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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

昨晚,以作协会员身分首次参加由隆雪中总主办的“第18届马华文学奖”颁奖典礼。本届得奖者为高龄84岁的北马作家冰谷,追梦奖则由谢诗坚、李宗舜、刘育龙、沈国明获得。 这5位得奖者,其中4位都算得上是我在文学上的知交,得奖实至名归,特别是冰谷,在文学路上从1960年代耕耘至今,笔耕不辍,让我辈敬佩不已。在台下为他鼓掌时,我希望我也能笔耕到老,追梦追到生命尽头。 话说,我是怎么认识冰谷的呢? 缘分要从我担任《中国报》副刊专栏编辑说起。 当时冰谷已著手写自传了,在《中国报》副刊上发表了长篇的“铁蒺藜岁月”系列。当时我们的版面不大,每次他的来稿都要被迫要将文章分为“Part 1、Part 2、Part 3……”刊出。 文章刊出后,有人为此喝彩,也有人为此喝倒彩。所幸,不论是我还是冰谷都获得馆方支持,坚持让冰谷的铁蒺藜岁月系列完成发表。虽然间中有些内容因不得已的因素和困境做了少许删节,但并不影响整体的精彩。 昨天走前去跟冰谷寒暄,文学果然让人年轻,让人精神焕发!但因为还有很多人要跟他合影,简单说了几句话,我就退到一旁和其他文学同道交流。 值得一提的是,观赏大荧幕上冰谷的文学生命历程短片时,看到温伯温祥英,看到菊凡、宋子衡等七君子,当然还有李有成老师对冰谷文学创作的点评,都深深让我感动。 说起马华文学的发展,我想起最近在读的,收在郑良树老师《马来西亚华社文史续论》中,写于2001年的〈华教·马华文学·中文系〉,郑老师对马华文学有这样的一段看法:“……大马华教自成系统,从幼稚园到大专院校中文系;这条既保存华族传统文化又吸收友族语言文化的教育输送带,就是大马华族整个文化系统生生不息的根本原因。马华文学是文化系统之一,其存亡兴衰完全系命于华教。 文学有那么让人“色变”吗? 华教是华文文学的根基,二者也存在着互动的关系;华教发展了文学,文学倒过来也支援了华教。但它们是母鸡生蛋,不是蛋生母鸡,是华教这只母鸡生了华文文学这颗蛋。没有华教,肯定就没有华文文学;没有华教,肯定就‘作家比读者多’,甚至于‘只有作家没有读者’,或者‘没有作家没有读者’。” 华教与马华文学唇齿相依的关系,至今不变,他日也不会改变,除非华教消失。 比较遗憾的是,文化和教育界常有人“闻文学而色变”,对此我颇为好奇,文学有那么让人“色变”吗?难道马来西亚华人不觉得自己能培养出的优秀的马华作家,如黄锦树、黎紫书等人很值得给自己鼓励和掌声吗? 疫情之后,以及网络的崛起,确实对文学创作与出版造成了一定的打击。但也好在还有大力支持文化文学的个人与组织,在为力量单薄的马华文学加油打气,好比雪隆中总、留台联总、雪隆嘉应会馆、南大校友会、雪隆福建会馆、雪隆潮州会馆等,他们都以实际行动支持马华文学,让马华文学节持续举办。 坚持比放弃更难。不论是冰谷的创作,还是华人社团对文化、文学、艺术,有永续的支持,才得以让华文华教华文文学薪火相传。 昨日还得知,冰谷在《胶林纪实:冰谷自传》出版两年后,继续携手有人出版社,在2024年岁末带来了全新著作《荒野惊奇:冰谷自传II》。很幸运的是,我先接触到这本新书了!
2天前
医院停车场晨读蔡兴隆蔡老板的散文集《温暖琐碎生活在南边》,翻到〈文化小浪潮〉一文,蔡老板提到,以往很多愚笨的梦想,比如开咖啡馆,时至今日都可能摇身一变成为“文化商机”。突然想起,前一天与女友抵达的手帐市集,不正是所谓的“文化商机”之一吗? 女友总能留意到市场上千奇百怪的文艺活动,为我千篇一律的生活增广视野。吉隆坡旅游的最后一天,她预留一个早上的时间,先逛手帐市集,再赶搭下午的飞机与火车各自回到工作的地方。 要不是这个市集,我甚至不知道首都还有一座步伐悠闲,人流稀疏,设备也算齐全的小商场。活动地点在三楼,正对精美文具零售商Cziplee的店面。市集以复古为主题,入口处垂挂一匹亚麻布,印上题为“可庆祝的小事”的分行散文,鼓励人们在忙碌生活中挖掘出惊喜,找到生命中的小确幸云云。 我和女友拖曳沉重的行李抵达。一名年届60的安娣热情迎迓,她的穿着打扮与说话方式,模仿着旧式酒店的老管家。我和女友很快入戏,厚着脸皮询问她可否替我们看管两个大行李。安娣面有难色,最终应允,简单注册后,还敲了敲桌上的钟,欢迎我们搭上时光之旅。那个当下其实怪难为情,并没有什么宾至如归的感觉,所以我们疾步走入会场。 三十多个手帐档口,组成一个独立却不遗世的“都市部落”(urban tribe)。每个摊主都对自己设计的产品珍之惜之,落力推销,介绍他们创作的缘起。摊主和顾客都是圈内人,彼此交换下一个手帐活动的资讯,几月几号哪个插画家会来,哪里哪里会有交流等……我想起曾经参与过的文学活动,现场气氛同样热闹,作为主讲人常有世界都听我说话的错觉。事实却是,在这个土地,写作终究只是一个小众的“爱好”。有时我会为了这个事实感到悲伤无力,所以往往为了收获“野生读者”(哪怕只是一至两个)而兴奋。 要不怕做小傻瓜 不知道这些手帐摊主,也想要他们的作品走向世界吗?还是,他们安于这个小圈圈,只想把产品(作品)卖给知音?我始终还是手帐创作的门外汉,认为这个爱好所需的素材比如贴纸、彩带、印章、便签十分烧钱。 举起手机拍了拍现场画面,传给人在北马,曾心血来潮想要做好一本手帐的好友科迪:“有兴趣吗?明天还有一天,可以赶下来!”他冷冷回复:“换了新工作后就没有这个时间了。”跳槽新公司后的这一个月,科迪因为业绩压力,砍掉了不少爱好,甚至到了“失去自己”的田地,所以我才想要刺激刺激他的创作激情。 这就回归到兴趣与正职之间的来回拉扯与共生,这一个我到每个分享会都会有人问起的难题。我想,道理总是离不开先把生存问题搞好,才有余力创作。前一日才在琳琅满目,令人犯选择困难症的贴纸堆中,下不了购买决心;后一天在远离中心的东马山打根,却见某位同事用设计老套,千篇一律的波浪纹贴纸点缀她的所有文具。选择有限,即是城与乡的差距之一。YouTube某个辩论“宁要大城床,不要小城房”的影片,某个嘉宾分享道——在城市,因为人口多,可以找到各种生僻冷门的兴趣圈子。 人口与经济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在地的文艺水平,这原是无可回避的现实;说是影响,却不代表限制,也不是放弃的借口。读蔡老板的散文集,特别欣赏他扎实经营咖啡馆的态度,没有煽情的号召,也没有商人的锱铢必较,不过在能力范围内做好本分,写好文章,搞好居銮的文艺活动,咖啡一杯一杯卖,读者一个一个吸引过来…… 另一篇散文中,他替某个沉迷金钱游戏,心中以钱财为唯一量尺的小伙子感到惋惜,因为那个小伙子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原本就存在“林林总总,各自殊异”的人,蔡老板举例——有些人心里只有社会公义与国家社稷;有些人幼吾幼老吾老,毕生投入公益活动;有些人穷其一生淬炼他们的手工艺…… 无论是个体生命,或是一座城市,都应该色彩纷呈,精彩多元。既然远赴东马,常常希望可以发现并投入这里的文化生态。“既然脚下是沙漠,就撒种吧”是我掩卷之后,时时想起的话,其境界比肩徐志摩的〈海滩上种花〉——你们要不怕做小傻瓜,尽量在这人道的海滩边种你的鲜花去——花也许会消灭,但这种花的精神是不烂的!
1月前
我从小就不愿意参加比赛,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试着追根究底,或许是自己难以接受失败的事实。比赛意味着存在竞争,而我恰好在这方面缺乏兴趣。不仅如此,我也是个精打细算的计较之人。除非有万分把握,否则一切比赛都是输赢未定的,而我最讨厌充满不确定性的努力,可能会使我无法得到任何回报。 怀揣着这种势利的思想,使我不热衷于参加比赛。可话却不能说满,当我见着别人登上荣誉站台,享受掌声之时,心中不免生出一种念头,便是羡慕。几番审视自己,发现既不能歌舞,也不能书画,论才智也不及他人。我扪心自问,什么样的舞台又是适合自己的呢? 我不能算是一个内敛的人,但也绝不勇于表现。在学习生涯里,为数不多的夸赞来自老师对作文的肯定。小时候,我常到书局买书。一开始只买漫画书,后来渐渐买了些儿童小说。我偶尔会有天马行空的想法,惟只能在纸笔上贯彻。我会有一个想法,那便是完成自己的一部小说。意识到这点之后,我在不经意中有了写作的习惯。 第一次拼了命地敲打键盘是在16岁的时候,那时候学着网文的文字风格,在中国的一个网络写作平台发表作品。过程中,我认识好几位网友,常相互评价文章。隔年,SPM结束后的一段空窗期,我完成第一部小说,约有13万的字数。由于当时平台活跃的创作者不多,我的作品很简单地进入到网编的眼中,不久便收到签约的邀请,将3年的网络销售权授权给平台,成为付费作品。当然了,这并没有给我带来太大的效益。几年过去了,也不过卖出9本,但那一份认可本已是无价的,足以支撑我继续热爱文字创作。 觉悟不算来得太迟 上了大学后,凭着一份热爱选择中文系。在我所熟知的、未曾谋面的,以及略有耳闻的文字创作者,或是说作者也好,他们都有着中文系的背景。在同班同学之间,也不缺热爱写作的人。忙碌于课业之余,我不曾放下玩味文字的念头,文学课上的创作常能得到同学或老师的肯定,也参加过两场校园文学奖,也唯有这两场。上天庇护,我皆有所斩获。 不难看出,在我自以为是的写作生涯里,算得上是未尝败绩。我进一步认为自己在这个领域算是有了底气。我的每一次动笔所换来的结果,也符合我对比赛的想法。慢慢的,我有了向更高处挑战的念头。 毕业后,我无法继续参加校园文学奖,想要提笔一战,唯有大型的公开比赛。 前段时间,我决定参加一场在新加坡所举办的文学比赛。我的确有极高的信心,写出了一篇小说参赛。当报名成功后,我自认能够像之前一样,能够轻松地斩获一个奖项。 后来,结局并不如我想像的那般。 我名落孙山。 在成绩公布前,我曾设想过自己会有多难过,但事实发生的那一刻,我却是平静的。如此平静,连我都是后知后觉才感受到。这或许能归功于生命的渐长,使我变得成熟,成为了输得起的大人。 意识到这一点,我豁然开朗,原以为会遭受打击而变得抗拒写作,但那一切都没有发生。反之,一种无形的枷锁解开了,我更加坦然、更加随心所欲地使用文字。也许无论大人小孩,都会明白不计较输赢的道理,但即使是再成熟的大人,也总有他们输不起的理由。我们都会因莫须有的面子而争强,变得敏感、容易自卑,最后只有无尽的疲惫,忘却衷心。 我热爱创作,要是因为一场失败而觉得不值,从而怀疑自己,那么,我真的有如此热爱吗?感谢那一场失败,也庆幸自己的觉悟不算来得太迟。失败如筛子,过滤杂念,经受得起考验,才能体会真实。能够随心所欲地热爱一样事物,同时保持谦虚、敬畏的态度,实在是一种幸福。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见识了许多人和不同的作品后,总归能有自己的一套见解。从前只懂得照镜子,仍有已有的已经足够。现在,更学会看风景,走入其中,而身上背着已有的行李。 多亏一场名落孙山,让我明白道阻且长,却相信云开见月。
1月前
2月前
作为童诗创作比赛的评审老师,在选稿的最后一个阶段,我经常会在纠结中挣扎。当主办方要求从几百份投稿中选出20份得奖作品时,我会为那些同样出色却未能入选的作品感到惋惜。总有许多份诗作,同样闪烁着童真的光,然而,最终被大家看见的,只有那少数的几份。那些未被选中的小朋友或许会因此认为自己不擅长写诗,从而失去了创作的信心。 童诗创作比赛确实能够激励孩子们磨练创作技巧。但从长远来看,真正让他们爱上童诗的,并非仅靠一次次的比赛,而是在日常生活中,成人与孩子之间的诗意互动。父母或老师,是否会与孩子共同阅读童诗?是否会在闲暇时光中为他们朗读那些经典或充满灵性的诗句?我们是否创造了一个充满诗意的氛围,让孩子们在无拘无束的思维中,针对那些有趣的问题,展开天马行空的想象? 至今,我依然记得我的童诗启蒙老师符爱梅,如何一字一句地与我讨论、修改我的童诗;也记得在童诗创作营中,梁志庆老师、年红老师等人,如何在我们创作后悉心点评,他们总能从小朋友的作品中发现亮点,给予我们满满的肯定与鼓励。 落选作品在中国刊登 我始终相信,每个孩子都会写诗。诗,是心灵的回声,是思想的流露。我们如何去批判那些情感和想法,那只不过是一个人内心独有的表达。教孩子写诗,不正是希望他们能以一种更浪漫、更有趣的方式来认识自己、表达自己吗? 由于我对童诗的热爱,也引导孩子们去阅读、创作。孩子们的作品时常得到编辑和老师的喜爱,屡次刊登在本地的儿童周刊上。当然,也有一些投稿未能如愿,或许当时有更多优秀的作品,或许老师希望将机会留给其他孩子以示鼓励。在某些机缘下,当我将这些落选的诗作投给中国的童诗刊物时,它们却被刊登了。 孩子们,若你们在童诗创作比赛中获奖,自然值得高兴。但若未获奖,切莫气馁。这并不意味着你的诗写得不好,只是它还未找到一个更合适的舞台。 作为一名老师,我的童诗也未必人人喜欢,因为“各花入各眼”嘛!自己写的诗,最重要自己喜欢;与此同时,我们也在不断学习如何更开放地欣赏不同风格的创作。 我希望写童诗的孩子们都能保持创作的热情,坚持写下去。用你们的双眼去发现生活中的点滴美好,把它们化作一首首诗,在诗的世界里尽情遨游,享受将生活的平凡化为不平凡的乐趣与能力。
3月前
以前读琼瑶小说,我会开心地惦着你;现在看到琼瑶两个字,我却只能忧伤地想念你。想念得深深切切的那种,丝丝无奈,又能牵动食指尖微痛的那种…… 小时候我是家里的报童,每天负责派送离家约一公里以内的订户。因为自小体弱多病,也不会骑脚踏车,妈妈就让我负责以步行能胜任的派报范围。再远的订户都由大姐和小妹负责。 你就住离我家隔一条横街的石砖屋。在我眼中,我们这个小渔村能住上石砖屋的都是富有人家,屋里屋外都是亮丽滑溜的地砖,甚至屋外的墙面都铺满小方块小方块蓝白相间的瓷砖。多有气质的房子,像你——黑白掺杂及颈的发丝,总那么干净利落地搭配着你娴雅的衣装和温婉的笑容,像每天清晨开在晨光下的风雨兰,优雅中渗透淡淡忧伤的气质。 妈妈每天就拿着一叠约十来份的报纸往我左手臂搁,我左手就顺势把报纸往胸口揽紧,欢快地开始我清晨派报的路线。每抵达一家订户,我就用右手从左手臂抽一份报纸往订户门窗里塞。 记得那个没有晨曦的清晨,天色特别阴沉,感觉就要下雨了。我加快脚步,抵达横街一户住家式赌馆时,我老远就看到你正探出头朝我的方向望,看到我的身影,你笑着把身子跨出门口向我招招手,我也开心地奔向你家,还没到就迫不及待抽出你订阅的《生活报》,像接力赛选手准备传棒那样向你跑去。 “我怕下雨了,你来不及把琼瑶送来!”你笑盈盈地接过报纸说。 “今天的情节一定让你吓一跳!”我故作神秘微喘地回答。 忘年之友一起追看琼瑶小说 “你不要透露,我自己看!”看到你每次穷追琼瑶连载小说的紧张模样,我总有读后逢知已的喜悦。我是背着妈妈偷偷追看《生活报》里的琼瑶小说的。一次交流,我们知道了彼此都是琼瑶迷,几乎每天见面都会分享前一天剧情的感受和对主角爱情故事的期待。我们隔着一大截的年龄鸿沟,却能因为琼瑶而侃侃而谈。你比我妈妈还年长,几乎是和我妈同个时代的人,听妈妈说你们的年代女生都没得上学,你告诉我,你是靠阅读报章学习中文的,和我妈妈一样,都是靠自学识字。可是怎么观念就差了一大截呢?妈妈不让我看琼瑶,说这种言情小说会荼毒小孩思想。我就是喜欢琼瑶优美浪漫的文笔,还偷偷地用本子抄下小说中让我动容的优美文字。我一直深信琼瑶是我日后中文创作的磐石。 如果你还活着,我会和你分享我后来获奖的每一篇小说和我出版的少儿小说,我们惺惺相惜的画面会有多美好。你是我童年最珍贵的忘年之交,我们都爱中文,爱阅报,爱琼瑶…… 噩耗传来那天,我放学回来,听到妈妈和邻居忧伤地说着你的不幸——你在都门旅游时遭遇车祸,魂归天国。 当时我小六,小小的心实在不懂得如何承载这样措手不及的悲伤和死亡,只能躲在楼上房间,背着所有人偷偷饮泣。 你从我所有的清晨走了,我的童年才读懂了孤独。 每天把待续故事送去你家,你殷殷的期待是我清晨最强的动力。失去心灵共鸣的忘年之交,我朴实的童年拼图因此多了块孤独的碎片。 望着窗外绵绵的晨雨,思绪突然倒带,想你了,我童年的老朋友。
4月前
(槟城讯)槟城钟灵独中的第18届斗歌竞艺班歌比赛决赛及各才艺团体演出日前圆满举行,透过这项活动为本校联课发展基金筹获53万5760令吉。 这项在本校大礼堂举行的演出,在班歌决赛环节后,排队登场的表演还有武术团、跆拳道、二十四节令鼓、舞蹈团,以及蔡瀞萱同学的演出。 比赛旨在促进师生及学生之间的合作交流和配合,以及推广六育平衡发展教、提高学生在舞台演绎艺术素质和创作能力,也让学生逐渐在多媒体设计上有所提升。 入围决赛的班级在决赛当天上午就到学校彩排及化妆,为赛会做好准备。各班于班歌决赛时的表演百花齐放,让本届的班歌决赛舞台多姿多彩、熠熠生辉。 吴维城:每年联课活动预算710万 校长吴维城致词时指出,此赛会让他回忆起20年前任校长时,首次组织班歌的情景,并指在舞台表演不仅给学生提供机会,所以才举办至今。 他说,每年的班歌比赛见证不同年级学生的创意和成长,通过学校新设备的提升及应用,而有创新的展现。 他说,由于学校在每年的联课方面的开销庞大,所以举办此赛会的其中一个目的是为联课筹募发展基金。他说,通货膨胀造成学校每年的联课活动预算约710万令吉。 他指出,今年筹款的项目除了供联课活动基金,还包含助学基金及师资培训基金。 吴维城还说,我国独中收的学费不足支援学校开销,但仍有许多人愿意为独中贡献,此精神应被传承。 他说,学校在未来将逐步调整学费,以吸引和留住优秀教师,以求在优良师资下确保学校教育质量的持续提升。 他也说,本校的联课活动方面,学生在去年参加的校外比赛共获得1460个奖项,其中包含了429项金奖。 郑克生:班歌赛肩负筹款使命 本校副董事长拿督郑克生说,班歌比赛不仅是才艺的较量,还肩负着为学校筹款的重要使命。 他说,筹到款项将用于助学、师资培训和联课活动基金,从而提升学校多元化教育的质量,打造优质的学习环境。 他还说,音乐是无国界语言,学生的才艺表演发自内心并打动人心。他希望观众能尽情享受这场精彩的演出。 他感谢本校董事、赞助人、嘉宾、教职员、家长,以及学生的参与。 评语: 来文是一则很正式的报道方式,学记这则来文不错,新闻点的铺垫加强即可。
5月前
5月前
畅销作家黄山料日前在马来西亚受访,其中一段话引发争议,连台湾卫福部都出面表示拒绝暴力。他说,“假如有一个人他总是对你家暴,你可以抵挡住他的家暴,那么那个人就是适合你的对象。”黄山料随后道歉,并解释百分之百反对家暴,惟表达能力欠佳,文字造诣仍有不足,会好好改进。黄山料再解释,他的原意是不需追求大家认为美好、健康的感情。爱情很主观,若能与对方的缺点相处、抗衡,就是关系的平衡点。 原以为黄山料既然认错道歉,争议便会平息,谁知网络仍出现许多批判,诸如“黄山料能成为畅销作家,整个社会都推了一把”,我突然生气了。向来没读黄山料,也没议论黄山料,黄山料的作品畅销,与我毫无关系,相信很多读者亦然。讨厌黄山料是个人自由,谁有意见不妨直说,但无须拉扯不相干的旁人。这类批评乍看格局宽阔,实则莫名其妙。 黄山料的作品不吸引我,仅是无缘。且我对喜欢黄山料的读者没有意见,由阅读获得快乐相当美好,我不想批评别人的幸福。 作品的客观评价是一回事,不过对读者的影响又是另一回事。我喜欢美国推理小说作家麦可.康纳利,陈静芳在《最后的美洲豹》导读,介绍麦可.康纳利生平,有一段让我相当吃惊。据说麦可.康纳利大二时深深爱上劳勃.阿特曼执导的电影《漫长的告别》,随后拜读雷蒙.钱德勒原著,于是放弃主修的建筑结构,决心成为推理小说家。我也看过劳勃.阿特曼的《漫长的告别》,印象不太好,电影将原著犬儒苍凉的世故,转成爱情伦理大悲剧。劳勃.阿特曼想拍爱情伦理大悲剧没问题,但何必将钱德勒弄得面目全非,我不认同。可是我眼中不成功的电影,却激励麦可.康纳利走上推理作家之路,此后不再以自己喜好评价别人的品味。不过热爱阅读倒也不必自诩优越,愿意阅读很好,喜欢影视、电玩、音乐、运动等等也很好,拥有让自己愉快的兴趣都很好。一般人生活多艰,快乐很珍贵。 黄山料绝非导致社会平庸的战犯,这是倒果为因的虚假罪名。黄的作品畅销,显示他抓住社会脉动,符合许多读者需求。愿意购买黄山料的书,说不定也会顺道买一些其他书籍,黄山料对出版、书店等行业有功无过。再说,青少年喜欢浅白作品无可厚非,多数人都是从天真无知,然后逐渐认识世界、认识自己。后来有人成为文学读者,有人停留在流行作品,更多人甚或放弃阅读。这是个人因缘,无可如何。推广阅读一直是难题,很多人仍在努力。不过,鄙夷流行作品,比方从小由唐诗宋词启蒙,未必会成为更好的读者。 倘若只有文学读者买书,那么市场规模就太小了,出版、书店等行业恐怕集体崩坏,金字塔型的市场才是健康的,换句话说,流行作品永远是书市主流。或许部分国家人民素质较高,文学作品偶或跃升畅销书。惟既然这不是中文世界的现实,那就无需过度幻想。就算没有黄山料,所谓文学大师的作品,未必多卖一两本。 畅销作家并无原罪。与其批判流行作品浅薄无知,不如创作更好的作品取而代之,有为者亦若是。出现更多更优秀的流行作品,才是大家乐见的。
5月前
5月前
5月前
负责训练校外华文作文比赛的指导老师已7年有余。 这一路走来,只有知音者方知间中的苦与乐。 由于我校学生人数不多,全校只有175人,还未扣除异族学生,所以要万里挑一真是难上加难。尤其是训练写作这一块,这可不是下个月要比赛,这星期就开始训练的事。于我,这是属于长期性质的马拉松训练,因此,我一星期会腾出两天的时间留给这班孩子,一直坚持至今。 除了校方指定的比赛一定要参与,社团举办的写作比赛,时间若允许,我都会让学生参赛,汲取经验。 犹记得有位校长说过这么一句话:中南虽然是乡区学校,但是,这也不能剥夺他们参与的机会。有机会的话也要带他们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有多大,让他们见识天外有天。自此,我都会尽量让学生参与。 常听朋友说,志在参与,得奖与否是其次,得失心不要看得那么重,重要的是让学生享受参与的过程。友人安慰我说,也许我这小小的举动,不经意间已撒下种子,有朝一日,他们就会茁壮成长。 有谁辛苦训练了那么长时间,不想学生得奖呢?我也曾迷失于此。这7年里,我校的学生的确很争气,在写作这一块,都曾为中南学校争光。但,有时候也会落榜,我的心情会有点失落,也会有挫败感。 爱写作也爱指导 这无形中也鞭策了我要继续努力,继续自我增值。心想:我自己都半桶水,怎能教好学生呢?因此,为了不故步自封,我就报名参加陈含黎老师的“解锁作文力”培训课;另外,我今年也报名了深耕7的儿童文学班,由谢增英老师和林健文老师指导。这3位导师的课让我大有所获,值得参与啊! 犹记得上星期公布的县级小学散文创作比赛中,我校有3位学生囊获10份特优奖中的其中3份。大家听到这消息都雀跃不已,我更是喜出外望!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翌日,朋友打趣说我是金手指,学生经我指导,必能有所斩获!其实,朋友是言重了,并不是我厉害教,而是他们肯学,肯写啊!这3位得奖的学生,他们的稿被我退回好多次了。哪个段落情感不深入,哪个段落与前文衔接不上,都得退回修改。 自己喜欢写作,投稿的文章也屡次被投篮。有时候编辑会指点迷津,我才茅塞顿开;学生写给我的文章,我也是屡次退稿,那种被退稿的滋味我是知道的。但,不让他们知道错处在哪里,他们永远就犯同样的错误。 话说回来,我才不是金手指,我只是一位爱写作也爱指导学生写作的老师而已。 朋友都说我傻的,干嘛要长期训练他们,又没钱赚! 也许,他们不知道,我就是很享受这样的工作,因为热爱这份工作,所以就甘愿做,欢喜受吧!
6月前
作者在书中就点明了,新手千万不要被自己的完美主义困住。写作最重要是先写出来,之后才能改变成完美的模样。 小时候,作家安·拉莫特的哥哥因为担忧自己不能按时完成鸟类观察报告而大哭,父亲就安慰说,只需要一只鸟接着一只鸟,按部就班地写就行了。这个小插曲作者一直铭记于心,长大后不断分享给学员和读者。《一只鸟接着一只鸟》总结了她的作家经验,以及学员在写作中经常遇到的障碍。 从被退稿到出书 此书开头处就介绍了她的家庭。父亲是个作家,作者从小耳濡目染,也想成为像父亲一样的人。她自己写了很多年,被退稿过很多次,最后成功出了书。作者也在一间写作培训机构任职,有各式各样的学员为了不同的理由来参加培训。很多学员对作家的生活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作者深知一路走来不容易,这些期待会更容易让人陷入绝望。在这本书,作者把读者当作学员,大略分享本身对于写作的思考,作家圈子里的常态,还有曾经启发过她完成作品的一些事例。 我从小就想创作,但脑子里天马行空的想像,落在纸上却只有干瘪潦草的几句话,最终也都把它们擦掉了。在这本书里我才发现,这其实是写作新手最需要克服的一点。 不执着完美,先写再改 作者在书中就点明了,新手千万不要被自己的完美主义困住。写作最重要是先写出来,之后才能改变成完美的模样。任何一个出名的作家,初稿也都是糟糕的。她见缝插针地分享自己的经验,曾经她为了一篇只需3页的评论而写了两倍长的初稿,然后才从中慢慢划出自己需要的语句。虽然在写初稿时也曾崩溃于自己漫无章法的文字,但是写作就是这样,只有把全部写出来,写作者才会真正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这一段真的深深触动了我。 在书的后半部分,作者也分享了一些写作的小贴士。比如关于灵感。灵感是转瞬即逝的,你可能一瞬间被壮大的日落场景给震慑到,或者觉得路过的母女谈话很有趣,这些灵感在必要时可以成为故事的素材,但是如果没有随身准备记录媒介,大部分人一转身就会忘记了。此外,作者还分享了如何应对创作瓶颈,以及一些有趣的情节或角色设定的切入点。 我认为前半部分内容比较有趣及有帮助,后半部分有些老生常谈了。但总体而言,我还是非常推荐这本书。希望每一个喜欢写作的、或者是想要开始写作的人可以遇到这本书。我相信这本书可以为大家带来一些启发,解决一些心态上的困境。 相关文章: 【马华读立国】赖殖康 / 寻着窗的狼 【读家说书】谁说大马人不爱看书?“吉隆坡国际书展”让我开了眼界……
6月前
多年前,出席了假台北举行的“海外女作家协会”年会,这是全球唯一以华文写作的国际妇女文学组织,每两年分别在欧美亚各国举行。由于是届在亚洲的台湾举行,素知不少海外女作家会员来自台湾,因此,此次出席会议,也算是趁机“回娘家”探亲,一举两得。 写作的女性确实不少,但是,能否坚持又是另一回事。 以个人体会而言,写作,确实是一条既孤独且单调的个人“经营”工作,除非本身对它具有浓厚的兴趣,又耐得起寂寞,还要排除一些有形和无形的干扰,否则很容易做“半路逃兵”。记得远在七八十年代,新马华文文坛曾经出现不少女写作人。每天一打开报纸副刊,都可以看到不少女性作品,热闹得很。甚至有些人买报纸,纯然是为了阅读这些文艺副刊。然而,曾几何时,这些“身影”却慢慢地少了,甚至一些写得蛮勤快的女作者,也销声匿迹,不复出现,隐退“江湖”。 当届的文学盛会,主办当局还请来了台湾当时的副总统,萧万长先生作为开幕佳宾。这位儒雅的总统,在讲词中不忘对女作家们诸多勉励。他说:“让一个国家伟大的是文化。从事文化工作的女作家不要气馁,多作一点贡献。 “人们是靠文学作品来体验生活,因此,我要向女性致敬,向妈妈们表示敬意。 “读书越多,快乐就越多;神经元也就越来越紧密。资讯的魅力,多来自阅读,女作家要多创作,读者才有多机会阅读。” 古往今来,大部分的文学女人,似乎背后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这让我想起了哲学家尼采说过的一句话:“没有深夜哭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我将之引申为:一个女性作者之所以会拿起笔来,肯定是有很多话要说、要宣泄,也因为文学,人生才有转圜的余地。 至于所谓“文学女人”又是如何界定的呢? 欧洲著名华文女作家赵淑侠(已经移居美国纽约多年),曾在一篇题为〈文学女人的情关〉写道:“文学女人是我自创的名词,指的是内心细致敏锐,感情和幻想都特别丰富,格外多愁善感,刻意出尘拔俗,因沉浸于文学创作太深,以致把日常生活与小说情节融为一片,梦与现实真假不分的女性作家——多半是才华出众的才女。” 当然,我对赵大姐(我们认识多年)对“文学女人”所下的定义,并非百分百的认同,但对她所说的“内心细致敏锐,感情和幻想都特别丰富”这点我倒是同意她的观点,也因为这个特质,才会想到化为文字。我想说的,不是她们过得了过不了情关这码事,而是一个钟情于文学创作的女人的处境和心境,该如何来平衡和调适?尤其是对一个已经有了家庭,有了儿女的女性来说。记得女权运动创始人,存在主义作家西蒙·波娃(Simone de Beauvoir)曾说:“一个女人不结婚,她几乎可以做任何事。” 鱼与熊掌只能择一 还有中国近代妇产科奠基者,林巧稚医生也说过:她之所以一辈子不结婚,主要是要全心全意于她的事业。意思是说,有了家庭和孩子,不免要为此分了心,这是一种天性——母性的责任感。 对一个从事创作的女人来说,确实会有这方面的苦恼。试问:当你正在苦苦构思某篇文章或某段小说情节时,那边厢传来了孩子的啼哭声,老公的呼叫声,此时此境,试问你能置之不理,视若无睹吗?所以,诺贝尔文学奖女性得奖者少不是没有原因的,相信不是她们的才华比不上男性作家,而是没有一个可以让她们全身心投入的写作环境,这是天性使然。因此,当一个女性一旦成了人家的妻子、母亲后,她不得不将“自我”尽量收藏起来。就在我出席假武汉举行的另一届海外女作家年会时,台湾作家施叔青,深有感触地说:与诺贝尔文学奖插身而过的,常常是女作家的身影。 据说爱因斯坦的同学,也是他的第一任妻子梅丽琪(Mileva Maric),其实她的数理天分与爱因斯坦旗鼓相当,不相伯仲,后人在爱因斯坦的遗物信件中,有人开始质疑,他得到诺贝尔物理奖的“相对论”,其中也有她部分的功劳。后来她的专长之所以没能充分发挥,那是因为被家庭和孩子分了心,结果她成就了丈夫,却埋没了自己的才华。 那一届大会跟我同房共住的美国女作家,伊犁,也跟我有相同的感慨。 她喜爱写作,也是位有专业文凭的护士,后来因为结了婚,有了孩子,丈夫是大学教授,气象学家,她不得不将自己的兴趣和工作暂时搁置一边,全心照顾家庭、孩子。 所以,我俩最后的结论是:一个女人,若要事业与家庭兼顾,真的很不容易;勉强吧,最后累死的,是自己。鱼与熊掌,只能择一,其实,文学创作也是如此。
6月前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这是杜牧的〈江南春绝句〉。千里江南,黄莺歌唱,绿树红花,相映配搭。傍水村庄,依山城郭,酒旗迎风摇曳。杜牧爱酒,出现酒旗正常,“生前酒伴闲,愁醉闲多少”。他官场不顺,经常无所事事,空闲时间都在醉梦里度过,自问愁有多少。 这一回出现“酒”字,只是信手拈来衬托春景,喝不喝不是重点,诗兴才是关键。水山同现,动静对比,声色交融。杜牧捕捉的是一瞬间体悟,画面是辽阔江南,没有特定地点。 本是晴空万里,突然就下雨了。“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让人凄迷的是这两句,既深邃又有韵味。寺庙交错,在迷蒙烟雨之中,走近江南,一边想起当下,一边怀古,既是渺小人间,又是浩然人间。 南北朝佛教兴盛,渗透政治、经济、社会、民俗。梁武帝执政期间,大肆修建佛寺,门阀士族纷纷仿效,寺院数量大增,全国当时共有寺庙2800余座。他4次穿起法衣,入庙修行,最长一次为37天。 杜牧自小接受儒家熏陶,认为“知经义儒术”,才有益社稷。他感叹精通儒学,雄才大略者,不得重用,批评执政者“不知儒术,不识大体”。杜牧对佛教意见很多。他在〈杭州新造南亭子记〉说“梁武帝明智勇武,创为梁国者,舍身为僧奴,至国灭饿死不闻悟。”他认为君王若溺于佛教,终成歪风,百姓蒙蔽,危害经济,国家灭亡。 “日暮千峰里,不知何处归。”这是杜牧〈池州废林泉寺〉句子,和尚突被勒令还俗,生活艰难。他虽起同情心,却认为应该从大局看社会变迁,他质疑很多人信佛不过是私心作祟。“有罪罪灭,无福福至”,不惜财力佞佛者,多是德行有亏之辈。百姓受“买福卖罪”思维愚弄,收入有限,却给和尚供奉。杜牧支持唐武宗毁佛政策:经济和民力是国家繁荣基础,人民吃饱比什么都重要。 不过“四百八十寺”出现诗中,与其说非议佛教,不如说他将当下注入历史洪流,天地之间运转循环、日月交替是永远不会变的。杜牧有强烈历史感,叶嘉莹在《说中晚唐诗》讨论杜牧诗〈赤壁〉、〈泊秦淮〉及〈将赴吴兴登乐游园一绝〉都有同一特色:流露对盛衰的感叹。 身在混乱时期志难舒展 杜牧祖父杜佑曾任宰相,杜家地位显赫。杜佑去世后,各家分开。杜牧父亲杜从郁不善理财,名下三十多间房子在他死后全归债主。杜牧当时最多不过15岁,奴婢四散,只有一位老仆人不舍,留下照顾他与小他4岁的弟弟杜顗,天天吃野菜度日,但是从不荒废学业。杜顗自小患有眼疾,当了几年小官后,因为眼睛失明辞官,杜牧带着他到处求医,因为告假超过百日,弃官数次,兄弟情在杜顗45岁时过世告终。杜牧的人生并非一帆风顺,他本性潇洒,又重情意,为人有谋略,也懂兵法,但在牛李党争混乱时期,夹于其中,志难舒展。但他毕竟是通达之人,了解盛衰之道,对不如意事不斤斤计较。 当然还有不少笔记可做。明代杨慎在《升庵诗话》说杜牧写诗爱用“数目垛积”,如“汉宫一百四十五”、“二十四桥明月夜”、“故乡七十五长亭”,“南朝四百八十寺”等都是,当然可为〈江南春绝句〉加另一注释。《南史·循吏·郭祖深传》说:“都下佛寺五百余所,穷极宏丽,僧尼十余万,资产丰沃,所在郡县,不可胜言”。“四百八十寺”应是“五百余所”演化而成。 杨慎另一番话也可一引:“十里莺啼绿映红,后人误作千里,若依俗本,千里莺啼,谁人听得?千里绿映红,谁人见得?若作十里,则莺啼绿红之景,村郭楼台,僧寺酒旗,皆在其中矣。”清代何文焕在《历代诗话考索》有不同看法:“即作十里,亦未必尽听得着,看得见”。他说“此诗之意既广,不得专指一处,故总而命曰〈江南春〉”。看前人评诗,确能提高鉴赏能力,有趣味处比比皆是。 杜牧诗作创作年代不详者不少,〈江南春绝句〉是其一,我好奇该如何置入杜牧传记中。张锐强的《诗剑风流:杜牧传》将此诗引在846年杜牧转任睦州刺史,途经杭州时。他说“这首描写春景并感慨佛寺林立的诗作,自然不可能写于这次赴任途中,必定写于唐武宗毁佛之前”,含糊说法,不引更好。猜想作者喜欢这首诗,不舍在力作中丢弃。
6月前
年龄的差异所产生的,必然是不同世代经验所碰撞出来的火花。从画画到网络内容的创作,看似不甚关联的组合,却依旧存在一些幽微的关系。好比如艺术的呈现皆能够在不同的载体中释放能量,接连召唤出不同的效果,形成得天独厚的美学风格。 配合“一石万变──叶逢仪·涟漪2.0个展”举行的“与叶逢仪对话系列”活动中,邀请了艺术家兼艺术教育者叶健一和内容创作者陈培永,深入谈论他们不同世代的创作者对于创作的意义。 曾子曰:不同世代对创作的观念不同 担任对谈会主持人的媒体人兼专栏作家曾子曰表示,“每个年代在创作的时候都会不一样,可能因为当时候的社会现象、价值观、媒体生态的因素,对创作的概念也可能有所不同。” 叶逢仪:关于创作,我是幸运的人 在一般的华人家庭里,“搞艺术”的往往会被标上“吃不饱饭”的标签,但叶逢仪却表示,“我这个年代,很多父母都会反对我们走艺术这一行,可我是比较幸运的,我的家庭都很赞同我,给我自由并且鼓励我。所以我一路走来应该是没有什么阻碍的,都是一帆风顺。所以说当画家是幸福、快乐的。”谈及绘画,叶逢仪也说明在他所属的那个年代里,一切都要从基础开始,且条规较多。但到了现在,他一直相信“天生我才必有用”这句名言,因而要懂得如何利用自己所拥有的,而非只是去学习前人的东西。 叶健一:母亲曾担心没饭吃 在画画这件事情上,叶健一坦言自己是在大学的时候才真正开始的。在这之前,她很幸运地获得了奖学金念美术系,但母亲却在她选择美术系之后,担心起她没有饭吃。叶健一也补充,“我想这是当家长都会有的顾虑,但我确实是比较幸运的,有一个父亲是当画家的,所有人脉都在你的面前摆着,那就用而且要好好地去用,用了之后要对得起曾经帮过你的媒体人。” 叶健一形容,自己在创作的过程中也想过要定下来,找一个地方开一个画室,但是其父亲叶逢仪却不同意,只因他认为当一个艺术家需要有很多的自由,直到后来说服父亲让自己去外面闯一闯,才最终定了下来,开办了自己的画室。   陈培永:不同时代会有不同的内容属性 身为网络内容创作者的培永表示,创作的内容必然会依据时代而拥有不同的属性,在各式各样的平台上也会造就不同的内容创作者。他以自己开始进行内容创作的时期来区分,包括网络平台“优管”(YouTube)盛行的时期,直到现在浓缩版的“直视频”时代,都在在彰显网络内容创作者的追求。然而培永也说明,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自己已经没办法再去和这些创作“直视频”的人抗衡,而唯一能够做的便是“拥抱”,也就是找到自己的市场定位,以及怎么去区分自己与他人之间的风格。”但最重要的是,将大部分的心思管好自己的内容怎么做好就好了。”培永补充道。 创作瓶颈的分岔路 父女之间的创作风格各异,在画画这件事情上面对瓶颈的时候也各有自己的面对方式。 “做艺术创作瓶颈一定会有的。我个人的做法是,当我真的遇到的时候我会转个方向。”叶逢仪在接受专访时说。“比如说画麻雀画到一半,再画下去的话就是老调重弹了,这样的话我就会换一个位置,把它变成配角,而主角用别的东西。运用这样转换位置跟转换思维的方式来处理作品的内涵,相对来说比较轻松一点,而且观众也比较会有新鲜感。” 每一次的画展,叶逢仪都坚持要比上一次的不一样,让观展的人都能够期待下一次展览的新意,即便是一件通俗的事情,它都有产生共鸣的可能性。他也举例大家熟悉的《梁山伯与祝英台》来谈作品的创新性:“电影从以前拍到现在一直在拍,可是为什么人家还会一直拍,因为人家主角不一样、导演不一样,虽然故事内容相同但手法不一样,这和我们的创作其实也一样。”无论是画家、艺术家,在创作这件事情上能够敏感的转换思维是非常重要的。 用简单的方式面对 至于同样身为画家的女儿叶健一,在面对创作瓶颈的时候则比较简单明了。 “我遇到瓶颈的时候就会暂时把它放下,因为我们的生活里头还有很多东西可以去专注,而且必须要你去做的,可能说刚开始的时候会有些不一样,包括那个启发也不一样,所以我是用比较直接的方式。” 实际上除了放下瓶颈之外,叶健一也会从自己教导的学生或是非文化界的朋友身上得到启发,也因此造就她喜欢跟不同行业的人交朋友,从他们身上学到新的事物,并且用到自己的作品上,而这样的事情常常都在发生。 “一石入水,涟漪荡漾”是此次展览的核心概念。除了叶逢仪的个人画作,叶逢仪也以“石头”为题,邀请108位来自叶健一画室(Jane Yap Atelier)的老中青学生参与创作。他先准备百余幅画上小石头的画布,再由年轻画者二次创作。 “一石万变──叶逢仪·涟漪2.0个展” 日期:5月18日至7月7日 时间:上午11时至下午5时(每逢星期一休馆) 入场:免费 地点:SGM综合文化中心(243, Jalan Bukit Bintang, 55100 Kuala Lumpur) 详情:脸书Harmoni Soka Art 网页: https://harmoni-soka.org/cn/  
6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