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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

最近办公室发现有老鼠出没,好几个老师大早来到办公室,发现放在桌上的罐装牛奶被老鼠咬破,多肉植物被啃食,宣纸被抓烂,闹得人心惶惶。它们在无人的夜里不知从哪儿窜入,在一个又一个的办公桌觅食,吃饱玩乐尽兴之余还不忘在大伙的办公桌留下作案痕迹。上个星期,我一早来到办公室就发现桌子都是牛奶,还有恶鼠留下的粪便,隔日,它们则在我桌上留下一小摊热尿,恶鼠如此猖獗,怎办是好。 终于,校方请来了灭鼠专家。昨日下午,灭鼠专家在办公室几个角落设下陷阱,大家围观说笑,有人分享起自己的捕鼠经验,其中一个还打趣说我们不应在这边大声议论,因为老鼠可是听得懂我们在说什么的,要是它知道我们已设下陷阱要捉捕它,那它就一定不会出现。天啊,如此荒唐的说法竟然出现在教职员办公室里,我即刻调侃她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没有“知识”的言论。结果,大伙叫我不好不信邪,纷纷搬出过往经验,说夜间用捕鼠器捕鼠一定不能大声张扬,不然一定失败。 我知道这是一种谬说,但还是好玩地上网搜寻“老鼠真的听得懂人话吗?”好奇想知道这种说法是不是广为流传。结果,谷歌搜索到的第一条信息是“老鼠听得懂?教师办公室大喊‘有种在我桌上大小便’,隔天立马被报复!”原来这种说法被当成是一种都市传说。 等着好戏上演 都市传说啊!看来是我愚昧,没有听过这种传说。放学前,我学起新闻里的老师对着天花板(自己觉得老鼠就在上头侧耳倾听)放话叫恶鼠如果听懂我的话就来我位子放屎放尿,不然我是不会相信这“都市传说”的。同事说他们等着明早看好戏。 以前老家也时常有老鼠出没,婶婶总会用捕鼠笼捉老鼠,捉到后,就直接把笼子放进河里,将老鼠活活淹死。我追溯儿时的记忆,真的不曾听家里长辈说过捕鼠不能大声张扬之言说。 今早,我的位子安然无恙(还真的有少少失望),灭鼠专家设的陷讲也没有收获。 这证明了什么?恶鼠果然听懂了?昨日的张扬让它们知道我们已设下陷阱所以不敢出动?要是它真的听懂,那对于我的挑衅怎么又不来报复呢? 对于这样的传说,我只是觉得有趣,所以记之。 我肯定还是觉得这只是一种谬说,这可能是人们在太多的巧合发生后流传开来的道听途说,后来的后来又太多巧合的灵验,就变成人们笃信不疑的传说了。 我说啊,也许,10个巧合相继发生之后就可能会变成一种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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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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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前
连载二十多年的《海贼王》是我最喜欢的漫画,里头有太多神奇的海上故事,如被海流冲上天空的岛、比铁达尼号还要巨大的海兽、游得比鱼还快的鱼人族等等,还有那一个被埋在世界尽头的宝藏!那一天,看完漫画的我去探望外公,或许当过渔夫的外公可以跟我说说年轻时候在海上闯荡的神奇故事。 “漫画倒没说错,大海确实凶险万分。但更残酷的是生活啊!”膝下有10个儿女的外公说。福建话把捕鱼称为“讨海”,顾名思义,每天要与凶险的大海拼搏,才能换来妻儿一顿温饱。那无情的大海翻来巨浪就可能把渔船掀翻,渔夫分分钟命丧黄泉,再也回不到岸上。 拗不过我的纠缠,外公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主角是那条叫“老鼠尾”的龙。 咦?龙生九子,龙仔里头好像没有一只叫做“老鼠尾”?但我也没打断外公,反正不影响故事的流畅。或许外公的龙跟中国的有点不同,它来自蕉风椰雨的马来西亚,是一条可以让渔民化险为夷的好龙。 话说出海捕鱼的那一天,本来天气晴朗,却竟然说变脸就变脸,乌云聚在一块开始下雨,海浪越来越汹涌,令人感到不安。就在外公一筹莫展之时,竟然让他遇见了传说中的“老鼠尾”。那是从远处而来的龙卷风,上宽下细,连接着天和海,像极了一条巨大老鼠的尾巴。 老鼠尾越来越靠近,外公定睛一看,里面还真的藏着一条灰色的龙!只见它5个爪子都那么锋利,身上的鳞片在雨中显得那么清晰!原来渔夫们口耳相传的传说是真的,“老鼠尾”这条龙真的存在! 老鼠尾很有灵性 于是外公拿起船上一块破布丢进铁桶里焚烧,祈祷自己能渡过难关。据说老鼠尾很有灵性,只要看到火光,就知道有人在船上,然后会自动避开不再靠近。它还会帮忙渔夫平定波涛汹涌的海浪,让沸腾的海面平静下来。果不其然,就在老鼠尾离开外公的船不久,天空也跟着放晴了。外公的小船最终也化险为夷。 多年后,我在脸书上读到槟城沿海一带关于龙卷风的报道。专家说,出现在海上的是“水龙卷”。它的样子,像极了外公口述的“老鼠尾”。但外公的故事比起冷冰冰的科学知识浪漫得多。 属龙的外公已仙逝3年。或许他已经化身老鼠尾,趁着新年回到自己的故乡。他会守护着沿海一带,守护那群为生活苦苦挣扎的小小渔民。他会让每个人都带着满满的渔获和笑容回到温暖的家,过一个肥肥的龙年。
7月前
9月前
最近读了一些马来西亚原住民的口传民间故事,我惊讶地发现,有些竟与童年时听过的童话故事非常接近,有些则颇为骇人,涉及不少血腥暴力元素。原住民没有文字,他们的神话、历史和传说都是依赖口语代代相传。不难发现,这些传说多是关于人与动物和大自然之间唇齿相依,但又暗藏危机的复杂关系。在其中一个森脉人(Semai)的传说里,一个老妇在捕鱼时看到流出美味汁液的野蕉树,忍不住把汁液刮下来品尝,浑然忘了在古老传说中野蕉树是被神灵附体的,结果被惩罚变成一只恶灵,还把自己的家人残忍杀害吃掉。 母亲在我和妹妹小时候也经常说一个关于巫婆吃掉小孩的故事,都是些老掉牙的情节,不过用来吓唬我们,让我们乖乖听话吃饭。母亲确实是个说故事的能手,有趣的、伤心的、刺激恐怖的,什么都有,信手拈来。我不是她唯一的听众,每逢亲戚朋友到访,小孩们都会一窝蜂地簇拥着她,嚷着要听她说故事,倒不是为了那些老是重复的故事情节,而是想再次经历听故事时那些惊讶、兴奋、揪心和恐慌。 人才是故事的灵魂 后来大家都长大了,也渐渐淡忘了那些幼稚的故事,但那时候盘坐在某间房间里,关上灯,和其他孩子一起屏气敛息地听故事的画面,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如随时能召唤至眼前的古老幽灵。我想,母亲的故事之所以如此扣人心弦,不单是因为全是她个人的即兴原创,更重要的,是她总是会绘影绘声、手脚并用地把故事说得栩栩如生,让我们有身历其境的感觉。每每说到紧张关头,她还会不知从哪里变出道具,引得孩子们个个着神入迷,屁股牢牢地黏在凳子上。 有时候对于没有把母亲说过的故事记录下来,仍会感到些许遗憾,但又觉得,保留了重要的情绪回忆或许也足矣。文字是故事的载体,但人才是故事的灵魂,故事需要被“传”和“说”,而能够做到“传说”的也只有人。不过,如果说故事的人不复存在了,记忆逐渐化为遗忘,想保留的也被时间无情剥夺,那我们唯一能依靠的,大概也只有单薄无味的文字了。
9月前
11月前
1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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