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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圆饭

4星期前
3月前
9月前
10月前
最近刷小红书看到一款吸睛的汤,据说是由前哈佛大学专研癌症与免疫教授高桥弘医生所研发的食谱。这款“哈佛蔬菜汤”的食材只有4种:包菜、洋葱、红萝卜与南瓜,据说能抗癌提高免疫力;但小红书的广大群众纷纷用来当代餐减肥,还分享成功案例。当然,这款爆红的“哈佛蔬菜汤”还没来得及被纳入2022年出版的《四季里的港式汤水图鉴》。广东人对汤的标准,实在是太讲究了。即便作者是嫁到香港的台湾媳妇,但写得出42种汤水的她,看来已滋养出香港人的煲汤魂与喝汤胃。 大马华人已经很好地继承香港煲汤喝汤文化,我更有兴趣了解港式汤料是否与我们不同。最令我惊讶的是霸王花无花果排骨汤,武打女星的名字包装下其实是仙人掌家族的花朵,而它的果实就是火龙果。霸王花煲汤味道无法想像,但感觉总比火龙果煲汤靠谱得多。 还有一款花,是我年幼时家里种过,用来滚汤喝的不知名花,终于在这本书认识了它的真名——夜香花。作者试过用味道清淡,咀嚼时有微妙草味的夜香花来煎蛋,还做成天妇罗;但觉得最适合的还是煮冬瓜滚汤。我吃过的版本就只有妈妈牌江鱼仔煎蛋夜香花滚汤。现在还得好好回想当时吃的季节,是否只是作者书中的8月底至10月初这不足两个月的花季? 改名换命图个好意头 广东人的煲汤文化里渗透着华人趋吉避凶的习惯。只要建筑物里的楼层用3A取代4的时候,都可预判发展商大多是华人。同理之下,不吉利的猪血变猪红、干巴巴不好听的猪肝变猪润、难登大雅之堂的鸡脚变凤爪、念起来像“输瓜”的丝瓜改名为胜瓜、不想生活吃苦就把苦瓜雅称为凉瓜。改名换命,图的是一个好意头,也包涵了对美好生活的期许。 话说如此,大马的苦瓜汤好像还是叫苦瓜汤。我喝过最便宜最好喝的苦瓜汤是在柔佛士乃,单位数的价位奠定了柔佛士乃苦瓜汤“平、靓、正”的汤品江湖地位。大马的苦瓜汤大多有猪骨汤底或猪内脏;台湾苦瓜汤的特色则是使用白玉苦瓜,为容易甜腻的卤肉饭增添一股清新。港式苦瓜汤用的则是造型像大槌子的雷公凿苦瓜和凹凸纹路不明显的油苦瓜。 年关已至,苦瓜汤再好喝再优秀也无法登上团圆饭桌,这是广大华人同胞的共识。妈妈们应该忙着到海味店买鱿鱼、瑶柱、蚝豉、花胶;为一锅锅新年靓汤做最好的准备,慰劳游子的身心疲惫,也预祝来年丰衣足食。好了不写了,我要去吃近期一见钟情的加影辣汤了!
10月前
10月前
10月前
11月前
        (金宝11日讯)金宝小年夜首创《团圆.回家吃饭》筵开200席的大团年活动,获得2000名民众与金宝区国州议员齐聚一堂共庆佳节。   金宝国会议员张哲敏、克兰芝州议员古海燕以及双溪古月州议员莎莎在金宝华隆新村圣佛庙前接待逾2000人一起吃饭,包括社团和学校代表。 当天也邀请霹雳州行政议员吴家良为华隆新村牌楼开幕,陪同尚有前克兰芝州议员曾福仔、金宝县发展官黄琪惠、华隆新村村长丘金明。   吴家良致词指出,团结政府上台以来,教育拨款有增无减,单单给拉曼的拨款就有4000万令吉;独中拨款方面,今年1月州政府已拨款州内9所独中各20万令吉,交通部长陆兆福也拨款给全国独中,各30万令吉,以金宝培元独中来说,便获得州政府与中央政府共50万令吉作为教育基金。     张哲敏指出,他已拟定金宝发展大蓝图,并从三处着手,即医疗城市、宜居城市及生态旅游城市,为金宝未来发展奠基。   “金宝未来经济发展方向,可以通过发展医疗城市增加人口,打造金宝成为宜居城市吸引人口迁入,增加经济动力;金宝拥有很好的生态条件,善用作为生态旅游项目,将能吸引游客刺激本地经济迈向更全面。”   古海燕披露,今年度的拨款安排到位,金宝区国州议员能为人民安排更多活动,除了在金宝主要街道、公市附近和选区下14个华人新村都挂满红灯笼加上万邦刁弯新村与华隆新村的装设梅花树,希望带给人民不一样的春节气氛。        
11月前
11月前
11月前
新年的跫音近了。大姐二姐捎来信息说她们已经为我一家人准备了床褥,缝好床单,等我们新年回家聚一聚,要住哪里都可以。 屈指算一算,我大概已有18年没回乡过年了。心里还不能忘怀小时候盼望过年的心情。那些年,大扫除是过年前不能忽略的传统习俗,有“迎新除旧”的意义。新年前,我们会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干净,还得用清水抹过,意味着把过去一年的厄运通通扫除掉,以准备迎接新一年的来临。大扫除后,我们会在客厅墙壁挂上新日历。昔日,过年没有特别的新年装饰,唯有一本本的日历,一张张12生肖风景日历图,最能代表新一年的开始,而且最有年味。 新年前,母亲忙着采购布料,双脚踩着缝纫机,缝制新睡衣新裙子给我们6兄弟姐妹。我们特爱母亲缝制的卡通睡衣、花衣花裙。除夕夜,我们会穿着新睡衣守岁跨年。大年初一,我们穿着花裙子去拜年。小时候,我们和别人家小孩有不一样的快乐。拥有量身缝制的衣服,我特别满足。 新年前,哥哥在木山工作回乡时,一般会买一些鞭炮还有冲天炮烟花回家。他们也会负责把鞭炮摆在艳阳下晒一晒,再用线接驳起来,好在除夕夜来个连环炮,增添新年气氛。接驳起来的鞭炮特别长。哥哥总会在除夕前砍好竹子,系上绳子,挂上钩,插在门前的空地上,等待除夕夜的到来。 接下来就是期盼除夕的到来。印象很深刻,当年家里有养猪。每逢除夕清晨,睡梦中会听到猪的惨叫声。醒来,猪栏里的猪少了一只。而年夜饭,餐桌上有了猪肉。如今想起来,这些就是当年最有特色的年味。除夕,一家大小从早忙到晚。母亲姐姐在厨房里忙着准备年夜饭。父亲和哥哥准备鞭炮。身为老幺的我最闲空,一会儿围在厨房看母亲用木柴起火,土灶上的黑色大鼎能煮出一道道只有过年过节才吃到的菜肴,有福州排骨、福州肉丸、福州炒面、八珍猪脚汤、炸鸡等等。傍晚,一家人整整齐齐,围在木桌上吃团圆饭,年味特别浓。 除夕夜,大家穿着新睡衣,坐在高脚屋的木梯上等待午夜12时,燃放鞭炮看烟花。而母亲在除夕夜,却守住饭锅。话说,除夕夜,一定要煮满一锅米饭过年,代表年年有余,新一年就有得吃。这一个传统习俗,我一直跟着母亲的交代,坚守到今日,延续不断。 除夕夜,哥哥在高高的竹竿上挂起了“连环炮”,好长好长,地板上还绕着好几圈接驳的鞭炮。点燃起来,鞭炮声噼里啪啦响不停,可以坚持10分钟,间中还有冲天炮烟花接替,村里浓浓的年味,散开来,这一切深刻烙印在心头。 大年初一,跟着习俗,我们一家人都要吃福州鸡汤面线。面线长长,意味吃了长命百岁。接着,父亲母亲会派红包给我们。儿时的新年,最爱接红包了。当年,一收到红包就会藏进一个罐子里,心里特别开心。每逢大年初一,6个舅舅和4个阿姨还有表兄弟姐妹都会来我们家拜年。母亲身为大姐,受到舅舅阿姨们的敬爱,因此,过年时我们家里特别热闹。依照惯有的习俗,母亲和姐姐忙着煮鸡汤面线招待亲人。他们都会派红包给我们,好不热闹。 家婆就是我的第二个母亲 随着父母的离去,这些年,家乡的年味淡了。大家都有自己的家庭。好多年下来,我们再也没有早期团圆合一的感觉了。过年,各自过,通过手机互相问候,仅此而已。不过今年新年假期刚好落在学校假期。这新年长假来得不易。今年我好想回乡跟家人聚一聚。外子二话不说,决定初三带我和孩子回乡拜访亲友。或许,这心情不是我独有的,兄弟姐妹也跳着同样的脉搏,同样的心情。 其实,在夫家,家婆就是我的第二个母亲,让我在这些年找回了一家和乐的感觉。她厨艺了得。这些年,每逢过年过节,一个客家女,一个福州女,我们联手,餐桌上的客家菜肴,福州菜肴,也不输餐馆的大厨,可谓满汉全席。这点点滴滴多少都让我找回了当年家乡过年的味道。 细细回味昔日与家人共同迎接新年的心情,拾回那些已经遗落的温馨欢笑声,这一趟回乡计划,更显得特别珍贵,特别珍惜。是亲情,让一股脉脉清泉从我心田涌出,唤醒难以割舍的一段情缘,唤醒春节的一切生机。就让我以最美的心情,去感受这春节带来的美好,感受最真的亲情。
11月前
11月前
11月前
11月前
年少时曾听父亲忆述他与姑姑一起在表姑父家过年的事。 那是二战后百业待兴的50年代,他们失去双亲的第一年,兄妹俩寄人篱下,在一个生疏的环境中,度过他们有生以来最难忘的新年。 表叔(父亲的表弟)对他们说:“你们不可以过年哦。”根据华人习俗,至亲逝后,家属服丧一年期间,是有不参加喜庆活动、不围桌吃饭等禁忌。同是十来岁的少年,父亲当时明白表弟说这话时并无恶意,只是表达方式过于直率,而年幼的姑姑,则不服气问为何不能与其他小朋友一块玩炮仗。 表姑父怕晦气,在年除夕的大清早就叮嘱他们两个乖乖待在房间里,没事别出来。 父亲识趣,整日就把自己和妹妹锁在房里,外面喧嚣热闹的世界,将他们区隔。为了安抚闹别扭的妹妹,他教她剪纸来分散注意力,也苦中作乐。 然而,表姑母还是在大年除夕为他们留了丰盛佳肴,并不避讳地给了他们红包。 父亲说那是他毕生最难忘的团圆饭。没有双亲的团圆饭,兄妹俩挤在窄小的房间里,静静地把饭吃完。父亲说,眼前美味的食物不会再有妈妈的味道了,一切都变了样,但外面震天欲聋的鞭炮声却告诉他,应该变的是自己面对未来的心态。 “所以,幸福不是必然的。”父亲最后平静地总结,没再往下说。当时的我听了只把父亲这段往事当作他心酸的过去,未曾真体会到个中的五味杂陈。 直至许多年后,当我失去了父亲,终于明白那种至亲离世的锥心之痛,是刻骨铭心的。 父后的第一年,我在怀念和悲伤之间摆荡。望着父亲写过的新春对联,他栽种过的水仙花,他珍藏的贺岁CD,心里空荡荡的。犹记得去年今日,他还兴致勃勃地忙着布置、营造新春气氛,并不厌其烦地指导我春联要对仗工整,而其中的贴法则是上右下左。而今,物在,人不在。唯独母亲不怕触景伤情,坚持留下他的旧物作纪念。 少了父亲的新年,仿佛变得不再圆满了。我甚至打算把这自己喜欢的节日当作普通的假日那样地度过,不必大肆铺张,不必张灯结彩,反正也不会有亲朋戚友上门拜年。 然转念又想,父亲生前即使抱恙,也不会如此自暴自弃地封闭自己。他极喜欢新年的热闹欣悦。即使肉身衰迈,也无法熄灭他对新年的期盼和挚爱,他既写挥春、贴春联,也播放着新年歌。那时我还说他太隆重其事了,他却说:“这过年的心情啊,其实也反映了我们对待生活的态度。新的一年就是新的开始,所以,我们过年就有了重新出发的意思,你说能将就地过吗?” 言犹在耳。他已不在了。 新的一年,并不因为人世的沧桑和无常而停驻,年依然踩着欢快而隆重的步伐踅近。到处都是年的味道和声音。正月里难得好天气,阳光炽烈,春风和煦。不时听见燃放烟花疏落的劈啪声,还有,邻居在前院炭烤的鸡蛋卷香,那阵阵传来的浓郁焦糖香,以及,他们一家人的欢笑声。 只有我们的大年除夕,显得冷清。母亲强打起精神来准备团圆饭。热腾腾的食物不仅滋养身体,也温暖了贫瘠的心情。还记得,那是一场简单的团圆饭:香气四溢的南乳粗斋煲,精致的芦笋炒带子,还有香煎豆腐,一一被端上了桌,食物的分量减少了,也没有佳节应有的大鱼大肉,然而,却凝聚、延续着属于我们一家三口的味觉记忆。 蜕变重生迎新年 年,还是要过的,就像日子依然要继续。 我问自己,新年的禁忌到底是为了什么,若过于拘泥传统禁忌,则成了作茧自缚,与其说不能庆祝新年,毋宁把这当作是一个缓冲期,让我们调整心态去面对一个新的转变。因为,在另一个世界的父亲,也不会想看到家人终日沉湎于痛苦、无助的心情中。 除夕夜,承载着崭新一年的意蕴,也承载着蜕变重生的可能。 那一年的除夕夜,我想起了父亲的幸福论,终于明白了他隐忍不说的话:人这一生,与至亲能有多少次的团圆饭?是否珍惜、体会过当中的快乐和温馨?能否每年都是相同的人围桌欢聚呢?除夕团圆,是亲情的凝聚力,也像是一绺切不断的精神纽带,不论天涯海角,都会把一家人的感情紧密地系在一起。 新年伊始,是展望一个新的开始,不让幸福时光轻易地溜走,当时只道是寻常的片刻,说不定就是将来难再得的回忆。难忘的团圆饭之所以深烙在我心底,不是为了自哀自怜,而是使人反思,莫负时光,珍惜眼前人。
11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