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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

2024年2月,我在教育界服务届满,退下了教职岗位。 悠悠三十余载,恪守职务至耳顺之年,最后一批学生也教至学年尾声,自觉这个时候的退休是圆满的。 3月份新学年即将开课,我在退出手机里的中四群组前,向学生道别。一个平时爱说话的学生随即发了一条信息:“老师,你几时会复出?”班长马上调侃道:“老师都退休了,怎么复出?除非你做梦。”学生接下来的回应惹我扑哧一笑——“好吧,幸好我平时上课爱睡觉。” 言犹在耳,3个月后,学生美梦成真,我“复出”了。 事缘我与另一搭档相隔3个月先后退休,6月份开始,学校陷入了完全没有正式华文老师的窘境。校长召见了我,希望我能帮忙执教两班中五华文班。虽然不太想回去工作岗位,但也不忍心考试班的学生学习中断,于是我答应暂时前往代课。 6月6日下午,再次回归校园。不知怎么,近校竟有点情怯。 一踏入校门口,中五生俐彤就笑吟吟地迎来,帮我拿东西。楼梯口遇到老同事,与我热情拥抱问好。签到时与书记喜相逢,也与几个老师打了招呼。当时,上午班已放学,下午班的学生正要进课室上课。我步往中五生留校上华文课的二楼,一路上看见陌生的新生,也遇到已升中二的熟悉面孔。此起彼落的“老师”称呼伴随着学生惊喜的表情,一个小男生经过我身边,难以置信地问道:“老师,你回来了?”我点头微笑。要上楼时,一个小女生叫住我,和两个同伴匆匆走来,放了几块巧克力在我手上,说是假期去浮罗交怡旅游时买的。我愣了一下,一股暖流霎时涌入心头。帮我提东西的俐彤笑着说:“老师,你好多粉丝。” 竭力授课回应热情 终于踏入5B华文班课室了,全体学生在班长高昂的起立声中站得笔直,殷切的眼眸闪着亮光。三部曲过后,我戏称感受不到他们的热情欢迎,大家一下松开了紧张的神经,咧开嘴,大力拍起手来。我跟他们声明,我只是在新老师接任前短暂代课,学生一听,又把失落写在脸上了。其实,所谓的“新老师接任”可能是遥遥无期的等待,我的“复出”不知何时结束,只是在心底期盼学校缺华文老师的寒冬期不要太久。要教的东西很多,备了几天的课,就在良好的教学氛围中顺利完成了。为了让学生练笔,要他们回去写一篇周记,抒发自己当天的感受。 第二天上的是人数更多的5A华文班。我才走到课室门口,就传来学生如雷的掌声,有点受宠若惊。上个学年教了他们一整年,看到熟悉的林老师愿意回来,孩子们青涩的脸庞都有掩不住的兴奋。我暗忖,要善用有限的代课时间,尽己所能,用心授课,让他们有信心备考。 复出的这段日子里,除了教课、改作业、出题、批卷,我还应学生的要求,为校外比赛给予指导。于是,客厅又响起抑扬顿挫、高低起伏、感情饱满的朗诵声。小女生们积极改进自己的朗诵技巧,勤加练习,最终捧了县赛冠军杯,乐开了怀。诗歌朗诵赛后,即席演讲比赛接踵而来。参赛者在课余时间上门来练了几回,有的还要求老师出题,自己在家里录了演讲视频,发给老师寻求讲评。虽然练得不足,学生们倒也在比赛中收获了奖项。耗费最多时间精神的指导当属州级文学创作比赛了。学生受鼓励参赛,高初中组的诗歌、散文、小说各组别共收到二十余篇作品。在与作者一来一往的数次交流与修订作品后,参赛者在县赛与州赛都交出了亮眼的成绩,师生同喜。 复出的日子沉浸在昔日的忙碌中,不再享有刚退休时的清闲,原本想做的事也暂且搁下了。学校的师资问题没能即时解决,能怎么办呢?在这个过渡时期,我就陪伴失去依靠的学子多走一段路吧。
1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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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怡保19日讯)华裔生育率越来越低,作为微小的和丰连登华小,在23名学生中,只有2名当地人,其余学生都是老师每日从距离约20公里的和丰载来上课,而且还要继续“拼命”找学生保住学校。 黄翠萍:保住一所是一所 校长黄翠萍坚持保住学校不被关闭,对她而言,保住一所是一所。 她坦言,家长放心把孩子托付给老师接载,校方也要关心和好好照顾这些学生,如果没有他们,恐怕学校就要面临搬迁,甚至是关闭的命运。 她说,校内仅一名印裔学生,其他都是华裔。 黄翠萍感谢霹雳中华大会堂主催的“微型华小关怀计划”,以及获得霹雳车商公会慷慨捐赠,还有热心人士的捐助;无论如何,在众志成城下,学校设备得到改善,致力走向科技数字化,为学生打告更好的学习环境。 适逢教师节,霹雳中华大会堂会长拿督关和贵与霹雳车商公会廖颂全率队拜访连登华小。   廖颂全:华社需积极助华教发展 廖颂全说,教育部副部长黄家和承诺教育部在处理微型华小过程中,不会关闭任何一所华小,无疑是给了华社一剂强心针。 他说,微型小学所面对的困境,缺乏合并的具体详情,完善和透明的迁校机制,包括拨款拨地等,其它问题中包括教学设备、师资不足、教学素质、学生学习成效等。 他认为,华社需要务实地积极协助华教发展。 关和贵:感谢霹车商公会参与领导微华 关和贵感谢霹雳车商公会参与领导微型华小,还有在背后默默耕耘的校董和家协成员,以及老师默默奉献,校长也肩负责任向政府争取拨款提升和美化校园。 余丽君:善用每分捐款 连登华小副董事长余丽君表明会善用每分捐款,转化为学校的发展动力,为学生提供更好的教育资源和学习条件。 随行包括霹雳中华大会堂署理会长张送定、秘书长余舜基、教育培训组主任张文义和刘永隆;霹雳车商公会名誉会长陈承典、副会长吴健兴、公关主任余志君;连登华小家协主席陈东海、董事财政黄国良及董事陈金汉等。    
6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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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言,心声也。书,心画也。声画形,君子小人见矣!——《扬子法言·问神卷第五》 你有多久没写字了?你有多久没握铅笔了?你还记得曾经如此熟悉的大方格、中方格、小方格是什么样子吗? 告别中学迈入大学生涯后,总发现买的笔都没用上,更别提笔记本,总是捐给一些团体才能腾出一些空间。挥别大学生涯后,电脑更是替代了铅笔、钢笔、纸张,也让我的手指头从此在键盘上优雅起舞。某天要写张便条放在桌上时,惊觉自己的字体和以前有着天渊之别,只觉得以前的笔顺都白写了。那段期间,突然接了个大型项目,要紧的、繁琐的、重要的大小事务都需要即时处理,内心揪成一团,恨不得找个树洞大声发泄。还没找到树洞前,在脸书上看到林靖汉老师开办线上硬笔课,学生年龄不拘。在看到这则帖子前,获悉林老师曾通过《不惑》平台的线上课为年长者讲课,母亲当时候也有参与,并提及老师教课耐心且认真。 既然找不到树洞,不如通过笔画排解心中的郁闷。况且,租着的居住空间不算大,参与硬笔课无疑最符合现实。就这样从2023年6月开始,我便参与林老师开办的基础笔画线上课程,一共是16堂课。正式开课前,老师也召集学员出席班会,讲解上课模式、坐姿、握笔的姿势、需要预备的用具、梳理课纲,足以显现严谨的教学态度。 还记得上第一堂课时,我们先从基本线条学起,并学了“顿笔”“回锋”,力度的掌控等。一笔一画要写得好,全是背后的功夫。从那时候起我累积一周的疲惫后,每周五晚便对着电脑,握着笔,在纸张上一笔一画地写着,不仅是在写字,而是把内心的杂念通过笔画排解。“顿笔——重(出力)——轻——重——回锋”,又何尝不是处理事务的态度?若从头到尾,用尽全力,就像橡皮圈绷到极致则会断裂,处理事务的力度重——轻——重,也能让心及力不过于交瘁。 除了教学认真,老师还会在正课前点评。每篇功课老师都会逐字批阅,逐一地讲解每位学员应改善的写法。老师上课前不仅会把讲义提前上载供学员打印,下课后还会把录制好的视频上载至群组,确保学员随时可以观看回放影片,提升笔法。 由于学员年龄不拘,因此课堂中有小朋友,也有大朋友。我这位大朋友原顾虑小朋友会按捺不住,打开麦克风发牢骚或是涂鸦屏幕,不过我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没想到,小学生都耐心地跟着老师的讲解在簿子上书写,每次下课总听见稚嫩的“谢谢林老师!林老师再见!”有那么一刻,我梦回小学时期,如此单纯美好的时期,更是难得的上课体验。 从习字中纾解压力 基础笔画班结课后,我继续参与部首班。提手旁、三点水、金字旁……这些小学时期接触的部首再次萦绕耳边的时刻,还有学习正确的写法,逐渐让心平和下来。老师不仅细心讲解每个部首的脉络,也书写繁体字,势必让学员通过笔画感受方块字的魅力。如同书写三点水时,三个点应呈现弧度,又或是书写“炉”字时,需留意“户”字是更为重要的部分,因此“火”字不可抢其风头。细细品来,就像工作时需留意细节,则能为任务画上完美的句点;又或是做事切勿喧宾夺主,适时保持低调。 老师也不断强调居中书写,确保字体写在格子正中,才不会出现字体比例不搭的情况。老师就这样带领着我们每周五讲了一堂又一堂的课,每次课后总是满满的几页纸供我们参考。 有时写完功课后给家人看,他们也直言字体确实比稍早前娟秀多了。对我而言,把字练好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我得以从习字纾解压力,懂得如何过生活,好好享受由内至外宁静的me time。 书,心画也,老祖宗的话到底有其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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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年前
新春期间,回乡与三两好友相聚,得知村里的小学特为这个农历新年设了几个打卡景点,供返乡的校友回校拍照,茶聚后便与老友到校捧场。 来到学校,和友人兴致勃勃的拍了些照片,就开始四处浏览。小乡村人口流失,学生人数逐年减少,几棵大树,不知是被风吹倒了,还是因妨碍发展被砍伐了,当年我们游戏玩闹的树荫,如今建了有盖停车位。看了心中颇有感慨。 走过校长室,一切依旧,窄窄的室门上,还钉着同一块“校长室”的旧牌子。啊,相隔半个世纪多,校长室的外观依旧如昔,看着看着,思绪一下飘到老远老远,已经淡忘了的彭校长,还有一些陈年往事,逐渐清晰起来…… 我在1966年入读小学一年级,直到六年级,长校的都是彭志远校长。 那个年代,我村居民大多务农,收入微薄,家里孩子上学穿的多是哥哥、姐姐传给他们的旧校服、旧鞋子。旧校服就不说了,那许多旧鞋子其实已经穿得破旧不堪,再经一番折腾就不忍卒睹了。家里食口众多,一家三几个孩子上学,鞋穿坏了,家长实在买不起新的,便有人无奈穿了哥哥姐姐的拖鞋到学校。彭校长看见学生穿来那些踢踢踏踏的劣质拖鞋,自然眉头深皱,但确知学生家境困难,实在无法深责。彭校长有他的做法,在一次周会,他宣布:“同学们,如果你们的校鞋穿破了,一时没法买上新鞋,校长允许你们家里卖了农作物后再买。这期间你们能不穿鞋子上课,但是绝对不能穿拖鞋到学校。” 我清楚记得,我们当时听了并没有欢呼出声(那个年代的学生都比较胆怯,不敢表达内心的感受),但窃窃私语却是不免,听到这消息,多数人内心充斥的是一片喜悦。 此后,穿着破朽鞋子的孩子将脚一甩,扔掉旧鞋就开始光着脚丫上学了。彭校长当然也不是放任大家随心所欲的光着脚丫来上课,遇着那些有时穿鞋有时赤脚的学生,就会叫到一旁训话,确保大家是没有能力才不穿鞋子,不是趁机浑水摸鱼。 事实上,那个年代村民大多数贫穷,孩子又多,每个孩子要穿校鞋上课真是一个负担。在家里,也不是每个孩子都有拖鞋穿的。记得当年我们一群野孩子,穿林越野,四处溜荡时都是赤脚的。即使一些有拖鞋穿的也会因为珍惜,避免损坏,不舍得随意穿着到处闯荡而充当赤足大仙。彭校长此举,是对村民和学童的体恤,流露的是浓郁的人情味。 那时,村民主要是以种烟叶为生。他们一早把烟叶搬出门前曝晒,就到芭场忙碌,到傍晚回家才把烟叶收回家里。孩童放学回家可要注意天色,看见天黑欲雨就得儆醒,在下大雨之前快快把烟叶收回来,否则把烟叶淋湿了就得藤鞭伺候,我们戏称“大跳阿哥哥舞”了。 听到村人说他的坏话 当然,雨神不一定在下午才来,偶尔在我们上课时也会到访。 有过好几次,天空在早上十一二点时就乌云密布,间中还夹着闪电和雷声。彭校长了解村民的情况,立刻到各班级通知学生赶回家收烟叶(也允许女孩子回去收衣服)。家里种烟的学生即刻一冲而出,我和几个家里没种烟的也赶着出去。校长伸手拦阻,一位学生急着说:“杨X X 家里晒了很多烟叶,我们要去帮忙,怕收不及!”校长拇指一竖,说道:“热心助人,很好!”立刻放行。 我们的村子很小,大多数人家住得离学校不远,最远的大概也只有三百余公尺,所以是可以及时在大雨倾盆而下前赶回去收烟收衣的。收好了烟叶,雨还未下,我们还会趁机回到自己的家,好整以暇地从饭锅里挖出一些煮焦了的饭,淋一些酱油,放到嘴里细细咀嚼,过后才慢条斯理结伴返回学校。小小年纪就懂得“乘势谋私”了,哈哈! 有那么一两次,我们在帮助同学收好烟叶后,大雨如注,把我们困在同学家里不能回校上课。结果我们几个半大不小的孩童聚在一处,吱吱喳喳说个不停,童言稚语、炮声隆隆,恐怕轻狂难免。一直等到个多小时后,雨停返校,早过了放学时间。这一段温馨的回忆,就此深深刻在我们几个老同学的脑海里,成了美好的记忆,如今大家见着面时,还会提起。 我们的村子离开市区颇有一段距离。每年学校开学前,彭校长就会到市区的书局载了课本到学校贩卖,家长到学校即可为孩子购买所需的课本。一来省下家长奔波之苦,二来方便家长探询哪些是必须买的,哪些可以循环使用哥哥或姐姐读过的旧书。家长若是一时不便,无法在开学期间掏钱买书,彭校长会允许他们欠账,直到卖了农作物后才结账。这看起来只属小小的恩惠,其实帮了不少家长渡过难关,间接也减低了一些学生半途辍学的几率。毕竟那个年代,务农维生,收入低微,一家有三、四个孩子上学,要一下子付出一笔买书钱不是容易的事。我们兄弟姐妹念小学时,就全靠校长这番善举,舒缓了家里的经济负担,我记得有一两年,还要拖到半年过后才能还清书钱啊。 小学生时代思想单纯,对彭校长就只留下这些一鳞半爪的印象。后来毕业了,出来谋生了,回乡与同学、朋友相聚,谈起彭校长,慢慢也听人说起一些他的坏话。有人说他为人贪财,常占村人的便宜,譬如他当年贩卖课本,价钱比市区的还贵,又譬如他替乡民更新泥机、车子保险时(其实全村就那么三四家),从来不给予无索偿折扣。也听人说他恃着校长的身分,后来与一些前学生合伙做生意时,经常提出些不合理的要求等等。 对于这些传言,我也不是不相信的。只是个人觉得,人无十全十美,彭校长既有善与美的一面,自然也有不尽如人意的一面。然而作为一位校长,他理解并体恤学童的难处、怜悯并舒缓村民的经济窘境,那么他就应该值得我们敬佩,值得我们牢牢记在心头。
1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