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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马第二家园

2月前
前些日老朋友自英伦归来,竟然是为了办理第二家园事宜,听了好不感慨。明明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如今却成了一个外国人,想要重返故里,首先得解决居留问题。我感慨的是人生难测——人生这条路,不走到最后,你永远无法预测未来是怎样的。 想当年,那时流行“放洋”。那些年龄比我大的学兄学姐们的放洋趋势,堪称“成群结队”。那时放洋有多种选择,分为上中下好几等;属于精英学霸级型的,若家境富裕,可以选择学费昂贵的比如医科,理工科;家境不怎么样的则求其次,选读学费较低的如语言学或教育历史等人文学科。另外,家境清寒且有实现出国留学抱负的女孩,大多选择去英国学习护理。 原因是英国在致力于更广阔的医学护理实践上,有着悠久的历史传统。自南丁格尔1860年在伦敦开办第一间护理学校以来,英国拥有全球顶尖的护理大学,也是首个制定护理成为一个专业领域的国家。为了现实更广阔的培育目标,英政府长年资助开设护理课程的大学,并向海外招生,提供学费全额免费或补助。在那个年代,尤其是小地方,哪有几个富裕的人家,即使家境许可供得起的,也是让儿子优先。故此女孩都选择去英国“学护士”。临行,学姐“吩咐”:明年你一定要来。 但我对护理一点兴趣都没有,根本没意愿成为白衣天使。讲兴趣,我对什么感兴趣?文化艺术啊,那时流行“文艺青年”,是所谓的Artistic young people。那时我也认定进入文化界远比在护理行业更有前途。然而现实是“文艺青年”只是个标签,不是职位。而事实是,我终究没有涉足文化界。虽然至今仍在写东西,可是投稿不算是文化界中人。至今仍有人大感惊讶:“怎么你不是在报馆工作的吗?甚至也不是教师?”对于这些,也不知怎么说才好。有感遗憾吗?好像也有。其实我一直有这样的想法,觉得如果当年听从学姐的,我的人生得改写。 而那位学姐,其实就是我的发小——想要返回故里,却困难重重,最后得要申请第二家园才能定居。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人生轨迹,生活当中我们走着各自的轨道。幸运的话,我们从事的是自己所热爱的工作,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而根本没得选择,一生都在抱憾中度过的人,并不在少数。 时光在无声中流逝,中间又隔了一段长长的岁月,离散的人各有各的生活,也不常联系。毕竟生活是磨人的,要说人的一生,现在我最真实的体会是:人生不能挣脱的,不是烦恼而是无奈。 此刻忽闻故人归来,不胜感慨。想及当年出国的那几位学姐,起先都有联系,即使是最疏懒的那个,一年一张节日贺卡仍是有的。后来渐行渐远音讯渐少……虽不至于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毕竟是隔了那么长长的一段岁月——谁的生活不是酸甜苦辣咸的呢?谁又能天天都如意?这些日,由于家里有人生病入院,我天天跑医院,甚至睡在医院陪护。接触得最多的是护士,尤其是在加护病房,看着她们那种高度密集监测,又无微不至的照料,觉得她们都是没有悲哀与绝望的一群人;她们只有感同身受的痛苦与快乐。这真是一个崇高而神圣的职业。那时想得最多的那几位学姐,她们都到了该退体的年龄,或者早已经退体了。虽然她们是顺运时代踏上了那趟远去例车,可毕竟是自己的选择。她们与当地人结婚,落地生根,也在专业上发挥所长,有荣升为护士长的,有的当上部门主管。对她们而言,无所谓崇高广大,倒是人生,各有各的轨迹。 然后终于与发小见了面,她说早在10年前就已经离了婚,儿子归她。其实儿子与她也不亲,早早已经离家,如今也结婚了,她现在了无牵挂。退休后,常常思绪万千,觉得自己的余生尚有余裕,想找回失去的时光,并不是梦想。因此特别怀念小时结下的“发小”之谊…… 与她一席谈话,我感触良多。分手时,远远地望着她的背影,也尝试回望自己走过的人生轨迹,脑海中掠过的却是这句话:“世界只有一个,不会同时有不相干的两个世界”。我忘了是谁说的,这不重要吧。倒是时光,不会因谁而停留。 相关文章: 【专栏.所见微尘】李忆莙/替历史写的 【专栏.所见微尘】李忆莙/武侠的江湖 【专栏.所见微尘】李忆莙/花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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