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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

■前文提要:一抬眼,她看到男主人则坐在屋外稍高处的树墩上,眼快地发现他正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神情凝重。他似乎一直看着她与女主人之间的交集与互动。 他又想起我们的小女儿了,女主人说。原来伊班夫妇俩有两个女儿,大的一个嫁了,就住在他们的长屋里。另一个小的,他们在地里忙活,等大女儿边喊边踉跄地跑向他们,他们反应过来时,看见一只大猩猩,把跟在姐姐后跟的小妹妹给抱走了。 母亲自小也在伊班族群的泗里街远郊区长大,与少小南来、一开始就落脚在伊班胡椒园主家里打杂的父亲一样,说一口流利不带口音的伊班话,也Apai Indai (爸妈)称呼长辈。中年伊班夫妇俩,很显然一开始就喜欢这对年轻人。知道父母新婚,女主人毫不犹豫的拿出珍藏多年的手工纺织品相送。当嫁妆,他们说,母亲就是他们失而复得的女儿。 那是一条长及膝盖、围在腰间的裙子,是女主人的母亲生前亲手采集树皮,泡浸抽取纤维、染色纺织而成,耗时许多年,为了让独生女体面的嫁妆。裙子有两条,女主人说,另一条已经给了嫁出去的大女儿。 尔后的两年里,联军登陆、大姐还未出世期间,母亲因牵挂着外公外婆与最年幼未满3岁的小弟弟,曾与父亲沿着同一条山路再往返3次,也住进伊班夫妇小屋子里。由于都不再赶路,回程还开开心心地住上两天。有一回,他们遇上伊班义父母口中的义姊,带着儿子刚好前来探访。 ● 那一天,父亲店前的五脚基来了一对伊班老夫妇,我见了,当是同一屋檐下住的华伊夫妇Aya Ibu散居在各处长屋常走访的亲戚。他们背着光,在店里忙活的父母亲一时间没认出他们来。 时隔13年,背着藤篓、赤着脚,那对伊班夫妇翻山越岭,从泗里街斯曼圭那一带的原始森林徒步先到了另一条河流域的荷万(Roban),再试探着逶逶迤迤地来到了砂拉卓。老爷子只记得地名,要找的是个裁缝,带着老伴,也是第一次走出大山。 Aki与Ini(爷爷奶奶)在我们家住了好几天,就睡在天井的另一边、Aya Ibu与我们两家人公用起居的地方。除了日常就铺满地板任由我们打滚取乐的粗条藤席,晚间父亲还给他们准备薄垫与挂上蚊帐。我不怕生,与两老打成一片,鑚进他们的蚊帐里玩着闹着,往往就此夹在他们中间,一觉醒来,板墙之隔的左右邻家,人声吵杂,原来天也大亮了。接着我跟着父亲带他们去咖啡店,他们都显得腼腆。父亲发现两老穿的还是多年前给他们缝制的衣服,在他们小住期间,赶紧给他们量了身,添置几套牢实耐穿的。 Aki与Ini要洗澡,母亲让我带路到店屋后的河边。他们犹豫了半天,才肯走下斜躺在泥泞河床至水面的木桐。旱季里、我们眼里罕见所谓的清澈河水,他们不敢置信竟然是如此浑浊?河面又怎的那么宽阔、浩淼、吓人?!那几天里,Aki与我同时有所发现;眼前的河水往外流着,流走一大半,至河面几乎平静,一段浮木,眼看着它即将悄然停下来,却一时间受堵似的、突地顿了顿即往上游倒退,刚刚还似乎见到水面上的蓝天白云与对岸滩涂及树木的倒映,一瞬间也全给撩乱了。河水神迹般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周而复始。倒回来的河水怎还略带咸味呢?! Aki手臂上的刺青与挂在胸前的山猪牙串。他的脑勺后有小络头发,盖住脖子后边,其余的头发都给剃个精光,仅留着头盖上的一圈,像扣在头壳上的瓜瓢。他日常赤着上身,一条树皮布(Silat)过胯绕腰,头尾留着的部分巧妙地前后遮羞。他腰间挂着带盖的竹筒,要抽上一口时,他从里边装着的干叶子卷进自己种的烟草,仅以一块配备着黑铁片的工具与小石头对刮几下,让发出的火星子由一小撮植物纤维绒接上,就此把烟点燃。这一操作,往往让我看了着迷。父亲抽烟用的打火机,Aki试用几次,发现火势太猛,又知道打火机原来得不时往塞满棉花的腹腔注几滴煤油、换消耗掉的火石,十分不以为然。火柴他也试过了,给一划,烧了,也没了。即便父亲要把打火机相送,他也没有接收,执意用回他原始的随身带。Aki与Ini对镇上商店摆卖的商品不感兴趣。母亲给他们买下的人字拖鞋,临走,他们也从背篓里抽了出来,带回去的是半面粉袋的粗盐与我们家里常备的Kaben Osborne饼干。 后来,Aki与Ini还到过砂拉卓一次。那个时候,因为经济不景,父亲的裁缝店已经退了租,带着一家大小迁徙到伊班人聚居的村落Diso务农去了。两老给我们带了一竹筒的Engkabang树枳油,黄澄澄的,腊一般,往热腾腾的饭一抹,立即散发一股令人垂涎的香味。他们也带来了烘干的野猪肉,用一层层干叶子包着,都是托当年还在原处住着的Aya Ibu转交。与他们一起前来的,Ibu说,还有他们的女儿与一名男外孙,一家老小都没有留宿。母亲当时还埋怨Aya Ibu没有及时通报,否则她再忙也可以把所有的一切先撂下,与他们再见个面,把他们都接过来住几天。 如果Aki Ini可以就此居住下来,那该多好!我说,念念不忘曾与Aki Ini相处过的那些日子。 Diso长屋,与我们的亚答屋就只隔着一片湿地,其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插有两根树干交叉、撑起无数横木两端交叠而衔接的长长独木桥,两边还备有扶手,方便相互走动。如果Aki与Ini都真的住下来了,我在腰间也佩上一把巴郎刀,有模有样地随Aki狩猎或满山遍野jalai jalai(闲荡)去。再不,我就跟着Ini有事没事长屋沿家挨户串串门子,肯定也会兴致勃勃。有我作陪,Aki Ini保准不寂寞。 ● 带回家里后,Pua Kumbu脏兮兮、手感也粘乎乎的,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置,小心翼翼地将它用塑胶袋包好,往杂物储藏间的架子最高层搁起,也几乎把它给忘了。陶盆端坐在厅里的桌面上,家里弟妹们哪一个从外边买了香蕉木瓜或柑橘回来,就顺势就往里一搁,就此成了我们的水果盘。陶盆面的图案,我们从没有注意,有天却让母亲的眼睛一亮。那是描绘时盆面有意无意似乎失误溢出圆周的一笔。她再把它托起,转了圈,盆缘下方这么的一个缺口,一经碰触,袭中了她指尖的神经线末稍,随即禁不住惊呼:就是这一个,永远错不了! 个别物件都蕴藏着故事 母亲的那个古老木箱里藏的,部分是我们曾经最熟悉的东西。舅舅小时候玩过、只需往里灌些水、即可从一头吹出动人的鸟叫声、再从大姐依次到小弟也都玩过的黄色塑胶鸟;外公的竹笛子,笛子周身刻着花、几行字,大姐年轻时候天天把玩过;父亲早年学过针灸的一枚银针、一枚红十字会的勋章、一副眼镜、一些老照片等等。更多是我第一次所见。 母亲把她的那一条裙子摊开时,我想起了那一件pua Kumbu。发现它虽严重受潮、部分半腐朽脱落,其他丝毫未损。经我暴晒去潮,小心翼翼地轻轻拍打后,精致的手工与图案与曾给尘垢半埋的暗红色泽,再度显现。我把它与母亲的收藏品并列着,母子俩见了,不由的愣住:它们简直一模一样! 那个老太太是不是Ini?你没认出她来吗?她是不是叫Umang?男子是谁呢?他有多大年纪了?他叫Aling Baling,对吗、对吗?母亲追问。 母亲把玩着两条裙子,有了想法。我们在印度街买来一块深褐色的棉布,以它垫底,再把存着的那条裙子与另一条拆了线,边缘相叠连成一体,掩饰了腐朽部分,母亲小心翼翼地一针一线地它们缝贴其上。我们找到古晋一家装裱店,监督着让店主以不反射的玻璃把它们镶起来,挂在客厅里。 ● 我再也没有回到那座推窗即可见到瀑布的长屋。 离开的那一天,天刚蒙蒙亮,云雾笼罩着整座山,长屋就在云雾里边。夜里下了一场雨,黄粘土的陡坡更显光滑,在艳阳下,闪着金光。屋长带着我们绕远穿过一片再生灌木林,安全地下了山。泛婆大道上,四周一片热带雨林深邃,灌木林融在其中,若往回走,去向长屋的路,我再也分辨不出来。 那座长屋,迄今理应还在那一座山中,但名字与位置,我没记住。 他就是六十多年前曾陪着外祖父母前来探访的少年吗?那位屋长。时隔多年,他还健在吗?当他兴致勃勃领着我们观赏、数着屋里各古瓮的来历之后,工程助理把文件夹摊开,我看了看,与其搬弄地势因素,还是这一区域历年旱季所采集的水文资料,不如直言不讳;我们的到来恐怕要让他与长屋居民失望了。他眼睛对着我的直视,轻声地说了句;不成就不成呗。那与要送你礼物是两回事呀! 父母亲相继去世了。 母亲遗留的那口木箱子,内容一直封闭着。诸多她生前所珍惜、儿女们不知来由的物件,随着母亲的离去,再没有人能将其个别蕴藏的故事细述,何以让它们一一还魂? 陶盆与Pua Kumbu,今后哪天有人看上眼,或许当古玩当艺术品收藏去,与它们的存在曾经紧系着的事迹还有谁在意?除了我,在有生之年。
8月前
大明成化年花纹青花宫碗是收藏家梦寐以求的稀有珍品,闲闲地也要千万上亿人民币一个碗,像我这类买件几千块的古玩要变动资产才能实现的人,有机会看一眼或摸一摸就如痴如醉了…… 这些年光头佬在《星洲日报》两周一篇的专栏【物外游】写他非常丰富、包罗万象的收藏品背后的故事,娓娓道来,让读者领悟到收藏的无穷意义和乐趣,推翻玩物会丧志的论调。 有个朋友曾建议我可以在这个专栏写一写我收藏的古董字墨,图文并茂介绍,未来可以集成一本有图有文的收藏集。不瞒你,我也曾动过心,问题是我收藏东西完全是放纵嗜好的乱买,买的古董字墨没有足够认知,用管窥天,如果写文介绍,有如跛子跳舞,很别扭难看。 收拾房间的一个木箱子,找出了一个小碗,一个我喜欢的碗,就尝试说说这碗如何与我结缘吧。 那一天Jack带了用报纸包着的小碗来医务所来见我,问我要不要买。上世纪七八十年代Jack的父亲在吉隆坡经营一间古玩店,经常在香港、印尼走动找货,所以店里有一些可信的古玩,不像其他古玩店不是卖假古董就是破铜烂铁。Jack的父亲离世后,古玩店也结束经营,Jack就把父亲留下的古玩到处找藏家买。我也和他买了好几件。打开报纸是件大明成化年花纹青花宫碗式的晚明仿制的民间小碗,之前我没在他父亲店里见过。 [nonvip_content_start] 大明成化年花纹青花宫碗是收藏家梦寐以求的稀有珍品,闲闲地也要千万上亿人民币一个碗,像我这类买件几千块的古玩要变卖资产才能实现的人,有机会看一眼或摸一摸就如痴如醉了。有一年在香港苏富比拍卖会预展也真有上手摸了一件大明成化花纹青花宫碗,那碗的釉面摸上去有如婴儿的光滑润泽屁股。传说成化年瓷器的滑釉果然名符其实,不是虚传。 家里的这件小碗和成化宫碗相比是小了一圈,釉面也润滑,手感像是去了壳的煮熟鸡蛋,有食欲感。 成化瓷器深受明清两朝皇帝之青睐,青花色泽,优雅高贵,尤其是明万历帝和清雍正帝为最。后世仿造成化瓷的作品中,也以万历窑和雍正窑最为成功。青花成化宫碗自然是仿造重要品种了。有一年中国著名瓷器鉴定家耿宝昌访吉隆坡,我有机会和他见面,给他看了这件小碗,他说是明万历朝的民间仿制品。应证了万历年爱仿制成化瓷器。 每次看到这小碗,我总会想起Jack。已快三十年没见过他了。他是个善良真诚的人,和他买东西心里很踏实。我非常感谢他拿了这件小碗卖了给我。 谢谢你,Jack。 补充一句,小碗是便宜货。
2年前
2年前
关丹市政厅近年来不断进行美化与提升下,关丹历史悠久的贝壳公园(Taman Kerang)除了保留原有的巨型贝壳雕塑喷泉以外,亦不断增加新的景点及人文卖点,如今的它无论在白天及入夜都能展现出不一样的风貌,吸引许多民众到来进行休闲活动。 报道/摄影:梁光辉 在关丹市政厅近年来不断进行美化与提升下,关丹历史悠久的贝壳公园(Taman Kerang)除了保留原有的巨型贝壳雕塑喷泉以外,亦不断增加新的景点及人文卖点,如今的它无论在白天及入夜都能展现出不一样的风貌,吸引许多民众到来进行休闲活动。 “半埋地下”公厕设计独特 白天的贝壳公园风光明媚,贝壳雕塑喷泉所处的广场四周有老树环绕,一些老市民闲来无事,倒喜欢在树下的长椅乘凉,与朋友聊天。贝壳雕塑喷泉一旁还有一间“半埋在地下”的公园厕所,是市内设计概念最独特的公共厕所。 这里每天上午8时至下午1时,都是古玩市集的营业时间,来自各方的小贩定时到来广场处摆摊,出售的物品有二手用品及古典收藏品、古币旧钞、手工制作的各种宝石戒指、传统手工制作的刀器、皮革制品等。还有一些传统医疗的推拿按摩师傅,也各自在自己的阳蓬下为顾客提供服务。 其中一名经营宝石的小贩对记者说,他在这里营业已经超过20年,虽然做的是摊贩小生意,但是却拥有固定的熟客群支持。 下午1时后,古玩市集小贩们纷纷收拾摊位并离开,让这个公园恢复暂时的平静。 电动玩具车带动亲子乐 到了傍晚6时开始,这个公园则变成了亲子休闲乐园。经营租借电动玩具车的业者会把多部造型酷炫的电动玩具车及电动脚车摆在公园一角,让家长与孩子一同挑选,只需支付一笔费用,孩子们就能驾驶着电动玩具车,在广场处绕着贝壳雕塑喷泉尽情玩乐。 而沿着贝壳公园及MBK1草场四周的大树,树干上缠绕的LED灯饰也开始亮起来,在夜间形成火树银花般的绚丽景像。 这时候,贝壳公园的露天停车场,也摇身变成多姿多彩的车厢夜市集,这里有各式各样的美食及小吃摊位,也有玩具与零食摊位及服装衣饰摊位,即使来到这里随便逛,不需花费太多钱,也能满载而归。 新地标小钟塔典故 另一个不可不提的是,关丹市政厅为了纪念彭亨首府从瓜拉立卑迁至关丹67周年,而在贝壳公园旁建造一座造型古典别致的小钟塔,成为该公园的新景点及新地标,足以和不远处的关丹188塔相辉映。 这座目前尚未有正式命名的小钟塔工程是于去年1月25日动工,耗时约1年,于今年3月才竣工,实际高度为18公尺。塔的外型以北根历史悠久的乐班东卡王宫(Istana Leban Tunggal)和我国独立前的殖民地建筑风格为概念并设计。 而小钟塔所处位置,正是1955年已故彭亨州苏丹阿布巴卡殿下,正式宣布彭亨州首府从立卑搬迁至关丹的场所,因此小钟塔前面也保留了这个具有历史价值的纪念碑。 贝壳雕塑喷泉由来 然而话说回来,关丹当年开埠,不曾以贝壳闻名,而贝壳在关丹也不象征任何特定意义,因此对于贝壳公园中央的巨大贝壳雕塑来源也众说纷纭。 根据老一辈关丹人说,这里在上世纪60年代就开设了一家蚬壳油站,为了宣传及吸引顾客,店主以油站的贝壳商标为形象,自资建设了这个贝壳雕塑喷泉。即使之后油站已经在历史长河中消失了,这个造型优美的贝壳雕塑喷泉仍然保留至今,成为老关丹们的集体回忆。
2年前
3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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