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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

2月前
〈无明〉 师父,一月来了,我感觉它正要 离开,从白昼的阴影里 慢慢蒸发,向远方的河流,消逝成 渺渺的波光 那些走远的声音,都会回来吗? 师父,像云在窗口 呼唤麻雀的鸣叫,像钟声敲醒了 我体内正在酣睡的 另一个我,寻找遍地的哀乐 师父,无无明是在无明里修习吗? 我看风吹走枯叶的凋落 蝼蚁四散,穿过无数的寂寞,向 黄昏的边界涉渡 翻越过去就是茫茫的黑暗了,师父 一念之间,星光亮起,星光 寂灭,我是你 走过而留在身后的脚印,阅读 你在夜里走失的身影 师父啊师父,消失也是一种 无明吗? 我在无明里,遗失了无明的自己 成为黑夜 不断消失的影子,成为云朵 度过无尽的生灭 〈无为禅〉 这是树,会在风里摇落满地的枯叶 鸟鸣和阳光 会摇落阴影和寂静,云和天空以及 你在树里放养的心 你剪下了一片梦,静卧在日月山河 的内里,年光蓬蓬 照亮了昏晨,你走过了自己的泡影 抽出因缘,隐姓埋名 这是石头,你把沉默点亮,压住 黑暗,梳洗月光 掏出空色,揉散,撒成无数朵昙花 无数的开落,像燃亮的灯火,像 熄去的夜色 在石头深处,镇住自己,唯一的 心 你放下悲悯,你是悲悯,拨落襟前 大雪,洁白了一刹那 思想,照出黑暗中自我孤立的身影 那是诗,收纳了石头、树和 一颗心 禅坐,在文字之外,无我 无他,而呼吸 轻轻呼吸如风里的蝴蝶,飞向了 远方,飞出了空白 〈念念〉 跳出五蕴,把深渊 养成一朵花 摇曳 风走过的无数讯息 体内住过的爱和梦 全已搬空 只留下一座寺庙 小小 等待晨钟的敲响 落叶是一种慈悲,佛笑 石头里的火焰 星星点点,烧出一心 空洞 我想把一生的江山 还你,只留下瘦骨 去撑起 这人世间里所有的黑暗 或化为灯 把世界,静静 照亮 〈一指禅〉 文字不识我,在一○一个键子上 捻一注音,ㄅ开出了般若的花,笑我 不识音声,阴影却随后匆匆行色 那些带起ㄢㄣㄤ,都毫无心性 在一指,弹跳 的梦里,全陷入一片空空的深渊 身后有人尾随而来,1 2 3 4 5 6 7 8 9 10,都幻化成云里的花朵 退后是向前,pg Up也是pg Dn 复制加复制 锁住的欲望,不断开出了烟火 Enter的人间,受想行识 幻化大千 爱可以Pause Break,恨也是 凡行过的业迹 是否都可以完全Delete? ㄈ是佛,F也是佛,垂眉 看一地光影,随一行 又一行的蝼蚁明灭,在不断旋转 地球上,聚聚 散散 相关文章: 辛金顺/速写 辛金顺/薄面汤的乡愁 辛金顺/致诗人
4月前
6月前
平日不时发些食物照、黄昏照、上班族埋怨视频或在别人的发文下嘴两句的阿瓦说他将断网10天,每天静坐冥想。他没说是上山或下海,但我们脑中都出现一座想像的山。那几天刚好听着李斯特的《巡礼之年》,读着李斯特传记。伯爵夫人玛丽刚从婚姻里逃出来,正和李斯特在瑞士旅行。不记得书里有没有提到山,但我想那旅程也是他们的山。 他们在我想像中的山间行走,风景应该是令人难忘的美。玛丽幽幽地记下什么。李斯特满脑都是抽象的旋律和想法(还有一个让他十分在意的对手)。玛丽却一天比一天忧郁,她希望李斯特能沉下来过小日子。李斯特心里总装着别的——可能的、明亮闪耀的掌声与生活。他无法不看向那里。玛丽内心有个黑压压的盒子,打开来大概都是沉甸甸的怨言。 后来他们来到意大利拉韦纳。玛丽大概觉得世界都是灰的。她写:“极致的孤独。哀伤的湖。这小镇真是个污浊的洞。” 早晨我也坐在小湖前面。湖看起来并不哀伤,万幸。可惜没有山。湖边的树刚开满紫色的花。湖面起了非常小的涟漪,湖边的告示牌却写着“水流湍急”。觉得矛盾但也不是没有可能。阿瓦不说话10天,内心究竟是无风无浪的平静,还是暗暗地水流湍急呢?没有答案。 玛丽依然那么哀伤。 相关文章: 【专栏.砂煲罂罉】抽屉/等沉 【专栏.砂煲罂罉】抽屉/说与不说 【专栏.砂煲罂罉】抽屉/肉豆蔻
7月前
1990年5月,徐梵澄写信给侄儿徐崇善,说岁月悠忽,已至老年,正读《百源学案》,有感一事。邵雍病重时,程颐去看望他,问永别以前,有何劝告。邵雍说:“面前路径须令宽,路窄,则自无着身处,况能使人行乎?” 邵雍自号安乐先生,喜爱《易经》。他眼中的程颐为人严厉,一板一眼。他认为处事圆融,一切留余地,才是待人之道。徐梵澄赞誉:“此乃阅世极深后,为后人作一极佳之箴言”,并提起“直到天门最高处,不能容物只容身”的人性弱点,要侄儿警惕。 经历越多,越能消化前人智慧。引古人箴言,不过是提自己服膺的修行之道。徐梵澄处事恬淡,对物质不讲究,也不慕名利。和他来往密切的邻居詹志芳在〈琐忆徐梵澄先生〉说他晚年写作不要稿费。又说有一次她策划给癌症病人开办音乐会筹款,徐梵澄不留名,捐出1000元,为捐献者中最高者。他去世后,詹志芳在遗物中发现另外多种捐款收据。 徐梵澄在印度33年中,其中28年是在阿罗须多创办的修道院中,阿罗须多有圣哲雅号,和圣雄甘地及圣诗泰戈尔同列印度“三圣”。阿罗须多于1950年去世,晚年只专注著述,掌舵的是一位名叫密那的法国女人,里头的人称她为“母亲”,贵族出身,能力极强,从经费到实际管理,她一手操办。 徐梵澄敬佩“母亲”,有3次他起回国念头,都被“母亲”以中国局势不稳定阻止,其中一次大发脾气,说他躲不过反右和文革。修道院有具规模的手工造纸厂、印刷厂和发行网,“母亲”给徐梵澄经费,让他在香港购买华文铅字,印刷他认为有用的作品。徐梵澄不领薪水,生活起居由“母亲”照顾。他利用修道院收藏,完成多本著述。 扬之水不认同“母亲”作法,孙波的《徐梵澄传》依传主,沿用“母亲”,扬之水在她和陆灏合著的《梵澄先生》,则以“法国女人”称呼她。她认为她虽然重视徐梵澄才华,“但实际上却是将他作高级雇工使用的:不开工资,只包一切生活用度。他著了书,出版后,也不给分文稿费,甚至书也不给一本的。”她去世后,学院衰败,“梵澄先生才争得了归国的机会。” 连宾馆钱也付不起 扬之水愤愤不平有其依据。1978年,徐梵澄回到中国,临走前身无分文,只有一张机票。他到大使馆,听说他是鲁迅和毛泽东的学生,又写得一手文情并茂书信,虽无国籍,工作人员对他客气,护照办成。抵达香港,却因为1949年以后不曾入住中国,需要签证,回家日期又被蹉跎,还好香港朋友邵嘉猷资助,处理大小事,最后徐梵澄安然无恙抵达长沙三哥家。 家人不知怎么处理这位一贫如洗的归国学人,徐梵澄连宾馆钱也付不起。最后长沙市外办出面解决,将这位老侨胞安顿在市委招待所。孙波的《徐梵澄传》叙述这一段尴尬行程。 最后联络上在社会科学院工作的好朋友冯至和贺麟,徐梵澄的学术地位被抬高至大师等级。他被安排到任继愈领导下社科院宗教所,院里无权任命一级研究员,他被定为一级半研究员。虽低冯至和贺麟半级,但是两位老友对他关怀备至,以他华侨身分,将月工资定为500元人民币,成为当时社科院中薪水最高研究员。社科院也答应徐梵澄要求:不参加政治学习,不带研究生,不接受任何采访。 淡泊惯了。“先生居室的简单。大概是我所有认识的人中之最了。三室一厅的房子,朝南的书房内,一张书桌,两个小书架,两个沙发,还有两个上了锁的立橱,仅此而已,没有任何装饰,也没有电视机、音响之类的……朝北的一间,也是书房,桌上笔墨纸砚,旁边还有一盘未下完的围棋。”这是陆灏对他居所的描述。 加一则有关马新小事。1973年,“母亲”病逝,修道院停止出版工作,他的生活大不如前,闲时重温古典,以优美笔调,叙述苍凉而感伤的故事,发表在马新华文报纸上。之前编辑频频来信索稿,说写什么登什么,并且稿酬优厚。虽所得无多,但不失为小补。 他告诉扬之水,他的几组文章“希腊古典重温”、“澄庐文议”、“谈书”,都是当时书写。有一次友人将新加坡《星洲日报》剪报寄给他,发现编辑把“梵”写为“焚”,一字弄错,意思大变,真是由“静”趋“动”,由“生”至“死”了。初觉滑稽,忽而又觉此中有歪打正着理趣。他说:“善哉,此等文字,焚之可也。”
7月前
走出户外,接受山林风声与虫鸣的洗礼,让心灵沉浸在古印度瑜伽修行的宁静和喜悦。 来自新山区的24名瑜伽爱好者,于今年4月20日及21日,参加在乌鲁地南一处偏远宁静的渡假村举行的瑜伽静修营,体验了一场淋漓畅快的身心洗涤。 有别于一般瑜伽工作坊是以静坐冥想结合体式为导向,这两天一夜的“静修营”则是涵盖净身、调息、体式、梵呗和静坐等,让学员们在大自然的环境中全然放松,体会瑜伽修行的真谛。 上述活动是由在烈光镇开设瑜伽学院的叶炎辉(32岁)和其妻子黄美君(43岁)主办;为了让大众有机会认识真正的印度瑜伽精神,这次特别邀请来自印度瑞诗凯诗(Rishikesh)的瑜伽导师迪瓦尔(Dilwar Singh)前来指导。 黄美君接受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访问时表示,她曾在2022年前往印度参加为期一个月的瑜伽师资班,当时的导师即是迪瓦尔,对方认真与自律的教学态度让她留下深刻印象,因此才萌生邀请对方前来授课的想法。 “这次有机会邀请老师来教课,希望能将真正的印度瑜伽精神带到新山,也让大家看到瑜伽并不只是做出优美的动作,我们更应当重视的是清净身体和意念,达到身心灵合一。” 拍摄:李玉萍 这是她首次举办瑜伽静修,参与者年龄介于30岁至60岁之间;相对于着重学习体式的工作坊,黄美君认为,静修营更容易受到人们欢迎,她解释:”工作坊针对的是想要提升某些体式的长期练习者,静修则是一边玩乐一边学习,活动场地远离城市的喧哗,有助放松身心灵。 首次来我国教学的迪瓦尔年仅27岁,他在2020年毕业自印度北阿坎德邦梵文大学,考获瑜伽硕士学位,同时取得国际瑜伽教师培训资格。 他受访时透露,他在21岁那年考获电脑科学的学士学位,但他无法想象自己成为“科技人”终日对着电脑的日子,这也许是基于他自小沐浴在瑜伽的精神氛围中,促使他最终踏上瑜伽修行之路。 他说:“瑜伽对于我不仅是一种爱好,也是一种生活方式,它让我养成自律内省的性格,并且以此自我激励。” 资深瑜伽导师陈淑贞(60岁)指出,本地瑜伽学院倾向邀请来自港台两地的导师,因此能邀请到印度导师实属难得,学员们对这次静修营充满期待。 她表示,将印度瑜伽的火焰仪式融入静修营,相信在新山也是首创,她说:“既使是我们之前在印度上课时,也不曾有进行这种仪式。” 活跃于瑜伽及健身班的张丽霞(52岁)受询时指出,她自2018年开始学习瑜伽,至今已练上瘾成了日常活动。 现职为产业经纪的她说,这次最大的收获是终于做到手倒立(handstand),让她非常有成就感,也无形中增加了自信。 她说:“主要归功于老师的专业引导,让我很放心去挑战这个体式。” 来自百万镇的刘金瑛(61岁)说,这是她第一次参与户外瑜伽,并且感受到全然的身心灵洗涤。 热爱瑜伽的她说:“我会提醒自己要活在当下,用心感受大自然的氛围,而不是用头脑来思考衍生杂念。” 她说,两天的节目从开始的迎宾到晚间的火焰仪式都有惊喜;瑜伽练习虽然很累,但终于可以完成手倒立,总算不虚此行。 “另一个难得的体验是洗鼻子(shatkarma),我之前有一点恐惧,但后来掌握正确的方法,做起来就不难了。” 从事网上销售的林燕萍(47岁)说,到印度体验正统的瑜伽练习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惟目前因孩子年纪尚小而未能成行。所以当她得知有印度导师来新山授课,就立即报名参加! 她坦言,本身断断续续练习瑜伽10多年,向来仅敢靠墙做头倒立的动作;完全没料到可以自我突破,成功征服手倒立体式,这让她感到雀跃不已。 她形容这次的户外静修很舒服,尤其是大休息时“躺在瑜伽垫上,感受微风阵阵吹过、耳边还传来小鸟的吱吱叫声……” 53岁的行政人员谢慧冰说:“我在2010年及2019年参加过香港和泰国的瑜伽静修,但都是属于旅游玩乐性质,没有如此庄严隆重的仪式,去泰国喀比那次,是在沙滩和泳池旁做瑜伽,与今次截然不同。 她指出,自冠病疫情过后,她都是在线上学习,没有参与瑜伽课室的活动,但每天至少会抽出一小时勤练瑜伽,因此,能跟得上这两天上课的节奏。 学习瑜伽5年的陈晶舫(60岁,销售人员)表示,她原以为是一般工作坊,直到体验了第一场爆汗的哈达瑜伽,给她很不一样的感觉,开始越练越起劲。 由于工作忙碌,她每周仅能上一小时的瑜伽课,因此会尽量趁周末假日,参加静修活动来放松压力。此外,导师所分享的呼吸法要诀,也让她印象深刻,因为这在平时的课堂上很少涉及。 性格好动的全职妈妈李秀珠(50岁)说,虽然她的瑜伽学龄仅有半年,但她积极参与各种相关活动,借此增加学习机会。 “我去年参加了在古来树屋举办的半日活动,但时间比较短,不如今次学习得更多。” 她觉得,让她收获最大的是理论与问答环节,通过老师的讲解,让她找到自己的盲点。她说:“后弯向来是我的死穴,听了老师的讲解后,才了解到许多细节,知道要如何做到深层伸展。”
7月前
8月前
11月前
1年前
“三十年来寻剑客,几回落叶又抽枝。自从一见桃花后,直至如今更不疑。” 晚唐志勤禅师为福州长溪人,《五灯会元》卷四说他在沩山,“因见桃花悟道”,留下这首悟道偈。30年来他持续寻找剑客,不是喊打喊杀的江湖中人,而是一位在禅学上可以指引他的高僧。想像那人手持佛法利剑,轻巧一挥,志勤禅师烦恼尽除。叶子秋天枯萎,春天又抽出新枝,不断重复。修行甘苦,了然于心。自从见到缤纷绽放的桃花以后,终有结果,一直到现在,都不曾怀疑从中所悟出的道理。 志勤禅师因为桃花,走到更高的心灵世界。笃信自己之所得,喜悦溢于言表。禅心既定,悟入空无,看淡忧喜,内心洁净。但是如何从桃花处得到启发,悟了什么,他没说。禅以戒言少语为圭臬,该停则停。以诗说禅,妙处更在说与不说间。人既生活于情欲中,需要由情欲走向更高的精神世界。诗既提剑客,寻找解脱一切外在束缚的法门,才是真考验。 桃花是诗中重要字眼。浩瀚书本中,驱动我们思考人生意义的文章绝对包括陶渊明的〈桃花源记〉。武陵渔人无意中闯入一地,“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里头村人“不知有汉,无论魏晋”,他们阡陌相通,鸡犬相闻,和睦相处,仿若仙界。就渔人短住几天所见,村人自给自足,和蔼可亲,不分彼此,对比外面仇恨不断、尔虞我诈的世界,里头的和平、宁静、幸福,让人羡慕。渔人离去时,村人叮咛不可将地点泄露。他忍不住,先是告诉太守,一批人随他重回旧路,但是最终迷失方向。渔人不解,虽然愿意听他谈经历的人越来越少,还是有人相信他,其中一位高士登门拜访,探问方向。高士比谁都认真,却还是无功而返,桃花源找不到了。 陶渊明不信佛,但是他的诗都是对乱世的回应。解决烦恼,寻找宁逸是创作主题。心态和志勤禅师寻找剑客有相通之处。花开花落,觉悟到无心任运的方式,最后返回心灵家园,在世而不受世污。净土不在远近空间,在心间。“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禅无处不在,觉悟之后,所看到的翠竹是佛祖法身,黄花则是智慧象征。 能够静下心就是福气 黄庭坚有一首诗在桃花处继续发挥:“凌云一笑见桃花,三十年来不到家。从此春风春雨后,乱随流水到天涯。”这是他〈题王居士所藏王友画桃杏花〉两首中其中一首。黄庭坚化用志勤之诗。凌云当为“灵云”之误,同样是看到桃花,瞬时有悟,30年修行,终有收获,不由得仰天一笑。 “从此春风春雨后,乱随流水到天涯。”那是桃花归宿,禅悟之后,山水和人融为一体,山是山,水是水,无论春风,或是春雨,都能以平和、愉悦心情看待,有落红缤纷最好,桃花消逝无踪也无所谓,天涯海角,禅道相随。 黄庭坚诗增加“一笑”二字,其笑容引我们至世尊拈花,迦叶微笑的禅宗经典场景。《维摩经·观众生品》记维摩居士和文殊菩萨向众弟子讲经,半途,天女现身,在讲经处散花。散布到诸菩萨花,纷纷掉落地上。散布到众弟子花,却牢贴身上。弟子悄悄让花抖落,试尽方法,花不坠。天女说:“结习未尽,花着身耳;结习尽者,花不着也。”意思是境界不同,结果不同,大菩萨早已断绝念想,花人二者之间并无分别,花瓣不垢不净,心无罣碍,花自然掉落。 以花来象征修行者悟道的不同层次,在禅诗中屡见不鲜。禅学强调放下我执,扰扰红尘,众多诱惑,人心里藏有粗重无比的“我”,佛法修持的根本之处就是破执,即破除我执。人生匆匆,一切过眼云烟,放下执着贪念,笑对成败得失,看穿生离死别,都是修行方向。天女来散花,花不着身,是心境,更是妙境。 说来什么时候读什么书,什么诗,都是缘分。修行是日间平常事,我当和尚的朋友说不必急,能够静下心就是福气。禅诗都会让人若有所悟,有时会心一笑,更多是思考。桃花在世俗生活中常和情爱欲念、男女关系、轻薄放浪相扯,所谓桃花运、桃花劫都是娱乐版或通俗小说经常触及的题材。志勤禅师提桃花,又提30年探索,跌跌撞撞,对佛家的超脱精神有珍贵切身的体会。渺渺冥冥中,不知谁在人间栽下最初种子。也许他认为禅不意味避开欲望的讨论,它只是追求对欲望的超脱。  
1年前
我从来就不是个乖女儿。我曾想:如果母女关系真像佛教经典里说的,那我今生是来报怨的吗? 幼儿时期,我是个高需求宝宝,对于离开母亲身边这事,我心里总有许多不适。我的不适透过哭闹时的洪亮嗓音,以及黏身时的纠缠不断,体现给了母亲。这让从前忙于工作、着手家务、照顾3个孩子、照顾婆婆、照顾三餐的母亲,很是抓狂。一直到我成年以后,母亲予我的印象,依旧是一副绷着的黑脸、瞪圆的眼睛,以及永远说不腻的话:“Mai tik tik lao wuey oi sai boey? Toi liao ju lou!”(潮汕语:可以不要一直哭丧脸吗?看了就讨厌!) 不知何时开始,我从一个离不开母亲的安全感缺失女孩,变成了外人眼中极其独立却特别对母亲没礼貌的孩子。我对母亲的无礼,总在自己使尽了多少努力想改变却也没多少进步后,带着满满的自责与愧疚感,与悲愤共存。我甚至有那么的几次,以为自己与母亲的关系,会是这辈子修复不了的遗憾。 一直到了我有小孩后,这段关系似乎扭转了命运。 当妈以后,因为信仰的改变,了解母女关系的渊源让我有了深深的顿悟,我开始接受自己与母亲过去的关系。也一直到了当妈以后,我才逐渐体验着母亲的曾经,对自己和母亲的关系,有了不同的认知。第一次,我内心发起了想要改变这段关系的意愿。 前阵子,因为身体不适,加上病后康复期的生活步伐依旧紧凑,母亲第一次主动说要来我家小住,来陪陪我。这对在生活上一直没有后援的我而言,很是感动。母亲在的那一周,我们几乎每个晚上都聊了天再入睡。这是我临睡前特别自在、放松的亲子时光。我和女儿一直都有这样的互动习惯,却从未想过,我与母亲也能拥有如此美好的时刻。 想亲近的心一直都没有变 有个早晨,我送女儿上学,母亲也陪同。我们一路上聊起了许多从前。聊到她的过去时,我说她原来多么的不容易,要不是她性格开朗乐观,怎么可能走到今天?母亲像以往说起过去般喋喋不休,在回忆起年轻时兼顾生活的那段日子,她说:“所以我以前对你总是特别没耐心,才会造就你那样的性格(敏感、悲观),内心总觉得亏欠了你。”我边开车,边斜眼望向她。我瞥见豆大的泪水,从她眼眶边滑过脸颊,流到颈项去。她用纸巾频频擦了擦泪水,像平时擦汗时那样使劲儿地擦拭着。 我手握方向盘,打破那几秒的沉默,回应说:“那是因为你从前也不容易,你承担太多了。以前我不懂,所以内心有许多的不解与不愤。现在我自己当了妈妈,我明白了。如今每一次和你见面,我都把它当作是练习与你好好相处的机会。或者我无法每一次都做得很好,可是我想和你亲近的心,一直都没有改变。”我看见她的脸颊,再印着湿润的泪痕,没来得及擦拭,另一道又给印了上去,滋润了她肌肤表皮原本暗沉的斑斑。我说:“都过去了,我早就没放在心上了,你也别牵挂。” 这些年来,我也学习慢慢放下过去,把从生活那里学来的智慧,去转化这样的关系。如果说我今生真是来报怨的,那我想,这或许是我人生一大修行功课。将其修成善缘,这一定也会是我今世回馈给母亲最珍贵的礼物。 母亲来的那几天,和她一起吃饭,让我又重温了小时候赖在饭桌前,看着母亲吃饭喝汤的幸福画面。她拨开鱼肉,沾了辣椒酱清,放进嘴里,再扒几口白粥的动作,让我看着内心满满是温暖。我想,这种踏实的安全感,也只能是从母亲身上得来的,任谁也无法取代。
2年前
2年前
3年前
瑜伽是一门修行艺术,瑜伽的修行也是一种对生活方式的承诺,引领正确的生活道路。对于练习艾扬格瑜伽的修行者来说,艾扬格瑜伽的价值,更加体现在对习练者灵魂的洗礼。 随着瑜伽的发展,世界各地出现了各种派别的瑜伽体系,而居銮唯一一名教导艾扬格瑜伽的老师——王晓婷,也带着自身的故事,面对和承受生命中所有的磨难与喜悦,并与他人分享。 需使用很多辅完成练习 艾扬格瑜伽是源自印度的一个瑜伽派别,由印度瑜伽大师艾扬格创立,这个派别的瑜伽使用很多辅具,包括墙绳、各类型木砖、椅子、瑜伽绳等工具,来完成相应的体式练习。 18岁开始接触瑜伽 王晓婷是居銮唯一一名教导艾扬格的瑜伽老师,虽然她曾经面对健康问题,但如今在瑜伽馆中依然可以看到她坚毅的眼神,发出清晰的指令,指导学生完成一个又一个的动作。与同学们一起在畅快淋漓的汗水中,一同完成瑜伽的修行。 在她的课堂中,有70岁的婆婆级学生,也有妙龄少女甚至是小孩,大家总能在指令之中一点一滴的进步,从瑜伽中得到身心的好处。 王晓婷向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指出,她是在18岁时开始接触瑜伽,当时习舞的她为了达到舞者需要的纤体,开始学习瑜伽。 后来开始教舞蹈的王晓婷,也开始应要求开了瑜伽课,她用了好几年的时间取得美国瑜伽联盟的教师资格,又在同学的引荐下走向了艾扬格瑜伽的道路,参与了一名来自澳洲的艾扬格瑜伽老师的瑜伽课。 “他(老师)用绳子让我们做倒立,我突然惊讶的发现瑜伽可以如此安静,安心的挂在那边(绳子上),非常安静。” 心安,才能在瑜伽体式内找到安稳,王晓婷分享道,只有心安才可以好好的观察呼吸、心跳和血液流动,就好像在大浪时是看不到海底的,只有没有浪花时才可以看到海底。 健康亮红灯 曾暂时中断课程 这名老师已经逾70岁了,是十分有历练的老师,而当时老师的态度和认真也让王晓婷感到惊讶,但当下她还是心有怀疑,要如何在短短时间内使用这么多的辅具来上课。 这名老师打开了艾扬格瑜伽的大门后,王晓婷开始接触到在马来西亚执教的南达古马老师,派他来马来西亚授教和传播艾扬格体系,王晓婷属于第三批接受师资培训的学生。 由于王晓婷曾在几年前面对健康问题而需要换肾,导致她当时只能暂时中断课程,目前她和第四批学生还在接受培训,而资格考试也因为疫情和课程需要而暂停,可能会等疫情后才能继续考试。 真正瑜伽老师 需靠历练 许多来自印度的瑜伽大师在七八十岁时,才能在瑜伽修行中达到一定的程度,对王晓婷来说,真正的瑜伽老师是需要靠历练,而不是依靠体式或一张文凭去断定。 瑜伽讲求的是持之以恒的练习,往往要从各种瑜伽体式中得到好处,往往都是要算年的。 “如果我们要当一名瑜伽老师,必须要在瑜伽的道路上,至少站在山腰上去看着处在山脚下的学生,去考量学生的身体怎么了,而不是考虑自己的身体而已。” 对艾扬格瑜伽来说,用两三个月获得瑜伽老师的资格是不可能的。王晓婷说,艾扬格瑜伽是需要让老师亲自看过学生,学生需要接触这个体系至少2年,经过2年半的培训后,老师才会根据学生的成熟度、自我锻炼程度、身体开发、心智方面等能够明白多少,让老师觉得这名准备好了才能接受瑜伽老师资格考试。 从瑜伽中学习应对身体疼痛 当一切似乎走向正轨的当儿,王晓婷忽略了来自身体的警讯,殊不知她当时的身体已经出现问题,最终走向了肾衰竭的地步。 所幸,王晓婷在发现肾脏衰竭到成功换肾,没有用太久的时间。当时她是使用颈项的动静脉来洗肾,没有在手上进行动静脉廔管手术,所以没有影响她日后重拾瑜伽,而她休养了2至3年的时间,让身体充分修复。 从瑜伽中找到如何应对身体的疼痛,也找到转念的方法,王晓婷在重新出发后,从外表上似乎换肾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印记,各种体式依然难不倒她,上课依然中气十足。 但实际上她说,刚结束手术后曾一度连手都举不起来,对她来说,一场手术让身体的能量都乱了套,一切需要重新再来。 也许如今说来轻描淡写,但当初在面对病痛时的挑战,以及重新回到瑜伽教学道路之前所需要付出的努力,只有当事人能够明白。 生活中不能没有瑜伽 提及为何在历经一场大病后,让王晓婷回到瑜伽教学的动力究竟是什么? 王晓婷指出,瑜伽教学已经是她修行的一部分,也是她的生活,就融入在行走和呼吸之间,她无法想象自己的生活完全没有瑜伽。 “在学生身上也可得到很多回馈,就像一面镜子可以看到自己,究竟我的这些修炼对不对,是否可以更进步或如做出改变?这也是双向的交流。” “很多学生都很爱和呵护我,这也是我重回瑜伽教学的最主要的动力。” 撇除将瑜伽与金钱、生意挂钩,王晓婷觉得自己可以从中收获更多精神层面的物质,例如学生们对她满满的爱,自发的协助她做各种事情,让她感动满满。 带著艾扬格瑜伽的信念修行,历经各种生活的历练,王晓婷的瑜伽修行绝不会因为各种生活的挑战而停止攀上瑜伽的高峰。    
3年前
执着毛笔,缓缓地沾墨汁,一笔一划用隶书笔法写《心经》。仿佛暂时离开繁琐嚣闹的世界,走入自己内心那片一望无际地蔚蓝的天空,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安顿感。 回想起十多年前,想将抄写《心经》当作自己修心的功课,却屡试屡败。每回想好好地写一幅《心经》,心却闲不下来,浮躁不安。一提起毛笔时,字迹不但越写越小,而且东倒西歪,甚至还写错字,到最后就干脆不写了。由此可见,如果没有将自己的心调好,是很难写好《心经》的。 由于疫情,去年有一段很长的时间,关在家。于是开始练《曹全碑》隶书字帖。临摹了字帖许久,字形和笔法也逐渐稳定后,就想试写《心经》。准备好宣纸,然后开始用尺和铅笔打格,也参考了一些名家的作品,心里有了概念后,才准备去写。 深吸一口气,脑袋里暂时放空,心里一直默念260个字的《心经》,然后注意握笔的感觉,蘸墨后就全神贯注地落笔,一个字一个字地写,让自己的身心沉浸在沉寂无声的世界,仿佛自己的心只跟着字舞动,写着:“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 不知不觉,已经写了四个多小时,终于完成第一幅《心经》。写完后,毫无疲倦感,反而精神饱满,心像充电了,身体也觉得舒服。过后,就将抄写《心经》的功德回向于一切众生,希望他们远离身心痛苦,得到自在,也希望疫情早日结束。 简单安静地写心经,是与自心连接的桥梁,让自心重获安定的力量。有了安定力量,才能在波涛汹涌的生命旅程里,不被情绪和负面的思维所淹没。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