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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老院

21小时前
1星期前
1月前
每当接获年长者的遗体,我们一般都会向家属索取死者生前的患病记录。有了患病记录,若警方在案发现场调查显示此案件不涉及刑事,那警方可以选择不要求解剖,让法医部将遗体交还给家属办理身后事。我通常也会依照警方的指示,不为遗体解剖,唯独去世在安老院的老人家。 在安老院去世的老人家,我会要求警方一定要解剖。这是因为我会担心,当中照料不周,或有疏忽的嫌疑。详细的解剖可以排除这些顾虑。最近我接获的案子,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死者是一名60岁的华裔男子,生前患有血压高,脊椎结核,精神分裂症等等疾病。死者单身,原本和几位兄弟姐妹一起住,但是因为大家无法继续照顾死者,所以把死者送往临近的安老院。死者已经在该安老院住了差不多半年之久。 根据安老院负责人的说词,死者很少开口说话,但可以自行进食,去世前几天都没有发现死者有任何异样。事发当天,当工作人员把早点交给死者时,才发现死者已经躺着一动也不动。他们急忙招来救护车,结果证实死者已经死亡。警方便将遗体送往法医部,要求法医为遗体解剖,找出死因。 遗体外表显示,死者身材消瘦,但也还不至于形容为恶病质(cachexia)。检查了一遍,不见有任何可疑伤痕。这意味着,死者没有遭到不友善的对待。我继续将遗体剖开,检查内部器官。 我把死者肚皮剖开后发现,一阵臭味扑鼻而来,腹腔里面装满了肠内容物,腹膜内层严重发炎。大网膜将肠子牢牢的包着,这证明肠子肯定有问题,所以大网膜包着肠子,尝试限制炎症。我小心翼翼的把大网膜从肠子分开,果然有了大发现。 吞下了吸管 我掀开大网膜后发现,小肠子穿破了一个洞,里面有一根塑料吸管,这是一根U型塑料吸管,常用于盒装饮料。当时的吸管是弯折的,吸管尾端的斜口插穿了肠子。我相信,死者应该是不小心吞入吸管后,吸管慢慢从食道,通过胃部,来到小肠,然后穿破了肠子。肠内容物从穿洞的部位流出感染了整个腹腔,导致严重的腹膜炎。为了限制着炎症,大网膜将肠子包起来,防止肠内容物继续流出。 所以解剖的结论是,死者因为肠子穿孔导致腹膜炎而死亡。问题是,为何死者会不小心把吸管吞了呢?我需要回到案发现场,了解安老院的运作,才能找到当中的原因。 我和警方一行人到了安老院后,安老院的负责人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和负责人了解了一番后,才知道原来这家安老院才开始营运一年多,目前有5位工作人员负责看顾15位老人家。安老院里面地方宽敞,整齐,卫生方面做得很好,环境算是舒服的。 由于死者患有精神病,负责人不时收到看护者的投诉,死者把东西放入口里。看护者也发现几次,死者尝试把烟头吞进肚子里。至于吸管,负责人则毫无头绪,因为盒装饮料并不在他们的餐饮食物内。 个人认为,这是一宗不该发生的死亡事件,因为食入吸管是可以避免的。换句话说,这个死亡案件也是可以避免的。希望所有的老人家,都可以受到合理的对待。在照料过程中,如有疏忽的成分,警方必须采取严厉的行动,让法律惩罚犯错的一方,以儆效尤。
2月前
小时候我只听说有老人院,让年老或无依无靠的长者有个安身之处。每逢佳节,老人院比较热闹,或探望或派发红包、食粮等。 随着时代变迁,安老院、养老院如雨后春笋,不分大城小镇,老人都有个落脚之地。无论是老人院、安老院或者养老院,都是为老人服务的地方,照顾他们的起居饮食,还包括打理老人的卫生,尤其有些老人已无自理能力,更需要关注。 当听到耄耋之年的舅舅被送进安老院时,心里打着疑问,决定去探望。 舅舅中风跌倒已超过6年,头盖骨曾剖开,动过脑部手术,右边脑门下榻了个坑,当时软软的脑勺有节奏地跳动,大家都小心翼翼不敢触碰。舅舅积极治疗,中西医双管齐下,定期针灸及做物理治疗,言语虽然有些模糊,还能与人沟通。前阵子舅舅还能双手扶着助行器,一拐一拐,一小步一小步地移动。不知何故,舅舅再次跌到。当时舅母外出购物,回到家时,见舅舅躺在血泊中,吓得魂飞魄散。这之后,舅舅的情况堪忧,不知哪一天开始,无法言语了。 过去几年都是舅母照顾舅舅,孩子们各自有家庭,持家养幼,有的因工作远在他乡。古稀之年的舅母一直耐心照顾舅舅,当舅舅再度跌倒后,舅母倍感吃力,睡眠不足,血压飙升,最近血压反复无常,有时还头晕。孩子们担心舅母也出状况,决定送舅舅到长子居家附近的安老院,为了放便定时探望舅舅,舅母也搬到长子家。 舅母说送舅舅进入安老院的那一刻,他紧抓舅母,手在颤抖,由于无法言语,每发出声音,大家只能揣测舅舅内心世界,是恐慌、惧怕还是拒绝?是否也夹杂无奈? 安老院坐落在轰埠小镇的一间店铺,拉开铁门,首先进入眼帘的是男女长者同一屋檐下,十多张床架上,有躺着,穿着成人纸尿片的老人,也有倚在床沿,坐在轮椅上的长者,年龄介于60至80左右。两个非洲裔男士负责照顾男性老人,一个非洲裔和一个印尼女士负责照顾女长者,他们态度友善亲和,还有一个印尼妈妈负责大家的餐饮。 打起精神一起合照 舅舅坐在椅子上看电视,望见我们,双眼顿时发光闪亮,咧嘴笑了。妈妈走向前,拍拍舅舅,舅舅立时双眼泛红,虽无语,但,兴奋之情表露无遗。当我握住舅舅抬不起的右手时,舅舅手指紧紧扣住我手,发热的掌心仿佛传递一种爱的渴望。舅舅,您还好吗?孤单了?想家了?还是想告诉我们,您在这里生活开始习惯了?当我们和舅舅合照时,舅舅顿时打起精神,另一种情怀落在镜头里。 舅母坐在舅舅身旁,帮舅舅修剪指甲,由于没戴眼镜,舅母不小心剪到舅舅小尾指的肉,血淌了出来,舅舅咿呀叫,眉头皱成一团,舅母紧张得忙翻手袋,最后用员工递来的创口贴帮舅舅缠绕尾指止血。望着皓首苍颜的夫妻,不知怎的,我心忽然沉重,多希望他们能白头偕老相伴在侧,多希望陪伴的时光能定格。虽然现实往往非同想像,但,这一幕告诉我:爱其实可以很简单。 家人要将舅舅送入安老院,是否经过多番挣扎?许多家庭因着某种因素,无法亲自照顾家中的长者,不得不做出割舍,安老院成了一种选择。也有老人自愿住进养老院,有人照顾护理,有新朋友聊天解闷,生活是另一种改变与接纳。老人若能行动自如,有孩子陪伴在侧,是另一种幸福,且珍惜。 所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希望社会能秉承敬老、护老、爱老、尊老的宗旨看待老人,无论他们的日子如何,活着,多陪伴,即使无言无语,也别急着打扫整理,更别急匆匆走一回,需要整理的是——为父母专属的时刻设定时间,静静陪在身旁,让时间如清风,让长者感受爱的温暖,何尝不是一种安慰与支持? 但愿人生走到老年时,日子依然有爱,心灵依旧有情。
3月前
4月前
如果你有机会来到澳洲的病房,千万记得,不要帮老人家打开病房的大门。因为你的热心很可能会把他们带到十万八千里以外——他们往往会忘了回来的路。在医院里头仔细观察,会发现病房入口处的大门贴了一张纸,纸上印了特大号的字体写着:离开时请顺手把门关上,因为走廊上有徘徊的病人。一开始我对这张告示不以为意,认为是护士们小题大作。直到我值班的那天,果真给我遇上了一个险些“出逃”成功的老人,而我差点就成了那位热心助人的“帮凶”。 披着紫外套的金鱼 初来乍到,我对这个病房还不熟悉。由于周末人手不足,值班的医生得兼顾好几个病房。于是,就给我遇上这位老奶奶。我推开病房大门的刹那,看见一位身穿高亮紫色长袖外套和七分牛仔裤的老妇人,朝我迎面走来。她有着一头金色的齐耳短发,手上拄着一根拐杖,步伐缓慢但稳健。虽不晓得是哪个病人的家属,但我还是习惯性地朝她善意点头微笑,同时用手抵着敞开的厚重大门,等待她走出去。奇怪的是,老奶奶并未像一般澳洲人一样会回你个微笑,或是说声谢谢。她见我扶着厚重的门,在离我两步之遥的距离突然停下了脚步,不解地望着我,好像我是个外星人。她飘忽的眼神里有着无助的疑惑和不知所措的隐忧,像个迷路的孩子。 我脑里忽然闪过一丝警觉,下意识地赶紧把门关上。只见老奶奶停顿了几秒,蓦然在我面前180度转身,拄着她的拐杖,一步一步地往回走。待她走到走廊的尽头,又180度转身,原路走回来。也许她和金鱼一样,已经忘了自己7秒前才走过的走廊。她的步伐迟缓,走一步顿一下的,像极了一个上了发条的娃娃。 紫衣老奶奶和医院里大多数的老人一样,在苦等着一个安老院名额。与其说他们是病人,更确切的说法应该是“暂住在医院里的安老院老人”。除了不记事和高血压以外,紫衣老奶奶的身体健壮得很,而且衣食住行都能自理。她只是常常忘了吃药,需要护士提醒。护士说她住病房很久了,无奈安老院名额供不应求,更何况这里是名副其实的老人镇,也不知道她还需要等多久。她天天就在病房走廊里徘徊,想着要走出去。“医生你放心!只要你不为她开门,她自己不会开门的!”显然我的糗事已经被护士发现了,让我好不尴尬。 “那她有家人吗?”我问。 “她女儿每个月来那么一两次吧!通常不会呆太久,毕竟妈妈也不记得她了。有来就不错了!”护士叹了一口气,说完朝紫衣老奶奶走去,挽着她的手臂要带她去洗澡。披着紫外套的金鱼就这样乖乖地跟着护士游回了自己的病床。 值班的时候接到了护士的电话,请我过目一个病人的药单,看看哪些药是能够被碾碎的。我打开电脑检查了老爷爷的病历,除了老人痴呆症和皮肤炎,上面没有任何关于他吞药困难的记录。为什么要把药碾碎呢?电话里说不清楚,于是我亲自去探个究竟。 戴着画家帽的金鱼 刚到病房便看见护士正连哄带骗地让老爷爷吃药,但他似乎在闹脾气,任护士怎么劝说都不吃药。哦,原来是他。这位画家爷爷我认得。虽然我不是他的主治医师,但由于我在这个病房里值班,天天巡房时都看见他戴着一顶浅灰色的画家绒帽,双手插兜在走廊上徘徊。他那气定神闲的神情像极了美术馆总监,盯着我们忙碌地巡房,像在监督下属干活儿一样。有时候画家爷爷心情好,会主动走上来跟我们打招呼,有时还默默地跟在我们后面去探视其他病人,倒也别有一番趣味。他若是跟累了,便会回到自己的病床上,拿起纸和笔开始涂鸦,自娱自乐。但画家爷爷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好比今天。 护士耐心地向我解释,最近画家爷爷的脾气越来越古怪。原本他还会认得那位常照顾他的护士小姐姐,只要是那位护士下的指令,他都百般顺从。但随着日子的流逝,他慢慢也把自己喜欢的护士小姐姐给忘了。如今,他只听自己老婆的话,任别人怎么劝都不肯吃药。令护士们头疼的是他的老婆只有下午才能过来探访,早上的药总不能拖到下午才吃吧!于是她们想把药碾碎,一点一点地掺入他的早餐麦片粥里,哄着画家爷爷吃药。画家爷爷坐在床边,板着脸,依旧是双手插兜,一副大老板的模样。他看见我走了进来,便像个赌气的小孩冲着我嚷嚷:“你滚出去——”既然大家都无可奈何,那就等他的老婆过来“治”他吧! 我继续忙碌于值班中。待下午再经过画家爷爷的病床,发现他的老婆也在。她是一位年过七旬的老太太,手里拿着一条小毛巾正在给他抹身体。此时的画家爷爷像只乖巧的小白兔,深情地望着为他擦身的老婆。如果说金鱼的记忆只有7秒,那他是否把这7秒都留给了最挚爱的人? 除了紫衣老奶奶和画家老爷爷,医院里还有很多与他们一样天天在走廊徘徊的老人。这里的老人没有与孩子同住的习惯,独善其身对他们而言并无不妥。直到哪一天生活无法自理了,就搬入养老院已形成这里的生活常态。与子孙同堂,让孩子照顾慢慢衰老的自己,反而是这儿罕见的生活文化。紫衣老奶奶会希望女儿常来探望吗?画家老爷爷会不会害怕有一天也不认得自己的挚爱? 对于这些在走廊徘徊的“金鱼”而言,如果必须在“遗忘”和“被遗忘”之间择其一,也许什么都不记得会更快乐吧。总之游过了长长的走廊,一个转身,他们新的一天又重新开始了。
5月前
6月前
6月前
(依斯干达公主城15日讯)收留孤苦老人20多年的恩典之家,因院长颜秀琴上个月中病逝后无人接管,院内10名成员,今日获安排迁至快乐安老院安顿,基于成员之家,后者望善心人士捐献所需物资救济。 已故颜秀琴的儿子林国祥于今日亲自张罗搬迁事宜,包括接载老人们前往快乐安老院。 他表示,他的母亲是于今年3月13日因病逝世,基于无人接管恩典之家,因此作出安排,将院内的10名成员安排搬迁到其他老人院,最后找到快乐安老院安顿这批成员。 位于士姑来皇后花园的快乐安老院已开办16年,目前以租下的8间单层排屋单位,收留了总计130名左右的老年人,包括恩典之家的10名成员。 院长黄子玲今日召开新闻发布会时指出,来自恩典之家的10名新成员共有7女3男,院方应这些成员的要求,按男女分开,让他们都和多年来同伴一起的成员,同一屋檐下入住。 她表示,社会中的孤苦老人很多,该院秉持“能帮就帮”的精神,为社会服务,向来接收的成员,部分是由福利部分配。 她鼓励有需要入住安老院者,通过福利部申请,这样一来可以获得福利部协助,申请到政府援助金。 黄子玲说,由于院内的设施不足应对,希望善心人士可以捐助该院所需的多层衣柜、洗澡椅子、15公斤洗衣机、垃圾袋等。 她表示,该院向来依靠善心人士捐助支撑开销,仅向还有儿有女的老人成员收取伙食费,其余者都免费吃住。 她说,基于成员众多,洗衣机的洗衣负荷量也很大,加上院方购买的洗衣机都属于二手货,更容易损坏。 此外,她表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纠纷,该院都会为每一名成员购置多层衣柜,让成员可以独有个人收纳空间。 “今天待恩典之家的成员迁入,我们才知道原来他们原本没有这方面设施,因此需要为他们添购多格衣柜。” 她说,基于部分成员行动不便,必须使用洗澡椅子,惟,因为使用度很高,以至于每张洗澡椅子几乎每半年就损坏至不能再用了。 她呼吁有意捐献者,可拨打019-778 5491与她联系。 依城市议员倪顺海指出,基于快乐安老院提出要求,他将会发动地方上的非政府组织或社团筹资,为该院购置洗衣机。 “我们将会筹资购买大约1000多令吉的较大型洗衣机予该院。” 他呼吁有意捐献者,拨打016-721 1991联系他本人。 出席上述活动者包括马华依斯干达公主城区会署理主席,也是振林山村长颜家伟以及依城市议员罗伟德。  
7月前
7月前
8月前
8月前
变老,仿佛是生命的永恒律动,然而每位长者的晚年命运似乎又是千差万别的。 记忆中,她,是一位只有在新年时才会出现的独特人物。她拥有相对白皙的肌肤、卷曲的短发,身形稍显臃肿,一口洁白的牙齿,脸上还挂着一颗如同媒婆的痣,常年穿着宽松的花衬衫。 她与爷爷居住在一间简朴的板屋里,两位老人都有早睡早起的习惯。每近新年,无论家人和我回家多晚,无论她多么疲倦,总能看到她坐在客厅,留一盏灯,等待我们平安回家。看见我们时,她便会问问归家时的路况。她不擅长表达,但她的询问如同温柔的微风拂过,给予我们温暖。这些问候犹如一曲悠扬的乐章,细腻地卸除了我们长途奔波的劳累和疲惫。 每年过年,她总是忙碌不已。清晨即开始准备祭拜祖先和神明,剪纸、装饰,让家中弥漫着浓郁的年味。那时的她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身体硬朗的她会去早市挑选新鲜水果、香甜糕点和五颜六色的糖果,再到香店购买精美贴纸,为祭祀做准备。嘴里更会对我们念叨,购买祭祀用品要挑得精心,这些“礼物”能向祖先传递思念之情,并向神明表达感激之意。 在我们离开家乡之前,她总是表现出一种特别的关切和疼爱,甚至会特地亲自宰杀鸡,购买各种我们喜欢的食品,让我们带回家慢慢品味。每当离别的时刻,她总是在展现出一种 “小心翼翼”,她想要偷偷地给我和弟弟额外的红包。这时她都会先左顾右盼,小心翼翼地确认我父母的位置,然后悄悄地对我和弟弟说:“别告诉你爸妈,快点收起来。”这些小小的举动,不仅展现了她对我们的深深关爱,也让离别变得更加难舍难分。 此外,每当我在新年期间因为各种情况过敏或者生病,她也总会用各种土方治疗我,她细心地替我刮痧或者煮草药。她的土方,虽然古老却神奇,总是在我身体不适的时候发挥奇效。这份关爱和呵护,让我在病痛中感受到了家的温馨和她深深的爱。 时光不饶人,她渐渐变老,也逐渐患上许多慢性疾病。在短短的两年里,她的性情发生了巨大变化,变得偏激,时常责备和迁怒于小姑和她的孩子。小姑受不了,常常打电话哭诉,我们却忙于生活,无法亲自回去照顾,只能寄托于小姑,但由于小姑也有自己的孩子要照顾,对她也显得力不从心。 永远在我们心中熠熠生辉 商讨之后,为了避免事情恶化,我们决定将她送入安老院。安老院内,老人们展现出各种各样的状态。有的依然身体硬朗,仿佛岁月未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有的身患重病,忍受着身体的煎熬和疾病的摧残;还有一些老人神经有些失常,面对外界刺激时表现出不同寻常的反应。 尽管老人们经历着不同的生命阶段,却在这个安老院相遇了。每位老人因各种原因来到安老院,一起度过了一段特殊时光,或是度过他们后半辈子。他们经常会聊天度过他们的每一天。 然而,当看到我们这些去探望她的小辈时,老人们都表现出一种特殊的宁静。仿佛透过我们,他们看到了自己的家人也来探望。虽然表情静谧,但眼中的渴望和期盼让人感受到一种深沉而动人的情感。想必他们是在幻想着自己的孩子也能如此关心和探望他们。 她的状态并未在进入安老院后好转,反而越加衰弱,频繁往医院奔波。双眼无神,体重直线下降,连人都认不得,一顿又一顿的药被注入体内,好像这样就能从死神手中夺回她的一缕生机。每一次病危通知单如同一颗子弹击中鸟群,我们便陷入深深恐慌。 直到一天,我突然感觉事情不对劲,匆匆买了车票回到家乡。偶然间听到长辈们的谈话,才得知她再次入医院,并被院方下达了病危通知单。我们渴望她能像以前一样逃过死神的镰刀,然而她最终还是离开了我们。 赶到时,她已经整理得井井有条,面色红润如同未曾生病一般,只是睡着了。这一刻,我深深后悔没有在她生前好好再看看她,与她再多说两句话,尽管她以不记得我,但我没有做到只因不愿看着她瘦弱的身躯而流泪。 在葬礼上,我麻木地一边燃烧着往生钱一边注视着照片。照片中的她带着一抹微笑,仿佛在向我传达她已经得到解脱,走向一个没有疾病的美好世界。我静静地观察家中长辈,一个个坚强地与亲戚寒暄,对着亲戚们微笑致意,其中也包括她的哥哥姐姐们。她若在此,一定会欣慰地看着这么多亲戚齐聚在自己家中。我能感受到她若在场,必定会用方言邀请他们说:“来啊,站着干什么,进来坐啊,要喝什么?菊花茶可以喝吗?”然后展开家常里短的轻松谈话。 至今回忆起,仍然会伤心,她的微笑、身影、声音等依然还浮现我的脑中。或许,她已经走向一个没有疾病的美好世界,而我们则应该怀揣着对她深深的思念,珍惜当下,过好各自的人生,切莫让自己陷入失去她的情绪深渊。毕竟她的存在如同一束温暖的光芒,照亮了我们前行的道路,让她永远在我们心中熠熠生辉,成为我们生命中永不磨灭的一部分。
9月前
9月前
(关丹16日讯)冠病疫情升温,关丹华团安老院响应卫生部的提醒,从星期一(18日)开始恢复全体长者佩戴口罩措施,以策安全。 安老院管理委员会主任龙兆宏披露,随着近日冠病病例进一步增加,该安老院决定实施应对措施,做足防范。 “我们将遵从卫生部的劝告,尤其身处人潮拥挤的地方,抵抗力较低的老人们更应该戴口罩,所以在院内或需要外出去公众场所都会叮咛长者们戴口罩。” 他说,早在疫情平稳时期时,由于访客鲜少,该会已经没有强制院内戴口罩,同时该院长者一般也较少外出。 “现在情况有别,随着冬至、圣诞和年末的佳节活动开始增加,不少社团组织到来探访,为了大家的安全,希望访客和工作人员自觉戴口罩,出现症状者避免探访。” 他透露,一旦疫情再度升级,安老院的防范措施亦将逐步收紧。 他也说,该院目前拥有足够的口罩可使用,长者们过去也极力配合各种措施,大众不必担心。 “同时,我们希望卫生局更积极跟进和公布州内确诊数字,向大众提供更快的资讯,提升长者及大众对疫情的意识。” 关丹华团安老院目前有28名男长者及1名女长者,年龄介于64至91岁,其中以70至80岁居多。 根据卫生部周四(14日)的数据,全国于上周共新增1万2757宗冠病病例,较前一周6796增加逾50%,大多数确诊者出现轻微症状,无须住院。 此前,州内一些县属的慈善机构已经开始实施上门探访者需戴口罩、探访前先预约等防疫措施,以保障院友的健康。  
11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