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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氣

4天前
有些事情還不做,你的理由是什麼? 看五月天演唱會這件事,我一直都不做。直到在大安森林公園看三千多人哭著倒數新年後,隔日我哼著五月天的《愛情萬歲》出發到桃園,在2025年的第一天完成這件事。 難以推算的以前,某個充滿陽光的清爽早晨,或是午後,我第一次在電視上看到五月天。所有的細節都模糊了,模糊的百葉窗、模糊的陽光、模糊的大理石地磚、模糊的神臺、模糊的大人小腿走來走去,回憶的畫質都經過磨砂處理,只有電視裡隨著音樂搖擺的五個大男孩依然是高清的,只有他們唱的那一首〈瘋狂世界〉永遠是高清的。記憶中那是庾澄慶主持的《超級星期天》,五月天和夾子電動大樂隊同時以地下樂團轉型出道的身分上節目,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地下樂團。我對夾子電動大樂隊的《轉吧!七彩霓虹燈》有些瘋魔,這些瘋魔在聽到〈瘋狂世界〉後就突然進入了黑洞,寂靜的黑洞盡頭以外,就是五月天。 我人生第一場五月天 桃園的天空密佈烏雲,烏雲之下則密佈歌迷,若有似無的雨不曾止息,小吃攤、扭蛋、周邊、粉絲後援會,大家似乎都很自然地找到自己的方向。我像是愛麗絲夢遊,跳進兔子洞的大世界,準備開始奇妙冒險。 喜歡五月天這件事,我總是清清淡淡的,電臺播放他們的歌,便將聲量調大一些;出了新歌,便多聽幾遍;電視上有他們的表演,便看得入神些。無論如何,不曾想像再靠近一些,距離就那樣遠遠的挺好。也不只是五月天,實際上我總是怯懦於表達自己的鐘意,或許是心中莫名的自卑,或是對鐘意之物不可褻瀆之情,以至於羞恥於開口,以至於衍生出強烈的不配得感。或許參加演唱會對許多人而言是自然且愉悅的,但我的不配得感、脆弱的體力、人群的恐懼,每個渺小的理由都困住自由,讓我像水裡的魚無聲遠觀陸上的煙火。直到我來到臺灣的第一個跨年,Mae約我到臺中看五月天,我思考兩秒便答應下來,是該鼓起勇氣的,有些事現在不做一輩子都不會做了。雖然搶票失敗,但這顆種子在我心中持續發芽。我在臺北的第二個跨年,託筱倫姐妹的福,我終於有機會走向五月天。 樂天桃園棒球場比我想像中大許多,雨水也比我想像中大許多。蒼穹的霞光漸漸褪色,音樂和雨打在耳邊,隔著一層透明的雨衣,忽然像進入遙遠的夢境,石頭、怪獸、瑪莎、冠佑、阿信,我不可置信伸出手,舞臺燈光劃過他們的背影再落到我的臉頰,就在我面前,現在就是永遠。 我們要大聲唱,展開你的翅膀,我枯薧的身體隨著音樂逐漸充滿血肉,雙腳濺起無數水花。我高高仰起頭,雨水在光中凝結,再一顆顆落在我早就溼滿淚水的雙頰,會不會有一天,時間真的能倒退? 那一年我們望著星空,有那麼多的燦爛的夢。27年,我像所有最平凡的人一樣,從無盡的迷茫中鼓起勇氣,一步一步往前探索,身邊的人陪我一起鋪墊腳下的路;從無盡的苦痛中爬起,撿起破破碎碎的自己,身邊的人陪我一起縫縫補補;從無盡的病痛中掙扎,無數想要放棄的深夜,身邊的人陪我一起等待陽光。身邊的人已經換了好幾遍,當年活力旺盛男孩子氣齜牙咧嘴唱著〈人生海海〉的少女,如今牽著妹妹的寶貝一起唱跳〈派對動物〉,跳著跳著就只剩下假動作,倚在床邊求放過。唯一不變的是,五月天一直在身後溫柔循環播放。 場內的吶喊如烈火熊熊,風雨也比之瀟瀟,阿信說他既心疼又幸福,感謝留在現場的朋友們。啊不是,必須說其實脆弱的我也想走,但有些事現在不做一輩子都不會做了吧?因為這一場雨,我人生第一場五月天充滿溼冷的溫度、充滿風雨的觸感和氣味,有一起淋雨吹風的五月天,還有阿信的心疼與幸福,這會是最豐滿立體的回憶。風雨中,我隨著5525時光機回到行天宮後二樓前座那個小房間,聽著搖滾萬歲的男孩們,第一聲和絃撥動,五月天啟動了未來27年且持續中的搖滾之路。 我回頭看見一整個棒球場的歡呼,大家為五月天奮力揮舞著雙手,27年了。如果當時沒有行天宮後二樓前座那個小房間,沒有那第一聲和絃;如果我不曾勇敢面對生命,沒有Mae約我,沒有筱倫替我搶票,我們會是在哪裡呢? 有些事現在不做,一輩子都不會做了。
1月前
“這個文創藝術展是你們當初想的那樣嗎?” 當我問了這個問題後,學生開始一邊回想最初的構想,一邊說,哪一個展區是當初想的那樣,哪一個展區又和之前想的有點出入時,我看到他們嘴角的微笑,還有眼裡的光,這才是作為負責老師的我驗收成果的時刻。 這是為期兩週展覽後的檢討會議,學生輪流說出他們發現的問題及可以改進的地方。整個活動確實有很多缺失,畢竟這是沒有前人經驗為基礎的一次新嘗試。去年年末,學生向我提出要辦展覽,來推廣兩年一次的校內文學獎時,我很是驚訝,因為沒有人要求他們做這件事,而他們“想”到了!於是,我們三位老師決定就讓他們玩一玩,比起相信活動的可行性,我們更相信學生,也珍惜這一個由多位十幾歲少年共同編織的夢。 展覽開幕前的早上,我一人先到主展區檢查。目光所及是一個個裝在透明蛋糕塑料盒裡的黏土模型,它們被魚線一一地懸掛在展區內。我打開藏在塑料盒旁的暖黃氛圍燈的開關,細讀吊掛在透明盒下歷屆得獎作品文段,再看學生用黏土親手捏出的文章裡描繪的場景模型,此時的我彷彿看見一個個學生藉由書寫創造的世界漂浮在這小小空間中。當下我頭皮發麻,感受到一股因創作而發散出來的力量,這股力量極具生命力,化作星光,閃閃發亮地流轉在主展區,此時我那懸掛心頭多月的大石也找到安放之處了。 展覽籌備的過程中,學生常常提出新點子,我不斷修正策展方向,拉他們回正軌,讓他們再想想是否符合展覽目的。他們也願意聽從意見,然而我也漸漸意識到學生想呈現的遠遠大於我所預料的。我常常問學生:“我們做得出來嗎?”每一次學生都用極其自信的眼神和我說:“可以的,老師。”這段師生關係中,我成了那個需要被安撫的人,而我也開始思索自己的角色定位。後來,我成為一個陪伴者,陪著學生去落實想法,也因此我們最終有了主展區以外的活動,包括了改編之前得獎作品的光影戲、詩歌剪影的牆以及吸引人流的拍照區等。 看見學生一步步蛻變 展覽的前幾天,老師一起陪學生布展,我們也幫不上什麼,便合力擺好學生用舊紙皮製作的大型開幕裝置。在更早之前,當學生拿著計劃書,和我講解設計概念時,我也問了學生同樣一句話:“我們做得出來嗎?”而眼前的開幕裝置就如學生計劃書畫的那樣,他們當初和我說的巧妙機關也真的可行。當我們老師打開強燈,光線照射在裝置上的展覽名字“飛光織影”時,我們什麼話都沒說,但我知道燈亮起的那刻,一股暖流穿透我們內心。 我們是在線上與這批學生相識的,那時還是疫情肆虐必須居家學習的日子。從線上迴歸校園生活後,我們看見學生一步步蛻變。即便這次文創藝術展尚不完美,但是我希望日後學生回想這次經驗時,想到的是曾經勇敢落實夢想的自己以及那堅定無懼的內心。檢討會議上,他們眼裡的光就像一顆顆經歷高壓條件下打磨而成的鑽石,那一絲絲光輝,純然又澄澈,讓我無法不擷入我的教學背囊裡,伴我再走更遙遠的一段路。
3月前
5月前
今天YouTube的大數據,把蔡康永訪問孫儷的節目推送到了我眼前。一如既往的,我連上了藍牙耳機把它當作podcast聽,邊繼續做著手頭上的事情。 他們的許多對話都非常有趣,問的問題大部分都戳中了我。語速還有口吻都非常溫和且生動,這是我非常羨慕的事情。我一直覺得自己的語速有點快,甚至顯得很浮躁。這對一個以銷售作為職業生涯的人來說,是非常致命的缺點,所以這一路以來,我都試圖學習擺脫這件事情。畢竟你必須很努力去表達,才能讓生活往好的方向前進,或避免許多不必要的誤會。 發掘自己的定心丸 當蔡康永問孫儷:“產生那個不安的時候,要怎麼安定下來?還是說就讓它不安?”她笑著說,她會找一塊木頭摸一下。這輕描淡寫的回答觸碰到了我的內心,促使我覺得應該記下當下的感受。即便我知道,寫的時候那些感覺可能會有細微的變化。我想,這就是人類的情感獨特之處吧?我們每時每刻都在改變。改變很壞,改變也很好。享受改變也許正是我們一生得修的學分吧? 這篇訪問給我帶來了一些啟發。 “摸木頭”的說法源於19世紀的英國,網絡上的翻譯是“敲木頭”(touch wood),粗淺的註解就是,敲木頭可以防止自己的好運被偷走,也就是人們相信這樣可以避免倒霉。我在那短短几句話裡,感覺到的卻不是黴運。而是,當我們遇到一些生活中的坎,我們該怎麼自處? 孫儷的方式不一定適合你我,但總會有一些事情可以讓我們在不安時,充當定心丸的角色。只是這得我們自己去發掘,不然,硬扛下來就會太累了。因為我們其實沒有那麼多的心力去面對這一切,我們也需要把杯子清空,才能裝進更需要的東西。 從小我們被教育很多事情,該怎麼吃飯,該怎麼穿衣服,該怎麼遵守條條框框,卻沒有人會主動教我們怎麼處理那些讓我們措手不及的事所帶來的情緒。而其實情緒就只是情緒,正面或負面取決於你的視角。當你覺得自己處於弱勢,是否忽略了事情其實可以解決,是我們純粹誤把自己困在了死衚衕,然後覺得活著好痛苦;尤其夜深人靜時,更想逃到一個沒有這些困擾的世界。 針對這件事情,我發現,天啊,寫文章不就是我的定心丸嗎?儘管有時候我會選擇待在車子裡很投入地唱歌,但當我開始寫字,就感到撫慰。那是隻能意會不可言傳的狀態,只有經歷過才能明白那種感覺。有些人也許是畫畫、做手辦,甚至是任何東西。 “摸木頭”也許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動作,支撐它的能量,或足以讓你跨過障礙的關鍵,也許是你內心的信念。它只是被具象化成了一個有形之物,觸摸到了,就會讓人覺得很安心。我想,找到自己“摸木頭”的方式、找到自己的木頭,就會一直都有走下去的勇氣吧。
5月前
前段時間,某獨中籌款事件引起網絡熱烈的討論,有人支持,也有人反對。而我,身為該校高中生,也不禁思考起了這個問題:“籌款,是獨中生一定要參與的事嗎?” 一開始,學校公佈學生需要幫忙籌款建樓時,我心裡有一萬分不願意。其中一個原因是我不善於與陌生人溝通,害怕被拒絕;再加上想到我即將畢業,就算籌夠了錢我也沒機會用到新的教學樓。就這樣,我對學校籌款這件事保持著不管不顧的態度。 許多學生或也與我保持著一樣的想法,因此學校各班的籌款“業績”都不怎麼理想,連著幾個週會,校長都在提及此事,並公佈各班籌款數額以此激勵我們積極參與。可即便如此,這些話依然沒能說服我內心的抗拒。 直到某一天,老師的一句話真正觸動了我。 “前人種樹,後人乘涼。”這句諺語在當今社會中逐漸被解讀為貶義,彷彿是在要求無償付出。但細細想來,作為後人享受前人努力成果的同時,我們是否也有責任種下屬於自己的“樹”,為後來的年輕人提供更好的條件呢?這或許才是社會得以持續發展的原因,也就是代代相傳,付出與收穫相輔相成。 終於,我改變了態度,決定與班上的同學們一起踏上籌款之路。 假期裡,老師帶我們前往雲頂半山Gohtong Jaya籌款。坐了大約一小時半的車程後,我們終於抵達了目的地。分好組後,我們開始分頭行動,走在街上或進入餐館裡籌款。雖然老師提前教過我們如何開口,但面對陌生人,我們仍然緊張到站在路邊不敢輕易開口,心裡滿是忐忑。 幸運的是,一群旅遊的年輕人主動走向我們,詢問是否是來籌款的。我們連忙點頭,並鼓起勇氣向他們講解了學校籌資建樓的事情。出乎意料的是,對方不僅每人捐了20令吉,還鼓勵我們要勇敢與別人溝通,不要害怕被拒絕。這筆意外的“收穫”極大地增強了我們的信心,於是我們決定進一步走進附近的餐館繼續籌款。 變得更自信和勇敢 在得到餐館老闆的同意後,我們進入第一家餐館時。我們既緊張又期待。走了一圈後,雖然有顧客禮貌地拒絕了我們,但也有許多人慷慨解囊。這讓我們看到了希望。於是,我們按照同樣的方式,逐一走進其他餐館,繼續向人們講解我們的籌款目的。四個小時後,我們手中的餅乾桶變得越來越滿,成就感油然而生。 在籌款的過程中,許多年長的長輩都會對我們說:“要好好讀書啊!”這些簡單的祝福讓我感受到老一輩人對我們年輕一代最樸素的期望和關懷。此外,我們還遇到了不少曾經也是獨中生的社會人士,他們與我們分享了自己當年籌款的經歷,讓我們倍感親切。 而最令我們意外的是,外國旅客竟然也會熱心捐贈給我們!當我們向一位中年男子籌款時,他卻告訴我們自己來自韓國,聽不懂華文。我們帶有歉意非常不好意思地用英文與他重新講解,儘管如此,他仍熱心捐助,這種跨越文化的溫暖讓我們感動不已。 出外籌款的一天結束後,我收穫滿滿。不僅幫助學校籌到了資金,也在過程中學到了很多人情世故。雖然一開始懷有恐懼和擔憂,但通過這次籌款,我變得更加自信和勇敢。回到開頭的問題:“籌款,是獨中生一定要參與的事嗎?”或許這個問題沒有一個標準的答案,因為每個人對於籌款有不同的理解和看法。但對於我來說,親身經歷後,我感受到了來自陌生人的溫暖與支持。通過籌款這此籌款的經歷,我也從排斥籌款到因籌款而對社會大眾心存感激。 或許,籌款並不僅僅是為了學校的資金需求,它更是一種成長的過程,讓我們這些獨中生學會面對拒絕、學會感恩、學會勇敢踏出舒適圈,也學會如何去關心和回饋社會。
5月前
(新山訊)作為一名年輕歌手,曾晏從小就對音樂充滿熱愛,首次接觸音樂是在小學時期,那時他僅僅是簡單地聆聽歌曲。到了中學,他開始嘗試唱歌,併成功進入全國歌唱比賽的總決賽,開啟了他的音樂之旅。 然而,畢業後他經歷了7年的普通打工生活。在疫情行管令期間,他像大多數人一樣待在家中。那段時間裡,他反思了自己的生活,意識到自己不想讓人生留下遺憾,於是重新燃起了兒時的歌手夢想。 曾晏在接受星洲日報《學海》柔佛州學生記者隊採訪時表示,回憶起2016年,曾晏以素人身分參加了南馬最大型的歌唱比賽《絕對星光飆唱賽2016》。當時,他的參賽風格以輕快的舞曲為主,比賽結束後他選擇暫別舞臺。 多年後,他重新喚醒了心中那個渴望成為歌手的自己,並以全新的姿態與風格再次進入樂壇。 親友鼓勵支持成追夢勇氣 他提到,自己剛開始步入這一行業,需要奔波於尋找曝光的機會,期間也經歷了不少無人問津的心酸。 “起初,父母對我的歌手夢非常驚訝,畢竟在那種年代,科學家、醫生等才說‘熱門’夢想。” 他說,幸運的是,家人都是十分擅長表達愛意的人,無論何時都會給予彼此最溫暖的回應、放手讓他在自己夢寐以求的領域發光發熱,從前與他同期的朋友也總是在自信動搖時給與鼓勵,讓他有了繼續的勇氣。 另外,自己身在祖國,還是比較容易得到當地朋友的幫助。家裡是抵擋風雨的庇護所,包含了許多酸甜苦辣,也見證了他的許多成長與經歷,“接下來的日子,我會盡可能做到想做的事情,克服遇到的困難,也要更加享受自己的人生”。 做歌手後更懂得詮釋聲音 曾晏披露,在歌手道路上,一個較重要的轉變是在去年,《我們的婚禮》正式發行的那一天。 “儘管經過了幾年時間的醞釀,對我而言,製作的風格與之前迥異的單曲是向聽眾們進行的一次全新的‘自我介紹’。” 他說,單曲推出後也很順利地獲得廣大關注與反饋,“對聲音的詮釋,有了更一步的認識,也代表著我後期在做歌手進行演唱時,會更加知道如何處理,所以這也是我當了一名歌手後,感受到蠻有意義的地方。” 他說,最大的感觸就是現在已經開始跑通告了,團隊之間的默契也越來越好,因此他非常珍惜每次在不同城市演出的機會。每次演出都能感受到粉絲的支持,雖然這種支持已經成為常態,但他依然會被觀眾的熱情和他們現場的反應所感動。 唱不同風格歌曲累計經驗 曾晏總是對未來有展望,而且敢於嘗試。 他希望未來有機會到臺灣發展,因為小時候他曾被臺灣樂團深深吸引,還曾參與過MV拍攝。此外,他也曾考慮過當練習生,因為練習生通常比自由出道的歌手有更多的機會和曝光率,這能夠幫助他更順利地實現成為歌手的夢想。然而,由於時間不足,他沒能達成這一目標。 他說,希望有一天能夠到世界上所有有華人的地方進行宣傳,比如中國各地和臺灣。他還夢想著能夠在世界各地舉辦演唱會。 “我走過許多不同的舞臺,無論是學習的活動,還是節目等演唱嘉賓,只要有機會,我會努力地大家在各個地方都看到在為夢想發光發熱的自己。” “我會比較刻意地避開一些重複的歌。因為想讓大家看見不一樣的我,慢慢累積歌迷,也是希望讓大家看見自己的付出,覺得支持我是值得的,所以會在音樂方面會讓大家滿意。” 針對每次表演,曾晏都進行了不同的設計。不同的活動都有著相對應的不同的歌單,也會根據活動的特色來調整自己的服裝與造型,從不敷衍糊弄。 從生活中尋找創作靈感 由於追求真情實感,曾晏的靈感都來源於生活中的小故事,並熱衷於記錄下走走逛逛時每一個在腦海裡一閃而過的旋律。 他表示,他的歌曲光從歌名就能直接讓人理解,但觀看他表演的人會發現他喜歡多元的曲風,而這些曲風的選擇都圍繞著他的個人喜好進行編排。 身兼多重身分的他,在演員和舞者方面也下足了功夫,將唱歌和表演的特質巧妙地融合在一起。他說道:“我們並不是天才,也沒有無師自通的能力。所以,當沒有人提前教我們如何做事,沒有人為我們撐腰時,我們需要不斷打磨與錘鍊,經歷漫長的時間,才能用簡單的字句拼湊出完整的句子,創作出撼動人心的詩詞。” 例如,2023年7月14日,他的第一首歌曲《我們的婚禮》首次發行。這首歌的創作源於朋友對婚禮歌曲選項過少的抱怨,他也有同感,因此決定製作這首歌,為未來的新人大增選擇。另一首歌曲《他啊她啊》,則是受到年邁父母的觸動而創作的,這首歌於今年5月8日在YouTube首播。 需多聽多寫才能出好作品 曾晏表示,本想將新歌《他啊她啊》取名為《爸爸媽媽》,但考慮到名字不過吸引,而且其他知名歌手有同名的歌曲,導致當觀眾搜索“爸爸媽媽”時會被網絡的大數據規避,讓新歌無法順利宣傳。 於是選擇了歌詞裡多次重複提到的“他啊她啊”這四個字作為名字。 “我的爸媽聽到這首歌時,感到非常驚訝,沒想到自己會成為歌曲裡的主角。” 他說,當下最重要的人生課題,是要更加珍惜陪伴在家人、朋友身邊的時光,“雖然我爸爸媽媽把自己的生活過得很好,也將自己的狀態維持得很好,但無論怎麼說,他們也會有老去的一天”。時間的意義,就在於它會讓你更加在意身邊的人。    他說,如果要寫出一首滿意的歌曲,成為一個好的創作歌手,需要多聽多寫,因為只要努力,就會有成功的一天。 “努力就一定會成功!”平常心面對挑戰 詢及他的座右銘,曾晏表示:“努力就一定會成功!” 他補充道:“你必須非常努力,才能讓別人覺得你做得輕而易舉!” 他說,可能有些歌手可能只想專注於唱歌,那就是另外一個方向。 “所以最主要的還是要看想從哪個方向,個人對於每個方向都沒有太多的侷限,每個方向都有他的機會在,只是可能有創作就會更加分。” 他也說:“最主要的是,我們可以把夢想無限放大,然後一天進步一點,再回首,就會發現自己已變得比想象中還要好。” 他還補充,他希望自己在日後可以不忘初心,以平常心面對每一次挑戰,才不會患得患失。 他表示,想要感謝粉絲們這一路的陪伴,見證了他從無到有,讓他的腳步越發堅定。他也預告說2024年年末可能會推出第3首歌曲。 學記感言:有夢就追,一定會有收穫 在離開之前,曾晏向我們表示感謝,因為通過此次的採訪中更加深入地瞭解自己,也堅定自己在音樂這條道路上的步伐。 我們禮尚往來地告知他,進步是互相的,我們從採訪中也獲益良多,其中就包括讓我們知道了不是每一個人都會為了出名而手不擇段,也有想曾晏一樣腳踏實地去實現自己夢想的人。 夢想,只要去追,就一定會有收穫。這就像登山,雖然我們可能在半山腰就因為體力不支而倒下,沒能看到絢麗的日出,但至少我們踏足過青山、呼吸過途經的微風、接受過下山者的鼓勵,這一切,足矣。
8月前
9月前
你說忒修斯之船被更換了所有零件和甲板不再是它,可是它照樣可以從渺小的海岸重新出發,翻越層層海浪。——題記 找到抽屜裡那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在籌備搬家,即將離開這個令我窒息的地方。 信紙對摺夾在牛皮紙信封裡,摩挲在指腹上的觸感是粗糙的。封住信封的膠水已經沒有任何黏性,絲毫不費力就能打開它。信紙泛著淡黃,捏在手裡好似隨時都會被撕碎,所以我拿得很輕,指尖都不敢用力。 “致:高三文科(3)班的……” 我笑了一下。這是一個被用爛了的私函開頭,秀娟飄逸的行楷卻把這幾個普通的漢字筆畫勾勒得很漂亮。雖然內容被灰塵模糊了一些字,但並不難辨認,彷彿是個嶄新的東西引誘著我蠢蠢欲動的好奇心去打開並認真閱讀它。 “印象裡,你是個還算優秀的學生,也喜歡上中文課。成績雖不達頂尖也足夠應付很多考試了。你是個很害羞的孩子,我教了三年是這麼看到的,你的同學也是這麼說的,不要覺得這是個缺點,安靜的小孩子也很討喜。” 閱讀文字的目光黯淡下去了幾分。 記憶裡,屬於角落的課桌前總是坐著一個人,有時挺著背脊,有時伏案,捧著讀物,或埋頭書寫,就是不肯主動對別人說一個字。 那時候好像什麼都讀不夠,寫不完,生活也可以只有這樣簡單。 白駒過隙不過十年匆匆,那個遊刃有餘、世故圓滑地應付社會的人好像也是她,但又有哪裡不太一樣了。 “人啊,活在這個世界上總是缺少了一點勇氣。十八歲是一生最敢衝動的時候,這話在很多所謂的大人聽來很愚蠢,因為不諳世事的初生牛犢總是不怕虎的。同時又是最令人羨慕的,我也年逾知命之年了,再沒有和你們年輕人一樣去拼的那份膽量,知道了這件事千萬不要嘲笑我。” “小小金子,在未來是會發光的。” “不需要很亮,不需要為別人指路,只要自己能看得清前面就夠了。” “落款:辜蘭芳。” 內容很短。我收起信紙的時候,分針剛走不超過五分鐘。 一個每天要上五、六堂課,一生面對成千上萬名學生的人,對一個高中時候比鵪鶉還要不顯眼的人而言,卻是值得去刻在心裡的。 彈指之間,十年的天晴又落雨足夠改變一個人。就像忒修斯之船,兜兜轉轉只剩下一個名字不變的空殼,軀體和內核的本質是否還共同與共通——這將是一個沒有標準答案的哲學命題。 或許在剛畢業那陣子的我,讀信的時候還會感動得熱淚盈眶,一邊哭鼻子一邊抹眼淚,久久都不能平復心裡泛起的陣陣漣漪。在現實裡,已經三十歲的我神色不變地收起那封信,重新用膠帶將封口粘好,隨手夾在手邊的一本書裡,扔進還沒封起來的雜物箱。 月亮披著層層的薄紗,像是飄渺在人間居無定所的神明。我的視線在它身上停留了幾秒,就匆匆別過頭,側躺在床上,和它一起平靜地度過在這個城市的最後一個夜晚。 後來的時間過得很混沌。 我毅然辭掉了報社的工作,搬回離家更近的地方,僅用兩個月休整期就揮霍了這幾年苦苦上班積累的存款,租了新房子,換了新工作。 校門口前站著的,是一個全新的我,目光裡流轉的是記憶猶新的校名。 再次踏入校園的時候,撲面而來的少年氣息已經很難再帶動起一個成年人被歷練得沉靜麻木的情緒,我繞過了既熟悉也陌生的籃球場,來到涼快的辦公室裡,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 舊的人走走停停,所剩無幾。身邊都是陌生面孔。 在這個年齡階段,大家都保持著成年人的邊界感,偶爾適當給予熱情。同組的同事們輪流向我打招呼,自我介紹。 我挑了一個看上去親和些的女生,佯裝不經意地提起:“辜老師還教書嗎?” 女生鏡片後的眼睛眨了眨。她眼睛很圓,瞪大的時候看上去是很無辜的模樣。她推了推鏡框答道:“退休了呀!前幾年就不教了,你是她以前的學生嗎?” 我點點頭。 “這個位置正是她的,在你之前還沒人來過呢。”女生的手在我的工位桌面上輕拍兩下示意道。 心裡有些破洞的地方被冷風吹得透涼。 我環視著已經完全裝修翻新過的辦公室格局,和記憶裡的不太對得上,低頭看著被收拾出來的桌面,索性放棄去尋找那些沒有明確目標的糟糕念頭,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認真備課。 往母校投放簡歷的那一刻,心裡好像是渾渾噩噩的,又好像比明鏡還要清晰,而我對一切後知後覺,也不去認真地思考過。既來之則安之,我也沒有再去探究那股油然而生的怪異與違和感。 忽然忘記了,以前別人問起“你為什麼那麼喜歡中文?”時,我給出了什麼樣的答案。也許不管是在報社工作,還是回到啟蒙的起點,當初的宏大理想都早已不復存在,這時候沒有必要再去鑽牛角尖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第一天的第一個課堂是初中班級的。 少年們用不完的精力大概最能體現在換課的間隙,走廊另一端就能聽到一聲聲不間斷的吵鬧。我的青春沒有他們那麼鬧騰,只會在課堂結束的第一時間趁機趴在桌上補覺。 “我是你們班新來的華文老師。” 我用粉筆將名字一筆一劃勾勒在板上,白色的字,黑色的底色,看上去簡潔明瞭,又不失鮮明突出。 講臺下,掌聲如雷,惹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老師,你以前做什麼工作的?為什麼畢業了那麼久才來學校上班!” 嘴角輕輕挑起。我彎著眼回答:“之前在報社上班,我是沒當過老師,但語文還不錯,應該綽綽有餘。”語罷,大家又繼續打鬧起來了。 入職的第一天,基本不怎麼上課,都在忙著和學生交流。不太一樣的……大概是巡視一排排課桌的時候,總能看見角落裡穿著舊式校服,扎著高馬尾,淺淺笑著的身影,長得像我,在鬧哄哄的環境裡特立獨行。 路過窗邊,一陣幽幽暗香。 以前上課走神的時候就發現了,學校種得最多的就是蘭花。 三月份的初春,花期已至。 湛藍的天空下,開出天荒地老的春蘭。 黑板上,被粉筆勾畫出來的漢字鏗鏘有力。 和那封信不一樣,辜老師寫字柔和慣了不愛用力,但我總下意識在每一個筆畫的末端發力,彷彿是刻意要在紙上留些無法抹掉的痕跡,這是我從唸書過渡到工作逐漸養成的肌肉習慣。 但那又如何呢? 至少,從前愛不釋手的書冊、堆疊成山的試卷、濃縮成一張白紙的簡歷、陳舊漆黑的黑板、那封遲到的信紙上。 始終不變的是我的名字。 【作家點評/若濤】 這篇小說技藝純熟,甚具風範: ●敘事具層次感,節奏極佳。從信函引發回憶,從回憶反觀當下,藉此把時間感打開。同時,還連帶為師生之間的人生際遇作出對照。場景切換、鏡頭運轉都不著痕跡。例如:“閱讀文字的目光黯淡下去了幾分”簡單一句,便起到銜接作用,完成從外景到內心的移轉。又如,它一開始就埋下一個“搬家”的線索,讓中段搬家回校的轉折變得理所當然,不顯突兀。 ●善用隱喻,引發聯想。例如,通過字跡來描繪人物性格。老師的“柔和”筆跡和敘事者的“鏗鏘有力”,形成鮮明對比。“書冊、試卷、簡歷、黑板、信紙”一連串意象,濃縮了敘事者的一生經歷。另外,“春蘭”也是一個象徵,代表高潔的品格以及生命力。 ●語調平緩,寫得波瀾不驚,讓隱含的情緒更顯張力。其實它通篇不含任何情緒性的字眼,除了“熱淚盈眶”,但那是否定性的寫法,意在表示如今的我已不會如此。新人常有過度用力,過度渲染情緒的毛病,這篇恰可成為參考。 ●主題拿捏有度。碰到“文化傳承”之類的主題,新人通常寫得宏大、悲壯。這篇高明之處就在於,它反而從小處去寫,以個人際遇去切入。作者不直寫,僅通過文字的氛圍,去暗示敘事者的人生並不如意。當遇到挫折時,給予她力量的,讓她還有一片退守之地的,是對中文的熱愛。 但“傳承”這題旨或許只是次要。它更動人的是師生之情。即使如此,作者的筆觸還是輕的、淡的,只以一紙信函作為情感的承載。這時,老師的精神感召顯得更為重要。它在關鍵時刻接住了敘事者的情緒,穩住了她的人生步伐。 點題的“忒修斯之船”,把小說提升到哲學思辨的高度。敘事者成長了,按理,今日的我已非昔日的我。但她說“始終不變的是我的名字”,似乎名稱維繫了人格本質。如果連接到“中文”,你可以思考語言文字與身份之間的關係。 ●唯一讓人稍微出戏的是“三月的初春”。但如果不預設故事背景為馬來西亞,似乎也沒問題。 相關文章: 回眸·光湧人 新的旅程 追尋遠方之足跡
10月前
10月前
我很佩服小e的勇氣,戰鬥力十足地挑戰每個人的耐性和底線。我並沒有刻意“栽培”他,是他逼我陪他一起闖蕩,一起尷尬。 衛塞節,到書局逛,恰好廚師在現場做示範。小e一聽到有好吃,立馬拉著我到第一排坐下來。 上過兩次烹飪課的小e對煮食很好奇,用充滿崇拜的眼神盯著廚師看,迫不及待想吞掉桌上展示的蘋果派。很快的,他一如往常地舉手,然後……“嗯,請問那個和這個是不是有關係?”(烤了之後會不會變成那個?) 廚師和主持人費了一番功夫聽懂e的問題,很認真地回答他的“廢”問題。小e絕對知道自己的“廢”,他不過是想參與、投入其中。 “以後還會辦這個活動嗎?” 主持人一聽,正好宣傳:“會的會的!每逢週末我們都會在這裡辦各式烹飪活動!”接著,主持人也不忘為廚師的食譜宣傳…… “一本RMXX?這麼便宜?!”小e大叫,媽媽我當下尷尬至極。吃完蘋果派,小e還向主持人致萬二分的讚歎:“Yummy!” 我不得不懷疑,小e瞞著我在後門收了宣傳費。 自從小e常在YT觀看學英語的動漫肥皂劇後,他就很喜歡搭訕陌生人,學肥皂劇裡無厘頭的對白。以前,他不太看得懂含有劇情的視頻,而現在竟會追看,跟我們複述他覺得有趣的情節,或者向我們詢問一些單字的意思。英語會話和聽力突飛猛進。
11月前
我很佩服小e的勇氣,戰鬥力十足地挑戰每個人的耐性和底線。我並沒有刻意“栽培”他,是他逼我陪他一起闖蕩,一起尷尬。 衛塞節,到書局逛,恰好廚師在現場做示範。小e一聽到有好吃,立馬拉著我到第一排坐下來。 上過兩次烹飪課的小e對煮食很好奇,用充滿崇拜的眼神盯著廚師看,迫不及待想吞掉桌上展示的蘋果派。很快的,他一如往常地舉手,然後……“嗯,請問那個和這個是不是有關係?”(烤了之後會不會變成那個?) 廚師和主持人費了一番功夫聽懂e的問題,很認真地回答他的“廢”問題。小e絕對知道自己的“廢”,他不過是想參與、投入其中。 “以後還會辦這個活動嗎?” 主持人一聽,正好宣傳:“會的會的!每逢週末我們都會在這裡辦各式烹飪活動!”接著,主持人也不忘為廚師的食譜宣傳…… “一本RMXX?這麼便宜?!”小e大叫,媽媽我當下尷尬至極。吃完蘋果派,小e還向主持人致萬二分的讚歎:“Yummy!” 我不得不懷疑,小e瞞著我在後門收了宣傳費。 自從小e常在YT觀看學英語的動漫肥皂劇後,他就很喜歡搭訕陌生人,學肥皂劇裡無厘頭的對白。以前,他不太看得懂含有劇情的視頻,而現在竟會追看,跟我們複述他覺得有趣的情節,或者向我們詢問一些單字的意思。英語會話和聽力突飛猛進。 [vip_content_start] 前陣子,帶他去看《功夫熊貓4》,結果出奇的坐著看完1小時半!雖然最後20分鐘有點坐不住,總比以前開場15分鐘後就狂奔全場好,而且得選在兒童戲院觀看才行。這已經是大進步,他還和我約定每個月要去看一次電影。想當初,媽媽我總是牽著他,黯然神傷地站在戲院門口看預告片。 通常,櫃檯人員是小e搭訕的對象。 英語真是一把萬能鑰匙 一次,他拉著我到積木店去,兀自走向櫃檯,問店員:“Does anything cost below fifty ringgit?”第一次聽見的時候,我感到很驚訝。我從來沒有這麼問過,也不知道他會想到這麼問。店員很有禮貌地回答他,並且介紹他架上的產品,於是兩人侃侃而談起來。小e表示自己目前的存款有限,他會待存夠了錢才來購買。我很欣賞店員的專業,他們服務的對象應該是小朋友,而不是身後的家長。 此後,在超市付款時,他習慣搭訕所有的阿姨、姐姐們:“Do you sell crocodile?”“Do you sell sushi?”最後,他會說:“I will buy your shop, I will buy entire XX land(建屋公司)!”臨走前,又無厘頭地說:“I will never come back and never see you again!”很詭異的,這些阿姨和姐姐們都會被他逗得很開心。 買菜時,稱重量的哥哥們也會笑著回應他,大概是心想:“這個小朋友會搞笑。” 小e就這樣窮盡腦筋去搭訕陌生人,那些他認為安全又必須回應他的陌生人。爸爸媽媽常在旁冒冷汗,生怕他得罪對方,所幸大部分人都很友善,可以付出100分耐心去回應這個問題小孩。但是,我從不鼓勵小e去和華人攀談。很抱歉,我必須承認,華人是最不愛花時間在沒有經濟效益活動的民族,也是防禦心很重的群體。 看見店家老闆的臉像冰山時,我想暖暖場,斗膽跟老闆攀談:“最近的物價都漲了好多,真不容易。”老闆一聽,以為我嫌他的東西貴,馬上駁道:“我的東西本來就這樣!” 哎呀,我又說錯話了,遇到高敏感族。 此外,華人刻板的儒家概念極深,長幼尊卑有序,說話不能沒大沒小,要得體要深度,一堆又一堆的玩笑話不能說。小孩沒頭沒腦的話,一下就令大人們拉下臉皮:“去去去!別在這裡礙事,破壞心情!”所以,別怪小孩的創意有限,做人畏首畏尾,不敢放膽嘗試,因為大人們先將他們拒之門外,用權威掩住他們想說話的嘴。 我很佩服小e的勇氣,戰鬥力十足地挑戰每個人的耐性和底線。我並沒有刻意“栽培”他,是他逼我陪他一起闖蕩,一起尷尬。這是他出門逛街的樂趣之一,而這久而久之會演變成什麼結果呢?管他好壞,我拭目以待。 無可否認,英語真是一把萬能鑰匙。 我很慶幸他敢於用他不上不下的英語和每個族群,甚至外國人溝通,無視膚色和髮色,他在這個世界好像變得無所不能,在於他“敢”。
11月前
隨著“躺平”、“擺爛”等詞語在網絡上的爆火,00後彷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不再披星戴月地追求詩和遠方,反而更在乎眼前的苟且。這些風華正茂的年輕人在人們的想像中,本該以青春為本錢,與夢想為糧食,勇往直前地探索前方未知的人生,為什麼反而崇尚起了這種看似消極的人生態度? 00後目前正好處於15歲到24歲,也就是一般人的初三到社會新鮮人的階段。先從情況最簡單,也就是還在中學求學的00後談起,他們面臨的煩惱一般都比較簡單,最主要的無非是課業壓力。學習成績在現今社會當中,已然成為了衡量學生、證明自己的唯一途徑,成績的好壞更是與學生的努力直接畫上等號。但是實際的案例往往告訴我們,不是努力就有成果,普通學生平常勤勤懇懇地刷題、複習,到頭來考出來的成績可能連臨時抱佛腳的“學霸”的車尾燈都看不到,更不用提那些壓根連複習都不用的“學神”了。 更有甚者,他們就算付出比別人多十倍百倍的努力,在學習成績的提升上也非常有限。面對這種靠努力無法填平的鴻溝,“擺爛”無疑是最好的選擇,畢竟努力與收穫已經不成正比了。有趣的是,你常常可以從這些“擺爛”學生口中聽到:“我只是不想,要不然我也可以……”嘗試把他們的失敗歸咎於想不想,並非能不能。追根究底,不是所有人都適合讀書這條路,現有教育體制的不夠完善使得有些學生無法發現自己的特長,只能在不適合他們的道路上死磕,沒有成果的付出讓他們難以維持學習動力,最終走向了“躺平”。 對於準備升至大學的學生來說,他們面臨的是人生的重要岔路,開始要做出大學與科系的選擇,可以說他們第一次被賦予了決定自己人生的權力。從以前十多年按部就班的人生,到可以自己決定人生重大方向的劇烈轉變,對於大多數的人都是難以短時間適應的。當他們意識到自己的選擇會對以後的人生造成影響,偏偏又還沒有承擔責任的心理素質,如果沒有人從旁引導,他們就容易下意識地選擇一條看似最輕鬆的道路——“躺平”。他們會開始隨波逐流,選擇一個對於普羅大眾“最合理”的選擇,而不去遵循自己的心之所向,因為就算這個選擇是錯誤的,他們也可以自我安慰地找各種理由合理化自己的選擇。過往制式化的教育讓他們沒有辦法接受失敗,而唯一可以不失敗的方法就是不去嘗試,所以與其做一個挑戰魚躍龍門的鯉魚,他們寧願做一個沒有夢想的鹹魚。 選擇無聲的抗爭手段 在我看來,這種缺乏面對失敗的勇氣就迎合世俗的選擇,又何嘗不是一種“擺爛”? 順利升上大學後,他們正經歷著一個未成年到成年的轉換,彷彿從名為中學的鳥籠放出來的小鳥,開始適應自由的新生活。不同於中學時期大部分時間都被規劃好,大學生涯相對較短的上課時間給予了學生很大的時間自由。如果是到外地的大學求學,更是連私人時間也能脫離父母的控制。但是伴隨自由而來的,是各種誘惑。突如其來的自由使得大學生像一夜暴富的“暴發戶”,肆意揮霍著自己的時間,造成學術與社交活動的荒廢。 面對外界的誘惑,大學生的自我控制能力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稍不注意,很容易就深陷其中,無法自拔,最常見的就是沉迷於電子遊戲或是社交媒體。雪上加霜的是,近幾年短視頻的風潮席捲全球,雖然單個視頻只有十幾秒,但一刷就讓人停不下來,等反應過來可能已經浪費了一整個下午。有些人則是因為從小被父母嚴加看管,這也不許,那也不讓的,反而讓他們在獲得自由後產生了逆反心理,盡情地享受著以前所感受不到的快樂。上天是公平的,每個人的一天都只有24小時,所以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在這些娛樂活動,他們就自然而然地選擇了在枯燥的學習上“擺爛”,畢竟在他們的觀念中及時行樂才是人生主軸。但其實對於其中的大部分人來說,他們也很清楚箇中危害,只是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慾望,所以只能在每次蹉跎時間後,短暫地產生了負罪感,然後下次繼續重蹈覆轍。 職場新鮮人“擺爛”的最大原因,無疑就是對現狀的不滿以及對未來的迷茫。不得不說現今社會對初出茅廬的年輕人實在是不太友好,他們辛辛苦苦地熬完了大學生涯,本以為自己的美好人生才剛剛開始,卻發現現實往往是殘酷的。很多大學生在就業前設想了如何以自己的專業知識在職場中一展長才,卻在畢業後,礙於各種原因,連找到心儀的工作都成為了天方夜譚。這時,也許是迫於財務的壓力,也許是來自父母的施壓,他們只能選擇一些薪資待遇較差或者乾脆投入到自己不喜歡的行業。身為職場菜鳥的他們,要經驗沒經驗,要人脈沒人脈,自然而然地就成為了這條“食物鏈”的最底層。 他們拿著低廉的薪水,做著看不到盡頭的工作,運氣不好的還會遇到勾心鬥角的同事,美其名曰讓年輕人累積經驗,其實骨子裡就是被包裝好的剝削。從滿腔熱血的有志青年到每天朝九晚五的“社畜”,極致的反差感讓這群年輕人產生了深深的無力感,對未來失去了希望。在無力改變現狀的情況下,他們選擇了無聲的抗爭手段——“擺爛”,企圖用這種消極的態度,宣洩著世道對他們的不公。他們就像行屍走肉的殭屍,機械式地完成著自己每天的工作,早已忘了自己初心。就算週末有閒暇時間,他們也已經放棄了提升自己,因為在他們看來自己已經深陷泥潭,多做無用的掙扎只會越陷越深。 “擺爛”在各階段的00後身上均有體現,上面所述的原因也只是冰山一角,但也值得我們從中反思了。現存的教育體系是否太過於注重學業,忽略了其他學生的全面發展?在升學期間,家長是否有正確地從旁引導?對於未成年到成年的過渡期,家長是否應該給予更多的輔導與關心,而非突然之間就給予過多的自由?社會對於職場新鮮人的過度剝削是否合理,還是隻是在消磨他們的熱情? 說了那麼多,那麼我們該如何解決這個社會亂象呢?其實我覺得還得從00後本身入手,首當其衝的便是自信。只要能夠幫助他們培養出對自己絕對的自信,其實“擺爛”情況也就迎刃而解了。畢竟“擺爛”說白了就是對自己解決問題的能力投下了不信任票,所以會出此下策。躺平只是休息,而休息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但在這之前,也請各位00後們不要忘記了原本的目的地,永遠保持著隨時出發的勇氣。
11月前
人生不如意時,就去看《老子》。 記得當時第一次接觸《老子》這本書,是在大學的時候。彼時年少氣盛,正處於積極上進的狀態,只覺得《老子》的內容好消極,我甚至不認同書中的觀點,只覺得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消極”的書呢? 後來,越長大,被苦痛洗禮了幾次,才恍然看懂《老子》書中所說的。在最暗的時光裡,我竟被年少時不認同的觀點救贖,也挺神奇的。 那時我才恍然覺得,每一本書都有不同的使命,有些書令人積極向上,有些書令人沉醉在作家幻化出來的世界裡,有些書則是黑暗道路中的一盞燈。沒走過夜路的人,自然看不見那盞燈。 老師曾說:“前進有儒家,後退有道家。” 競爭如此激烈的時代,我們一直被教育著要勇往直前,只要稍微停滯,就會被遠遠拋在後頭。是以我不敢停下,不敢喊累,也不敢回頭。重新打開這本書時,方知,除了要有向上的能力,更要有退下來的勇氣。 是的,退下來,是需要勇氣的。 蘇軾的詩詞中,寫的盡是他人生中的遭遇,是這些苦痛令他的詩詞名垂千古。原來現代人經歷的痛苦,古代的人也經歷過。人間這份禮包早在幾千年以前就註定苦樂相伴。 慶幸的是,因為有書,人在痛苦時,仍然可以有所選擇。如果沒有書,吸菸喝酒大概成為了麻痺痛苦唯一的途徑了。 如果天堂只有快樂,地獄只有苦難,那麼人間,一定是最好的去處。
11月前
今天給我勇氣開車出門的是導航,在從前卻是我先生。 先生年輕時從太平來到農大(現時的博大)求學,然後在此落地生根。剛到吉隆坡時,他特地買了一本地圖來作他的引路工具,通過研究和探索,他成了半個地圖專家,只要知道他本身的所在地,通過仔細觀察陌生城市的地圖,他就能準確的知道他想要去的地方在什麼方向?會經過什麼地方?有什麼地標?讓我很是佩服。 我的方向感極差,先生是我出門時的依靠,曾經他不在的時候,我在一間商場迷路了,找不到可以到我泊車地點的出口,和孩子們圍繞商場找了約半個小時才找著,而那還是我們一家人去過無數次的商場呢! 若我先生不能陪我同去我不熟悉的地方,他就會幫我畫一張地圖,很清楚的指出轉彎的路,要注意的地標,甚至某些重要路段的大概距離有多遠他都會特別要我留意,所以,有了他的地圖在手上我都會有恃無恐,放心出門。 印象最深刻的是在2011年年尾,國家博物館有一個“傳統遊戲”活動,我非常希望能帶孩子們去見識大馬人的鄉村遊戲,但那時我還沒有自己開車到過吉隆坡,更何況還要帶著兩個7歲及5歲年幼的孩子,責任重大。可是,期盼孩子們有美好假期的心願勝過心裡的憂慮,於是我向先生求救,一直很鼓勵我出去探險的他也願意信任我,為我畫了一張到博物館的地圖,清楚向我講解路程。隔天,我和孩子們就帶著先生的祝福,從沙登出發,依著他畫的地圖,順利來到博物館。孩子們在這一次的探險中見識了各樣傳統遊戲,比如tarik upih,tin tin、keleleng、congkak、batu Seremban、踢毽子和跳繩等,度過了美好的一天。回程我則跟隨著Seremban的路牌順利的回到家。 現在回想起來,孩子們小的時候雖然先生不能經常與我們一同出遊,但是因為有他的地圖,讓我勇敢帶孩子們去探險,孩子們才能夠擁有許多難得的回憶。今天,我用手機導航走得更遠,到的地方更多,但是每每回想過去先生給我的鼓勵,支持我去探索新的地方、新的事物,使我因為有這個“地圖”在身邊,不至於迷失在外不能抵達目的地,我就覺得自己很幸福。 導航還會帶我走錯路,但丈夫是我最可靠的地圖。
12月前
最近健康狀況連連,情緒難免有點波動。 有一天,小兒子來電,忽然沒來由的告訴他:你們一定要有心理上的準備,媽媽隨時會離你們而去。兒子聽了不能接受:媽媽,別講這些不吉利的話,我不愛聽。上次旅居香港時,有兩次與友好相聚的女兒一回到家,也許是三杯兩盞下肚,心裡有所感觸,突然緊緊地抱住我,放聲大哭:媽媽,我不能失去你,我不願失去你!我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撫慰她說:這是無法避免的事,也是每個人的宿命,誰也躲不過,只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我知道我在他們心中的分量,那個當爸又當媽的supermama,好不容易將年幼的他們拉拔長大,如今一個個都已經是超過半百的成年人了,可是,他們怎麼也難以相信,歲月真如一把殺豬刀,一眨眼,老孃說老就老了?而且好像把握不住的風箏線,隨時會脫手而去。 我想起了剛看完日本勵志作家岸見一郎的《老去的勇氣》。 老,雖然是自然而然,接受它卻需要勇氣。有人壓根兒就不想老,怕老,想盡辦法不要老。尤其是第一次看到頭上冒出第一根白髮,不僅是視覺上的驚悚,心裡不禁在嘆息著年華老去,更難過的還有一種繁華落盡的悲涼感。作者說:年輕時,我們拼命蹬著腳踏板,同時揹負了太多東西——夢想、目標、野心、焦慮……如今,無責一身輕,漸漸卸下肩上的這些負擔,開始為自己而活,規劃餘生,希望有一個平穩和健康的晚年。 一場說不出名堂的病 今年已超過90高齡的臺灣著名散文家,王鼎鈞說得更為豁達,他說:我說老年是我們的黃金時代。人家說黃金時代是20歲,你想20歲我們懂什麼?懂得茅臺和汾酒有什麼分別嗎?懂得京胡和二胡有什麼分別嗎?懂得劉曉慶和鞏俐有什麼分別嗎?我說到了老年,人生對我們已經沒有秘密,能通人言獸語。……”——《活到老,真好》 “有人問我:人生最難得是什麼,我告訴他,人生最難得是老年,老年才是我們的黃金時代。青年是金礦,老年是純金。青年是新茶,老年是陳酒……”——《老年的喜樂》。 有時想想,那倒也是的,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活到老的,包括一些天才作家、詩人。據說曹雪芹只活了48歲,曹植只活了40歲,李商隱45歲,李賀27歲,現代詩人徐志摩35歲就因空難而亡,一個個都活不到半白。再說自己,我們這些平凡不過的人,有幸能活到耄耋之年,而且還比爸媽活得長壽,走了不少地方,看了不少世面,最要緊的是還趕得上享用一些新科技帶來的便利,不像父母親生前,都不曾搭過一次飛機,我們是不是該感到滿足和欣慰?是不是不能再強求什麼了。 只是有一點無法釋懷的是,80歲之前,顧盼自如,健康不錯,三四十年與醫院絕緣年,吃得,走得。然而有那麼一天,一場說不出名堂的病,看了4個醫生,最後躺在醫院整整8天。每天6支強而有力的抗生素不斷地注入體內。出院時,醫生卻以歉意的語氣告訴你:我到現在還不能確定你到底生什麼病,好笑嗎? 向來健步疾行的我,就是在那麼一天,一隻腳卻疼得寸步難行。 有病醫病,最終還得面對現實。如今醫療技術固然可以將一些疾病轉危為安,但有一樣他們卻無能為力,就是讓你重回年輕。這是必須接受的事實。既然無法回到年輕,那就要思考如何面對衰老,與病痛作戰的關鍵問題。 當然,衰老也不見得全是負面的,如果你能理解它的價值,還是開心多於痛苦的。有人發出疑問:過年到底是多了一歲還是少了一歲?正如有人說:半桶水是好還是不好?答案來了:悲觀的人說,只剩下半桶水;樂觀的人說,還有半桶水。每次在報章上看到一些訃聞寫著往生者的年齡,因為疾病或意外,年紀輕輕就告別人間,自己心裡不免自我安慰,能活到這個歲數,是不是比他們幸福多了,你還要抱怨什麼? 有個很有啟發的故事。話說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國王很不快樂,覺得自己很不幸福,於是,派了宰相四出尋找幸福的秘訣。找呀找,可惜找到的人都覺得自己不幸福,不是沒發大財的、當不上官的、生病的、貧窮的、生得不夠美的……有一天,宰相聽到有人在快樂地歌唱,他很好奇,急忙尋聲找到對方,劈頭就問:你幸福嗎?對方毫不猶疑地回答:是的,我很幸福,我是最幸福的人,我感激父母,感激生命,感激妻子,感激朋友,感激這溫暖的陽光,感激這和熙的春風,感激這蔚藍的天空,感激這廣闊的大地,我感激這所有的一切,因此,我是最幸福的人。 宰相聽了還是一頭霧水。於是,對方進一步明確地解釋:因為對能夠改變的事情,我會盡力而為,追求美好;對不能改變的事情,我順其自然,隨遇而安。 因此,我在想:一個人不幸福,是否是因為自己要得太多? 最後,還是引老莊的一句話:生,老,病,死,是一個自然過程,就像四季更替一樣不可抗拒。其實大家心裡明白得很,只是不願承認而已? 死期是無法預知的,生命任何時候都可以消失。佛祖說:命就在一呼一吸之間。我之所以坦然,是因為我已經將所有的後事都安排好了,我告訴孩子:事前定,則不困! 蘇東坡有句詩: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是的,我們都是世間的過客,那就只好安身立命過好每一天吧!
12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