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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图

不知道诸位对自己刊在报上的文稿是如何裁剪的。很久很久以前,就剪个四方、长型,或长稿时有凸有凹的块状;而今,我却喜欢整版剪下来,折好收进透明袋的文件夹。 不知为什么,还是很留恋当天看整版时的心情,看看插图美不美,邻舍的作者是谁。啊哈,一年下来,最常碰到的是张某与颜某,也真的是邻舍——一个在永平,一个在居銮,都在柔佛。 喜欢那次西西的插图,公园的长凳,描西西坐着。电子版的西西是戴了帽子的真人,只是女人上了年纪又短发,乍看会以为是男子。 虽然【星云】插图多为单色或二色,但我就是偏好这样子的简单,一种清新感。 如果走进任意门,回到年少剪报,必把当年《新明日报》每周半版【年轻人的】给剪下,那三五年的青春真热闹。有一个作者写得特短又很有氛围,与人说起都认同,连他笔名都像是原名——郭国强。他有一篇短得只有两三百字,写的是离别感伤,其中末了一句在问对方——怎么啦你?至此之后,我受之影响,喜用“怎么啦你?”而不用“你怎么啦?” ● 不知道作者怎么想副刊编辑,编辑又怎么想读者。从读者角度,正如范先生所说,题目就有如橱窗,要吸引人进来。编辑出一个“本日主题”引人,或者有时出个题目邀稿,这出题比老师出题给学生还难。编辑难为,又深具挑战,若资深作者来稿,或有交往的前辈,都一律“待用”不?这真考智慧。回复“惟不适用”,不是不好乃是“不适”,回函得体,后加一句勉励“欢迎继续赐稿”。是尊你为上,由上“赐”下。写得不好的新兵,月月来稿仍没进步,真是考验心软或心硬。 作者写得言之有物,是不是具体得毫无想像力?写得抽象飘渺,读者看懂不?客观而人云亦云,主观得来又是否自我膨胀?读者嫌之——都写得老套,又或学术性太强,读不完看不明;写身边琐事,那太零丁琐碎。而像台湾大师兄在殡葬业这样特殊的工作经历,或寻访精神病科医院里的神经个案,法医与警局有什么样的离奇命案、路边街友为何不回家……人们以为这样子的事故就一定能吸睛么?真文青假文青不文青在这些平淡日子里,又该写什么寄予报刊呢?编者难为,作者亦是。
7月前
人们好像总是习惯了,将那些对自己的未来没有助益的事情,全数归类进“不重要”的分类里。求学的时候,对成绩没有显著帮助的事就不重要;工作的时候,对盈利没有直接影响的事就只是白日做梦。若是耗费时间在其之上,就成了虚度光阴,免不了遭受旁人的不满或是轻视。 这件事似乎逐渐成了社会的一条潜规则——不要做没用的事情,不要说没用的话,不要有没用的想法。久而久之,许多事情被划分了等级,只有站在顶端的那一些,才有资格被称之为“梦想”。 我生活在这样的规矩里,仿佛戴上了“探测功能性”的眼镜。读一本书,要在意它能否给我的学业、工作带来益处;给亲戚家的小孩买玩具,也要注重玩具是否能够训练孩子的思维能力。 趁着开斋节连假,我打算进行一年一度的“大工程”——收拾书柜。打开书柜时我才发现,摆在外层的书本,不知不觉全都被工具书所填满,而那些我曾经很喜欢的游记、小说、图册,已经很长时间都不曾被人翻阅了。 虽然在柜子里不会落灰,但我就是觉得它们都蒙上了一层灰灰暗暗的颜色,没有了“生命”。听起来可能很好笑——书本有什么生命?但我总固执地认为它是有生命的,在那些文字、插图底下,藏着的都是创作者的情绪,或汹涌热烈、或隐忍小心,但是它始终都有那么一丝“人味”。 翻了翻我曾经看了无数遍也不腻的小说,我突然想起,曾经的我也属于感受力比较强的人。窗外洒进来的阳光、树叶被风吹过时发出的细微声响、电线杆上跳跃的小鸟、路上来往的行人及车辆……能够静静地感受身侧的一切曾经是让我最享受、最放松的事情。 未必时时都那么重要 那时候,我所有的幸福与满足,都源自于“自由”。自由地放空、自由地呼吸、自由地感受。而这种幸福,近乎全数来源于那些“不重要的事”——阳光、大树、小鸟、行人、车辆。这些事情对我的人生并没有直接的帮助,但是当我感受它们的时候,我很快乐。 就像我爱不释手的小说、游记、画册,他们对我的工作未必有直接的帮助,但是沉浸在它们的世界之中时,我能被小说的情节、游记的照片及文字、画册的细腻精巧带着暂时飞出这个世界,感受不一样的生活、不一样的美。 而当我的心拥有这样一个放松的机会,我就能更有韧性,继续往下走得更远。就像橡皮筋,绷得越紧,断得越快,适度的放松才是长久走下去最重要的一环。我想,不重要的事,其实也并非真的不重要;而那些重要的事,或许也未必时时都那么重要吧。
1年前
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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