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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草

1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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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能在一个安静的陌生酒吧里静静地喝酒并不是一个经常有的经历,就像独自在高如玉米田的荒芭里割草也不是常发生的事。 开着拖拉机,独自一人在偌大的荒田割草,草已经比人高得许多。割进田中深处,眼神所及四周都是长草,仿佛置身在自然界的迷宫中,分不清东南西北。这种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感觉,就好像潜在四周都是浑浊的海水,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这种感觉也曾发生在我一人开车环绕美国大陆时,去洛基山脉的途中。 记得多年前某一个夜晚,因为上山的路实在太绕,路两旁都是高入云霄的松树林,渐渐就失去了方向感。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因为天色开始暗了,随便闯入了在科罗拉多州雪山上的一个小镇。其实当时夜并没有很深,但街上的商店都打烊了,所以整个街区显得昏暗,只有一家小酒馆的玻璃门透出一点光。驾车缓缓经过,从外面可以看到里头疏疏落落地坐了两三个人,都是独自坐在吧台饮酒。我当时是一名公路旅人,其实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住宿,打算把车停在附近营区,随便在车上过一夜。 [vip_content_start] 因为时间还早,漫漫长夜,我决定先进去这个小酒馆浅酌两杯。我已经知道要推门进去这个偏僻的小酒馆,必定要忍受一开始时的注目。一个年轻的亚裔小伙子,在只有几个牛仔装扮的中年美国佬的酒吧里喝酒,显得格格不入。一个人旅行了好一段时间,身在异乡,我早已不在乎这些,我只想消磨一段时间,在可以静静感受秋天结束的昏暗角落微醺一会儿。 “科尔诗浅啤一杯。” “3巴克斯(3美元)。” 酒保也可能是老板,也不多说。感觉他并不想刻意表露他的好奇,更加不想因为陌生的不速之客,破坏小酒馆的气氛。我也不想寒暄,抓起了酒杯就挪到吧台最尾端,默默地先大喝两口,然后眼神放空。外头很冷啊,再喝一杯后就该走了,我心想。 “你从哪里来?”酒保也可能是老板把第二杯啤酒放在我台前时问道。 “加州。”我一贯的回答,但可以看出他并不满意我的答案。 “更早时是从马来西亚过来。”我补充道。 “哪里?” “在泰国和新加坡之间的半岛。” “我们12点关门,有需要再叫我。”老板似乎满意了这次的答案。我这次比较能确定他就是老板,因为他并不想多聊。我点头微笑,不再多说,和老板维持这种再也无需互相打扰的默契。 虽然事情叙述起来很普通,但是一个人能在一个安静的陌生酒吧里静静地喝酒并不是一个经常有的经历,就像独自在高如玉米田的荒芭里割草也不是常发生的事。回马后,更加不可能独自一人去坐在酒吧的吧台喝酒。可能是这里没有安静的酒馆?后来才发觉,这里的吧台似乎没有适合让单身汉静静喝酒的角落。 向在园里最高的大树致敬 凭着感受拖拉机轮胎的平衡,来操控离合器和方向盘,我终于缓缓地从荒草堆中的一处穿了出来,仿佛经过了一座记忆的森林。呼……还真不容易啊,一不小心可能就会卡在雨水冲刷出的土沟。不过接下来,视野有了,只要沿着割过的通道逐渐扩大范围,就能把整个荒田的野草和灌木清理干净。这座田荒芜了很久,一直提不起劲整理,这次开始把杂草丛生的状态清除之后,我就有推动力赶紧种下东西了。 “感谢你的守护啊!”我向那棵长在园里最高的大树致敬,它是我在荒草堆中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的坐标。 在闯入科罗拉多州雪山上一个被我忘记名字小镇的那晚,之后我在车上一夜难眠,外头在打着大雷,还下起冰雹。早上起身后,一切相当宁静,看见挡风玻璃前的雪山,仿佛就像卡布奇诺上的奶泡,让我清醒了不少。
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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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好的垄必须添加有机肥作为底肥,才能养出白白胖胖,哦不,是肥肥短短的羊角豆。不瞒您说,我种的羊角豆的品种就叫羊贵妃。 日前,在车上听到电台主持人分享减轻负面情绪的方法——如果你心情烦躁、郁闷、愤怒或悲伤,你可以考虑花时间整理东西或空间来调适心情。以我身为农夫的体验,把放荒的田地清除干净,绝对会让人心旷神怡,不知不觉地奔跑在WINDOW 95的草坪。(哎呀,透露年龄了。) 3个月前,因为阴雨连连的天气,农作物采收寿命减短,园地延迟了翻耕,导致连续两个月没有收入,心情和乌云是一样地黑。当时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尽力耕种,对自己的懒惰懊恼,明知道眼前有一座江山,却不入官场不置田,下一句……那就别说了。 因为今年绵长的阴雨季节,菜园里的野草灌木长得特别快,三两天就可以长得高过膝盖。如果放置不理几个月,连含羞草都会长得变成树。所以之前来不及翻耕的两亩田,已经变成含羞草森林了,树长高到可以让人乘凉,站在底下连我都变害羞了。咋办?老天爷安排了舞台给你做个披荆斩棘的哥哥喔。于是我双手把头发往后梳,戴上帽子,将拖拉机装上割草机,踩了两下油门,依啊,依啊地开到了“森田”里。小刀锯大树?厉害了,我的哥哥——我感觉风在嘲笑我。 [vip_content_start] 劈开一路的雨水,伙伴亚勒斯从他自己的园开了60公里的铲泥机赶到我的园里。看我满脸草屑,他问:“森田公子,玩什么玩具?”我说:“没有,只是在锻炼身体。”二话不说,亚勒斯驾着铲泥机像咆哮的野象冲入森林,什么含羞草树啦、之前未清除的野木瓜树啦、匍匐前进的藤曼啦,“含八郎”被连根拔起。 很快地,荒田像被剃了胡子一样,露出了它粉嫩的泥土。像是胡渣男突然变成了文青,看起来有一种清爽的感觉。(又可以奔跑在WINDOW 95的草坪了)。许久未被阳光晒过的表土,Q弹可破,简直是孕育农作物的温床。颜色带点炭黑的表土,可说是农田放荒后的礼物,那是自然界的力量在为土地补妆。 我要成为唐玄宗 只是将杂草灌木推掉,将泥土裸露后的土地还未算是一座田。即便目的只是种草,也要有阡陌才能成田。所以要整出像样的田,农人必须测量土地距离,然后规划水管、排水、采收及施打农药的路线,并依据这些条件来决定田垄的走向。 “打横走吧,垄会比较长,但这样排水比较好,最近太多雨了。”我对亚勒斯说道。 “完美的想法。”我对自己说道。亚勒斯耸耸肩,不予置评,跳上了他90马力的“野象”继续作业。 虽然大树荒草让土地增加了许多有机质,这样的泥土对想要丰收的种植来说还是欠缺的。起好的垄必须添加有机肥作为底肥,才能养出白白胖胖,哦不,是肥肥短短的羊角豆。不瞒您说,我种的羊角豆的品种就叫羊贵妃。当一片含羞草森林变成起好垄的田地时,我已经不再害羞,忧郁症也好了大半,熊熊的拼搏精神再度被燃起——还我江山,我要成为唐玄宗,再造一次盛唐! “你在发梦啊?”亚勒斯说道。“一天采20箩羊贵妃?” “是的。”我回答。 天空开始乌云密布,雨似乎又要开始下了,我望着还未盖上覆盖布的田垄,知道雨如果下起来,田垄的有些肥料将会被冲刷,有些泥土将会被雨水打湿而变得黏糊,这些状况都不利于翻土。半天的雨量,将需要两至三天的晴天,泥土才能恢复到可以翻搅的干燥程度。 如果再下起雨,我也没办法,暂时只能学唐伯虎,闲来便写青山卖,不使人间造孽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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