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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钵人

绊倒你的不一定是婚姻,让你恐惧的事有太多,所以车没问题,是驾车的对手。愿天下车品好的人都遇上好对手。看过父母撞车、自己撞车、或任何随成长形成的缺口、障碍,都先是我们自己看到,自己能做点功课先疗愈自己,不等别人来“完整”自己…… 2023年结束前,好友KK邀请我做“传钵人”的访问,让我有机会分享这两年埋头做颂钵事业的感想,以及面对上课群众的种种启发,当然少不了也回应了一些关于“家有喜事”的点滴。KK客气地问道:踏入婚姻其实克服了怎样的恐惧?我知道我是代表“见鬼”群众,见过鬼怕黑那种,所以我可以交代一下“怎么不怕黑了”?我当下其实很想直接回答“没有恐惧”。但我知道好歹也得给大家内观一下“没有恐惧”的背后是什么吧?没有参考含义的答案就等于放闪。 我当下给他说了个“车”的比喻。“车是车,驾车技术是一件事,曾经翻车了总不能赖车子不好,日后不好再用车了。”说完我突然觉得自己上了车,是没有悬念的又上车了。我真的觉得没有恐惧,因为够踏实,所以目的地显得光明。目的地就是一整个“不完美的人生过程”。我不要布置一辆花车来催谷人生很美这件事了,也谈不上很爱很坚定这种字眼了,我就是觉得这个人有看过高山低谷,有吃过咸鱼白菜,知道怎样去珍惜滋味,更有带我看到很多人生不尽完美之处的能力,所以我们值得申请一个牌照,认真的好好驾,慢慢驾。 [nonvip_content_start] 路途遥远,有人陪就上车,没有陪就自己驾摩托车。不要说驾车翻车,很多人一个人驾摩托车也翻车。只不过驾车比较惨,一下车就会被冠上“婚姻失败”。关系的失去就等于人生失败。驾摩托车的人看到满街都是车,大大的广告牌写着“人生若要成功必需驾车才对!”很多驾摩托车的一过年会一直被人催上车:“不上车的人生就看不到成功。”那些驾车驾到很怨的也不太敢随便下车,广告牌又大大写着“下车者贱,离岸者溺”。明明说要找个靠岸归属,若回到大海漂浮难道不危险吗?回去驾摩托车看起来孤零零,别人会看笑话,而且下车驾车执照就有污点了……种种的讲法,所以逼自己万万不好下车。 婚姻的概念没有问题,要上车下车都不是问题,只是人不够完美。我们不够完美,才把婚姻想得太完美。以为车子不会刮花、以为刮花的车子就不能再前行,以为灌水进车子能驶千年、以为对方永远拖着你的手不会下车所以鲁莽驾驶、以为客座位可以让别人坐坐、以为车子的歌单永远是〈爱很简单〉没有〈黑色柳丁〉、以为自己看路零死角无盲点所以不愿意听另一半的意见…… 直到有一天,唇齿不相依人车难合一,让你最有方向感的驾驶盘也得放手了,而倒后镜成为了唯一跟身的纪念品。再不想驾摩托车的你也肯定会很愿意戴上头盔,因为不想被人看到。是不是这样就永远怀疑自己的驾车技术?是不是就不敢再驾车看风景了? 别说驾车或驾摩托车,人走路都会被绊倒。绊倒你的不一定是婚姻,让你恐惧的事有太多,所以车没问题,是驾车的对手。愿天下车品好的人都遇上好对手,愿所有驾驶者都认清“人生的必经之路”。看过父母撞车、自己撞车、或任何随成长形成的缺口、障碍,都先是我们自己看到,自己能做点功课先疗愈自己,不等别人来“完整”自己。驾摩托车就是自己无忧吹吹风的好时机。 车子是一定会刮花的,能修理的车子才是好车!撞过车的人说不定是更有避难经验的人;见过鬼的人说不定才是不怕鬼的人,说不定更有“超渡”精神。
1年前
我走在尼泊尔的街道,把妈妈留在4000公里外的另一端让工人照顾着,我自认当下我并没有想念妈妈。十多天回到家,我问妈妈你想我吗?她说:想你干什么?啊哈哈哈哈…… 邻居传来一只乌龟的照片说:May,我的女儿说你的Avocado回家了。我看了吓一跳!头皮发麻难以置信⋯⋯是两年前MCO期间,我当时兴致勃勃买的青龟?离家出走两年了,懂得回家?住在我们门前的水沟吗?够大只才爬到上来?这是怎么计算的存活几率⋯⋯没有也不敢有太多挣扎,我还是把龟收回来养了。也不想怀疑不是我的了,因为很大几率是Avocado。也许我对“弃养”二字有罪恶感,养你就是了。 友人说“自来龟”是好运来,我说这不是自来龟,是“浪子回头龟”啊。懵懵懂懂又回来了,也许它心没有很想,也许它根本遗憾着自己倒大霉,竟然回到当初想逃离的家笼。当然我希望它不是这么想的。对于回家这件事,我这从小黏着家长大的孩子,竟然也察觉自己有不同阶段的心得。 近年我常飞的国家是尼泊尔。除了因为“传钵人”要回去选钵买钵,更大的因素就是我的另一半就是一个尼泊尔人。我也常被说是半个尼泊尔人了,其实我能说的尼语也没几句,只是生活在加德满都是很自在的了。我很喜欢这个跟精神世界比较靠近的国度。我们有个不华丽、简朴但舒服小家。 [nonvip_content_start] 想起来,尼泊尔曾是一个我想逃离马来西亚而前往的地方。我清楚明白,当时我非常需要离开“既有的圈子”。那些构成我,构成我对自己的想法和投射的地方和环境,我特别渴望跳出去。去看看这个世界,去展开自己的路,去聊出新的对话,认识新的世界,若一辈子难逃比较,那也要比较不同的东西吧!一直用同一个秤去衡量,其实盲点太多了。找到那最根本的“没什么大不了”是真的很“大不了”。我走在尼泊尔的街道,把妈妈留在4000公里外的另一端让工人照顾着,我自认当下我并没有想念妈妈。十多天回到家,我问妈妈你想我吗?她说:想你干什么?啊哈哈哈哈!我欣喜若狂地觉得自己跟一个失智症的同频。太好了!原生家庭给我责任与担子,一下子荒谬地一笑松开!原来是我一厢情愿的。这还包括我们习惯性选择的环境与轮回,不能自拔但又不开心,这也是一厢情愿的。 好几年往国外猛跑,去尼泊尔做义工project,再去香港、台湾为直播平台做艺人访问live挣钱,我像一只没有脚的小鸟到处游牧。我的自我就这么重新筑起,看人生的滤镜也有点不同了。包括能让我多愁善感起来的一首歌,也突然好像远离我了。原来是一个断点。我清楚知道,这就是我疗愈了自己。 MCO让我们哪里都跑不了,只能跟家建立新的关系。我对爸爸离开了的屋子,和照顾妈妈的屋子有了新的想法,做了一番新装置,有了属于自己要的样子。而那天我在从台北回马的飞机上,有种莫名的体会。我告诉同行的好友阿晨说,我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想赶快回到家的感觉。这感觉是实在却很陌生。 我细细咀嚼这份心情的来由。因为我不是从一份责任赶着回去扛另一份责任。因为我不是离开一个滋养我的地方,逼不得已回去一个要我输出能量的地方。 那是因为我看懂了地方是地方,人是人。飞机就是一个幌子,让我可以瞬间进入不同的状态。从本来不爱逗留的家,我也可以重新地爱上。无论我们在哪里,就是我们的心力在作怪罢了。心力足了,搞懂一点自己了,有耐性看清一点别人了,包罗万象的世界会让我们看开。我们归来才更有心力去看待自己的家,甚至去创造自己的家。 看来Avocado是闻对了时机,才甘愿从沟渠里爬回家。欢迎你龟家来!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