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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扰

偌大的房里,只有那张双人床上躺着一具躯体。其余的两张单人床则寂寞地等待主人的归来。 趁她们还没回来前,我早就关上灯,闭起眼睛,祈祷自己尽快入睡。 辗转反侧,睡意并未如我所愿贯穿躯体。紧闭的双眼与大脑逆行通往各自的远方,一个努力入眠、一个念念有词:一定要在她们回来前睡着!否则,入室抢劫般的开门声、震动眼球的亮墙灯、还有那个明知答案的问题“二姐,你睡了吗”……实在是令我不得好眠啊! 结果可想而知,静与动,违和也。睡意未来,反倒是那钥匙转动的声音抢先抵达。 糟了,她们比困意更早到来,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只会延缓姗姗来迟的睡意。 我深吸一口气,盖紧棉被,凭着意念在大脑释放空白,试图淡化即将来临的吵杂和刺眼,以及那份无奈,被逼接受与一位女人、两位女孩同睡的无奈。最终,我合上眼帘,催眠着自己是熟睡的睡美人。 踩踏阶梯的脚步声传来,开门声也随之而至。有别于常,这一切都是轻轻地发生。那位开门时似乎还带点犹豫,像是每次靠近我耳畔,道出内心不可告人的小秘密时的心虚,开头缓缓铺垫、高潮猛然停顿,百般犹豫,似乎在确定无人听见……这扰乱人心的开门声。 担心安宁被打破 这份轻巧早已让我提前包容了接下来的那道刺眼。怎知那位并未开灯,她轻轻地关上房门,像阵风似地掠过床沿,径直走向厕所,寻求角落厕灯的照明,借此换上睡衣。重新适应光亮的不适感并未袭来,好奇心却迷绕心间。究竟是哪室友如此小心翼翼呢?我猜是小妹。 靠着声音推测她在做什么并不难,但接下来来回踱步的声响,果断让我打破意念睁开眼一览这位到底在干嘛。原来她是在调节空调温度——先是拿起遥控器走到我的床边“滴”了一下,再走到角落,借着厕所的灯确定理想的温度,又重返我床沿“滴”了两下。温度准备就绪,她轻跳起身子“啪”一下地关上厕所的灯,便躺在我旁边的单人床,拉起棉被,入睡。一气呵成,甚至不问我是否睡了。 出乎意料,一切都在不受控地发生。 体贴的作风实在不符合我家小妹的性格。若是大脑争气点,从她们回来前就配合双眸滋养睡意,即使她们进了房门,睡眠必会通畅无阻,直至天明。 或许因为这是忙碌生活中,唯一一次提早入睡,得以独自享受静寂的黑夜,却反倒担心起安宁被打破,而胡思乱想,上演了一场没有敌人、只有猜想的独角戏。在无数摸黑进房的日子里,妹妹可能也悄悄改变了。 这下好眠如约而至,我却失眠了。 愧于那先入为主的丑陋,感于那静静长大的妹妹。
1月前
1月前
(新加坡6日讯)社区团购省钱、省心也省事,岂料一些团购负责人却占用公共空间摆放和收取物品,楼内人来人往嘈杂不堪,给邻居带来不便。 《8视界新闻网》报导,50多岁的吴坎蒂丝(译自Candice Goh)在2019年搬到新加坡义顺时,就发现邻居在做团购生意,她当时没有因此感到困扰,也没有怨言,因为她不想影响邻居的生计。 可是今年初,团购越来越频繁,每天交货次数增加到3至4次,1周天数增加到4至5天,这给她带来困扰。 她家门外的监视器有一天甚至拍下约40人来到走廊尽头的邻居家,交货或领取团购的物品。 而邻居将物品放在走廊两旁的纸箱里,这包括吴坎蒂丝的窗户下方。这些物品并未事先分类,买家翻箱倒柜的声音常常从早上持续到半夜,她在住家内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走廊变成“仓库、分销区或小型超市” 她说:“这应该是一个安静的地方,但现在每天都有人走过来走过去。我真的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是住在超市旁边。” 据她观察,邻居曾组织过蔬菜、鸡蛋和榴梿等生鲜的团购活动,还有衣服和练习册。在农历新年期间,一车车年柑被运到了这里。 新加坡政府去年宣布成立群策群力行动联盟,促进当地社区邻里的团购,并由该国建屋发展局和人民协会共同领导。 吴坎蒂丝对此感到失望,她说,尽管新加坡政府正在努力帮助小企业,但住宅不应该被用作“仓库、分销区或小型超市”。 陌生人走来走去堪称“骚扰” 根据吴坎蒂丝的经验,光是高人流量就足以让人头痛了。 “是人们进出的困扰,你不知道他们是谁。然后人们就一直走过你的房子,有时甚至敲错门。人们待在电梯旁边的走道上,也许他们已经习惯了。但对我们来说绝对不是,这真的是一种骚扰。” 另外,采访记者查看监视器画面时,听到顾客站在吴坎蒂丝的窗户下与她邻居交谈的声音,也看到他们沿着走廊从纸箱中取出购买的物品。 虽然大多数视频都在1分钟以内,但有些交易持续了1分钟以上,其中一个视频在顾客挑选物品时持续了近3分钟。 吴坎蒂丝表示,一些人在屋外打电话,以及购买商品时遇到问题时敲她邻居的门,都打扰到了她。 一些顾客领货的时间很晚,这也影响了她的睡眠,因为从她的卧室就能听到噪音。 她说,有一次团购跟桃子有关,当天早些时候来的顾客选择了最好的桃子,把不太好的桃子留给了晚来的顾客。其中一名晚间才来的女子开始在房外“大声尖叫”,但邻居并没有出来处理。 大量人流也导致其他问题,如垃圾堆积、驾驶个人代步工具的顾客差点撞到年长邻居、她家门口花盆用的砖块也被偷。 冀当局监管团购 后来积怨越积越深,就在今年3月,邻居丈夫和吴坎蒂丝男友吵了起来,之后男友报了警。 她希望当局考虑对团购展开监管。 “也许可以向他们收取费用,在楼下经营一个柜台。送货的人在楼下,他们的顾客在楼下,他们不会上楼来。” 目前,吴坎蒂丝的困境有所缓解,但这是否得以持续,目前还不确定。 今年初,她向新加坡建屋局和当地市镇理事会投诉此事,虽然花了一些时间,但她的邻居最终收到了几封警告信,并被要求参加当局的会议。 在当地市镇理事会的建议下,她在住家外安装了监视器,为到邻居家的人流量提供证据。 当她在4月下旬接受采访时,过去两个星期的送货次数已经减少到每天一次,邻居会把物品带到楼下让顾客取走。 最近,她说团购已经完全停止了,因为这位邻居似乎已经离开了新加坡。 其他团购负责人:没接到类似投诉 虽然吴坎蒂丝苦不堪言,但新加坡其他受访的团购负责人表示,他们没有收到邻居的类似投诉。 团购组织联合创始人郭雪莉(译自Cheryl Guo)说,他们需要确保收到供应商的物品时,所有的订单都是正确的,而对方也必须按时送到。 另一个团购组织的联合创始人李云申(译自Winson Lee)说,他听到客户对其他团购的抱怨,如食品安全问题,因为冷冻食品被放在负责人住宅单位外。 他说:“我们特别强调负责人应与邻居建立良好的关系。事实上,很多负责人的邻居也是团购者,而且他们庆幸就住在负责人住家附近,这样就可以很容易地取货,也不需要支付送货费。” 住在新加坡女皇镇的林乔琳(译自Jolene Lim)从事团购生意已两年多,通常每周一次,现在大多数人已经回到办公室,规模“小了很多”。 她说,邻居出于好奇向她询问团购的情况,但从未抱怨过。 她通常要求顾客提前说明他们的取货时间,并会把购买的东西准备好。 “提前准备好,这样他们就可以直接拿着走,而不是等待。”
2年前
2年前
2年前
3年前
已经两年没经历manspreading了。这是泛指在公共空间座位上岔开双腿,不自觉压缩身旁的人空间的行为。 比起直译“男性开腿”,我觉得意译的“大爷式占座”这词更为精辟。男性仅解释了生理性别,大爷才解释了大爷雄霸天下的姿态。 每次搭国内廉航回家,当坐在中间的是大爷,我便得贴到窗口上去。大爷要用餐要滑手机要看杂志要眯一会儿的时候,很自然地便会把双臂搁在扶手上,轻则用手毛静电电你,重则用手肘帮你肘推。 我每次都很纳闷,大爷是如何炼成的?平平大家买的都是廉航机票,为什么大爷的有extra legroom,还送两把扶手。 最悲惨的一次是疫情封锁前的过年,那趟旅程左右附赠了两位大爷,而我就是他们的扶手。 疫情两年没回家,行管令放松的日子每个周末都会去爬山,大爷也去。 大爷去播歌。 有时走农人开的小路到山里的一座小庙,回程一路下坡很是开心的时候,那个悲伤骑士总会出现。 他穿着白色T恤,独自一人踩着他的脚踏车,缓缓地经过我们。 我自说自话 简单的想法 在你看来这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所以我悲伤尽管手中还残留着你的香味 明明开开心心要回家吃晚餐,看着他终究扛下了所有的背影隐没在夕阳余晖里,突然觉得人生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从大哥的歌单里面我才晓得世界上有那么多爱而不得手放开的歌,大哥骑过的路,天都要落雨。 有天起得很早,前晚下雨了,清晨的山是走着走着就撞进雾里的。一切都很美好直到有位大哥把扩音挂在了背包上…… 冷冽的空气,大盘鸟深林里的低回,食叶猴抖落树叶的沙沙声,再加上大哥的电音remix版叮铃铃铃 what does the fox say? 因为大哥把声音催得很大,他和身边的朋友聊天都聊得声嘶力竭,撕心裂肺。到中站休息时,我感觉大哥喉咙都沙哑了。 对大哥来说,爬山一定是一件很伤声的事。 不要再播电音了 除了声音太大让人觉得困扰,电音remix串烧也让人困扰。这种永恒无限串烧的歌可以把很伤心的歌编得很high,曲和词分裂成两个极端,就像泥娃娃用轻快的歌声唱“没有那妈妈没有那爸爸嘴巴不说话”那样诡异。 为什么大哥会觉得清晨的山,猴子,鸟,虫子,松鼠,榴梿树,半山的阿嬷和庙里的师父会想要听电音呢? 这大概是大哥“爷”之幽深晦涩,难以参透之处吧。 有几次真的很想叫夜蒲型大爷别播了。 “你把声音开得那么大,会吓到山里的动物,干扰它们沟通,示警,狩猎和交配的。” “叶猴宝宝会因为听不到妈妈的警告被蛇吃掉。” “你要是真的很想知道狐狸怎么叫你就把喇叭关掉啊!” 但我没那个胆。 虽然说打扰鸟儿聊天是事实,说出来我也知道别人会觉得我很荒谬。 希望爷为了他和朋友们的嗓子着想 ,不要再播电音了。如果爷真想广播的话,可以考虑看看John Cage的〈4分33秒〉。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