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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蕙妡

1年前
丰岛是日本濑户内海里的其中一座岛,2010年成为展示艺术作品的岛屿之一而广为人知。在丰岛上除了可以欣赏美景,还有3座“灵魂建筑”都值得细细欣赏,分别是丰岛美术馆、心跳美术馆及横尾馆。 文:吕蕙妡(草稿策划编辑,AngkasaLab Studio 建筑设计师) 丰岛是日本濑户内海里的其中一座岛,曾因濑户内海的贸易而繁荣,1970年代开始,因非法排放工业废弃物导致一度被命名为“垃圾之岛”。经过居民长达15年的抗议,2003年开始陆续撤出工业废弃物,2010年成为展示艺术作品的岛屿之一而广为人知。 丰岛加入了濑户内海艺术祭后,政府并没有大势开发及建设,或是让岛外的人开车进岛,而是在保留它原有的自然景色前提上,提供环岛巴士及脚车租借服务,减碳的同时也让旅客可以欣赏沿途风景。在丰岛上除了可以欣赏美景,这座岛上还有3座“灵魂建筑”,都值得细细欣赏,分别是丰岛美术馆、心跳美术馆及横尾馆。 [nonvip_content_start] 丰岛美术馆:建筑和艺术的结合 丰岛美术馆建在可以俯瞰濑户内海的小山丘上,由艺术家内藤礼和建筑师西泽立卫为2010年艺术祭共同设计的。在广阔场地的一角建立了一座水滴状建筑,让曾经是休耕地的梯田与当地居民一起得到再生。这栋建筑奇妙之处在于它的结构,在面积约40×60公尺、最高高度4.3m的混凝土壳结构空间中没有任何柱梁。当初在浇筑混凝土时,建筑师利用了小山丘的地缘优势,让泥土堆积在建筑里作弧度模型支撑。混凝土凝固后再把泥土挖掉,让室内有完美的弧线。 在售票处获得的艺术作品讯息是“馆里展示的是艺术家内藤礼的水滴作品”。取票后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走进一条精心规划的路。这条路沿着可以看到大海的山丘边,穿过小森林到了美术馆入口。美术馆禁止穿鞋说话、手机必须调至静音及禁止拍照,你只能用眼神和别人交流,或者非常小声的窃窃私语。所以在馆内,整个氛围会让你沉淀下来,专注地思考你的人生,或者观察这栋建筑的美。 在美术馆里,因为被结构所吸引,以至于不小心踩到一团水。当下很是纳闷,“为什么没有把水擦干。”这时同行伙伴用眼神示意,让我认真看那坨水。这时才发现,馆里展示的作品是地面上的小孔在特定的规律下会冒出水滴,后因地面倾斜度流下另一个孔,地底下有管道让这些水循环在它们的系统里,原来这就是“水滴作品”。之后,认真寻找地上的孔,是我们在馆内的其中一个乐趣。 除了地上的孔,美术馆最值得欣赏的是它的两个天窗。两个天井都挂有一根绳子,它昭示着风的存在。透过天井,你可以看见树梢的绿叶和蓝天白云。因为混凝土的关系,室内温度会稍微凉快些。在建筑里,除了拍照,你可以坐着、躺着,或是跟工作人员要一支铅笔素描,在里面睡着了也没关系。望着天井外的蓝天,心就会莫名的被治愈,有种岁月静好的沉淀。 心跳美术馆:重新思考心跳赋予的意义 心跳美术馆是一间海边小屋,专门收集心跳跳动声的档案型美术馆。自2008年起,克里斯蒂安·波尔坦斯基为了留住人们曾经存在于这个世上的证据,开始收集心跳声。馆里有一个小黑屋,屋里的灯会依据播放的心跳声速度闪烁。小黑屋的尾端播放着心跳声,让屋里的人能体验不同人的心跳。或许有些人在参观小黑屋后,听着不同人的心跳声速度,会觉得自己很庆幸还活着。但对我而言,在小黑屋里我感受到更多的是对生命的恐惧,而非希望。或许是我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黑暗恐惧症,当光线因为心跳的缓慢而变弱,在小黑屋的每一步都变得非常不安,导致从小黑屋出来后用了好一段时间缓过来。 从小黑屋出来后,有一个全白小房间存放着不同人的心跳声,在人坐下的高度里开了个小窗,可以从窗户看到海岸线。或许这是艺术家的小巧思,让你聆听不同人的心跳时的同时,透过小窗望向一望无际的大海,从而得到内心的平静。从小黑屋的恐惧到白色房间里的心跳档案室,再到一望无际的大海,心情的起伏不定,或许是艺术家有意打造的沉浸式体验。 横尾馆:从“视觉”感受生命 如果心跳美术馆是用“心跳声”放大了生命的意义,那横尾馆则是用“红色”(代表生命血液的颜色)呈现“生与死”。横尾馆是由艺术家横尾忠则和建筑家永山祐子创建,将旧民宅翻修而成。在门口处,永山祐子运用了红色玻璃隔开了馆内外空间,看到的室内空间都有着红色滤镜,像是生命亮起了红灯发出警示。馆内室外空间有一个大水池,水池里有部分红色石头格外亮眼,像是内脏堆积在水池中,或是成为主屋的根基(看了网上有人解析才懂)。主屋内地板换成了玻璃,可以看到脚下的池塘,反射了主屋里横尾忠则以“生与死”为主题的作品。 艺术祭的介绍词写着,“这是一处让人同时想到生与死的哲学场所,建筑物上使用控制光与色的有色玻璃,通过改变丰岛的光、风、颜色和作品外观,将空间体验像拼贴画一般连接起来。”在红色滤镜下看到的事物因红色滤镜而变得单一,但同时也能感受到永山祐子和横尾忠则想以赤裸的方式呈现生命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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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作品往往被视为一座城市的文化输出,它能带给大众的远超于视觉上的感受。而美术馆则是扮演着承载这些艺术作品的关键容器。美术馆作为城市公共建筑,策展内容的多元及频密能提高社会接收艺术的便利。 文:吕蕙妡(运营“草稿嘛嘛档” podcast,杂志策划编辑) 从多看“艺术”开始,慢慢看懂“艺术” 你是如何发掘自己的艺术天分?是在某节美术课被老师称赞?或是老师称赞了其他同学,在观察了他们的作品之后,慢慢“模仿”训练而成?这是我在求学时期对“艺术天分”的认知:从一开始观察他人对美丽事物的辨识,到学会揣测大众的喜好而模仿出“美”的作品。在大学毕业以前,我对“美”的认知,都是身边的人对美的形容,而不是我对“美”的独立见解。 但我认为艺术天分其实也和其他科目一样,可以靠后天培养,可以通过多看艺术作品,提高个人对艺术的敏锐度,从中更了解艺术的美。艺术的美是有个性的、有诗意的、有情绪的,更是一门学问。每个艺术家背后都有他的创作故事,而艺术作品是故事的呈现。当艺术作品放置在一个空间里,空间的场域设计往往将影响观看者接受到的创作者情绪。 [nonvip_content_start] 社交媒体上“艺术空间”vs承载“艺术”的实体空间 科技的发达真的可以让我们不需要到实体空间,只用视觉体验艺术吗?其实不然。社交媒体上所见的艺术作品,只能通过照片或影像的形式局部呈现于大众,并配上文字解说。这些文字描述只能提供想像空间,远不及亲身到现场体验。 在北京求学时,有幸能看到的安尼施·卡普尔(Anish Kapoor)(以下文章将简称卡普尔)个展。卡普尔的作品,运用的颜色及材料带来极强的视觉冲击以外,更具有代表的是作品与人的尺度感、空间感及身临其境的五官体验。 在看卡普尔的个展之前,我是因为他在芝加哥千禧公园(Millennium Park)的巨型装置艺术——云门(Cloud Gate),而开始关注他的作品。他巧妙地运用了不锈钢板光滑的表面呈现出镜面效果,而作品表面的弧度达到了哈哈镜的效果。游客在镜面的反射下看到了扭曲的自己及整个城市的轮廓,成就了人与作品的对话及互动。对我而言,云门不只是装置艺术,而是在这片公园里的一个聚集地、一个标志性的地标,甚至是一个技术的展现。当艺术不只是简单的表达艺术家的情绪,而是呈现于世人后所带来的更多对空间和艺术的想像。 2019年有幸亲临卡普尔在北京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的个展,美术馆的入口大厅摆放着他2013年的作品“Symphony for a Beloved Sun”。红色大型圆形装置两旁有着载送方形蜡块的轨道,高度不一。每隔5分钟,轨道就会随机把几块蜡块送往圆形中心,但在末端会直接掉落在地上,而地上早已铺满了蜡块。撇开作品本身背后或许隐藏着的政治符号,它给我的启发更像是蜡块象征着社会里的人类,已被轨道单一路线安排得明明白白。轨道像是人生一样,单向行驶,直到轨道尽头掉下之际划下句点,毫无反抗之力地坠落。而像是象征着“太阳”的圆形大型装置就像是给予希望的能量,被载送的蜡块随着时间缓慢地载送至希望,以为自己更靠近希望的时候,还是在轨道的末端,和其他蜡块一样,狠狠地被现实毁灭了希望。而遍地的蜡块,仿佛在讽刺掉下的蜡块并不是先例。蜡块散发出蜡香,像是每个“生命”散发出的束手无策。作品对我本身而言,透漏出了世事的无奈,同时象征“太阳”的圆形装置有着它存在的必要,因为每个人必须有着虚构的“希望”,让人生可以继续直奔它应该有的终点。 “Symphony for a Beloved Sun”是所有展出作品中我最为印象深刻的作品之一,而美术馆的大厅设计为此作品的呈现锦上添花。大厅的一侧是通往二层的坡道。在坡道上能从不同的高度及角度去观赏轨道的运行及蜡块的动向,丰富了整体的五官体验。大厅的高挑空间让蜡块坠落时发出的声音更好地迂回于空间之中。这也让我开始思考,一个好的建筑空间能更好地承载及呈现艺术作品,让观看者的体验更多元。这也只有实体空间能赋予的体验,是网上看展所不能及的身临其境。 马来西亚看不见的美术馆 著名的建筑艺术家奥拉佛·艾里亚森(Olafur Eliasson)曾在某次访问中提到,“我希望来看我的展的人,在看展时不是踏入某个我虚构出来的梦境,但离开展区时又回到了现实生活,而是在看展时,能以更高维度去体验更接近现实的赤裸。” 艺术作品往往被视为一座城市的文化输出,它能带给大众的远超于视觉上的感受。而美术馆则是扮演着承载这些艺术作品的关键容器。美术馆作为城市公共建筑,策展内容的多元及频密能提高社会接收艺术的便利。纵观马来西亚美术馆数量及展区规模,多以私人小规模经营为主,少有现象级的传播和社会讨论。 在马来西亚谈及“艺术”,很多人抱有敬而远之的心态,很常觉得自己没有艺术细胞,不配拥有鉴赏“艺术”的能力,而不想了解“艺术”。大众很常把绘画能力视为衡量一个人是否有艺术天分的标准,但更应该提高的是整体社会对艺术作品的鉴赏能力,才有更多对公共艺术的包容,才可能激发更丰富多元的创作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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