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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弄

我住在第九巷。说得更确实点,是第九巷A弄。 第九巷A弄很短,只有16家半独立式双层楼房。说来有些令人不信,住在A弄这么久,毗邻的B弄究竟落在哪个方向,我都弄不清楚。就为了这事,我无心得罪了好几个路人。 想找B巷的朋友,好不容易摸上了A巷,一问我竟然是“不知道”,可能吗?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因为A巷外面是一列横排的平房,前面是豪华园的马路,不是巷弄。所以第九巷B弄落在马路的另一个区域。中间隔着高压电线,第九巷B弄就显得不在A弄住户的眼底了。 问题是,问路的人士不明这点,以为住户在耍大牌,不肯解答迷津。疑惑得有道理,A巷与B巷不就是毗邻吗?怎么就以一句“不知道”搪塞,打发路人! 第九巷是这个豪华区最后一排楼宅,对面是杂树生花、鸡鸣鸟啼的马来甘榜,喜爱热带水果的巫裔不改传统,依旧榴梿、山竹、芒果、红毛丹、大树菠萝掩映处处。那些鸡鸭牛羊都养在吊脚楼底,公鸡往往居高,飞上树巅,灵性地在凌晨高歌,喔喔喔地不知要唤醒大地,还是迎接朝阳的升起。 那些香气磅礴的果类最具诱惑,到了成熟的季节最先享受的是狐猫,最常被人称为musang的麝香狸,经常会从甘榜里饱胀之后爬上电线柱梁,表演走电线任意妄为,屡次半夜里躲进我家的天花板。 整个第九巷每家门前空荡荡,除了种花草莳蔬菜,没有葳蕤绿掌朝天的果树。我家篱笆外的大树菠萝乃独树香,尤其果实成熟时节狐猫更是活跃,窗幔外传来阵阵班兰叶气味,告诉我梦中有难了。 我最初搬迁第九巷,已是30年前的旧事了。那时对面一片荒芜萋萋,有一道铁皮围困着,被人撬开了一条缝隙,只能挤进一个人。有天我看见同巷一家的印尼女佣挑起一把锄头,掖着一个畚箕,从缝隙娜进铁皮内,出来时畚箕排满了木薯。 日本时代吃腻了的木薯,到了晚年反而怀念起那不堪的食粮,因此我也有样学样,窜入铁皮内抡起铁锄,挖掘那些野生木薯。说也奇异,那些非种植的薯根,烹煮出来都非常粉脆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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