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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电影

3星期前
相隔10年,香港新晋导演简君晋带着第二部电影《白日之下》与观众见面。在等待剧本被投资方青睐的日子,简君晋涉足商业广告、音乐短片(Music Video)、电视剧等领域,他同时也持续创作剧本,等待机会降临。 在采访过程中,简君晋举手投足间散发对电影的热爱。问起何以耐得住“剧本拍不成、改拍短片MV的10年沉寂?”他说:“把很喜欢(拍片)挂在嘴边但不拍,那又有多喜欢呢?其实真的没有特别原因,就是因为有热情、也喜欢,所以去做(拍)。” 报道:本刊 陈星彤 摄影:谭嘉欣 9月中旬,亚洲电影大奖学院(AFAA)主办的“香港电影巡礼”以马来西亚为首站,电影《白日之下》获选为开幕片放映。剧情改编自香港残障院舍虐待新闻事件,片中除了呈现报道中院友遭虐待的情景,导演简君晋以“记者”作为故事起点,同时亦探讨新闻工作者背后的挣扎。 问起为何将社会新闻作为电影题材,简君晋迅速以“感觉”二字回应,随后补充说:“每天都有很多不幸的事发生,但就这件事对我来说很深刻,非常触动我心。我每时每刻都不停想着那宗新闻,就很想做。” 访谈过程中,简君晋的言语间无不透露对拍电影的热爱。即便如此,距离他上一部执导的电影《当C遇上G7》已过去10年。 短片获奖“赢”取入行门票 简君晋自嘲幼时便自带“反叛”特质,少年时期就离港到加拿大就学,毕业于温哥华电影学院电影制作系,“那时觉得香港学校未必重视艺术教育,所以我和家人说想去看看世界。”20岁初的大学时光,他认识了世界各地的人,“我的同学不只是华人,还有法国人、墨西哥人,他们的文化影响了我。当然,小时候在香港读书的那种传统教育也很重要,自然而然成为我心中的某个部分。” 2009年,简君晋从温哥华返回香港。从环境相对开放的西方世界回来,难免遭遇水土不服,他因苦无人脉无法进入电影圈。回忆起年轻气盛的自己,他笑说当时年纪小:“从加拿大回来后,不禁会疑惑‘社会为什么长这样’?” 而真正让简君晋投身入电影行业的契机,正是返港的两年后。当时,简君晋面临失恋、创业失败等一连串的不顺遂。其视力日益模糊,他的身体健康情况也拉响了警报,最终被医生诊断为眼角膜溃疡裂开,日后或面临失明的危机。 这一连串的不幸,催生了他第一部短片《楼梯》。 挫折之后,柳暗花明了吗? 2011年,香港青年协会主办“华人青年短片创作大赛”以“挫折之后”为题。在友人的鼓励下,简君晋把心路历程拍成微电影《楼梯》。 故事以一名被上司“炒鱿鱼”的白领,拿着从办公室收拾的一箱子物品,却遇到电梯故障只能走楼梯回家。主角踩着的层层梯阶,仿佛人生中历经的挫折磨难。然,在这样的过程中,任谁都会慢慢释怀、接受所有离别聚合、生活不如意…… “但也不用怕,总会有一日会回家。”电影结束前的最后一句对白,如是强调。 就在简君晋接受最后的复诊那天,低成本制作的《楼梯》击败众多青年参与者夺得“最佳影片奖”。此外,该短片也获得最佳剧本亚军以及最佳导演季军,共3个奖项。 在这样的光环衬托下,他成功拍摄了第一部电影《当C遇上G7》。 进一步与简君晋交流后发现,导演非他学生时期最初的梦想,“我想过当美术指导、摄影师……我想过很多东西,但对那时的我来说,能入行已经很开心了。” 殊不知,入了行才是挑战的开始。 热爱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在拍了第一部电影后,我天真地以为两年后我就有第二部,5年后有第三部,最后发现不是这样的。我有很多想拍的故事、剧本,但都找不到投资者。”没有资本撑腰的剧本,只能搁置在心中一隅,但简君晋也不曾放弃热爱拍片的自己。10年内,他不曾踏入片场,但在这期间拍摄MV、音乐短片、商业广告为生,亦没有停止剧本创作。 “拍MV也蛮有趣的,但故事就是由歌手主导,不是我的故事。所以我仍希望能开到电影,但就是开不到……直到近两年才有机会拍电视喜剧《IT狗》。” 一名电影导演,10年过去,始终拍不成电影会否不甘心? 简君晋不假思索地回复:“对我来说,拍电视剧能让我继续创作,是个很好的练习机会,不然就停下来了。”对他而言,“热爱”“喜欢”的表现形式,不只是嘴上说说,更应该付诸行动。 “把很喜欢(拍片)挂在嘴边但不拍,那又有多喜欢呢?其实真的没有特别原因,就是因为有热情、也喜欢,所以去做(拍),无论是不是电影。” 回首初踏入社会的几年后,他便意识到现实社会并非理想中的样子,惟简君晋在心中反问:“是否真的得由它去?还是可以用我的能力或天赋,尝试对社会做出一些改变?” 偶然地,他回忆起五、六年前,与一名导演友人在车上的对话。 “我们都认为,在30岁以后做出的决定,会影响多年后拍戏的方向,所以得小心地去选要拍的题材。我也问自己曾被什么电影感动、鼓励,我也想拍那些电影,去鼓励或感动其他人。”抱着这样的坚持,简君晋在“开不了机”的日子持续创作剧本,等待投资者的青睐。 直到2022年,电视剧《IT狗》大结局时,在香港ViuTV取得4.8点收视,等于约31万人透过电视收看。随着《IT狗》掀起极大的讨论,简君晋收到监制尔冬升带来的好消息,即收藏了5年的剧本《白日之下》,终于找到投资方,可以拍了。 “当时《IT狗》在香港得到很多很好的回响,当大家在享受喜悦的同时,突然要回来,因为要跳去另一个旅程。”他说。 做对的事情就不要内疚 电影播毕,戏院响起如雷的掌声。在映后座谈会中,简君晋分享说:“《白日之下》 不是英雄片,电影不似前线和新闻工作者,没有能力为谁发声。我只是希望观众可以记得这件事情,一、两个都好。”他透过麦克风说出心中所盼,坚定的语气中带点哽咽。 在采访隔日,他亦再三强调上述立场。而之所以选择以记者作为故事起点的理由之一,便是避免消费任何一方,“电影中刻画院友被虐待的画面是很震撼没错,但那是别人的伤痛。我不想哗众取宠,透过电影放大受害者和家属的伤痛,所以都是点到为止的。我们该想的是如何透过电影,承载他们的伤痛。” 他接着分享:“我和报导残障院舍的记者聊天时,其实他们也会想,做这个新闻会不会伤害受害者?但我觉得如果是对的,就不要内疚。”一如电影结尾时,通伯(姜大卫饰)在街边淋着大雨,对记者阿琪(余香凝饰)所说的话。 “电影工作者和新闻工作者的挣扎很相似,很多时候拍了一部片、探讨一个议题,即使是对的,其实没有人欣赏或支持你做的东西,或许10年后、20年后才有回响。但哪怕是这样,我都希望我有去做。” 不愿被限制的电影路 从挫折、逐梦、职场故事到社会议题,简君晋在写实和搞笑的剧情之间来回穿梭,“我不会拍死一个电影类别,有时会在采访时被问‘你最想拍的种类是什么?’我回答说,这不关事。” 他进一步说明,虽然《IT狗》是喜剧,但亦可以用写实、严肃的手法拍摄,“喜剧也是悲剧,同样地《白日之下》亦可以选择用喜剧去呈现。只是我觉得不对,所以才选择用写实的方式去拍。”因此,当类似问题再被提起,他都会认为“把故事说好”、“塑造好剧中角色”才最重要。 采访来到尾声,问起《白日之下》中不断强调“记者就是要追求真相”的对白,若套用在一名导演身上,又会有什么不一样? “我自己还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但作为导演当然不是追求真相。我觉得起码带给观众感动,如果他(观众)进了戏院、经历了一段旅程,我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他说。 简君晋作品: (原稿上传于11/10/2023) 更多【新教育】文章: 中学老师斜杠儿童绘本作家 Colllab社计手 汇聚建筑师和大学生推动社区建设 独立记者兼摄影师郭于珂/跨过山河寻找被遗忘身影 为西马18族原住民发声
7月前
(新加坡28日讯)狮城导演梁志强又有新搞作,戏言与直播平台的曹国辉“狼狈为奸”,联合打造《明星直播台》,让一众狮城艺人“再就业”。 《新明日报》报道,梁志强与曹国辉今日率领11位艺人召开发布会,宣布正式成立明星直播台。 梁导指出,冠病疫情期间至今,看到很多直播。 他说:“我从拍电影突然变直播,有点不适应,因为拍电影有专业摄影机在拍摄,要化妆布景灯光道具等都做。 梁导强调,疫情解封之后,这时成立直播台,是因很多艺人虽然还在拍戏,但有些已经在家里享清福,希望他们可以再出份力,贡献给社会与大众。 “我当明星直播台是第二个梁家班,我要重新再出发,让大众看到艺人的价值。” 梁导笑言,若不是与曹国辉“狼狈为奸”,他也不会开启“明星直播台”。“我与曹国辉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去年在法国看到他一人卖包,很佩服他的毅力、认真。” 曹国辉指出,新加坡领先全球,第一次有导演做开创直播台,“明星直播台除了创造力,我们还与中国逾千个制造商合作,也会到世界各国,寻找经济实惠商品,为新马开拓市场,新马两地也都可以下单。” 曹国辉指出,离开新传媒后,他从没想过做直播,因为觉得他是明星,他甚至在心底想过,第一天做直播,就是演艺事业“完蛋”了,是非常大的赌注,尤其是冠病期间八九个月没得拍戏。 “从前活在框框内,以为是阿哥阿姐,但几时有得演戏我们不懂,直播是今天我们要做,商家就会来支持,现在直播了快3年,很庆幸还有人找我拍电影。” 姚懿珊透露,之前她赋闲在家没戏拍,所幸曹国辉找上她,两人开始尝试做直播,从寥寥无几的观众到后来3、4000人观看,种种经历都是无比艰难的过程。 参与艺人还包括程旭辉、王顺达、李美玲、洪昭容、汤妙玲、秦伟、钱翰群、俞宏荣、翁清海、曾敏等。
11月前
1年前
2年前
“《Moonfall》剧情讲述一股神秘的力量将月球从其绕地球的轨道上拉开,使月球朝着地球迈进,即将造成人类灭绝。撞击发生前仅几周,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找来前太空人及同事前往太空执行一场艰难任务;他们得将爱人抛在脑后,冒着一切风险降落在月球表面,以使地球免于灭绝。顺带一提,其制作预算定为 1.5 亿美元,为史上最昂贵的独立投资电影。”——豆瓣 独立投资电影自美国制片厂制度出现以来多被贴上“不专业,小众”等标签,概括来说即是观众在制作层面上对该团队无大公司撑腰的状况并不信任。无规矩不成方圆,独立电影往往败于创作方的“自嗨”。然而,正因其具有更多的创新与自主权,独立电影往往也成为了探索影像艺术疆界的冲锋队。 《Moonfall》德国导演Roland Emmerich以灾难片成名,《2012》《明日之后》至今还放在我舅舅的CD架上,若真要标签定义Roland,他绝对是标准的商业片导演。在观看《Moonfall》的同时不免让我赞叹其编剧架构的巧思(与其工作的编剧还有Harald Kloser与Spenser Cohen);典型的斯奈德节拍表(Blake Snyder Beat Sheet),典型的科幻灾难角色,典型的冷色调与英雄主义,却又不那么典型的奇幻世界观——月亮原来是外星人建造的,而外星人竟是自己的祖先。 大胆去幻想,细心去制作;这是我所看见的美国创作者的自律。 自入学戏剧与影像系以来,因为有机会参与短片制作与电影赏析,我与同学老师常陷入创作层面的讨论。在我看来,各国的创作习俗因受环境限制,虽多有专精,但都是折长补短,不如好莱坞的全面发展。有趣的是,这也成为了好莱坞等同于平面化,他国等同于风格化的错觉。有者喜爱港式硬汉,泰式幽默,中式温情,台式青春;犹如团圆饭桌上多元的菜肴。而好莱坞的公式武器就像一杯白开水,可以兑酒,兑茶,兑Milo粉;好莱坞导演就像茶餐室里的茶水间老板,确保每桌每人都有一杯水。 更多思考及自我提问 善用公式武器,就是我所谓的细心去制作,即是美国创作者的自律。而各国的创作者多有着放荡不羁,不爱束缚的艺术家本性,因此将其视为冗余,期望依靠阅历与涵养行走天下,却经常陷入票房小众,江郎才尽的尴尬局面。回乡以来,亲戚朋友多问我就读现状与未来愿景,多表现出“读电影能找到吃咩”的吃瓜心态,一字一句去分析,我得到了几项有趣的旁敲侧问: 1.如果我去美国读电影,会不会更有前途? 2.如果手机可以拍电影,我为什么还要花钱读书买相机? 3.电影导演会不会只是一个唾手可得的职业? 或许读者们答案各异,然而在我看来,我更愿意去思考更深层次的本科问题: 1.如何在呈现丑陋真实的基础上具有美的标准? 2.如何在吸引人的类型片上传递本土文化特色? 3.如何在迎合观众群的追求上拥有自我风格化? 相比前者的提问,后者更为矛盾,却又不完全矛盾(所以是矛盾中带点不矛盾的矛盾?),这也点出了艺术产业的特性:即万物皆可容忍,却又不一定全盘接受。而好莱坞的公式武器,恰好站在了有趣的位置。 在业界人士看来,不论剧作结构,作者论或是特定的制作手法,它都只是一门流派。然而在经历了百多年的电影发展,种种的风格主义在经历淘汰筛选后已然成为一道标杆,犹如氢氧结合成水,即公式武器。它是观者心中默认的“好看的电影”的标准,也是创作者与观众有效对话的钥匙。在我看来,这正是美国电影学院所教授的方法论。因此,去美国读电影确实更容易有曝光机会,然而我相信若自身对于运用公式武器拥有自觉,也能拍出一片天。而手机拍电影,不过是技术层面上的提问,一分钱一分货,忧虑不攻自破。 两题答完,而随之所引来的最终提问(电影导演会不会只是一个唾手可得的职业?),在我看来人人确实可以成为画家,作家,茶水店老板;但是否有创作自觉,是否会继续思考后者三样“进阶式”乃至更多的自我提问,我相信这会直接影响其是否走得长久,是否“混”得下去。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