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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

2月前
3月前
今天早上我才刚从上海回来。年头陪爸爸妈妈去了一趟云南,觉得很好玩,于是我们又一起去了上海、乌镇和杭州。 可能是夏天的缘故,上海的夏天真的很热。是不是很好笑?我们这种生长在常年夏天的人,竟然敢说别人的地方热。依照乌镇的德士司机说,这可是当地一年来最热的20天。气温大概在40度左右,看似有风吹来,谁知道吹来的比较像吹头发的巨型吹风筒的热风。要是头发刚刚洗好,也许站在这种风前甩一甩头发,湿漉漉的头发马上就干了。 一到上海,我就十分的不习惯。即使自己也算是个生长在城市里的孩子,却没想到一个城市跟另一个城市可以有这么大的区别。因为到哪里都是挤,一挤就变成赶了,因为行动力变慢。比如,要是不挤着上电梯,也许就永远不用上了。我们到外滩走走的时候,人才走到和平饭店外,我按了几次快门,就跟爸爸说,走吧,可以回了。爸爸说,你都还没有走到外滩,一半就说要回去?想到现在转身往回走也一样要塞过人群,还是顺势一起挤到外滩再照几张相片才好。 又有一次,我们到了乌镇,买了门票才刚进入,大家挤在一座又一座的桥上,要是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桥。我问爸爸,掉下去会有人救吗。爸爸指着人群里在喊叫大家不要停下拍照的那个人说,这个人应该会救吧,这么多人经过,肯定曾经也有人掉下去过,不然也无需派一个人在那里提醒大家。才走不到100步,妈妈就说不如不走了,回去酒店吧。后来大家一想到门票不便宜,还是坚持继续走吧。 无形的有序拥挤 大城市的人多,会挤也是有道理的。可是这么拥挤的地方,却还是有一种无形的次序,这倒让我很惊讶。早前去云南的时候,高铁的乘客没有这么多,所以没有这样的感觉。这次在上海和杭州坐高铁,乘客密密麻麻,他们如何在高铁短暂停泊的几分钟里,先让要离开高铁的人出来,再挤进高铁里找自己的位子,速度极快。 有一趟高铁,我们必须在到达杭州站赶快提行李下车,以免前面迎来入座的乘客就下不了车。于是,我学精了,车站还没到,就赶着把行李准备好,在门口处排队等。结果也只是第二位在门口等的乘客,前面是一位男士。火车来到月台还没停下,这位男士忙着在嘴里塞一根烟。站一到,门一开,男士的前脚才踏出去,后脚还没踩到月台,就已经开始点烟。把拎起行李跨到月台的我喷上一脸的烟,惹得我很生气。和爸爸投诉这就是烟鬼,怎么这么急。爸爸说那是因为这一站会停7分钟,大部分站都只停2到5分钟,7分钟要吸一根烟可能也要很用力地吸才能吸完。所以脚还没踩出去,点烟要紧。 回到马来西亚,同事们问我上海好玩吗。我都是这么回答的,要是把我独自丢在上海两个月,我应该是没办法生存的吧。承认自己软弱,也不是一件坏事。软弱的我,还是留在吉隆坡这种悠哉的城市,过着悠哉的忙碌生活。我真心佩服上海人。
3月前
我从马来西亚回来,在机场等了好久都不见设仁来接,打电话给他,他在那一头气急败坏地说车子开不动。我只好召计程车。到家时见设仁正在付款给汽车修理员,想必不是太大的问题。进了门他才告诉我车子没坏,是他自己疏忽没给电池充电。他好长一段日子没用车,才会这样。因为时差,回来很累,我先去洗澡,想吃过晚饭就睡觉,没再多想车子的事。冰箱和冷冻库都没什么东西可吃,我说我们分一个披萨吃好了,你去买。他说几乎天天吃披萨吃腻了,不然用蛋和面粉来做煎饼,很快的嘛。我实在不想动,煎饼跟披萨不也差不多吗?就坚持买披萨,他讪讪地出门。过了一阵我想起车还在充电池,设仁怎样去买披萨?走路来回也要三十多分钟,他没说什么就走去,是不是又赌气了?飞行十多个钟头后,脑筋一团浑沌,像塞满了棉絮,感觉上已经挤得膨胀,同时却又感到胀是胀了,其中并没有内容,仍是恍恍惚惚的空,就是抽不出任何思维。这时设仁走路的姿势浮现,我看到他一顿一拐蹒跚向镇上走去的身影,从浑沌中展现,又踽踽进入浑沌中,迷糊中我想:设仁你就别去了。可是外面夏夜天光是这么明亮,亮得人不得不明白这不是梦境,盛夏根本容不下任何妄想,在光照里什么都必须真实无遮拦,设仁走去买比萨的事实,带着幽怨的责怪成分,摊开来,明摆着,收不回。我的头更膨,棉絮变成铅质,除了挤,还重得人要失去平衡。 设仁终于回来,披萨饼冷了,我们用微波炉热了吃。设仁很安静,面无表情,他一贯的样子。他没解释何以许久没用车、平时怎样买吃食,我太疲倦也懒得多问,只问他马丁有没有来看他。他说马丁忙他的,没要他来。显然他们父子在我不在家时很少交流。那份陌生感又涌上来,设仁和马丁是我的至亲,然而他们就是在雾中,我则在梦境中,我们三个,没一个踏实,都悬在虚空中。设仁戴一副圆形哈利波特式眼镜,他回答我时挑挑眼皮,眼睛蓝光一闪。他的双眼,夏天里沉如潭水那么的深蓝,透着水晶的光泽,冬天随着季节转淡,成了灰蓝玻璃球。老来眼球浑浊,那深蓝中映着一道灰黄色,纯净不再,添了一丝暮气。我捕捉到他的蓝光,惊艳地再端详他的眼,想看看是不是又寻回他年轻的风采。他抬头,一时摸不着头脑,怎么我傻乎乎地瞅着他。他的眼神,透过旧蓝、微黄的闪烁光芒,无力地接触我,连一丁点询问的意思都没透露,让我联想到死鱼暴突的眼睛。一个月没见,他怎么就没了神采?一向都是这双眼睛尖锐地对我作出批判或抗议,他不会赘言,眼神是他的言语,多年来我善于揣摩及意识到他的心意,常常,只要瞟一眼、横一横眉、或提一下眼皮,他射出来的蓝光有着千头万绪、以及最微细的语调变化。他的眼镜让学者氛围或多或少留驻于几天没修的、失去轮廓的脸,也只有这副眼镜在提示世界他曾经历过的盛世。我朝他咧咧嘴微笑,他无动于衷地盯了我一秒钟,继续低头咀嚼。 时差,凌晨两点就醒来,没办法再入睡。继续躺着胡思乱想,尽量不翻身,设仁浅眠易醒。我们睡两张单人床,我侧头看他那边的动静,好像睡得很沉,跟醒着时一样安静。他喜欢早醒,每天固定4点半起床,煮咖啡听收音机读报。过了一阵他仍一动不动没有声息,我开始不安,万一他这样就睡死了呢?骂自己胡思乱想,怎么可能在我一回来就死去!我忍不住侧了侧身,这两年背脊出问题,不能平躺太久。再看他,没动。怀疑他呼吸停顿,我终于悄悄下床,由于身体僵硬,动作笨拙难免弄出声。到他床边瞧,他没被吵醒,安静如深井。听他的鼻息,又仔细看他腹部起伏,黑暗中实在不容易。观察他的当儿,忐忑无章各种念头起伏,想着种种可能性,许多臆设境况如波似浪翻搅,时间像已经走了几世纪。然后,他终于吁了一口气,我踅回床,想起他工作中的专注神情,也是这样在静默中偶尔吁一口气。 设仁说必须去上坟,我不在家,他一个人没劲去。他父母的坟墓在安曼峡,我们每年秋夏两季去上坟。他看天气预测,选一个晴朗天出发。收音机开第五台,整天播放跟夏日有关的歌曲,许多陈年老歌也搬出来,听听倒也心旷神怡。5个小时的车程,我们反正不急,沿途几乎每个休息站都停下来歇歇脚喝咖啡,不赶路就有余暇看风景,做微停顿。在云端江畔逗留一个小时,设仁感到疲倦,我让他小睡一下,自己坐在大石上看天地流水。云端江以急湍闻名,湍流一路冲窜,岩石都挡不住,轰隆隆的铺天盖地,气象宏伟。水流上方聚凝着浓浓水气,天空的蔚蓝被洗淡,一时天跟水没了界线。我拍了几张照,时间到了去叫醒设仁。依我们的走法,5小时不可能到达,设仁曾创下4个小时半到安曼峡的纪录,而且并没有超速。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设仁从没承认他精神不济,总是说要一路看风景不要急,我可有可无,反正出来了,随他怎样安排。设仁去江边洗脸,我盯着,怕他失去重心掉下水去。他似乎变得没有自知之明,或是不自量力,仿佛没有察觉自己的老化,我想他是不愿意感到老,像熟透的苹果仍不愿落下,犹自死攀住枝条,风雨中更显垂危。也许我的心比他老,总看见他的老态,是不是应该乐观看待我们的景况,我更该放宽不要担忧,常常读到一些激励文字,什么顺应自然、随遇而安、以平常心看待无常等等,不但没有起作用,反令人更依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的天长地久。 我们订了两晚旅馆房间,在安曼峡以南的烁石岭镇,因此不用担心路上耽误时间。天气真的如预报的晴朗,夏天是神的恩典,自然界里的所有颜色都突出而不争先,相映相辅,野花顺时序不慌不忙轮流开放,绿树草茵,在湖心的云影,令人兴叹人间世领受的是何等福泽。收音机播放东尼纽森的〈蓝是你的颜色〉——这是我的一生,倾我所有给予你。我活在你眼底下,因为此刻我就是我。在亮光永不消翳的夜里,忆你最深,而你的颜色就是蓝色。 这样刻骨铭心,是年轻才有的情怀。我多年前听这首歌,不过是一首情歌,喜欢的还是旋律的美,没怎么细嚼歌词,现在才把它听进心里。设仁跟我,没有过这份浪漫的儿女情长,他是搞科学的,理智自律得不食人间烟火。他是十年如一日,过生日结婚周年不曾在他心中稍微停驻,就是掠过一抹影子也难,连孩子的生日也忽略或忘记,我总怀疑马丁对我们家的不热情是不是被疏忽的后遗症,不然就是得了他爸的真传。工作是设仁的堡垒,也是他的家,跟我组织的家庭退居第二,而他并非不顾家,他是极度尽责的丈夫和父亲,问我还有什么不满意,我说不上来,他的心常缺席,就是退休后也像一个行动电脑,心之所在在何处不得而知。 我问设仁记不记得这首歌,他说从未听过,双眼直勾勾望着路,全神贯注的样子如临大敌。车已经开了几十年,不知何时起他对上路有点迟疑,他一贯没有表情,但我感觉得出他手忙脚乱又极力控制着。前面的一辆车行得慢,尾随了快一公里,不得不超车,设仁向左斜出开始超车,却没有加速,变得两辆车平驱并进,拉锯了好一段路。我催促他加速,赶快超过那辆车,他踩下油门,我整个身子后仰,车一声怒吼飙出去,我吓得大叫,幸好是乡间路段,前面没有其他车子,他终于控制回车速,仍然一声不响,但我看到他额上冒出汗珠。我忍不住说他两句,他瞟我一眼说:你懂什么!是谁开的车! 我说:不然我来开一段吧。他沉着脸不吭声,也不肯停车换人。看看安曼峡不远了,就不再唠叨他。这段路变得好长,才5公里,像走了半世纪。除了收音机在唱,我们静默无话。我一不说话就如被一窝蚂蚁缠身般,只想快快到达好抖动身子,把所有憋住的话语抖落。(7月9日续) 相关文章: 扶风/晏夏(下) 扶风/丽晴 扶风/缓缓流去(上) 扶风/缓缓流去(下)
4月前
5月前
7月前
曾经听朋友提及这一篇小故事,有一个小男孩在沙滩上漫步,突然,他看见被海水冲上岸的海星。小小年纪的他,虽然爱玩,虽然未曾听过小沙弥把叶子放在水面上的故事,但,和小沙弥一样,他也拥有一副菩萨心肠。小男孩捉起一只还在动的海星,使劲把这只棘皮动物往水里扔,他捉了又扔,扔了又捉,马不停蹄的重复着好似机械人的动作。他的动作深深吸引了一位好奇的旁观者,旁观者步行到小男孩面前。目睹眼前满滩的海星,旁观者告诉小男孩,以小男孩一个人的力量是救不了所有海星的。旁观者的提示令小男孩更加不快乐,但固执的他还是继续把海星往水里扔,并告诉自己,能救多少,就救多少(而小沙弥成功救了一窝蚂蚁。)就算被骂,也没有关系。 如果鲸鱼可以由大变小,再由小变大,当它搁浅的时候,它们的体积可以变成和海星一样,那该多好啊!如果鲸鱼也是那么小,那该多好啊!因为每当鲸鱼搁浅,人们面对的其中一个问题是,如何让这庞然大物(蓝鲸体长可达31米,体重150吨,那可需要集合多少只蚂蚁或多少只海星才得到一条鲸鱼的重量?真令人惊讶!)重归大海怀抱,尤其并不是每一条鲸鱼在听到音乐时都愿意很理智地游向海中央。 自盘古初开,鲸(Cetacea)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动物,其实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属于哺乳类动物的鲸,也和人类一样,生活在陆地上,只是它们转换了居住的地方,所以目前我们所认识的鲸都是生活在水里,和人类一样,鲸也是用肺来呼吸,鲸的体内含有大量可以保暖的鲸脂。 现今,鲸的亚目可被归类为,须鲸亚目(Mysticeti)与齿鲸亚目(Odontoceti)。抹香鲸、独角鲸、逆戟鲸、瓶鼻鲸、海豚都来自于齿鲸亚目;座头鲸、蓝鲸、灰鲸、长须鲸、北极露脊鲸则来自于须鲸亚目。蓝鲸(Balaenoptera musculus)不只是最大的须鲸,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动物,而贵妇们所熟悉的抹香鲸则是最大的齿鲸。 齿鲸是有固齿的鲸鱼,虽然须鲸同齿鲸一样有胚齿,但,也唯有齿鲸的牙齿可以长大。齿鲸和肉食恐龙一样需要牙齿来捕食,而须鲸不需要借助牙齿来捕食。靠食物链中小小个体的浮游生物赖以维生的蓝鲸,其上颚长有鲸须,进食时,它只需要张开大口,把海水连同浮游生物一齐吞进嘴里,然后,用它的舌头把海水由嘴里压出,而被鲸须挡在嘴里的浮游生物就被它吞下了。 座头鲸是天生的表演家 华人把春天视为非常重要的季节,但,在蓝鲸的字典里,排行第一的季节却是夏天。每一头蓝鲸都很期待夏天的到来,它们会在极地度过它们的夏天,每到夏天,南极的海面布满浮游生物,如磷虾(属于甲壳类动物的磷虾也是人类捞捕的生物之一)。夏季的到来可以让蓝鲸饱餐一顿,随着季节的转变,蓝鲸必须离开南极,它们将会游上几千公里的水域,才可以在温暖的水域度过寒冷的冬天。迁移途中,蓝鲸会遇见其他的海洋生物,当然也包括其他的鲸群。 鲸鱼可以互相沟通,蓝鲸也不例外,但,最爱讲话的却不是蓝鲸,如果鲸鱼中也有很多人类的不足之处,那最多话的鲸鱼非座头鲸(Megaptera)莫属。座头鲸是天生的表演家,它的歌声也很动人,听它唱歌本应是一件很令人着迷的事,但,要是必须听上长达15个小时,那将不会是一件令人陶醉的事。地下喷泉(美国黄色公园)、人造音乐喷泉等都是游客向往的景点,而在茫茫大海中,善于喷水的鲸,也能为人类带来无穷的乐趣。 蓝鲸、抹香鲸、北极露脊鲸等都是捕鲸船力追的对象,鲸脂、鲸肉以及抹香鲸体内的龙涎香都可以为业者带来可观的收入。初期,人们用小船出海捕鲸,随着科技的日益先进,大型的船只也加入捕鲸行业,它们的加入为业者带来更多的战利品,鲸的数量也曾一度滑至最低点,随着人类对鲸鱼的重视,很多捕鲸船都不再出海捕鲸了。 和其它动物一样,造物主也让鲸鱼拥有独特的一面。这也促使人们成功开发了观鲸业,观鲸的地区包括昆士兰(澳洲)、纽芬兰(加拿大)等地,观鲸业也受季节所限制,有的地区只能欣赏某一种鲸鱼,再加上自给自足的鲸鱼(不包括水族馆)习惯了自由的生活方式,有机会看到这巨兽的人说:“当它把头、鳍和身体升出水面的那一刻,惊讶的同时,我也体会到人类真的很渺小。”
11月前
  缓缓秋风迎面吹来时刻,或多或少都会感慨时间过得太快,转眼酷热的夏天经已走完。   回想这个夏天,我的确过得非常充实和写意,简单回顾,那段日子像半退休状态,放慢脚步好好去享受生活。工作令人喘不过气,身心疲累。所以每当休息天前夕,赶紧安排妥当,避免长途的舟车劳顿,给自己一个不远、轻松的微,作为奖励。   我常笑说,旅行是一种瘾,更多时候是一种毒。因为整个人容易懒了下来。但是还是蠢蠢欲动不安于室。预订火车票计划好一番,便迫不及待奔向伦敦恬静的郊外小镇走走看看。 每次走出火车站,感觉置身在另一个城市。沿着青葱的大树街边走,和风徐徐,迎向照在脸上璀璨夺目的阳光,脚下追逐飘下的落叶,趁着最后的夏天,和悬挂在树枝上的叶子,难分难舍。 从街道上到小镇市区,融入热闹喧哗的人群,感受那分无拘无束的自由;不时擦肩而过的年轻人,那股逼人的青春,欢欣的笑容,不由自主想起当年的我,曾经也有过闪亮的年华与梦想。   景点拍照留念是旅游的老方式,大多旅客似乎长得一双独具慧眼,不期而遇相中同一个亮点,于是乖乖排队轮着拍。那天,看见一位老先生拿着相机,正耐心瞄准镜头,替摆好甫士的老伴拍照。老伴身穿彩色花衣裳,白色长裤,戴上墨镜配上头顶大红帽子,亳不避讳旁人眼光,幸福微笑地不时转换甫士。   我站老先生身后,默默欣赏眼前这位优雅大方的女士,她是我日后退休的目标,懂得生活、享受快乐。   这一幕,是我在无数次旅程当中,最贴心的领悟。原来,活到多大的年纪,样貌都不重要,因为快乐是无价的,我们都值得拥有。   旅途中,拍照、走走吃吃,累了走入咖啡室,喝杯茶或咖啡、吃块蛋糕。有时候坐在隔壁桌的老太太,会主动亲切打招呼,闲聊起来,很快又过了半个钟。   两天一夜的配套,包括来回火车票一小半左右车程,另加酒店住宿、欧陆式早餐(Continental Breakfast),有些酒店也设有自助式早餐,选择众多。当中有我最喜爱的英式早餐(Full English Breakfast )是我Check out酒店回程之前,最期待的早餐,在享用之即,顺便调整好回家的情绪,又要开始上班了。   从伦敦出发,今年走过英国中北部利兹(Leeds)、东北部约克(York)、东南区坎特伯雷(Canterbury),其他名胜地包括布里斯托尔(Bristol)、剑桥(Cambridge)以及著名海边白礼顿(Brighton)。   离开繁忙的城市,每站陌生的环境,转角处都有意料之外小惊喜,都是生活另个探讨。带着冒险与挑战,尤其迷路的时候,遇上手机没电,无法用Google地图寻路,有数次曾在晚上走了不少冤枉路,当下真的只有靠着感觉走。幸好最终是有惊无险,平安扺达。   夏季才刚刚过完,伦敦火车便开始连续罢工;气候转凉,秋雨绵绵,庆幸我都游玩回来了,不然那里都别想去了。   说走就走的旅行,真的是分秒必争,错过了,心境和时间在金黄色的片片落叶交叠,空虚度了夏天盛情之约。
12月前
1年前
四季分明,是我喜欢日本的其中一个原因。春天赏樱、夏日看烟火、秋季赏红叶、冬天看雪,每个季节都值得期待。每年大约7月下旬,日本迎来炎炎夏日,虽然说是来自热带国家的孩子,但日本的夏天,我也有点招架不住。 太阳每天5点左右升起,生理时钟总是在清晨5点半左右把我给弄醒,距离闹钟设下的起床时间还有两个小时,然后窗外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蝉用尽生命在努力呼叫,夏天特别容易躁动的肠胃仿佛也配合着蝉叫声咕噜咕噜作响,最后只好提前起床了,但头昏脑胀的,对于别人说的一日之计在于晨,我可是从来没有在晨间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反正,夏季就是睡眠品质不怎么好,平均一天只睡5至6个小时,空气潮湿闷热,也特别容易累。 来到出门上班的时间点,大约8点左右,气温已经来到摄氏近30度。因为紫外线指数特高,出一趟门若不擦防晒、不戴帽子、不穿外套遮阳的话,太阳会毫不客气地在你脸上留下雀斑,还有在你的脖子、肩膀、手臂,留下当天衣服剪裁的印记。 乘坐地铁再转个巴士来到工作的地方衣服已经半湿透,妆也糊了一半,头发抹了再多的发蜡也开始毛躁起来,也难怪学生总是能想出千奇百怪的理由,说没办法来上课。 这种天气如果不打开空调,室内会变成像似一个大烤箱,又闷又热。虽然日本政府呼吁大家,特别是年长者要适度使用空调,尤其是午后气温过高,建议打开空调,以防中暑死亡。但偏偏在万物高涨的时代,日本的电费也是贵得惊人,从去年底到今年共涨了两次。要打开空调还是需要想一想的,因此每到夏天,有冷气的地方,像是百货公司的休息区,就会看到很多人,长时间坐着享受免费空调。记得刚来日本还是学生的时候,身边的同学也为了省下电费,把枕头、换洗衣物等都搬到了研究室,换了个地方生活。 尽管如此,夏天还是有美好的事。一年最多水果吃的时候就是夏季。西瓜、水蜜桃、香麝葡萄,还有非主流的无花果,都是我的最爱。初来乍到的时候觉得日本水果太贵,譬如一整颗西瓜要价六十多令吉,而且日本还有人因为偷西瓜被捉上了新闻。在马来西亚的小外甥听我说日本西瓜很贵,当我姐带他去吃日本餐时,他就跟我姐嚷着要拍套餐里附赠的西瓜给我看,我姐问他为什么不是拍主食,小外甥说,因为小姨那里西瓜贵,而且只有夏天有得吃啊! 不过,日本水果虽然贵,但品质好,外皮找不到任何瑕疵,果肉也一定甜,非常值得。回国时发现日本的一颗水蜜桃居然要价七八十令吉,突然就觉得身在日本,一定要吃回本才行。 搬出封尘许久的浴衣 夏天值得期待的,当然还有烟火大会。为了让人们忘却酷暑,日本各个地方都会主办烟火大会,从几百发到几千发的都有。刚来日本的前几年,每年几乎都会去周边一些城市参与烟火大会,但散场的时候数万人一起涌进地铁站,身旁尽是大汗淋漓的人,其实颇难受。虽然警察与工作人员疏导措施做得非常好,但地铁站由于一时间涌入太多人,空气难以流通,常有人因此不适倒地。 因为2019冠状病毒,全国各地的烟火大会也停办了3年,去年复办后我却因为有点害怕人潮而对烟火大会兴趣缺缺。而今年决定还是要来点仪式感,搬出了封尘许久的浴衣。比起当初的手忙脚乱,今年穿浴衣可是颇有心得,加上平日常看束发教学视频,仅用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就整装完毕出发看烟火去了。 当年爱看的日剧里,男主约了喜欢的女生,赴一场浪漫的烟火大会。如今穿上浴衣的我,牵起了爱人的手,仿佛就像是走进了年少时期的梦里,尽管还未抵达目的地早已汗流浃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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