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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

4星期前
编按:民主是自由的敌人?自由是民主的灯塔?这观点似乎有些惊世骇俗,且从古希腊说起…… 自由民主,民主自由——以前只是知道两者有所关联,却又是不同的概念,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有幸阅读了《自由:民主的盟友或敌人?思考现代社会的形成与危机》之后,才了解两者的不同之处,以及它俩之间的瓜葛。 ◢古希腊,公民参政维护自由 在古代文明中,自由(Liberty)的释义通常仅限于个体的归属权属于自身,或者受到地位更高的阶级人士所支配(简而言之,就是奴隶与自由人的差别)。进入古希腊时代,作为“直接民主”政制发源地之一,法令规定所有自由人(除了奴隶和女性)都得亲身参与政治,并且制定政策;包括军事决策。尤其是经历过古代雅典政治家——克里斯提尼和梭伦改革之后,当时全体公民的政治意识变得更加强烈,为了维护自身自由,主动积极参政,以便制定法律来决定统治自己的方式。简单来说:自治自由等同于民主。 在这时期,自由自治 = 民主自治 = 人民就是国家政府的一分子。 ◢自由希腊 vs 专制波斯 当薛西斯大帝带领波斯大军大举入侵之际,希腊知识分子将希腊和波斯旗帜分明地分类成两个敌对阵营——自由民主 vs 极权专制。除了精神喊话,也将所有希腊城邦都团结起来,共同捍卫他们的文化传统。 这时期,自由自治赋予自身爱国情操,人民与国家(或人民就是国家)同仇敌忾抵抗外敌。 当自由民主意识达到巅峰,趋势衰微在所难免。公元前338年,希腊联盟在亚历山大的刀锋下遭遇惨败后,就纳入了马其顿的统治之下。进入希腊化时代,自由民主的政体虽未完全消逝,却难以抵挡岁月的侵蚀,以及权力更迭的冲击。而亚历山大大帝的马其顿帝国,虽曾辉煌一时,但在他骤然辞世后,终究如昙花一现,消散于历史的长河之中。 ◢哲学家转而追求心灵自由 西元前150年,希腊成为罗马帝国的一部分后,残存的民主制终于消散殆尽。由于对改变现实的无奈,希腊知识分子对自由的概念,转变成对内在心灵上的追求,诸如: “犬儒派”代表人物戴奥吉尼斯,他倡导朴素的生活,才是真正的自由;“斯多亚派”则主张,能自我克制不受欲望奴役的人,才是自由的;更有甚者,如哲学家斐洛·尤迪厄斯直接就否定了自由与政治处境的关联。 ◢国王改称执政官,罗马平民能竞选? 西元前509年,罗马创建后都是由极权国王统治,第七任国王庐修斯·塔昆(Lucius Tarquin)谋杀前任国王(亦是其岳父)篡夺王位之后,大规模清算政敌。此外也强迫人民艰苦劳作,最后布鲁图斯(Lucius Junius Brutus)带领罗马人起义,才将其放逐。难能可贵的是,他不自立为王,而是进行了3项改革: ❶国王改称“执政官”(Consul),取消世袭,并经由选举产生,任期不超过一年。❷为免执政官乾纲独断,他必须与一群顾问商议才能做出决策。❸全体罗马成年男性公民可通过人民大会参与立法过程。 这让平民有了争取更多权益的希望,面对权力分配不公的情况下,平民数度罢工。迫于无奈,贵族只得开放更多公职予平民,当中最重要的职位当属与执政官同级的“护民官”(Tribune)。西元前367年,平民再下一城,争取到竞选执政官的权利。 ◢以自由之名,元老院默许暴行 古罗马与古希腊的政制看似相同,实际上除了民主要素,前者还包含了“封建君主”(执政官)和“寡头贵族”(元老院)要素。尽管“自由等于人民自治自由”的思想在古罗马早期盛行,但制度设计依旧对富有的菁英阶层更加有利,例如富人集团在投票表决时有优先特权。如果票数达到门槛,投票立刻停止,因此一般平民往往连投票的机会都没有。另一方面,当民主派想要进一步争取更多权益时,很可能会招来灭顶之灾,即使“护民官”(从平民中选出并与执政官同等级的领袖)也难逃厄运。可悲的是,元老院不仅默许如是暴行,还会以保护罗马自由不受权力狂的侵害为由,好让自己师出有名。 本以为可以擅权独断的元老偏偏碰上了程咬金——尤利乌斯·凯撒(Julius Caesar)。武功赫赫的凯撒大败罗马城另一位将领庞培之后,元老只得委任凯撒为权力极大的独裁官(Dictator)以讨其欢心。原本只是为了应付紧急事件而设的职位,却因其战绩连连而成为了终身职位,元老院最终成了摆设。晚年时,凯撒甚至想废除共和,自立为帝,忍无可忍的元老院又以捍卫罗马自由之名,合谋刺杀凯撒。本以为“拨乱反正,正义得直”的元老院还没高兴多久,凯撒的养子——屋大维,让他们知道要做春秋大梦还嫌太早。 ◢罗马帝国时代,自由消散 凯撒死后,罗马王座成了野心之徒逐鹿的目标。屋大维平定内乱,并创立元首制,开启罗马帝国时代。但对外,他还是极力维持自己不觊觎权力的形象,这可从他发行刻有“自治自由维护者”铭文的钱币,以及反对他人称呼他为dominus(主人)略窥一二。 从此,罗马选举成了门面功夫,除了公职人选内定,投票也改成了在元老院内进行。随着时间推移,古罗马人誓死捍卫自由的精神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吹捧绝对君权。基督教在罗马帝国普遍之后,众多神学家更开始援引教义为绝对君权护航,之后的中世纪基本上也延续着这样的思想。 ◢自由之火在英国熊熊燃烧 自由之火在欧洲大陆犹如风中残烛之时,大陆西陲的自由之火则开始绽放耀眼光芒。《How We Invented Freedom & Why It Matters》说的就是这段发生在英国激动人心创建自由概念的历史。 1649年,当欧洲各国王室收到来自英国的消息时,无不感到震撼与愤慨,纷纷谴责英国议会竟敢犯上处决英王查理一世。这史无前例的事件,也令他们担心事情发展趋势会给自己臣民带来不良影响。 有别于其他欧洲国王手握无上君权,英王在不同时期不同程度地受制于顾问团体,这其来有自。公元5世纪至6世纪期间,盎格鲁-撒克逊人(来自现为德国、丹麦、低地国家的人种)侵略了英国。战鼓擂起,死伤在所难免,这一波迁徙或侵略,却也为后世播下了现代自治自由(Liberties)的种子。 ◢“大宪章”保障了个人自由 贤人议会(Witan)就是撒克逊人带来的赠礼。作为顾问团体,它不仅能为国王献策,更重要的是也被赋予了否决国王决策的权力。更令人惊喜的是,贤人议会的成员不止包含了上层教士和贵族,连中小地方领主也纳入其中。涉及社会群体比欧洲大陆各封建王国还更多元,权力分配更广泛,这种具有民主意义以及个人意识的机构,在1500年前左右就已经初具现代上议院的雏形了。 时间来到13世纪,约翰王(King John)各种倒行逆施的行径罄竹难书,丢失诺曼底在先,后与教廷交恶,打不过人又被开除教籍,只得摇尾乞怜将英格兰、爱尔兰奉上,然后每年支付巨款将其租赁回来。 为了弥补战败损失,大课重税,搞得民怨载道,最后引爆了约翰王和议会之间的内战,吃下败战的约翰王被迫签署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大宪章(Magna Carta)。这份历史文件史无前例地突出了个人权利的思想,不仅保障个人自由、个人安全;个人财产不轻易受到侵害,还将王权置于宪法之下,自由涵盖个人权利于焉诞生。 所以盎格鲁-萨克逊遗产成了所有英语民族的骄傲,任何违反撒克逊价值的国王,都会遭到国民群起反抗。1649年对抗查理一世如是,1688年对抗詹姆士二世如是,1776年美国独立战争对抗乔治三世亦如是。 ◢民主须以“人权”为基底 回到开头的提问,民主与自由有关联?尽管民主是现今最多国家采用的政治制度,但从古至今批评声浪从不间断。美国开国元勋当中,就有不少和古希腊先贤一样对民主观感不佳,随手拈来就有:密尔顿(“民主是一种疾病。”);拉什(“民主是恶魔之最,高喊民主的都是疯狗。”);富兰克林(“我们都遭受过民主带来的迫害和不公正。”)等等。1789年法国大革命从激荡人心的起义,恶化成骇人听闻的暴动,实实在在地印证了他们的忧虑,不是无的放矢。 民意是民主的具象表现之一,面对贪腐滥权的政府,人民上街示威;面对政府拒绝再度开放申领公积金,人民网上炮轰;举办土著大会,高喊捍卫土著权益。不同群体目的不同,但都自称代表民意。哪个是体现民意的民主? 有捍卫自由精神,以人权为基底且不导致多数暴政的,才是。 相关文章: 【读家说书】吴惠春 / 你对民主失望吗? 【读家说书】吴惠春 / 懂些药的趣事 【读家说书】吴惠春 / 阅读乳房 【读家说书】吴惠春 / 拥抱痛苦,快乐更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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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在雅典有过一段奇遇。 帕特农神殿是我年少时候就开始深切向往的梦寐一游之地,但因为行程紧迫此次只能穿插一天速游。飞抵时间是上午,飞离时间是凌晨5点。 一下机我跳上开往市区的巴士,打开手机发现住宿的主人JIM说会来接机,由于已经离开机场范围,只好发信息过去要求在巴士站见面。夏季时分,我穿着一身热带风——T恤、短裤、拖鞋,背着大背包等得汗流浃背,一路风尘仆仆,腹中锣鼓敲响,我决定打开一包南洋饼干,站在路边干啃。当时瞥见附近有个长得很像名厨Anthony Bourdain的休闲时尚风格男士对着手机侃侃而谈,心里有一闪而过地怀疑这或许就是那位房东。 大概一刻钟后他结束通话,一个华丽转身,伸出右手,说他就是JIM,我心中大呼一声“果然”,扫了扫手掌上的饼干屑,与他握了个手。在这个“破破旧旧”的雅典之城,我的邋遢和狼狈映照着他的绅士和体面,一时间落叶纷飞,火花四迸。 在我迫不及待表示要去住宿的地方放下行李然后直捣卫城圆我多年夙愿之际,他却十分坚定地要带我们一尝道地希腊美食,在百般婉拒不果后,唯有恭敬不如从命。食物刚摆上桌,他却说要去安顿临时因病无法退房的住客,丢下15分钟返回的承诺随风而去。 在熟悉又陌生的希腊,我用焦嫩味香的烤肉塞满一张嘴,他却一去没回来。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我开始不停摇晃双脚,东张西望。一个小时倏的过去,我和旅伴不由想起出发前看到JIM哥在住宿网的账号最近多了几则新留言,都说这位主人行径非常古怪,以及大家最后落脚之处都非原来预定的地方…… 怀疑自己遇上诈骗党 一阵凉风吹起,这次该不会要露宿街头了吧?那种不停张望街角的焦虑,一千个可能被JIM哥抛弃的小念头,一万只蚂蚁爬满小心脏的无以言说的情绪,还有离我既近且远的神殿……我们需要做个决定,是否要马上离开找落脚的地方,那我还有机会直奔神殿朝圣。就在心中的恶魔与天使交战之际他突然像鬼一样降临餐厅,说原定的住宿点无法入住,于是把我们载到一家高级带海景的酒店套房。 我们把格格不入的大背包丢到酒店地板,连海景都来不及欣赏,就赶鸭子式地在关门前赶到了卫城,还来得及到宙斯神殿一游再收获一条开满漂亮蓝花的街道。用光速逛完神殿,实实在在是太潦草,太荒谬,但一切又发生得如此恰到好处。这一天下来,除了一肚子问号,就硬是没有留下任何遗憾。 回到酒店,心里的恶魔又开始怀疑他盛情地说凌晨一点要送我们到机场的承诺会否兑现,如果不,那在这家我们事先完全没有做过功课的酒店,距市中心颇为遥远的我们,在凌晨一点的雅典,该当如何? 后来他如约现身,在前往机场的路上,我想起适才一照面他的一脸惺忪,在寒冷的凌晨,心里感到一些些暖意还有惭愧。抵达机场后,我突然记起要留下张照片为念,他说白天把头弄得漂漂亮亮的又不照相,何必在这个瞌睡时分留下他顶着鸡窝头发型的照片呢?我没来得及反问白天没来得及照相到底是托了谁的福,他就潇洒地离去,留下风中凌乱的我。于是,比赌神还有个性的JIM哥,随着时光飞逝,只在我心中留下了一道模糊的身影。此时,我正在思考,要如何说服读者去相信,JIM哥是真实存在,而非本人的杜撰呢?这是一个难题。 每次回顾这段快闪古城的经历,心里依然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这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样的一个人。他在我们心里不止一万次被归类为诈骗党,却又总在最后一根稻草压下来之前扭转局势。我们所付的住宿金,与一间海景套房,绝对不等值。还有他请客的那顿丰富午餐和凌晨接送到机场的服务……最后的结论是,JIM哥是一个传奇。 不知是世间险恶,抑或人心叵测,我们总爱披着戒备的刺,去应对世界,因此在遇见赤诚之心时,总是感受得不够及时和彻底,徒留遗憾。在我“暴走”式旅程里,遇过形形色色的人,在每个萍水相逢的交会,在每个岔流分别之际,在每一段人与人相遇的故事里,都有一些与生命相关之体悟,值得细细回味。 这是10年前的故事,不知疫情以后的雅典城,JIM哥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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