的不只是华人,还有马来人组成的武装部队去对抗,然后战败了,最后守在吉隆坡,号召大家重建,做生意等等。”

他指出,一个矿区仅矿工就多达数千人。这几千人要吃、喝、嫖、赌等各种日常所需和消遣活动,叶亚来一一满足他们的需求,显示他具备生意头脑。

他在其住处对面建设了一个市场,张集强形容该市场类似如今的茶室,出租摊位给人们售卖食物,每个月收取租金,所以当英国人要征收该市场的土地时,他深感不满。

英国人到来后,他们承诺苏丹建立具备社会制度、秩序的雪兰莪,土地规划、税收等工作就得推展开来,不免触及叶亚来的利益。

【叶亚来新发现/03】家人借贷度日变“负”翁,叶亚来财产去哪儿了?
叶亚来(左四)从一个完全没有条例的时代,转变到有条例的时代。1885年他去世时,正好是两个时代的分隔线。

叶亚来是从一个完全没有条例的时代,转变到有条例的时代。1885年去世时,正好是两个时代的分隔线──1891年实施新式土地管理制度“雪兰莪土地法”(Selangor Land Regulations),土地买卖合法化,加速吉隆坡发展。

张集强认为,叶亚来在此制度前,某方面而言他扮演着抵抗者,抵抗英殖民政府给马来半岛带来的影响,将其从完全传统的社会关系,进化到现代化的政治制度。

但是,在英殖民政府的制度推行之前,至少叶亚来稳定了整个吉隆坡的状态,特别是雪兰莪内战后,吉隆坡的发展基本是靠他带领建设道路、消防等规定,比如他会规定每家每户门前置放一口大缸防火,由此可见是个有见识之人。

“可是毕竟他有一定的限制,因为他不像欧洲人经历过工业革命,他也不会画地图等等,他没有办法做到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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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0am 31/03/2025
【流浪者之歌/02】流浪汉妈咪/街头施饭关怀,让他们找到活下去的希望

当我们跟随杨辛娣的脚步在街上游走,无论是坐在街头、巷尾、转角、五脚基,又或是桥底下的流浪者,都一一与她点头打招呼,她记得每个人的名字,熟悉他们的喜好、脾性和背景,更被流浪者昵称为“妈咪”。

“流浪汉妈咪”究竟是因何诞生?

 【流浪者之歌/02】流浪汉妈咪/街头施饭关怀,让他们找到活下去的希望
杨辛娣解释,许多流浪者实际上有轻微的精神病。

若非杨辛娣亲口述说自己的故事,很难相信眼前装扮体面的她,曾一度携着女儿和流浪者一起排队领取救济的盒饭。

她是专门服务于外国游客高端定制团的导游,经常带着三五人小团在吉隆坡趴趴走深度游,深入体验吉隆坡,一日的收入比普通旅游团导游来得高。在Covid-19席卷全球之初,她以为旅游业只是如同过往的H1N1、MH370事件一般短暂遭受到冲击,2至3个月后便能恢复如常,她的存款尚能支撑过去,不料疫情越来越严重,完全超乎她的想像。

“其实全世界(实行)行动管制是在2020年1月,(虽然)我国是3月18日,可1月时我们旅游业基本就是关停了。”她细细回忆。

“一般来说,我们是来不及吃团年饭的,有很多工作要做,会开始马不停蹄地忙碌,不过那时我们居然还能吃团年饭,吃了团年饭就真的收工了,这是我从事旅游业20年以来从未试过的。”

婚姻失败加上工作停顿,堪称祸不单行。半年过去了,眼看着储蓄一点点消耗,入不敷出的她不得不限制自己每日只许花5令吉,若看到有善心人士或组织派发食物,就拉下脸皮排队领取盒饭,每日只吃一餐。

“人家说丢脸啊,怎么会丢脸呢?要吃饭的哦,你不吃你女儿也要吃啊。”

赋闲在家日久,她带着女儿在熟悉的吉隆坡走街串巷,不禁怀念起忙碌的工作时光而备感心酸,然而这种心酸却被陌生的街景冲击得一点不剩:在她们路过的店铺五脚基睡满了人,少则30至40人,多则50人。

“很严重啊!全部人睡在街上,一个走廊三四十个(人),有些比较长一点的走廊有四五十个(人)。”

原来,还有很多人比她们过得还惨。

 【流浪者之歌/02】流浪汉妈咪/街头施饭关怀,让他们找到活下去的希望
若非杨辛娣亲口述说自己的故事,很难相信眼前装扮体面的她曾一度携着女儿和流浪者一起排队领取救济的盒饭。
被面档老板善意之举启发,决心帮助流浪者

当她走过某家经常带游客光顾的餐厅时,该店老板和她寒暄几句后,她向老板表示口渴,是否能请她喝一杯水时,他却一反热络的常态婉拒:“我们没有做这样的事情。”

她理解老板担忧开了请她喝茶的先例,自此就成了常态,理解但也感到受伤。

“我曾经带那么多游客去帮衬他,如今连一杯白开水也不愿意请我喝。”

怀揣着受伤失望的心情,她们来到不常去的牛肉面档,心想着就算她不吃,女儿也得吃,于是叮嘱面档老板做一碗5令吉的面先让女儿吃饱。

原以为5令吉顶多只能吃一碗汤面,不料老板却端上一碗用料十足,价值10令吉的牛肉面,接着当她向老板要一个空碗,打算跟女儿分着吃,老板的回答不仅疗愈了她受伤的心灵,也间接改变了许多流浪者的命运。

“他说先让我女儿吃,他再给我做一碗,我当时有点害怕,怕不够钱买单,还提醒他我只有5块钱。”

“老板说不用,他请我吃。我当时就想哭,认识的人连一杯水都不请我喝,素未谋面的人却请我吃两碗20令吉的牛肉面。”

牛肉面档老板不经意的善意,以及让她大受震撼的街景,让她下定决心帮助那些露宿街头的流浪者,“流浪汉妈咪”杨辛娣就此诞生。

“如果我可以帮助比我更惨的人,那我的生命就还有意义。”

 【流浪者之歌/02】流浪汉妈咪/街头施饭关怀,让他们找到活下去的希望
一个个在家人、社会眼里已无药可救的人,在杨辛娣处重获新生,也值得新生。
从服务VIP到服务街友

尽管当时身在自顾不暇的困境中,可一旦下了决心就雷厉风行地实践,只是没钱怎么行善?

原来是在她领到一些食物后,将多余的部分再派送出去,自此每晚9时左右,她带着女儿开着小车到街上,为露宿街头的街友派发食物。

“晚上9时以后,才可以看到真正睡在街上的人。白天去的话,有很多人可能是经济不宽裕,但有住处的。”

她曾看过一名乘坐名车的7旬老人,白天时就跟流浪者坐在一起,看见有人派送盒饭,他亦跟着去领,因此只有在夜晚方能辨别出谁才是真正有需要的人。

“我们在街上的时间长了,你就可以看到各式各样的人。”

鼓励流浪者不要放弃,有一天会找到人生的目标

杨辛娣坦承部分流浪者确实符合一般人对此群体的刻板印象:吸毒者、更新人士、黑社会、好赌等“牛鬼蛇神”。

“不过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我相信我们在座每个人都犯过错,只是可能没有他们这么严重,以致于要坐牢、家人不愿理会。”

“于我而言,他们的错误可能比较严重,导致他们无家可归。”

当他们身处亲人如同陌路,四下无援的绝境,她的关怀让他们找到活下去的希望,成了他们的再生母亲,并且亲地称她为“妈咪”。

比如曾有一名流浪者,是知识分子且具备国外工作多年的经验,也挣了不少钱,然而由于吸毒感染HIV病毒,仿佛人生已来到尽头,他的世界日月无光,觉得活下去再也没有意义。他对她说:“妈咪,今天我的愿望是今晚睡着后,明天不再睁开眼睛。”

“我告诉他,如果发生这样的事,那天会有一个人很伤心,他说他知道是谁,一定是我,没有别人。”

于是,她一直鼓励他们不要放弃自己的人生,要寻找到自己的目标。

“全世界都说他们是烂泥,是懒惰的,全世界看不起他们,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能这样活下去吗?”

“如果我那时候看不起自己,觉得自己很失败,失业、失婚,觉得人生没有意义而放弃,那还有许多人比我更惨的。我跟他们说,若我没有放弃,你们也不允许放弃,有一天你们会找到人生的目标。”

 【流浪者之歌/02】流浪汉妈咪/街头施饭关怀,让他们找到活下去的希望
杨辛娣希冀,能设立一个地方,让他们在此接受技职培训,或做简单的包装工作,可饲养鸡鸭鱼或种植蔬菜等等,令他们从中寻找到人生目标,以及重新开始的力量和希望。
有时候他们只需要一个机会

有一次,她带着食物到街上,随机分发给经过的流浪者,其中包括4名印裔流浪者,在他们吃饭的当儿还跟他们聊起来,劝他们不要再流浪。

“有一人经常进出监狱,拉开衣服让我看他身上有18条鞭痕,可以说坏事做尽,也允许我拍视频让人们知道做坏事是会被鞭笞的。”

“(为何一次又一次明知故犯?)社会不要给他们机会。社会就是我们嘛,我们不要给他们机会。”

后来,她如常伸出援手协助和鼓励他们,半年后的某个白天,她路经电梯间,一名戴着口罩的印裔男子朝她招手,喊着:“阿妈!阿妈!”

当她寻思对方是否认错人时,他拉下口罩说:“我找你很久了。”

原来他就是半年前曾接受她援助,有过一饭之恩的4名印裔流浪者之一。这半年来每日晚上都来找她,却无功而返,于是改成白天来碰运气,还真让他碰上了。

“他提醒我半年前在这里请他吃炒饭,当时他才出狱2日,给我看过老婆孩子的照片,但妻儿已经不知所终,他和我一起为此掉泪哭泣。”

那时,她鼓励他站起来重新做人,他就开始找工作,重逢时已经打扮得整齐干净,判若两人。

“他说他已经改过,那时候我给了他一个希望,只要改过自新,总有一天会找回妻儿,让他们重新接纳他,他不要再重蹈覆辙。”

语毕,他立即蹲下扶住她的脚以示尊敬,并买了一份食物道:“阿妈,半年前你喂我吃饭,今天轮到我喂你吃饭。”

“他真的喂我吃饭。”

 【流浪者之歌/02】流浪汉妈咪/街头施饭关怀,让他们找到活下去的希望
别人曾问杨辛娣,是否担忧女儿独自在吉隆坡街上走动?她说恰恰相反,流浪者与她们母女相熟,等于街头巷尾都有“天眼”,帮她照看女儿。
重获新生,感谢“妈咪”扶助

还有一些流浪者经她协助和劝解,自愿去戒毒所、找工作……在续写人生后,回头再寻她“汇报”成果,给她送花、送鞋道谢。

“他们就捡了一些商家不要的花,写一张卡告诉我‘妈咪,我爱你’,这些人都是黑社会、吸毒者。”

“有一人给我送了全新的拖鞋,解释说是有鞋店倒闭,清除掉存货时店家给他的,他看着是我的尺寸才拿来送我。他说他不敢偷,因为‘妈咪’讲过不能做坏事。”

她希望接下来能设立一个场所,可供流浪者住宿、技能培训,因为社会大众对吸毒者、更新人士往往抱有偏见,不愿雇用他们,她想为他们提供一个去处。

她说,他们已经坐过牢,接受了惩罚,欠下的债已经还清,但社会又再惩罚他们,抛弃他们。当他们接二连三遭受打击和排斥,没有丝毫翻身的机会,便会重蹈覆辙。

因为光明处无人接纳,深渊处处是朋友。

所以她希冀着能设立一个地方,能让他们在此接受技职培训,或做简单的包装工作,可饲养鸡鸭鱼或种植蔬菜等等,让他们从中寻找到人生目标,以及重新开始的力量和希望。

一个个在家人、社会眼里已无药可救的人,在杨辛娣处重获新生,也值得新生。

光顾牛肉面档,不忘滴水之恩

生活逐步回到正轨后,她偶尔会到牛肉面档消费,尽管档主早就不记得她了,亦不知他就是她故事里提及的主角。

我们永远不知道一次无意的滴水之恩,会不会变成惠及多人的一汪涌泉?会不会就此改变别人的一生?

而那家拒绝请她喝一杯水的餐馆,她再也没有回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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