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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持

3星期前
也可能是我孤陋寡闻、大惊小怪了,毕竟我没什么追星的经验,或许你可以告诉我更多?近日我对Akira黑泽良平这位日本男艺人心生好感,总忍不住留意他的相关新闻。 黑泽良平是谁?你可能不知道,但若我说,他是林志玲的丈夫——嗯,你就懂了。 事缘于那天我无意中看到一个访谈影音,黑泽良平说了那么一段话:“像我现在这样能在中国有所发展,也一定是归功于我的妻子,她真的非常优秀,才让大家对我有兴趣,也因此得到一些工作机会。” 当下我第一个反应是:这个人真的对自己很有自信。 有自信这个评价,在中文语境里不一定是个正面词汇,常常含着一种“他觉得自己是个咖”的寓意,这在强调谦虚的儒家文化圈里并不讨喜;可对我来说,自信必定得先要自知,而黑泽良平很有自知之明。 是的,林志玲无论在中国或是台湾市场,也算是半隐退状态了。而黑泽良平以夫婿的身分,一种大好开端的姿态,正式进军两地娱乐圈。我真没有瞧不起他的意思,他当然已经在日本娱乐圈占据一席之地,可若说中文娱乐圈?抱歉,我确实是在林志玲宣布结婚的时候,才第一次听说黑泽良平这个名字。 他真的很有自信,才会愿意坦然承认自己受到了妻子的帮助,或者说,提携。怎么理解?曾经和林志玲共事的中台演艺圈同仁,必然会对她的夫婿多加关照,让他的演艺之路走得比较平坦。而以林志玲在中国演艺圈的地位和好人缘,黑泽良平什么也不用做,自然而然就收获了他人的关注、好奇心甚至是喜爱,人们会这样想:既然他是志玲姐姐选中的人,那么他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这种期待,可能是压力的来源,但确实也是机会的大门。而黑泽良平必须有自信有底气,才能够一边承认妻子的功劳,但又不会因为这种落差而失落,而心虚,而怨愤,于是非得要想办法贬损这份功劳,又或是百般强调自己的才华和努力。 我这样说,当然是因为有太多反面案例。见过许多人,往往只会认为,都是因为自己足够优秀才得到某些机会和资源,倾向于否认、淡化自己曾受惠于他人不在明面上的扶持。 甚至还有一些人,比如某个中国二线男演员吧,他的太太是中国顶级女艺人,他和太太结婚后才较有机会进入公众的视野;而每当他在各种访谈里聊起太太,总会用一种口气说,哎,我是演艺术电影的,她是演商业电影的嘛,我常跟她说不要接那么多商业片,会折损了演员的灵气,片酬没有那么重要,呀呀呀,叭叭叭,啦啦啦——诸如此类的暗贬。 把功劳和光环分出去 人们往往害怕把光环分出去,因为得来的肯定和赞誉会减半,这对得失心重的人来说,颇伤。许多人仅仅是取得一点阶段性的成就之后,就迫不及待宣称是因为自己有多努力,仿佛这一条路上靠的都只是自己,既然自己那么有天赋和才华,则他人的赏识和帮助是理所应当的。 比如,某某导演或歌手拿奖会致辞感谢团队,例常操作,毕竟团队每个人都拿钱办了事,光环最后戴在谁身上也没要紧。但你可曾见到有谁,是把自己事业成就的开端归功于某个特定的人,说是谁在什么关键时刻拉扶了他一把,又或是谁在他们沉潜和低潮的时候关照他们,或是出于不带目的的善意和盲目信任而向他人举荐或给予机会? 想来想去,暂时只想到李安和林怀民,啊我知道当然一定还有其他类似的人存在,是我记性不好,也是我看过的名人轶事还不够多。不过,仔细想想,你身边一定也有这样的人,他们不一定有大事业大成就,但却在日常生活里常常感念他人的帮助,也总能及时表达自己的谢意。 一个人,愿意把功劳和光环分出去,从“做事”的角度来看人的出力,而不是把所有关注度都放在自己身上——他们有自知,也有自信,即使把关注的焦点转移,他们本身的才华和功绩也不会因此减损半分。 这样的人格是成熟而让人钦佩的,因为这是大多数人做不到的事;或者说,当镁光灯打下来的时候,有些人就突然做不到这样的事了。
1月前
前文提要:我说:不然我来开一段吧。他沉着脸不吭声,也不肯停车换人。看看安曼峡不远了,就不再唠叨他。这段路变得好长,才5公里,像走了半世纪。 去年6月我们在墓前种了杂色矮牵牛及浅蓝半边莲,7月份淫雨连连,把花都淋蔫,矮牵牛叶娇嫩,一下就腐烂,到了秋天我们再去,凋零得不堪目睹。今年去晚了,已经到盛夏,花店的花都卖得七七八八,花店的小姐提示我们,今年不一样,今年干旱,得种耐旱的花儿,就勉强买下较贵的天竺葵及银叶。终于到了安曼峡坟场,清除掉去年万圣节供摆的石楠,改种上橘红天竺葵和银叶,坟墓看起来精神多了。我浇完水回头却不见设仁,总是这样,他父母的坟墓事情都由我张罗,他就看看,与他无关似的。曾问他等我们老得不能开车时这坟墓怎么办,他一直没回答。怂恿他付钱请墓园管理处打理,他仍不回应。看见他在一个坟前沉思,过去瞧,是顾士道的新坟。坟前的草还没长密,参差不齐东一块西一块浅绿。“安曼峡顾士道‧诺丁,1942年4月20日-2023年2月15日,安息主怀”。设仁的童年好友,选择一世留在安曼峡,养牛过活,去年底跌一跤跌断了髋骨,到今年初细菌感染没治好就走了。我们看望过他一次,精神烁烁跟平时一样健谈乐观,他说等复原了打算引进比利时的特种牛,肉质堪比日本的和牛。造化就是这样,你以为情况稳定对生活充满期待,轰的一声生命戛然而止,连把事情弄明白的机会都没有。设仁离开村子在外面的世界发展,一直都跟顾士道保持联络,每回我们去扫墓都顺便探望他,也只有在他家设仁会大开话匣子,两人有说不完的话题,倒是我变得无法插口,只有听的份儿。他走了,好像有个开关,当着设仁的面扣下,黑暗配着静默顿时铺天盖地罩住,设仁愈发沉静,总紧抿着嘴,整个人也关闭起来。 设仁把车开进村,缓缓地逡巡全村,到顾士道的屋前稍稍停顿。房子已经卖给人,我们看到他们扩建了回廊,有小脚车和一些玩具四散草坪上。物与人皆非。安曼峡一向与世隔离,群山环绕中自生自灭,却总给人一个归属感。我在瑞典,无锭无根,靠着设仁,顺势攀附上安曼峡,每次跟设仁同声一气说回乡,就真的有回家的感觉。不曾想过到底是安曼峡的人还是地给我这份安全感。现在顾士道不在了,我才了解到,一个地方之所以特别,在于住在这里的人。一个人的体温能令它散发家园的气息、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能令它因四季变化而蓄满生机。顾士道只是一个教育水准低、平庸随俗、默默无闻的农夫,而他能令一个沉默寡言、自闭顽固的设仁变身,这不是奇迹,是道。 我们很晚才入住烁石岭。舟车劳顿了一天累极,倒头便睡。凌晨时分设仁推我,说他小腿痛,疑是血栓。我一惊,赶忙起来,见他小腿红肿,一时慌了手脚。幸好设仁笃定,叫我马上载他去医院急诊。 我失去主意躯壳般听从设仁指挥行事,到回神时医护人员已经把设仁送去做各种检验,让我在候诊室等。候诊室很小,没窗,亮着晕黄的灯。看表,清晨6点20分,外头应该已经大亮,守在这里面感到还是在夜晚,漫长的等待,设仁病情未知有多严重,夜无终极地拖延着,思潮大风大浪的澎湃,我则坐在椅子上被胶粘住那样不会动弹,瞪着四面墙。送设仁到医院途中,他对我说,万一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回去马来西亚过活。我说我还有马丁。他说马丁已经是自己的个体了,不能老依赖他。他不是中华人。我反驳他,是我儿子就有一半是中华人。可是我懂他的意思,他指的是马丁的文化认同。他不止一次叫我回马来西亚。我们的婚姻虽也算建立在坚石上,却无可避免的裸露于风雨中。閙情绪时他总是摊牌叫我离开,我则坚定不移,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他未免太不负责任。我有自由意识,撵我走我偏赖着,他终究不了了之。马丁一到高中就对家庭疏离,父母亲似乎可有可无,他是一个天才型的男孩,专注的事物我无法了解,他对设仁敬佩中带着惧怕,父子间对话有如天外生物的另类沟通,对我的喋喋不休充耳不闻,不然就投来莫名其妙的眼神,仿佛外星人是我而不是他们。设仁这次叫我回马来西亚语气不一样,我会意。彷徨感袭来,思潮来回反复无章,我惊觉,要是设仁离去,在广天阔地的瑞典,我是一个人。无亲无故,连一个自己的朋友都没有。马丁,马丁到底是谁我竟一无所知,自己的骨肉,前所未有的陌生。 设仁住院一天,医生开了抗凝剂,就让回家。我开车,一路赶,过休息站还是得停,让设仁走动一下,怕血栓又来。车里仍开着广播,却不知唱的是哪些歌,嘈杂得人心烦,我按掉电台,一片静寂飘落,设仁在打瞌睡,身体斜倾向前,弯腰驼背一筹莫展的姿态。我专注开车,却无缘无故蓄泪,模糊了视线。 回到鹰盾湾隔天陪设仁到家庭医生处检查,等候时设仁突然说:不知能不能付钱请墓园管理员安排管理安曼峡的坟墓?你去处理一下吧?我说好的。他又说:我们卖掉房子搬到公寓去住省事些。接着又说:找方便搭公车的地方住。还要说下去时医生叫名了。他进去后我翻看一本画报。他一口气说这么多,不平常。也许有所悟,也许终于接受事实,也许在准备死之将至,无从揣测他的思想,只能顺应他。 设仁听从医生指示,每天出去步行,有时我陪他。我们在山径行走,他大部分时候静默看路走,很少停下来倾听风声鸟声或留意山林里的草木生物。这天我建议带咖啡点心,近秋天了,天凉气爽,在山中待一个下午挺惬意的。他可有可无地随我在一块大石上坐下。我们安静喝咖啡。远处传来雁声,在林子里看不到它们,是时候南飞了。设仁开口没看我平平的说:这阵子辛苦你了。 我点点头,偏过头去看石头上蚂蚁细线的行迹,没让他看见一颗滴落的泪。 相关文章: 扶风/晏夏(上)
6月前
(峇株巴辖14日讯)峇株巴辖客家公会会长萧庆璋表示,希望现任政府能够尽量扶持本地商家,在税务上尽量给予优惠,别再加重各项基本开销,让商家能尽快恢复元气。 他昨日在峇株巴辖客家公会2024年龙年新年团拜活动上致词时说,经历过去几年冠病疫情的打击,国内大大小小的商家都受到程度不一的影响,一些被迫倒闭,一些只能苦苦维持下去,直到去年才慢慢恢复。 “不过,大部分的商家还是面对难题,我希望现任政府别再加重各种基本开销,比如电费、水费、电话费、过路费、门牌税及地税,毕竟这些调涨会拖慢我国经济成长。” 此外,萧庆璋也提到,他希望未来能有更多本地客家人加入该会成为会员,并增设妇女组及青年团两大臂膀,以继续壮大该会。 该会成立至今已有18年历史,目前会员人数有接近200人,他呼吁该会理事继续广招会员,以达到上述目标。 “本会成立以来积极响应和参与峇株华团举办的各项活动,也加强与友会的联系,本会也是客联总会的一份子,并参与客联总举办的全国代表大会,本会未来将继续加强与友会和各华团的联系。” 该会举办的新年团拜活动获得不少客家会员乡亲踊跃参与,会上由会长萧庆璋及该会理事等联合主持切烧猪仪式,过后分派红包给乐龄乡亲及12岁以下的小乡亲。 大会也特备幸运抽奖,让与会者尽兴而归。出席者还包括该会副会长黎福宏及庄永喜、财政萧靖其、总务冯进祥、理事吴保泉、张亚良、何强生、前任理事吴裕和及执行秘书杨意新等。
10月前
清晨的公园,忽然细雨纷飞,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本该露脸的太阳却躲着不出来,导致欲亮未亮的天色变得暗沉沉地,四周的人潮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雨,跑得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我和妹妹两个人,孤零零地躲在公园的亭子里避雨。 早上出门搭乘123号公共巴士,到离出租屋不远的公园跑步时,都没察觉将会下雨。为了方便跑步,没有携带雨伞,连来回的车费都算得刚刚好,装在小裤袋里,只差没把零钱用塑胶圈绑在衣服上,生怕掉了一毛钱就无法顺利回家。 我们坐在亭子的木椅子上,把手撑在身旁两侧,晃悠着双腿,抬头望着飘落的细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不经意地,妹妹提了一个建议:“与其搭巴车又被雨淋,不如趁机学个在下雨天也可以做的室内运动?” 还记得当时等了差不多3个小时,雨停了,我们才返家。 二十多年过去了,在公园等雨停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人生中,有3件对我意义非凡的事,要特别感谢妹妹,公园一幕是其中一件。因为妹妹不经意的一个建议,促使我积极地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运动,并且让我一直保有健康的身心,去面对日常生活。不但如此,这项运动也为我带来了一连串的因缘巧合,让我有机会到国外去开拓视野,进而接触到更多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事、物。 妹妹比我小两岁,长得比我高,做事积极,以至于做事慢条斯理的我,常常被别人误以为是妹妹。做事情永远慢半拍的我,常常还来不及反应,妹妹就已经替我安排好了一切,就好比买车、学驾车。 以前工作的地点偏远,需要转两趟巴士才能到达,因此清晨5点45分一定要出家门,步行一小段路到大马路旁,赶搭最早班的巴士到下一个车站转车,以免上班迟到。我都带着忐忑不安的心出门,尤其害怕走在路灯昏暗的那一小段路,因为妹妹就在那里被抢走了手提包。有了这层阴影,导致我每天上班都是战战兢兢,左顾右盼地,生怕有不怀好意的陌生人,会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兴许妹妹亲身经历过抢劫,也考虑到早上路段寂静的危险,她毫不犹豫地找到了相熟的朋友,帮忙联系二手车行,看车、选车、检查车的状况,联络贷款银行等等;妹妹着手处理这一切事宜时,我这个当事人却一无所知,还在日复一日地过着战战兢兢的上下班日子。 直到某天中午,一切准备就绪的妹妹直接在电话里通知我:车子已经选好,贷款已经联系好;而我只需要把钱准备好,周末把贷款手续签妥就行了。在我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妹妹接着告诉我:教驾车的师傅已经安排好,星期六傍晚5点妹妹知道用快、狠、准这样的手段,来对付优柔寡断的我,是最好的撒手锏。 事到如今,连驾驶执照也需要考两次才勉强过关的小白,也只好硬着头皮地重握方向盘了。起初还不断地埋怨妹妹,埋怨她不懂得体恤我害怕驾车的心情,慢慢地,我逐渐明白了妹妹的用心良苦。以至于后来每次驾车害怕得手心直冒冷汗,也不断鼓励自己要勇敢地去面对,因为不想辜负了妹妹的一片苦心。当初看似无情的推动,日后,它却成了我有车代步、出入方便、自由的幕后大功臣。这是我特别感谢妹妹的第二件事。 心直口快的妹妹,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妈妈说妹妹的脾气像炮仗,噼里啪啦吵过就没了。很多时候我刚要发起战斗力,紧张的气氛差不多就过去了。所以不只是夫妻关系,姐妹相处在一起,也需要互补的养分,关系才能走得远。性格上的互补,它后来也是促成我跟妹妹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因素之一。 一双能独当一面的手 妹妹比我早一步在大都会居住。念大学时,我总喜欢在周末到妹妹租的小房间住。我们挤在小小的空间里,度过了无数个周末。一间出租屋里,间隔了五六个小房间,住了十多个人,环境嘈杂。屋里的租客换了一批又一批,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脏乱、昏暗的楼梯间;家门、房门、洗手间——我们在出租屋里像个机器人一样,三点一线机械性地来回走动。生活就如此这般地过了许多年。 直到妹妹发觉个人的隐私被冒犯,自那一刻起,我们才开始认真考虑:如何才能住得安心的问题。最理想的方案,当然是拥有自己的房子。当做事温吞的我,还在努力琢磨一份完善计划的当儿,做事积极的妹妹已经确定了买房子的地点,然后直接告诉我应该准备多少的头期钱,以及需要存多少的钱,来缴付每个月的房贷……在我还来不及确认自己的薪水到底足不足够应付时,就已经稀里糊涂地被妹妹拉着、跟着她的脚步走,继而买下了属于自己的房子。因此,买房子就成了我特别要感谢妹妹的第三件事。 始终记得还没上学的时候,因为我这个姐姐的疏忽和失职,差点造成无可挽回的局面。我当时牵着妹妹的小手,想越过家门前的马路,也许是大意,又或许是年纪小,不懂得估计车速;正当我们双脚踏上正在修建的马路时,一辆越野车已近在身侧,刺耳惊心的刹车声、漫天飞扬的尘土……那辆为了闪避我们的越野车,早已经远远地驶离了车道。这个劫后余生的画面,一直被我铭记于心。我时时刻刻以它来提醒自己:且行且珍惜那些有缘留在我们生命中的人;并常常以它来警惕自己:“马路如虎口”。 以前被我牵着的小手,如今变成了一双能独当一面的手。它还会在适当的时候,给予我力量与方向,再推着我往前走。但愿我和妹妹,能够这样相互扶持、相互照应地,过好当下的每一天,一直到老!
1年前
2年前
坐在我后方的理工男Alex,身上总有浓浓的男士香氛,有时候是Hugo Boss,有时候是Ralph Lauren,阵阵香水味从身后传过来。 最近他总是在刷交友网站,我笑他,都过年了还着急吗?他说经济不太好,一个人还是没有两人一起好。找个伴儿,工作生活上有什么变动,大家可以搭伙过日子、互相扶持。我笑说:那是扶持吗?还是找扶贫的?说完,我俩哈哈大笑。 确实,2023年一开年迎来的是接二连三矽谷大厂的裁员风暴——从亚马逊开始的一万八、谷歌的一万二、脸书微软各一万,近日谷歌又来裁员一万二千名员工。掐指一算,这矽谷已是五、六万人正处失业中的哀鸿遍野,难怪人人自危、蓄谋后路。我挨着Alex旁边看他刷交友网站,感兴趣的点爱心、没兴趣的就滑走。我问Alex:“这是要怎么定义好还是不好?有的就露出了个背影,五官都没看清楚。” Alex说:“样子就随便看一眼,不是最重要,反正人人美颜机在手的年代也看不准,需要真正见面才可以知道其真人样貌,重要的是还要看她在什么单位、做什么职位。”  噗嗤,这刷新了我认知了,我问:“这是找对象还是找金主?在哪个公司做什么职位有什么关系?” Alex看我一眼说:“小姐姐你这是不知道人世间疾苦,现在裁员不是暴风疾雨,在苹果工作的当然是最安全了,若加上做核心技术的那就是更加稳妥。” 这还是找金主,不像找对象哈。 Alex说:“时局不好啊,找对象也不找有负累的。她工作好也代表以后我们生活好啊,这要租房子还是买豪宅,就看双方的实力结合啊。” 没想到,矽谷职场的寒冬让爱情也顿时变得如此现实了,除了寻找心灵的港湾也在找生活的安稳。Alex用的交友app据悉是很多矽谷华人在用的,刷着刷着居然看到同一单位的另一个女同事。我俩对看彼此一眼,我惊讶了:“这不是艾薇儿吗?她不是有个谷歌的男朋友?” Alex说:“翻车了,以为可以上岸的谷歌男友后来也分了,艾薇儿又回到了人海中。” 不胜唏嘘,我一下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Alex说:“分了也好,要不然她男友现在估计也可能是一万名被裁的其中一员。” 我想,在矽谷这样的地方,单身男女要找对象本来就不容易。主要是这里有的工作为了配合各地区的时差,工作时间较长,私人社交时间本来就不多。 希望有个伴互相扶持 曾几何时,我还读过一篇文章写道,矽谷的单身男女偏多是因为大家除了把时间精神寄托在工作上,还有一个原因是这些科技专才普遍是高知分子,自身也有很多爱好,爱情都成了事业、爱好之外的奢侈品了。 在职场正刮起裁员风的此刻,若遇到了什么挫折,大家还是希望有个心灵之处互相扶持、砥砺前进。后来Alex说看来看去,也没有太满意的,直接看个欧洲的女孩儿,说如果好的话,直接离开美国去别的国家生活也可以,说欧洲上班没那么操劳。我看他稍微有点失控了,不知道是年龄造成了焦虑,还是外头的职场寒冬让他焦虑了。 我相信职场如情场,各种原因或不是人人都可以一帆风顺,中间会有高高低低的曲折。但是人还是要不忘初心,把困难当作磨练,东家不打打西家,这个分了还是会有下一个。最重要还是把自己的心情照顾好、实力培养好,机会来了就好好把握住。希望矽谷的职场寒冬快快过去,大家又可以在快乐的加州阳光下,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和自己爱的人一起。
2年前
午餐后连接网络看信息,发现师生父母交流的群组里出现一条无礼的留言,我想可能是哪个顽皮鬼捣蛋后不小心留下线索让老师有迹可循,但那个手机号码却是一名母亲拥有的。我希望她赶在信息还能清除之前把它删去,就拨了电话给她,果不其然,做母亲的根本不晓得孩子闯祸了,而且孩子已经在手机里给自己删去了信息,这意味着那则无礼的留言只能留在群组里,任谁也无法给大家除去了。 那名母亲显得不好意思,一直在电话另一端说着对不起。我非兴师问罪来的,所以在母亲道歉时赶紧道明这通电话的目的,末了还叮咛该母亲叫闯祸的孩子写一则道歉的信息发在群组内。关上电话的5分钟后,群组里的道歉信息已经发上去了,还附上了孩子的名字。一则可能会引起群组里其他父母不满的无礼留言在火苗还未冒烟之前就被灭了。 孩子都有顽皮的时候,发现了若勃然大怒、大肆责备固然收到成效,但那长久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也现裂痕了。在动怒责备与冷静探问之间,我选择后者,选择温柔以对,用柔软触碰和包覆顽石,避开硬碰的碎裂危机,看来也得到了让人满意的效果。无法改变已犯的过错,但至少让孩子知道那是不礼貌的,而犯错后也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上责任,无论是以什么形式表达内心的后悔与歉意,我想那群组里的家长们总会接受的,毕竟真诚的道歉永远不嫌晚。 假期前的最后一堂华文课也差点燃起小火花。一位平日课堂上较腼腆且情绪又敏感的A男生怎么都不肯按开网课的摄像头。为师还在想该怎么劝他才好,另一名耿直鲁莽的B男生竟骂了一句:“没想到你的脸皮那么厚,简直就是不要脸!”当下吓了一大跳,没想到平日里乖巧的小男孩会对同伴发动攻势啊!但也赶在A男生还未反应过来之前立刻阻止B男生可能在接下来还会继续说出来的话。四年级只有10岁的小男生啊,可能还不晓得“不要脸、脸皮厚”在字义上是多么让人难受又难堪的词汇,只是想着就冲口而出了。老师在电脑屏幕前捉住那憨憨的小男生,徐徐解说“不要脸”和“脸皮厚”的含义,再切切叮嘱班上同学不可再把这些无礼字眼挂在嘴边了。闯了小祸的小男孩唯唯诺诺,那A男孩好像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呢! 教育是条长远的路,走着总会遇上磕磕绊绊,这两年的远程网课教育模式让这条长路更添崎岖。一些孩子走着走着偶会在行为上偏差而跌倒,有的会因怠惰功课至迷失方向,老师得在伴着一群孩子赶路的同时及时一个个扶持并牵回正途,然后再继续未完的路。我不是道德老师,但在孩子行为偏差时还是应该给他们上一堂不是规规矩矩的道德课。这是一名老师在不见面的日子里可以给孩子的心灵送上的礼物。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