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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教

“反话正说”,指的是将负面的遣字用词,转化为正面的表述方式。这是我在兼职幼教老师的时候,刻意练习的说话方式;亦是父母应该具备的技能,避免自己不经意的言语误伤单纯的孩子。至今,离职两年的我仍经常以此借镜,提醒自己好好说话,尤其面对最亲近的人。 两年前的最后一个季度,每个上班日的早上,我都会在兼职的幼儿园小桌子看见堆满的积木、小火车,玩具和故事书。我总猛喝一口水浇灭自己心中的火,低声下气地和三、四岁的幼儿说:“来,我们一起收拾玩具!”面对一群应该称呼他们为“学生”的幼儿,我必须和其他幼教老师一样,时时刻刻挂着笑容,并且注意自己的言辞,辅以夸张的动作。那时的我觉得自己更像他们的大玩偶。每当100公分不到的幼儿踩着小碎步告诉我他搞砸了事情,我生气之余还得摁压情绪,自我提醒不可以吓坏天真的他们,以免发生不愉快的事件。我开始收起情绪的尾巴,在院长的引导下想办法用正面的词语教育学生。 数个月的幼教兼职体验,我收获了从未习得的说话方式,深深体会一位老师对学生的影响,哪怕自己的学生只是小不点。那时院长还规定老师天天写心得报告,上载至应用程式,反思教学方式。兼职期间,我固然为心得报告而抱怨,但是离职之后,我恍然意识到“好好说话”的重要。正面表达自己的需求,是个需要耗尽一生修炼的课题。我也时常观察自己与身边人的表述方式,探讨“如何说话”。 我曾在网上看过一则资讯:人的大脑在听见否定句式,如“不要+(动词)”时总会忽略“不要”这个词。我不确定这个说法是否经过科学认证,但这却是我经常感知的现象。儿时,若家人让我帮忙轻便的家务,我总有本事把事情做坏。以“帮忙拿东西”这件事为例,不知为何,手上拿着相关物品的我总会莫名手滑。自此,但凡家人吩咐我拿东西,都会附上四个字:“不要弄跌!”乓!孩童时期的我往往只会听到“弄跌”这个词,手上的物品便如一尾滑溜溜的鱼儿,顺势滑了下来,接着便又是被训的戏码。 这段画面在我的童年岁月里反复循环。至今,每当人家找我帮忙,我总会自嘲自己是个容易给别人添麻烦的人,因为当时的教训仍无法让我忘怀。写这段回忆的时候,我不得不提醒自己应该写得轻一点,避免言辞不当再次伤害当中的人物。年中,妈妈读了我的散文,觉得我的叙述为她塑造了不太好的形象。哪怕我屡次澄清,这是依据自己的童年感受所复刻的画面,她还是为此难过了几天。此时,幼儿园兼职习得的技巧派上用场,我开始自我怀疑与审视,究竟自己在面对最亲近的人时是否做到“反话正说”呢? 观察期间,我发现许多长辈很喜欢说反话,尤其在不能说“爱”的传统华人家庭,但凡言行举措稍微不符合期待,他们总会以负面的言语宣泄自己的情绪,简称“反话”。举例而言,一岁左右的我,在攀爬外公家的铁门时,手持藤鞭的外公说:“很厉害哦,爬高一点,再爬高一点!再爬高一点!”我便手抓铁花,努力往上攀爬,身后传来一响藤鞭声。向我转述这个画面时,妈妈不禁感慨:小孩子怎么能听懂外公真正的意思,是要我停止攀爬呢?更何况,我还把这句话解读为称赞。 变得胆小畏惧说真话 除却这段被我遗忘的回忆,我依然深信外公是爱我的。我隐约记得外公看我的眼神是多么地慈祥,仿佛一颦一笑,都在告诉我,外公会保护你。外公那个年代没学好的表达方式,也许到他们离开都没想过自己的言辞,会影响下一代的教育观念。“反话”更深层地体现在母亲那一代人身上,形成不良的代际遗传。从小到大,年长我12岁的“老龙表姐”喜欢带我到公园散步。至今回想,老龙表姐只会在散步时和我说悄悄话,而她最常关心的问题是,大人的话是否伤害了我。然而,当时的我极为懵懂,无法准确地感知她的“雷达”,直到十七八岁,敏感的感官渐渐打开,我才理解了她的感受,泪水终于决堤。 相信许多人都能理解,类似“不像话”、“不中用”的词语若从最亲近的人口中说出,会是多么刺耳和心痛。这些刺激性的“反话”把两代人的距离拉开,企图管控孩子的行为,满足自己的期待与想像。我在经历种种愧疚式指责之后,变得越来越胆小,以至于不敢承认自己的错误。一次,妈妈发现我不小心打翻闹钟却告诉她闹钟自己掉下去时,不得不为我自如的谎言感到疑惑。妈妈追究我撒谎的原因,才发现多年来叮嘱我“不要打破东西”及伴随谴责附带的咒语,是我畏惧说真话的原因。其实,我不怪妈妈,毕竟她习惯了外公的教育方式,若没有意识地调整自己的观念,的确容易复制外公那一代人的说教方式。他们或许很难发现,旧时代的表述方式,已经不适用于新一代。 于是,兼职幼教老师的我开始拷问,成长于新世代的我们能否终止这种“反话”循环。青春期的我特别介意别人对我说的“反话”,后来的我这才理解自己曾经害怕参与聚会,或在人多的场合刻意与他人保持距离的原因,这都得归咎于童年时期不太愉快的经历。不久前,我在大众书局书展遇见一对父子,儿子告诉爸爸想要买课外读物,爸爸问儿子:“你有读书的咩?还不是买了然后放着。”语出,儿子黯然。作为一个外人,我尝试以他者的视角解读他的语句。我猜,那位爸爸说的话若调整为正面的表达方式,大概就是:“如果要买,就要好好地珍惜书本哦。”站在孩子的角度,我想他希望听见的是父亲对他的支持,而非反讽。 走出书局,我在商场听见一对母女的对话,两人的对话与适才书局的父子形成对比。这名妈妈目测三十几岁,女儿约莫5岁。女儿吃饭不小心打翻自己的碗,妈妈非但没有生气,只是把她带到一旁清理,倒抽的一口气,似抽空自己的情绪,然后用非常温柔而轻盈的语气,鼓励女儿自己吃饭很棒,但是以后要小心不要打翻。妈妈的话语,不曾流露一字半句的指责,女儿却似懂非懂地点头,伸手要妈妈抱。站在不远处观望,我发现妈妈会在女儿似乎踩到自己的雷点时稍作停顿,然后调整说话方式。我渐渐明白,欲避免反话,就必须给双方预留缓冲地带。 侄儿4岁时喜欢把“Is OK”挂在嘴边。那时的我还没到他的幼儿园兼职,后来才发现,原来他的幼儿园院长万般嘱咐,如果孩子犯错,请尽量避免指责,而是要先提供他们安全感,让他们明白问题是什么,再一起解决问题。对于很容易打破或不小心摔坏东西的孩子,我总是以过来人的经历,很容易宽恕他们的错误,而不是一味以“不要”、“不准”、“不可以”剥夺他们尝试练习拿物品的权力。我会从旁协助,直到他们成功为止。 接触幼儿教育和书写后,我深信语言文字是一把锋利的双刃剑。日常生活,无论说话或写字,我都在练习收敛语气,练习“反话正说”,似商场遇见的母女,给彼此留个缓冲地带,以期要把伤害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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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偶不只是出现在传统戏曲,戏偶也可以运用于教学活动,帮助幼儿在语言和情感上的发展,美国电视节目《芝麻街》就是经典例子。 在本地,师范大学副教授雷志伦致力将戏偶融入幼儿教育,戏偶在他手上可以用来讲故事;可以用来带动唱;还可以用来训练幼儿的小肌肉。由于戏偶易于亲近,因此只要应用得当,戏偶会是幼教老师很好的小帮手。 如果问马来西亚哪里收藏丰富的戏偶,那就不能不提霹雳州丹绒马林的酷偶屋(PuppetKu House)。这里有大约500个大大小小的戏偶,从简单的手指偶到不容易操作的杖头偶都有,除非你对人偶有莫名的恐惧感,否则这里会是你认识各种戏偶的好地方。 酷偶屋由酷偶剧团创办人雷志伦设立,他的另一个身分是苏丹依德利斯师范大学(UPSI)幼教系儿童艺术与创意副教授,常常在大学和酷偶屋两头跑,既向社会推广他热爱的偶戏,也把戏偶融入他的教学里。 身为师范大学副教授,他的学生即是未来的幼教老师,他除了教导制作简单的戏偶,还教他们如何把戏偶应用在幼儿教学活动,比如用戏偶讲故事、用手偶带动唱和透过戏偶激发学生的创作力。像采访当天,在肢体律动这门课上,其中一组上台报告的学生,就示范怎样用手指偶搭配音乐,帮助幼儿发展小肌肉和精细动作技能。 最适合想像力丰富的2~7岁幼童 戏偶基本上可以融入各种课堂,端看老师如何搭配课程应用。雷志伦说,戏偶特别适合2至7岁儿童,因为他们的想像力非常丰富,“比如我们观察孩子玩游戏时,他可能拿起洋娃娃,想像洋娃娃生病了,然后想像自己是医生,要给洋娃娃吃药,”所以如果善用戏偶这个工具,便可以帮助他们的社会行为发展。 另外一种情况是,有些小孩不好意思向大人表达情感,但他们会把布偶视为朋友,并且对布偶讲话。他说,这种情况下,布偶可以帮助孩子发泄情绪和传达心声,但如果要用布偶做比较深层的游戏治疗或心理辅导,还是需要交给专业辅导员去引导。 除了幼教老师,他教导过的对象还包括各州的牙科护士。“为什么护士也要学偶戏?因为护士可以透过偶戏向小朋友宣导如何照顾口腔卫生,未必只能像以前那样,用假牙模型教小朋友怎样正确刷牙。” 雷志伦近期参与的项目,是到幼稚园教小朋友如何预防水灾。小朋友首先剪纸和把纸偶拼起来,然后透过在迷你偶戏台的表演学习防灾知识。“换言之,偶可以用来传达很多讯息,活动两三个小时小朋友都没有问题。” 用故事留住小朋友的注意力 虽然戏偶可以很生动,但对于从小滑手机和看动画长大的小朋友来说,偶戏是否比得上炫目的动画效果呢? 雷志伦对偶戏有信心,他说,小朋友通常喜欢新奇的事物,而偶戏就是一个新奇的东西,他相信初次接触偶戏的小朋友都会觉得偶戏很有趣,不过前提是偶戏的故事要有吸引力,而且画面需要不时变换,才能留住小朋友的注意力。 如果是戏偶工作坊,小朋友通常会学习制作简单的纸偶,更进阶则是制作手指偶和袜子手偶。当然,他知道要小朋友完全放下电子产品并不容易,所以他觉得倒不如好好结合科技,比如现在网上有很多关于戏偶的制作视频和表演视频,不妨就向小朋友推荐优质内容,让他们认识多姿多彩的戏偶世界。 然而,不能否认有些小朋友不管怎样就是对戏偶提不起兴趣,甚至惧怕戏偶,这可能跟恐怖谷效应有关,或是他们以前看过类似鬼娃的惊悚片,从此对戏偶心存阴影。雷志伦说,这种情况确实是有的,“可是不多,大多数孩子还是喜欢戏偶。”     偷玩二哥纸偶从此结缘 雷志伦本身对于戏偶的兴趣可能要追溯回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当时他二哥就读五六年级,五六年级的美术课有一个单元是学做纸偶,他偷偷把二哥做的纸偶拿来玩,相信就是那时候爱上了戏偶这个玩意儿。 上大学后,他的本科是在马来亚大学修读表演艺术系(戏剧组),活跃于舞台表演。接着他继续在马大读硕士,真正开始对戏偶的研究,探讨马来西亚国家图书馆如何通过布偶表演推广阅读。之后在马大教育系博士班,他设计戏偶教学,研究戏偶教学是否能帮助儿童的情绪发展还有社交能力。 他的第二个博士学位是在国家文化艺术学院(ASWARA)修读,同样研究戏偶的教育用途,不过这次的研究对象是大学生,“他们制作自己的戏偶,我的实验是看这过程会不会提升大学生的智力和创意,研究结果发现戏偶的方式是有效的。” 2003年,他还在读着硕士时创立了酷偶剧团(PuppetKu),但当时候剧团还没有中文名,直到有一次剧团去中国参加艺术节,主办单位把“PuppetKu”翻译成“酷偶”,他觉得译名很好听,因此一直沿用这个名字至今。 借鉴外国,8年前自设藏馆 酷偶屋大约8年前成立,成立的原因是他到国外交流时,发现外国戏偶馆的馆藏非常丰富,心想马来西亚没有戏偶馆很可惜,所以决定自己办一个戏偶馆,展示他从各地搜集回来的戏偶,以及多年来他亲手缝制的近百个戏偶。 酷偶屋的外观虽然不起眼,但馆藏很丰富,甚至有些戏偶多得没地方摆放,只好暂时收在箱子里。他表示:“我不敢说酷偶屋的收藏最丰富,其实马来西亚有不少戏偶的收藏品,只是分散在不同地方。” 如果比较本地和外国的戏偶,他说,马来西亚的特别之处是多元,比如皮影戏虽然源自泰国和印尼,还有华人偶戏源自中国,可是当传入马来西亚,因为操偶师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所以他们表演的内容和对白跟着本土化,形成马来西亚自己的特色。 不过在本地,偶戏有可能受制于宗教因素,比如除了伊斯兰禁止偶像崇拜之外,传统的吉兰丹皮影戏曾经被指含有兴都教信仰元素而遭到州政府禁止。他曾经担心这个问题,但幸好有个穆斯林学员告诉他,如果戏偶用于教育并无问题,这才消除了他的疑虑。 培训老师更有效推广 戏偶的传承方式有很多种,可以是表演;可以是博物馆的展示;可以是融入学校的教学。这些方式雷志伦都不断尝试、不断突破,但毕竟他一个人能力有限,所以需要用更有效率的方法将戏偶传承下去,那就是培训老师,由老师去撒下更多种子。 当年他决定任教时,第一志愿其实是表演艺术系,但入职申请迟迟未有回音,反而是幼教系请他去面试。面试时,他带了一个玩偶在评委面前模拟教课,结果评委说他很适合幼教系。 “我被安排在这里(师范大学幼教系)也是非常好,”他说:“如果我开课教偶戏,一班25个人,能影响的也就那25个人。但如果我在这里(师范大学)培训25个老师,我希望那25个老师也各为我培训25个人,推广起来就比较容易,不然我一个人的能力是非常有限的。” 目前雷志伦正着手筹备关于戏偶的教学手册,预计内容会包括介绍戏偶的种类、怎样做戏偶的模型、怎样打造迷你偶戏台以及附上偶戏的剧本。他希望这本集结他多年经验的手册,能给没有受过培训的老师参考。 想当年他对戏偶产生兴趣,始于偷玩哥哥做的纸偶。他相信小朋友只要有机会接触戏偶,就有可能爱上这种傀儡,所以他给予自己一个使命——“我要撒下好的种子。”     更多文章: 毒理学家陈碧玉,在生活中修炼“毒功” “一起懂街纳” 引领新生代 关注在地社区 德国汉学研究者来马收集资料,赞叹新村迷人魅力 自由创作人林嘉嬿苦拼7年,创艺之花盛开 专业吉他手黄子达把音符刻在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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