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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问

一本书不只内容是学问,书本身也是一门学问。除了内容,严谨的图书编辑与出版社不只讲究字体大小、每页字数、字形种类、行距空间、色彩等排版因素,对纸质选择也有所要求,首要的考量,当然是以制作一本能让人舒适阅读的书籍为上。 电子阅读的时代,我们可能忘记了很多纸本阅读的经验,例如忽略了实体物质对记忆的帮助——纸页的触感、味道、拿在手上的不同重量、具体读了多少页、还剩多少页、某行字在某页书里的固定位置等等,都有助于增强记忆,减少“过目即忘”的遗憾。 纸本阅读统合了人类的更多感受,因此更容易让人知道自己正在哪里。这样说并不意味着我们反对阅读电子书。不是的,电子书也有它显而易见的好处,只是觉得纸本阅读有它无法替代的优势。 趁着4.23读书日,我们来看看一本书的结构吧。盼能从书本的结构中,体会书籍生产者的种种用心。 书一般由封面、封底、书衣、书腰、扉页、目录、正文、书签带、辅文(前言、后记、引文、注文、附录、索引、参考文献)等部分组成。     封面 包含书名、作者、译者、编者、出版社等项目。署名者的排列次序都要一一确定。若封面外罩着书衣,它可称作内封。 起脊 是指精装书在上书壳前,把书芯用夹板加紧压实,在书芯正反两面,接近书脊与环衬连线的连缘处压出的一条凸痕,使书脊略向外鼓起。 书脊 或叫书背。一般印有书名、作者、出版社名称。 书衣 也叫护封、包封,可拆下的封面。 封底 书的后表层。它与封面相连,多印有书号和定价、条形码。 勒口 书衣折向封面内的部分。 订口 书页的装订部位。 书口 又叫外切口,指与书脊相对的外端。上方的叫书顶(外切口),下方的叫书根(下切口)。 书腰 也叫腰封。主要作用是装饰封面或补充封面的不足。两边各有一个内折的勒口。一般包含推荐人名字、推荐语,或是内容重点、金句。 衬页 又叫补页,在封面后边,有双衬和单衬,有时会用不同颜色的纸张或不同的纸质。有衬页的书显得庄重、气派,一般是空白页。 扉页 又叫内封或书名页,在封面之后。与封面所列内容基本相同,也起到装饰的作用。 版面 指一页书的整个幅面,包括印有文字图画的部分和四周的白边。 版权页 出版记录。通常包括书名、作者、排版装帧、出版社、印刷厂、规格、国际书号(ISBN)等内容。通常印在扉页背面或正文的最后一页。 书签带 一根一端粘在书芯的天头脊上,另一端不加固定的织物细带子,作用是当书签。 相关文章: 【423读书日特辑】今天,我们来看报纸
7月前
有一段相当长的时间,我每天早上都会参加早餐视频会议,因此常常一边享用早餐,一边与他人聊天。某天,突然听见对方说:“我发现你每天都吃面包皮。” 在我家,每周购买一条面包,而每条面包里有12片。我们只是两口之家,所以每人每天吃两片,3天就能吃完一条面包。事实上,一条面包只有两片面包皮,由此推算,我每周仅在两天的早餐中吃到面包皮,除非一条面包有3片面包皮,不然,又怎么可能是每天都吃面包皮呢? 无论在家吃早餐还是外带,早餐都是我准备的,涂抹面包的任务便由我完成。所以我总是把面包皮放在我的餐盘里。因此,一周3次的面包早餐中,有两次我会吃到面包皮。 也许有人特别喜欢面包皮的口感,但这个人绝对不是我。严格来说,我认为面包皮的口感不松软,有时甚至很干硬。然而,一条面包毕竟有两片外皮,总得有人吃,总不能浪费掉吧。 除了面包,切分西瓜也是一门学问。如果两人分享半个西瓜,勺子应该挖哪一边呢?如果将西瓜切成小块,叉子应该插在哪里呢?虽然相处了二十多年,深知我家的小少爷除了一大堆不喜欢吃的东西以外,其他不抗拒的食物都是牛嚼牡丹。所以,是不是面包皮对他来说,也许没什么差别。虽然如此,我仍然习惯性地将那片干巴巴的面包皮留在我的餐盘里。 日常生活中,从一些小细节就可以看出谁受到了更多的关爱。当然,宠归宠,如果是吃草莓,我也不至于把草莓上下切半,把草莓屁屁(底部)留给自己,把草莓尖尖(尖端部分)分给对方就是了。
1年前
买的书都读完吗?本可不必回答,却有很多人爱问。读书可快可慢,可读完可不读完,读完后内容可能记得也可能不记得,且读书有愉悦和实用之别,有兴趣和研究之分。小小问题,一笑就可,一答即俗,成了说教。 俄罗斯文学翻译者高莽有一次为了工作拜访钱锺书,谈完话后提书房。他崇拜钱锺书,猜测必然处处“软皮线装的中文古籍,硬皮烫金的厚实洋书,大本小本,无所不有”。钱锺书扭头看着背后两个书柜,点出书房真貌。杨绛带他参观寝室、女儿房间、餐室小房间,每个房间都有几本书,以字典一类的工具书为主,少得惊人。“他们家中就那么些书。”高莽感到愕然。 家中书少从来不会困扰钱锺书,生活中有书即可。在干校时有一次路过菜园,杨绛往前指:“给咱们这样一个窝棚,咱们就住下,行吗?”钱锺书认真想了一下说:“没有书。”他嗜书如命,可是箱子里却只有字典、笔记本、碑帖,无其他书可读。杨绛在《干校六记》记二人这段对话时补充一句:“真的,什么物质享受,全都罢得;没有书却不好过日子。” 文化大革命以后,钱锺书回归学者生涯,有书可读,踏实多了,分别只是在于书是不是藏在家里。他博览群书,仅《管锥编》就引证几千名学者论说,涉及万篇著作,所需资料,大部分从图书馆取得。他记忆力好,内容过目不忘,又勤于做笔记,信手拈来,都是学问,所需资料,呼之即出。 藏书多少和学问不一定成正比,爱看书的人未必爱写书,不必强求,两者之间划等号无疑庸人自扰。藏书在家,理由总总,为方便故,为研究故,为兴趣故,或也可能和老舍所提理由相似。 董桥在《英华沉浮录3》记老舍轶事。老舍喜欢收藏小古董,瓶瓶碗碗不管缺口裂缝,只要喜欢都买来摆。郑振铎到老舍家,看藏品后轻轻说:“全该扔。”老舍听了也轻轻回答:“我看着舒服。”两人相顾大笑,董桥说这是真正的“风雅”。 瓶瓶碗碗,喜欢以后都是情趣,藏书有异曲同工之妙。书买来摆,装饰住家,自己设计,面对四墙书架,学习老舍“我看着舒服”的得意心情,谁曰不宜?只要内心充实就好。既然藏书,就必然流连其中,取出放入,过程本身乐趣无穷。扬之水在〈我与书〉中说朋友为她写一副对联:“读书随处净土,闭户即是深山”,字好,意思也好。问联语出处,朋友说是梁思成书房悬联。在照片中看到,置于心,可惜原联撰者书者均未记得。扬之水又说她当时没有书房,“这一副最适宜书房悬挂的对联,只好委委屈屈躺在抽屉里。” 这样的心情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上网查知,《小窗幽记》有此句,不过上下联互换,“户”取代“门”。如今有谷歌或百度帮忙,找名句出处,问题不大。耐得住寂寞,自然有意外惊喜。读不同书有不同感悟,为兴趣、为提升个人修养皆可,随着作者思维跳跃,有美学有联想,犹如进入寂静深山,空旷处景色宜人,心情祥和,净土就在眼前。想起年轻时读书,一样强调“闭门”,风声、雨声和读书声同在,主轴却是学以致用,家事、国事及天下事,放在心上。“闭门”是为“开门”或步入社会做准备。如今“闭门”,是有社会阅历后的想法,那是陶渊明“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的心情。上了年纪,更能感受这种境界的可贵处。 娱乐自己的心境看待最好 境界可以为自己的年龄增值加分。繁华落尽见真淳,书房大也好,小也好,最后都得割舍,用老舍娱乐自己的心境看待最好。谷林说止庵大概有两万册藏书,扬之水不及他,估计一万册,他小门小户,应该是扬之水一半。谷林晚年和扬之水及止庵两位后辈来往频密,他们敬重谷林。3人的书我都喜欢,看到就买。扬之水说她家没有地方挂字,谷林家面积更小,很多书得放在纸箱,找起来不易。他乐观,不觉烦。他有幽默感,说年龄大者读书,因记忆衰退带来反复阅读的欢乐,是“意想不到的妙事”,文章百读不厌,常读常新,谷林自嘲说“这话其实混合对坏记性的自我陶醉。” “自我陶醉”是自嘲,也是智慧。人会老,却无阻看书习惯。有好书可读,有闲情消耗,有钱逛书店,用《小窗幽记》的话,“享世间清福,未有过于此也。”我对于纸质书迷恋如昨,虽占空间,自小习惯,看着舒服,改不了,也不想改。
1年前
“自探典籍忘名利,欹枕时惊落蠹鱼。”诗句来自李商隐的〈和刘评事永乐闲居见寄〉。李商隐说他浏览典籍,将名利置之度外,侧卧枕上读书之余,偶然看到蠹鱼从书页中掉落。 形状似鱼,所以名鱼。蠹鱼又称蠹虫、衣鱼、白鱼、壁鱼、衣虫、书虫。爱书人痴迷书籍,发现生活和蠹鱼没有两样,自比蠹鱼,言之成理。蠹鱼靠啃食书本生存,爱书人则从书本找到安身立命的寄托。一些人虽然在生命的某一刻与书结缘,但是以实用出发,走了一圈以后,书不再是必需品,可有可无。这些人不是蠹鱼,因为依恋书本,是一生一世的事。 丰子恺1935年作有一幅题为《钻研》的漫画,一黑一白两本大书,有人如蠹鱼般钻进,有人如蠹鱼般钻出。陈星和朱晓江在《几人相忆在江楼》赏析这幅画时从讽刺角度切入,说钻进书的人“分明是在钻营”,成功者会“道貌岸然起来,逢人则说子曰诗云,说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超现实主义,一副学问无穷的样子。”又说“钻营不成的,当然就只能埋没在这砖头般的现代的、古代的经典之中了。” 两位作者不满所处学术氛围,借机发些牢骚,“钻研”成了“钻营”,将蠹鱼分成不同类型,这些过度解释大可不必。一般人所谓成功,往往以权位或收入为考量,与书为伍的人的成功或失败,虽也可用职务高低区分,但是学界却有不少有地位者完全不在乎升等,甚至不愿意在大学或研究机构工作。他们对物质生活要求不高,宁愿单纯一些,以蠹鱼自嘲,与世无争,钻进钻出,从书中吸取智慧,那是寻求净化人生的价值观念。 “荒村有客抱蠹鱼,万一谈经引到渠。终胜秋磷无姓氏,沙涡门外五尚书。”龚自珍《己亥诗》第23首以蠹鱼说人生依归。诗前有序,龚自珍说他在广渠门投宿,广渠门即沙涡门,门外五里左右有墓地,名五尚书坟。半夜远望,墓地磷火,依稀可见。“五尚书,不知皆何许人也。”龚自珍序中说。夜里听到读书声,有人耗尽长夜做学问,值得敬佩,如果默默耕耘者引用自己见解,那就比墓地姓氏无存的人好多,这一生总算没有白过。 蛀书虫也会受到表彰 世事沧海桑田,躲在书斋,一样能够看透善恶本质。蠹鱼破坏衣物书本,但是爱书人没有将其当成恶心生物。蠹鱼体长9至13毫米,寿命2至8年,怕光,无翅,身披银灰色细鳞,腹部末端有尾须三根,一生经历大约8次脱皮苦恼。 蠹鱼似迂不迂,该怎么活就怎么活。以蠹鱼自称的爱书人,到处都是,有乐有苦。姜德明写〈半农买书〉,说刘半农购《东坡遗意》,封面题“赏奇轩刻明末梁溪顾邹两君帖,廿二年一月半农买于厂甸。”五四文人爱在春节逛厂甸淘书。鲁迅、周作人、钱玄同日记中都有留下类似消遣。买书可以赊账,还钱时方知生活不易。春节前夕坐在刘家门房中等刘半农出现的书商很多。“情面是有的,只还一部分也就过去了,但父亲每到过年时仍是很怕那些书铺先生的来临。”刘半农之女刘曼湖说。 蠹鱼故事林林总总,唐人笔记小说《酉阳杂俎》提蠹鱼时记一精彩故事。有书生名何讽,在书里发现圆环发卷,直径四寸。他用力扯断,截断头有水滴。问了道士,方知是蠹鱼之一种。蠹鱼在书中吃到“神仙”字样三次,就会变成“脉望”。欲成仙者夜里拿着脉望面对星空祈祷,星使即拿丹药下凡相赠,连同脉望所化之水一同吞服,便可“白日飞升”。 我在专栏提过谷林《书边杂写》,上个世纪所购,辽宁教育出版社出版,属于书趣文丛系列。编者所用笔名,竟是“脉望”。总序说丛书作者都是读书行家,目的并非说教,而是将读书成趣的文章展示出来,“产品全是作为趣味的读书结果,却未必时时处处都点出自己读了什么书,作了什么悬梁刺股的努力,方克臻此。”我循着书目买了丛书其他著作,果然如编者所言,因为作者读书成趣,“所得的结果也大多能使读者觉得有趣,即可以读得下去。” 脉望是沈昌文、陆灏、吴彬、赵丽雅为了编务共用的笔名。书趣丛书序文又说:“在一个宽容的社会,蛀书虫也会受到表彰,不是坏事。但究竟难以在商品经济中讨得生活,更难成为大款。”脉望说他们“愿意永远有做脉望的幻想,为读书界做些微末的工作”。这些话听了舒服,好的蠹鱼,都应该有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大我情怀。
2年前
记得旧时的教育,小孩是不被允许生气的,甚至大哭时也会在大人数一、二、三之后要求噤声,不然就会再次挨打,当时的我极度叛逆,越是要我乖乖,我越是对抗。 随着年纪渐长,以前教育孩子的方法有一些已经不管用了,现在的孩子有自己的一套想法,我们做父母的若不能与时并进,就会和孩子越离越远。 以前的我们很少被允许有自己的情绪,如今我让孩子们有他们发脾气的时候,也有他们伤心难过的时候。每回他们发火时,我会跟他们说“我允许你有自己的情绪,你可以生气,但是请不要丢东西,骂人时尽量不要恶言相向。” 为什么是尽量呢?因为我们火上头的时候,往往会失去理智,生气时说的话很难过滤,也很难再三思考,所以我只能要他们“尽量”而不是“一定要”,我事后会告诉他们,因为生气时说的话对方已经听进去了,如果很伤人,那么已经伤了,即使事后道歉,裂痕会在,很难磨灭。 很想哭,那就哭吧! 至于为什么不要丢东西呢?因为丢了一地之后还要清理,如果是很喜欢的东西坏了,可以再买,但那是浪费钱;若不能再买到,那将是一生的遗憾,所以又何苦呢?这些做法我不是一开始就会,我也是碰壁了又碰壁,满身伤后我才慢慢领悟,才慢慢找到一条可以和孩子一起走的路。 人,总有伤心的时候,男孩有泪不轻弹,但是男孩也是人啊!所以我告诉孩子,不是一点点事就哭,但是若真的很想哭,那就哭吧!如果有一天你忘记了什么是眼泪,忘记了你其实是可以哭的,那么你将会面对一个很“冷”的自己,你会过得很不快乐,因为流泪后你会再一次看到快乐,就像雨后有彩虹。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真的很难,也是一门非常高深的学问,他人的方法只能作为参考,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有不断揣摩,不断适应,适度地调适自己,从错误中学习,从挫败中站起来,没有不会进步的道理。其实有些时候孩子也是我们学习的对象,不要把自己捧得高高的,哪怕放下身段换来的是一家和睦,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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