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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峰

骑友问我说:“从美国毕业后当过工程师回国务农,你不会被你妈打死吗?”我回答说:“还好啦,没做过也不知道。” 刚从神山之巅——罗氏峰返程途中,眼前是长得像张人猿的脸的山峰叫圣约翰峰(见图),人猿似乎正在遥遥望着西马半岛。从最高处往下后,可能是身体习惯了,已经感受不到空气的稀薄,于是稍作休息。这里是东南亚的最高点,也是我到过的最高海拔的山峰,这也算是一种生命旅程的记录。我对攀爬高山并没有任何征服感,只是觉得爬到山巅是亲近地球的一种方式。站在高山上往下望,看见云雾、山林、河川、大海、村落甚至城市,我似乎更可以感受到脚下的地球是人类生存的地方。没错,那就是像以第三者的身分比如外星人,刚从飞碟打开舱门出来,第一次踏足地球的感受。 3年的疫情像是在人生的唱盘刮花的痕迹,一跳针,我们又回到了正轨,只是有些旋律将永久消失了。对我而言,曾经每年一度的一周骑行,也错过了3年,我才重拾脚踏板。这次的沙巴之旅是包含了三百多公里的公路脚车骑行,然后再爬神山。疫情一解放我就如此输出(我又不是王者荣燿的狄仁杰),那几乎已经到达了我体能的上限,是用了所有的洪荒……哦不,是农耕之力。 在东马骑行的最大挑战,除了坡度,就是气温。虽然几年没有骑脚车,因为常在农地里东奔西走,晒着太阳,尚可应付这次的骑行。于我而言,骑行的目的当然不只是为了运动,更大的满足感来自划过的人物和风景线。骑车和开车的体验不一样,开车的感觉像是观赏一部纪录片,看着一幕幕的画面在挡风玻璃前播放;而骑车则是身临其境,将自己也融入了风景,变成风景的一部分了。而骑行者能够体会这种感觉,可能是因为慢和安静。
2年前
骑友问我说:“从美国毕业后当过工程师回国务农,你不会被你妈打死吗?”我回答说:“还好啦,没做过也不知道。” 刚从神山之巅——罗氏峰返程途中,眼前是长得像张人猿的脸的山峰叫圣约翰峰(见图),人猿似乎正在遥遥望着西马半岛。从最高处往下后,可能是身体习惯了,已经感受不到空气的稀薄,于是稍作休息。这里是东南亚的最高点,也是我到过的最高海拔的山峰,这也算是一种生命旅程的记录。我对攀爬高山并没有任何征服感,只是觉得爬到山巅是亲近地球的一种方式。站在高山上往下望,看见云雾、山林、河川、大海、村落甚至城市,我似乎更可以感受到脚下的地球是人类生存的地方。没错,那就是像以第三者的身分比如外星人,刚从飞碟打开舱门出来,第一次踏足地球的感受。 3年的疫情像是在人生的唱盘刮花的痕迹,一跳针,我们又回到了正轨,只是有些旋律将永久消失了。对我而言,曾经每年一度的一周骑行,也错过了3年,我才重拾脚踏板。这次的沙巴之旅是包含了三百多公里的公路脚车骑行,然后再爬神山。疫情一解放我就如此输出(我又不是王者荣燿的狄仁杰),那几乎已经到达了我体能的上限,是用了所有的洪荒……哦不,是农耕之力。 在东马骑行的最大挑战,除了坡度,就是气温。虽然几年没有骑脚车,因为常在农地里东奔西走,晒着太阳,尚可应付这次的骑行。于我而言,骑行的目的当然不只是为了运动,更大的满足感来自划过的人物和风景线。骑车和开车的体验不一样,开车的感觉像是观赏一部纪录片,看着一幕幕的画面在挡风玻璃前播放;而骑车则是身临其境,将自己也融入了风景,变成风景的一部分了。而骑行者能够体会这种感觉,可能是因为慢和安静。 [vip_content_start] 慢和安静或许也是务农者应该要有的心境。农夫对植物的生长不能操之过急,在一个阶段做一样事情,安静地观察植物的变化,昆虫的生态,然后慢慢地将自己融入工作的环境而不能只是旁观者,这或许就会到达农禅的境界。(双手合十) 选了看起来人少的路去走 其中一个新认识的骑友问我说:“从美国毕业后当过工程师回国务农,你不会被你妈打死吗?”我回答说:“还好啦,没做过也不知道。” 其实很多人都问过我类似的问题,我也无法巨细靡遗地回答。到了人生某个阶段的路口,我只是选了看起来人少的小路去走。大致上的哲学就和骑行一样,在不同的地方骑行就会融入不同的风景而已。没有回马,或许就这辈子都无法亲眼目睹云海围绕在神山的美景,并感受到东马的原始气息;也不会遇到问我这个问题的可爱骑友。又或许我还待在美国,同一个时间在另外一个平行宇宙,我正在一面啃着in & out汉堡,一面赶着工程计划书。 保持慢和安静吧,最近科技一日千里,网络发达,人工智能开始大行其道,人类的思维看起来必须要腾飞了,才能应付日新月异的局势。而我现下务农时最先进的工具却是30年前出产的久保田拖拉机。(笑) 拖拖拉拉的拖拉机,慢吞吞地,翻着一行又一行的土地。左脚往下踩,右脚往下踩,脚踏车一摇一摆地, 缓缓上着斜坡。左手用力拉,右手用力拉,身体一尺一尺地往高处攀爬。我到了远方的田野,到了淳朴的村庄,到了神圣的山巅。对了,我还要歌唱: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 也穿过人山人海 我曾经问遍整个世界 从来没得到答案 我不过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 冥冥中这是我 唯一要走的路啊 ——〈平凡之路〉朴树
2年前
小心翼翼地捧着烫手的玻璃杯,走到旅馆房间的阳台坐下,对着雪山喝茶。沿着瑞士小镇米伦(Mürren)的悬崖而建的旅馆,只要打开窗,眼前即是白雪覆盖的山峰。有点冷,随手从床上拿了棉被把身子紧紧裹住。茶都还没凉,雨就下了起来,甚至降下冰雹,乒乒乓乓砸在屋顶。 山里天气瞬息万变,一会即雨过天青,然后更不可思议的景象在眼前发生——山谷惊现一道彩虹。我怔怔地看着像童话故事一般的绝美景色,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米伦坐落在1650公尺的悬崖上,是瑞士伯恩(Bern)地区海拔最高的小镇,据说人口只有450人。镇上的房屋几乎都是依山而建,一层层往下,从每家每户的窗口望出去,都是壮观的山谷,以及远处连绵的皑皑雪山。 全镇无车通行,遍地是绿草鲜花,特别淳朴幽静。晚餐后不想直接回房,便沿着镇上的主要街道Im Ussren Dorf漫无目的来回踱步。难怪有人会说,在米伦最该做的事,便是无所事事。 传说山区住着一个脾气暴躁的巨人家族,有一天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来到了巨人家族的门口,想跟他们讨饭吃。巨人粗暴地把老人驱走,没想到老人是山里的魔鬼,将巨人一家变成了矗立不动的山峰。父亲成了海拔3970公尺的艾格峰(Eiger),儿子成了海拔4107公尺的僧侣峰(Mönch),而女儿则成了海拔4158公尺的少女峰(Jungfrau)。 导游说,米伦和少女峰之间其实还隔着一座山,遮挡之下,只能看见少女峰的山尖。原来她是个半遮面的羞涩少女啊。 或许是前一天倚在阳台着凉了,还没来得及目睹少女的全貌,我却感冒了。 下午的行程,是乘坐缆车直达海拔2970公尺的Schilthorn山顶。这里有世界上首个360度旋转餐厅Piz Gloria,还是当年007占士邦电影的取景地。我坐在旋转餐厅里用餐,恍惚觉得玻璃窗外白雪皑皑的雄伟群山正以缓慢的速度在移动,雪山全景在日光照耀下反射出熠熠光芒,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好像听到了巨人家族在远处呼唤。 当时的我还不知道,因为身处高海拔地区,体内所有的感冒、晕眩等症状正在被无限放大。   更多文章: 彭健伟/伪填词人指南 彭健伟/小王子与花砖 彭健伟/伊斯坦堡机场的下午 彭健伟/坚持到底的决心 彭健伟/与恶的近距离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