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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

编按:报考SPM华文科学生日渐减少的新闻每年都能看到。究竟如何才能让学生对华文产生兴趣?文学作品要如何走进学生的阅读与写作世界?推动华文工作这条路又该如何走? 翻开这期的【新教育】一起来找答案吧。 报道:本刊特约 杨林宜 摄影:本报 黄冰冰 推动华文工作在马来西亚一直不是易事,如今身处在科技与网络飞速发展的时代,静下心来阅读对许多人来说愈加困难,学习华文和亲近文学也逐渐从日常清单中淡出。这背后其实涉及多方面的复杂因素,或许是教师日常工作繁忙,或许是学生课业繁重,抑或是社交媒体五花八门的内容充斥着他们的生活,使得他们难以抽身,去享受阅读的乐趣。 然而,依然有一群华文教育与文化的推动者,在这数十年间孜孜不倦、默默耕耘。他们怀着“能做多少是多少”的信念,坚定守护着华文文学的沃土。如今,马来西亚华文教科书中已收录二十余篇马华文学作品,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成果与肯定。 尽管如此,他们也意识到,推动马华文学的阅读不能仅仅停留在教科书的层面上。他们希望无论是教师还是学生能深耕其中,让文学创作、讨论和分享的风气在校园内蔓延,感染更多人自发阅读,点燃大家对文学的兴趣,种下热情的种子,让它在日后的岁月里发芽并茁壮成长。 11月30日在加影新纪元大学学院举行的一场华文文学与活动交流会,邀请了新纪元大学学院文学与社会科学院副教授兼院长伍燕翎博士,以及马华作家吴鑫霖,与华文教师分享如何将报章和马华文学作品带进学生的阅读与写作世界,交流会由星洲日报副执行总编辑曾毓林主持。出席者有新纪元大学学院学生事务处总监戴庆义、中文系讲师吕鸣仁、吉隆坡班登英达国中华文科主任李淑君、雪州蕉赖柏林本国中华文科主任陈晓伟、马来西亚中学华文教师联谊会主席甄子云、乐学华文班授课教师颜音玉、柔佛拿汀翁惹化国中华文科主任江美年,以及森美兰利民济达哈中学华文科主任张俊荣。 曾毓林:华文教育工作决不能停滞 曾毓林在20年前担任《学海》主编时,便陆续推动了“我讲华语我考华文”、“拯救华文”和“爱华文”三项运动。他以“三部曲”来形容这3个阶段,虽然如今回首,推动华文学习的障碍和问题依然存在,但他依旧坚定地认为,华文教育的工作决不能停滞。 “不管有没有成果,我们一天还在岗位上,便是一天也要发声。若是连我们(华文教育工作者)都不发声,那就太可惜了。我不奢望这次的交流会能带来立竿见影的改变,但至少能让更多人听到推动华文教育的声音,尤其是教育部、家长和教师。” 他说,星洲日报在推动阅读和写作上始终不遗余力,尤其通过“花踪”让马华文学持续开花,并将马华作家带入校园,推广本地文学的阅读风气。最近举办的诗歌朗诵比赛中,许多参赛者选择了本地作品作为朗诵题材,可见马华文学已开始渗透校园,学生在教师的推荐下接触更多马华文学作品。 他认为这股“劲头”不能停滞,否则一切都将重新开始。他说,教师在鼓励学生阅读和写作上扮演了要角,而教师本身其实也具备出色的写作能力。因此,他认为,若教师能多写作,便可更好地带动学生一起投入创作。 他指出,教师不一定需要博览群书,就像导演不必是影帝影后才能执导电影。然而,教师需要把开启阅读之门的钥匙递给学生,让他们自行进入那片广阔无垠的书海。 “并非每位教师都需要为学生创造一片辽阔的海洋,只要给他们一艘船,让他们去闯荡便很好了。” 伍燕翎:AI流行当下应让阅读更有温度 伍燕翎在会上分享时表示,随着人工智能(AI)日益深入人们的生活,除了课业辅助甚至在某方面替代教师的角色,华文教育的推广应更加注重文学阅读的提升,让阅读更有温度、更人性化,并富有深度。 她向华文教师推荐了20部马华文学作品,希望通过教师的阅读与分享,将作品带到学生群中。通过阅读优质作品提升教师和学生的个人涵养,激发他们对马华文学的兴趣,从而深入探索,进行创作。 她说,教育和文化工作者这些年来一直在推动华文教育,但除了推动之外,还需要更具前瞻性的思维,才能将教育和文化工作带入下一个阶段,推到更高层次。 “我们应该从更加乐观的角度来看,虽然教师的工作非常繁忙,要求他们阅读更多文学作品似乎有一定难度,但如今全国中小学的诗歌朗诵比赛中,许多参赛者选择了马华文学作品作为朗诵题材,全国创作比赛也是华文文学推广的重要一环。既然马华文学的推广已经取得了一定进展,那么接下来,我们应该将这一推广工作提升到新的高度,探讨如何让马华文学的阅读更具深度。” 伍燕翎经常通过各种活动与教育工作者进行交流,这包括日前举办的华文教师文学教学研讨观摩会。她指出,尽管学生在文学创作方面存在一些不足,但借助AI的帮助,他们不仅能够写作,而且写作的速度也比以前更快。这个现象令人担忧,但也提醒着教育工作者必须尽快做出改变。 她认为当前华文教育和文学培养的重点应当是如何引导学生如何让读写变得有深度,并达到一定的高度。教师在这个过程发挥重要作用,引导学生接触和鉴赏有内涵的文学作品,激发他们的思考与兴趣。 吴鑫霖:识字量有助于与文学作品产生联结 吴鑫霖则认为,在探讨适合学生阅读的马华文学时,也应当关注学生的“识字量”。唯有储存一定的识字量,读者才能真正理解并和文学作品产生联结。 他说,许多马华文学作品因内容在地化,易于读者与文本产生共鸣。比如马华作家冰谷受邀到校园,带着小朋友一起阅读文本。他的教师朋友在教学中展示实物,如橡胶果和古早味雪糕,带领学生体验文本中的元素,让他们通过感官参与其中。 这种方式帮助学生打开想像的画面,将他们带入作品所描绘的时代和故事。 长期教导相同的内容可能会让教师产生倦怠,学生也可能因应付考试而缺乏对内容的真正理解。为了避免课本成为“作家的坟墓”,让教育真正做到“生命影响生命”,吴鑫霖认为在选择文本时,应该尽量选择那些既能激发教师教学乐趣,又能让学生感到愉悦的作品。 他说,文学的推广应回归创作本身的意义,即通过文本反映出作者的思想、情感与社会背景。在引导学生阅读时,应该帮助学生建立与作者的联系,同时让他们通过阅读与自身的生活经验产生共鸣。 他举例,方北方的作品描绘了一代人的生活,孟沙写的是报人生活,李天葆小说中的茨厂街等,学生们可以通过不同的方式来揭开文本中的画面,比如将文本化为影像或有趣的活动让学生在实践中与文本产生更多的互动,去想像那些时代背景,感受人物的情感,并参与故事情节的发展。 他也建议通过活动将马华作家带到公众面前,比如文化讲座,甚至是医学讲座,如著名医生作家欧阳林,这可以提高作家的曝光率,让作家形象化,进而吸引更多人阅读文学作品。他说,这也是生命教育的体现,通过作家的影响力将学生从现实社会带入丰富多彩的文学世界。 重拾“写诗”传统 表达情感 吴鑫霖认为写诗也是学生参与创作的其中一种方式。他说,过去写诗是人们表达情感和叙事的常见手法,但这种“传统”如今正在消失。他希望重拾这个传统,鼓励学生以各种形式作诗,包括不拘形式的打油诗,都能让他们轻松地享受创作过程。 他理解在科技迅速发展的背景下,教师推广文学教育的无可奈何。他特别提到吉隆坡中华中学一位教师,因学校图书馆位于10楼,愿意上楼阅读的学生很少。为了激发学生的阅读兴趣,这名教师推着小车在走廊上“叫卖”,其灵活变通源自那颗对文学充满热忱的心。 陈晓伟:教学方法需适应时代变化 陈晓伟则坦言,推动华文文学在国中总是面临一些不确定因素,然而唯一较为稳定的,便是教师的带动和教学方式,但教学方法也需要适应时代的变化。过去,教师通过剪报和读社论来帮助学生增加词汇量,学生也可以安静地坐在课堂上听讲;但如今,几乎一切都依赖电子设备,这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教学生态。 他指出,现实压力下,无论是教师还是学生,都可能会忽视不在考试范围内的内容。因此,要在校园内推动文学教育,不能单纯依赖教师来扮演推动者的角色。反而,学生可以通过社交圈持续带动志同道合的朋友和新人,形成自发的传播和参与。 他认为学生的影响力极大,而推动阅读和创作正需要这种动力。学生自发学习能让自己沉浸在文学中,并尝试创作和参赛。教师的任务是尽一切努力激发学生的阅读兴趣,提升他们的鉴赏能力,让校园内的文化氛围持续发酵。 他也直言,文学作品中的情感和内涵往往很有深度,但对许多现代学生而言,这些内容显得深奥难懂,主要是因为他们目前所接触的内容多为表面,甚至肤浅。作家或专家的研讨会和讲座虽为教师提供有价值的见解,但并不适合直接应用于学生。教师需要消化这些内容,并在课堂中引导学生去尝试理解富有深度的文学作品。 戴庆义:推动阅读需有全面统筹计划 教育界资深工作者戴庆义分享了他在独中、国民型中学和国民中学教授华文及掌校期间,推动华文阅读和学习风气的经验。他回忆道,当他还是教师时,他鼓励学生养成剪报的习惯,并分享有关内容;掌校后,他则要求教师们采用类似做法,也鼓励学生引用文章来分享。 但他坦言,推广工作经常面临的阻力包括教师非自愿参与,这可能源于教师忙碌和缺乏动力,以及教师华文素养的不足。如果再加上缺乏上级支持,教师往往不会采取进一步行动,学生自然也难以得到鼓励,从而导致华文阅读风气难以持续,相关活动的效果也不彰显。 他认为要激发教师参与推动华文阅读,还必须有一个全面的统筹计划。他建议先成立一个华文阅读委员会,并由各州的马来西亚中学华文教师联谊会负责带领和同步推动该计划。 然而,戴庆义也指出,非华裔校长或非中文背景的校长通常不支持此类活动,这会给推动工作带来困难。无论如何,要让推动工作发挥最大的影响力,必须获得各方支持,包括教育部和督学,而媒体在宣传方面也发挥着重大作用。不过,若活动能够在全国同步推广,还需要有后续准备。若动力无法持续,推广效果将迅速减弱。因此,他认为需要一个监督单位,定期推进相关活动的进程。 李淑君:善用科技便利让学生阅读 李淑君表示,科技改变了许多人阅读的方式,她并不认为教师和学生阅读量减少,而是阅读的途径不再仅限于书本。她认为,要鼓励学生阅读更多马华文学作品,可以善用科技的便利。例如,现代人习惯分享新闻链接并展开讨论,李淑君认为同样的方式可以用来激发学生的阅读兴趣。她建议通过挑选一些精彩的文章,发送链接到学生手机上,让他们随时随地接触这些内容。 她也指出,当前学生面临过多的诱惑,短视频等娱乐形式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因此她提议通过有趣的方式,比如结合优质游戏,让学生在玩的过程中接触文学,逐步培养他们的阅读兴趣。她曾要求学生固定写日记或周记,但发现学生的写作逐渐缺乏新意,于是她改变想法,鼓励学生分享在短视频平台看到的有趣句子并记录下来,由小分享来推动阅读。 “这就像我们偶然听见一首歌,喜欢上了就会凭着歌词去找到那首歌。同样的,先让学生接触他们感兴趣的部分,激发他们主动去探索和寻找更多文学作品。” 李淑君认为,一旦学生具备自主学习的能力,便会在自己的社交圈内传播并带动他人参与阅读。 颜音玉:挑选精彩篇章更有效 颜音玉也赞同李淑君的看法,并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她认为,如果直接将20本书单交给教师并要求他们阅读,教师的常见反应可能是“等有时间了再看”。她认为,比起让教师或学生一次性阅读大量书籍,不如挑选其中精彩的篇章来分享。当读者看到吸引人的内容时,他们会更愿意继续阅读,而不是因为时间或其他原因错过推荐的好作品。 她分享了自己在参与大马爱心协会主席张瑞慈督学在疫情期间举办的线上爱心读书会时的收获。她说,张瑞慈挑选了一些文章,分享阅读心得并与大家讨论。这样的分享不仅有趣,还能从中获得启发,促使她更参与更多。她认为,只有当一个事物引起兴趣时,读者才会主动去阅读,否则外部压力反而会引发抗拒。 “就好像你给了我鱼饵,让我自行去钓鱼,那效果可能更好。” 她也说,学生接触马华文学的机会较少,原因在于许多马华文学作品不像其他书籍那样容易获得,网络上也难以找到相关的参考资料。此外,现代人一机在手,阅读方式也从纸质书籍转向电子形式,如果直接把书籍送给学生,他们可能不会感兴趣。 她建议一些团体或媒体如星洲日报,可以设计一些互动游戏,通过让学生阅读文章并参加游戏,让他们在游戏中参与阅读。 江美年:赛事可激励学生完成阅读 江美年则表示,20本书对于师生而言可能过于沉重,但如果减少到5本,则建议可以通过全国赛事来激励学生完成阅读。例如举办全国马华文学问答赛,通过选择题的方式进行。如果学生反应良好,下一届赛事可以增加更多的作品。 她提到,学校举办的诗歌朗诵比赛和文学创作比赛,参与的学生通常只是少数,无法扩大到更多的学生,文学创作比赛则侧重于学生的写作和创作能力。相比之下,选择题问答比赛更为简便,通过督学的支持可以在全国各校同步举办,线上形式也能解决交通和住宿等问题。 此外,她希望伍燕翎能举办更多与马华文学鉴赏相关的研讨会,让更多教师了解马华文学及其作者的背景等信息,从而丰富自己的教学。 张俊荣:作家亲自分享能更好理解作品 疫情期间,伍燕翎安排马华作家与教师们接触,张俊荣特别喜欢这样的安排,因为通过作家的亲自分享,教师们能够更好地了解作者的创作过程、背景和写作心得,从而理解作品背后的情感,并进而与作品产生共鸣。 但张俊荣坦言,虽然马华文学的优势在于它与本地人的生活背景相近,但由于文本中的时代背景或作者的年龄与学生的生活经验之间存在差距,产生了“代沟”,因此当教师与学生分享作品时,教师可能已充分感受作品的情感,但学生却难以理解。 “当我和我的中二学生讲解文本时,我讲得很生动,但他们却只能看着我。” 他不赞成直接要求师生阅读20本书,而是认为挑选几篇精彩的篇章更为实际,这样教师可以更轻松地引导学生接触到作品。虽然一些马华文学作品很有深度,但对于年纪较小的学生(例如中一、中二学生)来说,理解起来可能会有困难。然而,他提到像“红蜻蜓”这样的作品,学生普遍喜欢,因为它具有小说性的情节和吸引人的元素。 张俊荣认为推动马华文学阅读的方式可以分为“自愿”和“强制”。自愿方式是教师出于对这些作品的喜爱和兴趣,自发地进行推广;而“强制”方式则是通过如江美年所建议的全国笔试比赛或星洲日报推动的时事问答比赛等方式,激发学生的兴趣和学习动力。 甄子云:“进”与“出”的方式推动华文学习活动 甄子云则建议从“进”和“出”两个方面来着手推动华文阅读风气。他认为,先通过“进”,如广播节目让听众(无论教师还是学生)通过听来了解更多书籍的内容。这可由一些媒体团队如星洲日报来推行,让听众在忙碌的日常生活中也能接触到文学作品。 “我以前去教课需要开一小时的车,每次在车上,我都会听书,很少有时间看书。对于教师来说,要抽出时间来看书确实有些困难,但如果是需要阅读的书籍,他们还是会尽力去完成的。” 甄子云还提到,介绍书籍的方式可以分为两种,一是直接介绍书籍的内容,另一种则是朗读。他说,如今有不少YouTuber通过举办线上读书会或电影分享会,推荐有意义的书籍或电影心得,这种做法对观众也能产生积极影响。 “出”的方式则是通过教师的书写来激发学生的动力,例如,马来西亚中学华文教师联谊会季刊《芒种》鼓励会员笔耕,促进华文教师的交流与资源分享。 他也建议组织教师和学生的读书会,但这些读书会不应以学术性的形式进行,而应更加自由和轻松,让参与者通过读书会既能“进”,也能“出”。可以通过线上平台举行不同类型的读书会,大家可以根据兴趣自由选择加入,由群主引导大家分享阅读心得,增强互动与参与感。 更多【新教育】: 印尼新锐导演卡蜜拉·安迪妮/镜头底下的女性角色 是对社会的观察 艺术家颜思海 /手绘人文地图 留住老社区记忆 越南青年导演何黎艳/跟拍3年 揭露苗族少女消逝的童年
1星期前
近来电玩界凭借《黑神话:悟空》大火,文艺界也借着这股热潮,开始讨论起《西游记》这部名著。其实早在这部电玩问世前,就不乏学者对它的剖析,以考据角度的、以人情世故解析的、分析神魔妖怪的,这股火似乎加了干柴,烧得更为激烈。电玩细腻的画质,让每一个画面都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壁纸,故事的叙述手法更是让玩家或文艺爱好者有了全新的解读与视角,这样的改编无疑是成功且具时代意义的佳作。 咬文嚼字一下,“黑”这个字在当代有着“抹黑”的含义。它除了单纯的黑,还有着负面、沉重的意思。但无论《黑神话》的“黑”字要以哪种含义解析,仿佛都是说得通的。它一开场便是极度有压迫感的教程,面对天兵天将和二郎神的围剿,剧情一下就抓住了玩家的目光。随着故事推进,玩家惊觉那个不死不灭、懂得七十二变又能上天下地的齐天大圣竟被打败了,后来只得靠着另一个和孙悟空相近的角色继续踏上天命之路。 不得不承认,当代人的文化基础越来越薄弱,除了硬性规定的考试,大概不会有几个人会愿意读原著了;改写的图书漫画出得越多,越感启蒙之不足,以至于当今很难指正出改编的不足或者不实之处——即便不能明察秋毫,也得心存怀疑,这样才能促进思考,探索前方的更多可能。 除了讨论度极高的电玩,相信大家还记得好几年前连续几部贺岁片都与西游有关。著名的章节反复被演绎,难免有审美疲劳的时候,而且电影若是考量商业因素,不免加强特效画面,因而削弱了故事的架构与完整,观众看着对味,却也在离开戏院后就把剧情忘得干干净净。 可电玩不一样,玩家除了享受动作系的操控打怪外,那些古时候带着文雅名称的道具武器,无形中也将传统文化灌输给了他们。玩家为了更充分了解整体剧情,必然是仔细分析个中角色的字字句句,开发者巧妙地把要表达的元素,透过进程和妖魔说了出来,无论是对菜鸟老手,都是个很好的媒介。毕竟在每个时代的诠释下,经典都能被描绘成新的模样,这样一来文学作品便成了传承下去的当代史,达到了真正意义上的雅俗共赏,大众既能严肃探讨,也能惬意赏析。 我虽不鼓励沉迷游戏,可不得不承认,游戏真的有一种魔力。游戏机的发展史不乏三国、西游、水浒的身影,这些另类的教材,在通关一轮后,玩家就能基本掌握故事梗概,对难阅读原著的群众来说,也算得上是另类读物——“阅读”这回事也许该有新的解读和定义了。 但是通过游戏或极短的解说,玩家的理解毕竟是有限的,或只能知其型而不知其本。个人的思考欠缺,细节被忽略的总是太多,改写本、电影总有市场需求和考量,和原著不能并论,勾起兴趣的重任还需仰赖畅快淋漓的打斗场景,读书心得还是要交由漫长的阅读过程才能变得深刻。 前面说到,不少学者作家对《西游记》已有精辟的见解和阅读心得,比如纪连海的《纪连海说西游》、赵爽的《西游妖物志》、梅叶挺的《西游新世像·三界人物大起底》等,幽默分析之余,又拿得出真凭实据,经典名著总是不会轻易离开我们身边,反而是我们,是不是早就把文化给丢失了呢? 反思善恶界限 要谈论《西游记》,一定绕不开作者吴承恩。他身处的时代是不是让他有话无处说,继而借着笔下的神魔妖传达思想情感?我们看天界人界妖界,有着明确的善恶判别,可事实真是那样吗?原著是不是也借着一些人事物在暗指什么?这点在《黑神话:悟空》中得到了很好的“解答”。也因为故事设定是在孙行者取经结束后,我喜欢这类续写,这让想像空间得以无限放大,只要稍作推敲,就会发现所谓的黑不见得是全黑,而白也并非是全白,这颠覆及打破了对以往的认知,原来事情总像山的阴暗面,不如我们表面看到的那么单纯。 妖的无奈,小神的无可奈何,人情世故及爱恨情仇,是什么逼得他们误入歧途,本有能力阻止一切的神仙究竟做了些什么?这种意外的反转不难在《黑神话》里看见。这也正说明了“每一部文学作品都是当代史”的论调是正确的。虽然操控的角色看来就和齐天大圣无异,但玩家在情感上不会把两者混为一谈,反而越往后就越能理解悟空的无奈,也顺带把各路妖魔的情绪厘清。若把这些理解套到现实生活上来看,我们的生活不正如一部《西游记》?
1月前
我从小就不愿意参加比赛,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试着追根究底,或许是自己难以接受失败的事实。比赛意味着存在竞争,而我恰好在这方面缺乏兴趣。不仅如此,我也是个精打细算的计较之人。除非有万分把握,否则一切比赛都是输赢未定的,而我最讨厌充满不确定性的努力,可能会使我无法得到任何回报。 怀揣着这种势利的思想,使我不热衷于参加比赛。可话却不能说满,当我见着别人登上荣誉站台,享受掌声之时,心中不免生出一种念头,便是羡慕。几番审视自己,发现既不能歌舞,也不能书画,论才智也不及他人。我扪心自问,什么样的舞台又是适合自己的呢? 我不能算是一个内敛的人,但也绝不勇于表现。在学习生涯里,为数不多的夸赞来自老师对作文的肯定。小时候,我常到书局买书。一开始只买漫画书,后来渐渐买了些儿童小说。我偶尔会有天马行空的想法,惟只能在纸笔上贯彻。我会有一个想法,那便是完成自己的一部小说。意识到这点之后,我在不经意中有了写作的习惯。 第一次拼了命地敲打键盘是在16岁的时候,那时候学着网文的文字风格,在中国的一个网络写作平台发表作品。过程中,我认识好几位网友,常相互评价文章。隔年,SPM结束后的一段空窗期,我完成第一部小说,约有13万的字数。由于当时平台活跃的创作者不多,我的作品很简单地进入到网编的眼中,不久便收到签约的邀请,将3年的网络销售权授权给平台,成为付费作品。当然了,这并没有给我带来太大的效益。几年过去了,也不过卖出9本,但那一份认可本已是无价的,足以支撑我继续热爱文字创作。 觉悟不算来得太迟 上了大学后,凭着一份热爱选择中文系。在我所熟知的、未曾谋面的,以及略有耳闻的文字创作者,或是说作者也好,他们都有着中文系的背景。在同班同学之间,也不缺热爱写作的人。忙碌于课业之余,我不曾放下玩味文字的念头,文学课上的创作常能得到同学或老师的肯定,也参加过两场校园文学奖,也唯有这两场。上天庇护,我皆有所斩获。 不难看出,在我自以为是的写作生涯里,算得上是未尝败绩。我进一步认为自己在这个领域算是有了底气。我的每一次动笔所换来的结果,也符合我对比赛的想法。慢慢的,我有了向更高处挑战的念头。 毕业后,我无法继续参加校园文学奖,想要提笔一战,唯有大型的公开比赛。 前段时间,我决定参加一场在新加坡所举办的文学比赛。我的确有极高的信心,写出了一篇小说参赛。当报名成功后,我自认能够像之前一样,能够轻松地斩获一个奖项。 后来,结局并不如我想像的那般。 我名落孙山。 在成绩公布前,我曾设想过自己会有多难过,但事实发生的那一刻,我却是平静的。如此平静,连我都是后知后觉才感受到。这或许能归功于生命的渐长,使我变得成熟,成为了输得起的大人。 意识到这一点,我豁然开朗,原以为会遭受打击而变得抗拒写作,但那一切都没有发生。反之,一种无形的枷锁解开了,我更加坦然、更加随心所欲地使用文字。也许无论大人小孩,都会明白不计较输赢的道理,但即使是再成熟的大人,也总有他们输不起的理由。我们都会因莫须有的面子而争强,变得敏感、容易自卑,最后只有无尽的疲惫,忘却衷心。 我热爱创作,要是因为一场失败而觉得不值,从而怀疑自己,那么,我真的有如此热爱吗?感谢那一场失败,也庆幸自己的觉悟不算来得太迟。失败如筛子,过滤杂念,经受得起考验,才能体会真实。能够随心所欲地热爱一样事物,同时保持谦虚、敬畏的态度,实在是一种幸福。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见识了许多人和不同的作品后,总归能有自己的一套见解。从前只懂得照镜子,仍有已有的已经足够。现在,更学会看风景,走入其中,而身上背着已有的行李。 多亏一场名落孙山,让我明白道阻且长,却相信云开见月。
1月前
2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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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越过长堤,常携诗情相伴;成年后,诗情依然如两岸的水,时浅时深。近年越过长堤时,总见苏丹后剧院远眺狮城,仿佛有位佳人,在水一方。今年,我即将走进她的心,闻她的香。 彼岸开花,此岸观望。第17届花踪文学奖南下新山颁奖,与狮城仅隔一水,这不禁让此岸的文学人遐想:未来,花踪是否能够涉水而过,在花园城市里开出一树文学之花?2026年新柔地铁通车后,是否会让“南下”的花踪之路更加顺畅? 花踪文学奖为马华文学提供了展示的平台,吸引了海内外华人世界与华文作家的关注与参与,长期为马华文学注入新活力。作为“近亲”的新华文学与新华作家,能否在这一重要的文学场域中扮演角色,与马华文学的文友们共同耕耘? 回想2024年,新马文学人之间频繁的交流、新华文学与马华文学的互动、“新马文学高铁”的穿梭,以及多位“马华文学色彩浓厚”的作家在新加坡获奖等种种“文学场景”,让我对未来充满了期待。不久前,新加坡作家协会代表团访问星洲日报时,曾向曾毓林先生的花踪团队表达了想法。我们期盼未来的花踪能够将新加坡纳入其视野,让新加坡人特别是青年写作者,也有机会在这片文学花圃中播种。我们也希望新马作家能够充分利用“共同场域、共振共鸣”的优势,深化合作,携手为新马华文文学书写新篇章。 今年的花踪文艺营以“相望的两端”为主题,我很荣幸能够主持《出版:中心与边陲》讲座,延续这份相望之情。新马原本就有血脉相连的文学长堤,如今随着新柔地铁即将通车,两国文坛的交往可望进一步加强,文学长堤将承载更多文化的期盼与文学的梦想。 相关文章: 【花踪荟萃】花踪的海啸/许裕全 【花踪荟萃】花踪1999及其他/希尼尔(新加坡第7届南洋华文文学奖得主) 【花踪荟萃】集体筑梦/梁海彬(新华作家) 【花踪荟萃】 彼岸开花此岸香/ 林得楠(新加坡作家协会荣誉会长) 【花踪荟萃】一程繁花一路歌/刘育龙(马华作家)
3月前
花踪17,看似年轻,但时间已跨越了34年。花径探路道阻且长,我从青春走到前中年,走得慢却又走得远,如今驻足回望终觉不负韶华,一个人的文学生命有多长自己也掂量不准,但说花踪成就了我文学亮丽的风景线,我是虚心且满怀感恩接受的,毕竟这是自己深爱着也为此努力过的一件事。 第9届我首次捧起铜雕,沉甸甸的奖座让我自豪终于解锁了人生某项成就。几个月后回老家,特地把奖座带给爸爸看,那时他已生病,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接到奖杯的霎那他突然拿不稳,表情夸张的说好重喔!眼神有光,病都好了大半。 之后某一届,也曾想带中风的妈妈参加颁奖典礼。我问她,如果当天没得奖怎么办?妈妈说没关系;那万一得奖呢?妈妈说要坐在轮椅上单手给我鼓掌。最后妈妈没有出席,我却得了奖,站在舞台上望着台下漆黑一片,想起妈妈这句话,突然想哭。 翌日新闻见报,我从吉隆坡酒店走出来,突然接到家乡小舅来电,他用潮州话和我说:我看到报纸,汝真厉害唷! 一生坐浪的父老们不晓得花踪,但却因为我,仿佛被文字的神迹拂照了一遍。自此相信,文学,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江湖。 掐指一算,我已在旧港主制华丽转身的老新山生活了26年,隐隐感受到这城市的桀骜不驯、独自美丽。新山素有“一山一庙一校”的地、神、人五邦共和的血缘符号,意指中华义山、柔佛古庙和寛柔学校,是系在新山人心里的情感共震带,如今花踪迤逦移行南下,仿佛板块重新碰撞,一山一庙一校一花踪,壮观的文化地壳运动,让人期待它掀起最温柔的海啸。 相关文章: 【花踪荟萃】花踪的海啸/许裕全 【花踪荟萃】花踪1999及其他/希尼尔(新加坡第7届南洋华文文学奖得主) 【花踪荟萃】集体筑梦/梁海彬(新华作家) 【花踪荟萃】 彼岸开花此岸香/ 林得楠(新加坡作家协会荣誉会长) 【花踪荟萃】一程繁花一路歌/刘育龙(马华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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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纪元大学学院日前举办了两个性质接近的文学创作活动:文学创作营与文学奖养成班。作为统筹的新纪元大学学院副校长郑诗傧副教授说明,随着社会全球化及中国崛起,语言发展和经济实力有对等关系,越来越多国家开始系统化地学中文。我们应该进一步提倡学生深化中文应用的能力,这其中包括欣赏与分析。 文化底蕴让我们走得更远,保持优势。我们貌似是大陆港台以外应用中文领域最如鱼得水的一群,然而现今学习趋势恰恰相反。部分家长认为中文能力只涉及听、说、读、写。随着全球对文案越来越重视,对语言要求便不只是停留在沟通。另加人工智能的出现,我们唯有深化和强化中文,才能应付未来局面。我们应该鼓励孩子去赏析优美的文章,鼓励孩子更懂得用语言和文字来表达完整的想法。 郑诗傧提及,日常教书时发现学生很容易放弃表述。当他们无法用语言清晰表述,她都会鼓励孩子尽量提升这项能力。她本身很重视阅读与创作,主催这两个活动,并不是以功利角度看待这件事,而是想透过一些积极因素激发年轻人创作。“年轻人很需要被肯定、需要平台,得奖无疑是一个最快被关注的渠道。喜欢写作的人心里都有同一种声音,希望被看到,得到有代表性的作家、评审老师的肯定,告诉他‘你是可以的’。” 有些事情羞于出口,不表示它不存在。她鼓励青年作者勇于谈这件事。到底有什么方法才可以得到出书或得奖的荣耀?文学奖养成班是基于这点而设立的。至于青年创作营则是下放到更广的层面。新纪元大学学院适逢其时,除了驻校作家杨隶亚,还有伍燕翎、王修捷、黄子扬,校友邢诒旺、谢明成、梁馨元、丘凯文、李承澳等人。青年作家,可培养新一代的青年作家。 文学营导师蔡晓玲博士也分析了两个文学活动的分别:一个是面向明日之星,一个是面向中学生。当然,后者也可以是前者。她相信创作这件事无法通过传统教学那种老师教学生的输入方式,但可以通过创作经验或观念的分享,让另一个人有所获得。 文学奖犹如四年一度的奥运 新纪元大学学院创意与品牌部总监黄子扬也提及,10年前他还是个新秀,文学奖对他的意义是被文坛看见,证明自己,透过参与文学奖拿到进入文坛的入门票。10年后他还是会参加文学奖,看待文学奖却已有不同观感。“短短10年内,媒介变化很快。如今每个人都有发表作品和发声的机会。文学奖保留了一种专业性,经由更专业的眼光去评作品到了什么水准。让资深作者去评断年轻人,对年轻人是很重要的。” 文学奖是一个标杆,如奥运选手不断锻炼自己,四年一次互相竞技,看到自己水准写到哪里、自己作品是长什么样子。透过“新秀的标杆”,透过文学奖去证明自己达到哪个高度,这其中有一种专业性存在。换言之,文学奖在日益泛滥的发声渠道里,依然是新晋作家的定海神针。 杨隶亚认为,如果文学是你的兴趣爱好,无论几岁都能参加文学奖,文学始终向所有人敞开怀抱,没有年龄限制,以学生参赛来说,不只能在出社会之前取得一份专业认可,奖金还比在校园打工更多。“我常鼓励年轻作者多多参赛,因为新手特别有‘得奖运’,他们作品中的纯粹,常有初生之犊不畏虎的勇敢,让我们看见年轻人是如何打破时代框架,这是最可贵之处。” 蔡晓玲则认为,首先还是要找到自己真正关心的事,这应该是比考虑得奖与否、回响如何,摆在更前面的东西。如果是为了得奖而写、为了写而写,散文的话很容易变成为文造情,小说的话也恐怕会过度炫技。先通过散文与自己对话,回到那些深刻的场景中。不是日常琐碎的,而是深刻完整的片段。这些片段有可能是当下的处境,也可能是很久远以前的回忆。但即使是当下的事,它必然是被过去的某些经验所影响的。沿着时间的长河一直往回追溯。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你驾着车在一条路上,你看着旁边那条与你反方向的路有无数的车,堵着,而你这条道上并没有车。于是你不断地驶向过去,一边写,一边追问与思考。如果是发自作者内心的声音或关怀,即使幻化成小说中虚构的情节,还是能触及幽微处,让读的人——不管是文学奖评审或一般读者,也有所共鸣。” 文学的社会价值 杨隶亚说道,如果文学是你的兴趣爱好,你或许喜欢读、喜欢写,其实不一定要参加文学奖,它可以是生活中陶冶性情的存在;倘若你心中向往成为一名“作家”,渴望“出书”,那么规划自己的“创作方向”就很重要了。 这次的文学写作课程最关键是“构思一本书”的诞生,不再只是把累积多年的作品整理集结,她想和大家分享如何写“创作计划大纲”,让创作者尝试挖掘自己最关心、最擅长的主题,进而成书——往往这样的作品最能反映“自己和世界的关系”,也是我们为何会创作的初衷。 文学会带来怎样的社会价值?郑诗傧特地提及一本书籍:林达夫妻所著的《像自由一样美丽》。一群犹太儿童被拘禁于集中营时恰巧跟文学家、教育家一并羁押,他们貌似没有明天,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可以用文学和艺术去点燃最后的希望与艺术火苗。若儿童能幸存,心中还有一丝光,就可以对抗黑暗。 而文学,就是这种光。“侵略家占领一个地方首先一定是残害知识分子及艺术家。他们害怕社会开眼,而我们应该做对的事情:应该让青少年乃至社会开眼。” 相关报道: 【动力青年/《学海》少年/有活动】动手升级再造把垃圾变黄金 【动力青年/《学海》少年/有话说】看清医美价值及概念误区 恢复原有自信 【动力青年/《学海》少年/文化说】纸扎艺术需新血夕阳行业 【动力青年/《学海》少年/文化说】方志聪教练:跆拳道展现人生态度 【动力青年/《学海》少年】在数字时代阅报,鼓励中学生紧跟社会动态 【动力青年/《学海》少年/有话说】为什么我会被抛弃?”弃婴展“提倡尊重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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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书环节中,写作是我的重点之一。 有征文比赛我都放在心上,在课业进度中见缝插针,细心教导,补充文学养分。学生作品是成果,成绩揭晓时奖项是光圈,映照在学生脸上的则是愁苦惊喜交替的表情,我湿气盈睫,共享欢呼也抚慰失落的心。 早期的花踪新秀奖开放给中学生参加,我校有高二学生荣获首奖的记录,果真早慧!珠玉在前,取良好开端,树立风骨怎能让狗尾续貂!荣誉是好事,激励下也有勇夫,黄荣水、陈文恬、林诗婷、郑羽伦等名字开始涌出,登上荣誉榜。让马华作家关注居銮中华中学,并称銮中为文学重镇。 林诗婷在〈文学细流的开端——花踪有感〉提到:“世人都被公平的分配到一颗善于感悟的心,开启它,运用它,不要浪费了。” 引领年轻的学生进入文学殿堂时,我是从心开始,让学生感受周边,再没有感觉,就走到户外,大自然是最好的讲师。感受头顶上的炽热;低头看看自己的影子,再从自然转向人,补捉身边每一个细节,心中有感时用文字表达。文学是艺术之首,能让心激起千层浪。 能用文字清楚表达自己的感受,是很美,也是很重要的事! 为师要言传身教,不能光说不写。 除了指导学生写,我的手指在键盘飞快按键,敲打出美文,意外多了一些读者,为生活增添乐趣。 学生得奖,我暗自高兴,感觉成功把自己的想法装进别人的脑袋。 今年花踪颁奖礼地点往南移,重心点来到新山,犹如楚辞受到北方垂注一样,有点受宠若惊,文学重镇有幸沾点光,欣然自喜。 时间许可的话,应该带学生去感受氛围,胜千言。   相关文章: 【花踪荟萃】念念花踪/灵子(马华作家) 【花踪荟萃】开往南边的文学慢船/蔡兴隆(马华作家) 【花踪荟萃】花踪绽放至边城/许通元(南方大学学院 马华文学馆)  【花踪荟萃】花踪与我/李开璇(马华作家)  【花踪荟萃】这是我的花/郑羽伦(马华诗人)  【花踪荟萃】心竟无波澜/冼文光(马华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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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一度的花踪之季再次莅临。今年10月是第17届花踪颁奖礼,34年来栽培的作家与新秀,是马新众多文学奖之间,最受瞩目(如文学奥斯卡等级)、超然的颁奖典礼、持续提升马华文学创作水平的贡献,有目共睹。此世界级别的颁奖礼,让众多国内外文学作家、研究者与读者,共聚一堂,分享文学之喜悦。令人印象深刻的,除了黎紫书当年最英勇的表现,一晚屡次上台领奖,如今荣升世界一级的华文小说家,《流俗地》无论是出版或改编成电视剧取得斐然成绩;世华获奖作家,从西西自录影中以粤语朗读自己的诗句,到杨牧,还有聂华玲获奖时靖芬还来到南方大学学院一起与南马读者播映《三生三世聂华玲》的纪录片;王文兴从大学时期的《家变》《背海的人》到颁奖典礼舞台的记忆,阎连科、熟悉的余光中,白先勇到董桥(还瞥见马华作家拎着成叠的牛津出版社精装本请偶像签名),花踪仿佛在提醒无论是作家与读者,我们不时要重回这些重要的经典华文作家吸取最重要的文学养分,持续成长。 2024年花踪迁移至南马边城的新山,邻近新加坡,意味着今年两岸的作家读者将涌入新山赏文学之花;让原本花踪与陈瑞献设计的精致铜雕、与花踪之歌的作词人小曼与已故作曲人陈徽崇、多届主持人贺婉蜜更近距离接触。今次邀请南方大学学院马华文学馆与中华语言与文化学院成为合作单位,花踪文艺营、新秀颁奖礼及世华获奖者颁奖礼将在南方大学学院举办,本校敞开无数的双手欢迎,也倍感曾毓林、贺婉蜜、曾翎龙等辛勤地张罗部署,竭尽所能成就花踪文学奖。蓦然发现,花踪文学奖由星洲日报承办,如今已成为来自全世界,喜爱(马华)文学,必须观赏、品味、参与的最重要的文学节目,文化遗产。企盼大家一起来感动花踪之美。耳畔响起了令人落泪的〈花踪之歌〉…… 营、新秀颁奖礼及世华获奖者颁奖礼将在南方大学学院举办,本校敞开无数的双手欢迎,也倍感曾毓林、贺婉蜜、曾翎龙等辛勤地张罗部署,竭尽所能成就花踪文学奖。蓦然发现,花踪文学奖由星洲日报承办,如今已成为来自全世界,喜爱(马华)文学,必须观赏、品味、参与的最重要的文学节目,文化遗产。企盼大家一起来感动花踪之美。耳畔响起了令人落泪的〈花踪之歌〉……   相关文章: 【花踪荟萃】念念花踪/灵子(马华作家) 【花踪荟萃】开往南边的文学慢船/蔡兴隆(马华作家) 【花踪荟萃】花踪与我/李开璇(马华作家) 【花踪荟萃】这是我的花/郑羽伦(马华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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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踪文学奖,我的老东家星洲日报数十年来献给这片土地的文学盛典,今年大胆破格移师南边大城新山,消息传出来时,南边众人众地,传出各种呼声,我自己就在身边文艺圈奔走呼告了好几轮,好像自家在办喜事。 三十多年前创办时,文艺小青年们个个摩拳擦掌,每两年似乎就等着登上圣堂决战,我也悄悄参赛过几届,不是我自夸,真的是从来没有入围过决审,久而久之就明白了,众神聚集的文学圣殿,有些人是周身刀把把利的文学战士(龚万辉许裕全,我就是在说你们~),有些人适合起哄鼓掌热场,有些人坚定温柔担任文学小信徒,各司其职,这才是好看的文学版图。 2019年,花踪将香港名家董桥先生邀请到吉隆坡演讲领奖,当年凭着《野猪渡河》再创小说奇幻光芒的张贵兴,也从台北回来准备领取马华文学大奖,我和友人驱车300公里前进文化宫,在观众席中,默默聆听名家述说,世界那么聒噪,为何我们还需要文学,为何还要安坐在电脑前孤单写作? 到了2022年,残酷的疫情后,陪伴入围新诗决审的农夫诗人回到吉隆坡参与第16届花踪,开场前和同样远道而来的小曼老师寒暄,又越过几排座位和紫藤掌舵人林福南老板抬杠,林老板当晚要为第一次创立的武侠短篇小说奖担任引荐人,已然仙去的林老板,笑声朗朗,长在我心。 花踪像是一片能量蓬勃的漩涡,它吸引众多文学爱好者蜂拥而前,但不吞噬,而是仿佛在漩涡中心酝酿更崭新的文学之心,滋润干燥的土地,唤醒我们文字书写的时代光芒,我写故我在。 这艘巨型的慢船请你慢慢开,文学的技艺如同千手观音,一则又一则戏如人生的故事在文字下绽放,何其有幸,我们这个年代还有花踪。 前,但不吞噬,而是仿佛在漩涡中心酝酿更崭新的文学之心,滋润干燥的土地,唤醒我们文字书写的时代光芒,我写故我在。 这艘巨型的慢船请你慢慢开,文学的技艺如同千手观音,一则又一则戏如人生的故事在文字下绽放,何其有幸,我们这个年代还有花踪。   相关文章: 【花踪荟萃】念念花踪/灵子(马华作家) 【花踪荟萃】花踪绽放至边城/许通元(南方大学学院 马华文学馆) 【花踪荟萃】花踪与我/李开璇(马华作家) 【花踪荟萃】这是我的花/郑羽伦(马华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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