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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稻埕

今年的农历新年来得特别早,让我有机会在台北的街头找年。 在马来西亚以外的国家找年这件事,我从十几年前就非常热衷。当年在韩国找到投壶、白色的春联、咸年糕汤、豆粉年糕、红豆汤。后来在北京时,特地和同学约好了留在北京过年,又找到了春节大礼包、包饺子、春晚、地坛公园春节庙会。我捧着找到的这些 “年”的碎片,拼拼凑凑想要缝出一片“年”的大地图,看看不同地区的人都怎么欢庆这个共享的古老节日。 我问了几个台湾同学,大家都说台北没什么年味,若是在台中台南或许更能体验台湾的春节文化氛围,要在台北找年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怎样才算是有年味呢?又是怎样的台北让人觉得没有年味呢?我没太多时间怀疑,趁着回马来西亚之前有一些空档,拉上筱伦就冲去大稻埕年货街找年。 平日下午3点以后就逐渐陷入冷清寂静的迪化街,临近春节就挂上了彩灯开启不夜城模式,像是平日爱休养生息的老太太因为春节的来临而振奋忙碌。距离除夕尚不到一周时间,似乎还未见购买年货的人潮。我东瞧瞧西看看,小狗似的每个摊位都去嗅嗅。台湾的生意人确实热情也实在温柔,总是甜甜地唤你来试吃,从小小的点心到一碗一碗的菌汤鸡汤,说话是轻轻的,动作也是轻轻的,跟台北的雨一样,总是细细轻轻的。 年货街里卖的点心种类不是太多,说不太多主要还是因为马来西亚华人的年饼真的太丰富了,北京每年推出的零食花招更不用说,相较之下台北就显得比较简单了。除了瓜子果仁糖果之外,我十分惊喜找到了我从小就非常钟意的“麻荖”。小时候吃到麻荖,是外婆的病人送给她的点心,一个小袋里数量不多,大概五、六根胖胖长长的麻荖,看起来很大实际却是空心的,我和妹妹两三口就吃掉了。长大后,几乎再也找不到手工麻荖,有些形似的吃起来又硬又干,后来只是偶然在美罗(通往金宝的小镇, Bidor)的一间饼家找到,虽然美味但只有芝麻口味的,我更爱吃外层裹浦米的麻荖。 台湾的麻荖种类十分丰富,一个摊位摆卖好几种口味的麻荖,除了常见的浦米、芝麻,还有花生、杏仁、海苔等口味,堪称麻荖专卖摊。我很惊讶台湾人对麻荖的痴迷程度,站在摊位前挪不开腿,老板请我尝了原味的麻荖(其实老板要让我尝遍所有麻荖,当下吃得比较饱,太可惜了),脆糯不黏牙,心下十分满足。麻荖是台湾的传统点心,春节时尤其在大年初九天公诞时用来供奉天公,其原材料包括糯米、芋头、麦芽糖等,制作过程需要经过捣磨、油炸、裹糖衣,吃起来酥酥脆脆又带一点点黏糯。我想我现在见到的麻荖是经过改良的,不同于我小时候见的麻荖长又胖且甜腻,现在是短胖短胖的,吃起来不会太甜也不黏牙。 为什么台湾的红包那么贵 找到了台湾麻荖,我还找到了价格出奇昂贵的红包和斗方、比毛衣还厚的肉干。我不太理解为什么台湾的红包那么贵,一袋里面只有二到五个,我掐指一算,买红包的钱都快超过我包红包的钱了。那个比毛衣还厚的肉干也是挺让人费解的,至少连台湾人筱伦也表示不寻常。 短短一条街,我找到的年确实不多。我们在寒风瑟瑟的街边喝杏仁茶吃油条,感叹筱伦找不到的肉松、我找到的为数不多的年,和过去一年的种种。过去的这年,我们既辛苦又幸福,细数辛劳付出的收获,感动得以杏仁茶代酒,为彼此干杯。我在此刻又感受到了年,过年就是亲朋好友聚在一起为已经努力耕耘整整一年的彼此犒劳安慰,我和战友筱伦在台北的路边也算过了年,又是另一种年。 我的世界过年大地图,就这样又添加了一些碎片。 “Mari! Semua ni……dua puluh! Mari.”古来SME年货城除夕前的甩买,粗犷豪迈充满爆发力的叫卖声吓得我一激灵。转眼,就回到马来西亚和家人一起过年,我还是爱我的赤道热带,但是当我从除夕至初三,在彻夜不曾止息的烟火爆破中用枕头摀住耳朵还是不断惊醒,未曾睡过一天好觉时,实在想回到那个就算过年也不太放烟花,非常理性且冷清的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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