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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日子的人》

初识庆佑,他是马戏团里的钢索玩家。那时我刚进报馆,其中一项工作即负责接待由知名作家张曼娟领军的作家团。张曼娟老师于1996年成立了紫石作坊,那是台湾第一个作家经纪人公司。2001年紫石作坊出版了《马戏团》;2003还是2004年时,“马戏团”成员受邀来马演讲。就是那时,我初遇庆佑。 时隔已久,许多事我早已记不清,不知怎么脑海里却残留了我和庆佑穿梭在美嘉美食中心的画面。美食中心的名字叫“明天”,不过它的明天没有持续太久,几年后就拆迁了。印象中庆佑当时穿了一件背心,反正感觉就是要迎合南洋炎炎夏日的着装。画面里,我看着他的背影;另外还有一帧画面,是我们桌上摆着的烧烤魔鬼鱼。我和庆佑是投缘的,或许,换个说法,庆佑是很平易近人的,我记得当时我说了许多,他有种可以让人安心的特质,暖暖地在身旁烘煨着,不自觉就会卸下心防。 他回到台湾以后,我们继续着各自的生活,并未特别联系,但我有看他的作品,如《小岛的童话食谱》、《礼拜三的糕饼课》,从他的文字里感受他的温暖。 后来,有了脸书,我们即可更轻易地看见彼此的生活。我和他的共同朋友PJ不止一次与我说,庆佑的文字真好,很平凡的事他都可以写得很精彩。我也不止一次点头认同,没说出口的话是——好得叫我们这种资质平庸的自叹弗如。 但如果你看过了他《种日子的人》,就会知道他文字的好、他生活中的惬意,其实都不是凭空降下的。《种日子的人》收录了他10年来的随笔,记录了他生活的变化与心路历程。他踏踏实实地做好每一件事,如同松土、撒种、浇水、施肥般,把日子当成了栽植物,用心地过着每一天。于是我明白,为什么日子是种出来的。 读着《种日子的人》,发现自己和庆佑其实有许多共同点,个性上的、想法上的、观念上的;当然也有迥然不同的180度,譬如我绝对没有他的那份冒险精神。40岁以后,我也同样过起了归隐生活,却没有勇气像庆佑那样直接搬到乡下去,唯有厚着脸皮说自己是大隐隐于市。农村生活,并不像李子柒滤镜底下的唯美仙境,庆佑让我清楚明了采菊东篱下的真实样貌,以及所需付出的时间与代价。 通过书与庆佑对话 翻着《种日子的人》,我不自觉就和自己玩起了小游戏——这是独生子的天赋,凡事都可自得其乐一番,一般人未必学得会——因为是脸书的记录形式,所以我一边读着一边期待自己生日的出现。不要问我这样的游戏有什么乐趣,或许你可以自己试一试,看看某一年自己的生日另一个人正做着什么。这种时空平行的画面,让我觉得很有趣,仿佛把电影中的蒙太奇植入了真实的生活里,又或者说,我们都生活在电影中。书读了过半,才终于等着了我的生日,是一篇关于木雕净瓶观音的文章。这结果我很满意,仿佛是扭蛋时刚好掉下了不错的玩具,有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 有时会有种错觉,仿佛我正通过这书与庆佑对话,于是我们一起聊了许多。我专心致志地聆听着他的生活点滴,偶尔点头称是,偶尔发出一声微叹。我在月前痛失一名挚友,直至她离开多时,我依然愤懑,依然难以原谅她轻信不该信的人,我坚持她是因此赔上一条命的。然而庆佑通过《种日子的人》,语重心长地与我说:“那是他的人生,我们只能欣赏不能插手。”我怔忡了半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话,许久,才终于在夜里,缓缓地点下了头。 读完最后一页掩上书本时,一股微微的怅惘失落从心底冉冉升起,仿佛美好的相聚又到了暂别的时候。忍不住斟了杯红酒,轻声地说了句:期待下次再聚。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