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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

9月前
10月前
时间的细沙在指缝间溜走,一年的时光又来到终末。每到这个时刻,我们一家都会齐聚客厅,一边看着电视里的跨年特备,一边闲话家常。本以为这个跨年夜会如往年一般,倒数结束后便各自散去休息,不曾想一场风波正悄然酝酿。 我家门前是片公园,除了游乐场和人行步道,还有一座篮球场伫立其中。虽然这些设施本是我们花园住户的专属福利,但仍有不少外来人士受住户之邀进入,共同肆意挥洒汗水,享受运动的乐趣。 懂得分享,这本该是桩美事,然而人多了就容易引发问题。不久前,隔壁邻居家的大门就遭到一名来打篮球的少年给撞坏,整个大门凹陷进去,不得不拆除换新。兴许是出于惧怕,少年在撞坏大门的当下选择了逃离。后来,隔壁邻居在各方协助下才找到了少年,最终与对方父母达成和解。 此类事件,在这条人来人往的道路上已不是什么新鲜事。隔壁邻居算是相对幸运的了,至少肇事者是花园内的住户,还算有迹可循。更多时候因为事件找不到任何线索,最后不了了之,住户只能自认倒霉。只是我们没料到,类似的纷扰竟也有落在我们家的一天。 跨年的钟声还未响起,门外却传来阵阵烟火声。我们笑说着“不知道是哪家这么没耐性,竟提前放烟花”,边走出家门打算凑个热闹。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短暂而绚烂,看得我们心情舒畅。可母亲却无心欣赏,她的目光流露着一股担忧——原来,发射烟花的地方与我们停在外头的车辆相当接近,大概只有十步之遥。 待烟花燃放结束,母亲迅速叫父亲去将车子移开,担心还有第二轮的烟花升空。父亲正在移车的当儿,母亲也接到了隔壁邻居的电话,说她看到不少烟火的碎屑落在我们家车上,不知是否损伤了车子。听着电话里的描述,母亲紧张地拿起手机,对着发射烟花者的车子拍了张照。 发射烟花的两人发现母亲的举动,随即走了过来。其中的女生询问母亲为何在拍她,另一位男生紧随其后,嘴里重复嚷嚷着“新年嘛”,显然是误会母亲要投诉他们燃放烟花了。母亲连忙向对方解释,表示自己只是担心车子被烟花弄到,单纯想记录车牌,若是真有什么状况也好方便追查。当然,母亲没来得及向他们分享那位逃逸少年的故事。 然而对方的回应并不友善,男生先是叱问母亲弄到了车子哪儿,后来语气强硬地表示母亲应该走过去与他们沟通,而不是拍他们。我事后回想,若是真的选择当下走上前去,对方能冷静与我们交流吗?恕我实在难以想像。 现场的气氛愈发紧张,但母亲始终保持着微笑,一再和对方强调解释,她想要记录的只是车牌……恰好此时保安巡逻至此,对方这才稍作收敛,转身退回到车里。只是离开时,男生还不忘嘱咐女生用手机将母亲也拍下,还要我们准备好收投诉信,最后抛下一句违心的“新年快乐”后扬长而去。 保安见他们离开,这才上前询问情况,母亲详细地向保安陈述了事件的经过,保安主动询问车牌,确认了对方是花园内的住户。稍微检查车子后,保安建议我们为这件事简单备案,但父母却一致婉拒了这项建议,选择让事件平息于此。 停放在公园附近的车子不止我们家一辆,公园又离住宅如此靠近,绝不是燃放烟花的最佳地点,舆论上无疑我们更占上风。再者,对方还扬言要向管理层投诉我们,提前备案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自保手段。然而父母却毫不犹豫选择了息事宁人,这样的胸怀着实让我自愧不如。 母亲就像一尊佛 “怎样,新的一年快乐吗?”回到家中,我开玩笑地询问母亲,她的答复却出乎我的意料。她说,尽管发生了一些冲突,但对方不也在离开前祝我们快乐吗?她相信,这是句真心的祝福。 我霎时怔住了,对我而言明晃晃的挑衅,到了母亲那儿却成了真诚的祝福——这一刹那,苏东坡挑衅佛印的场景在我眼前浮现,我从前一直无法理解佛印在受到调戏后,为何依旧称赞对方“像一尊佛”。而今透过母亲这番话,我似乎也能稍稍领悟了些……恍惚间,母亲的身影逐渐与佛印重叠——原来“心中有佛,所见皆佛”并没有想像中遥远。 人间总是纷扰,自古而然。但只要找到内在的那份平静,心也就有所寄托了吧。听完母亲的话,我不自觉合上双眼,默默为新的一年祈愿。 “是的,新年快乐!”
11月前
跨年后某天,遇见咖啡厅老板,他对我说“May子新年快乐!身体健康!最重要是身体健康!”原来他这3个月一共去了6个葬礼,当中包括友人的妻子。跨年之夜,我也因为追踪师长健康亮红灯的近况而烦忧。另一半跟我说一声“新年快乐”,我也是淡笑回应“it’s just another day”。什么新年新希望,真的是因人而异。 当年父亲离世后的那个元旦,正好是他的头七,我的感受复杂得不得了,因为元旦也正是两位姐夫的生日。那元旦之夜怎么过?一家人黏在一起煮一顿不敢说是庆生也肯定是欢迎父亲“头七”回来的晚餐。吃饱了大伙儿在大门前热闹地打起麻将,完全推翻大家从小到大对“头七”的认知。什么静待祖魂归来?可能此刻的大家都特别怕静。通常只要两个姐夫都在家,也就是过年人齐了,而爸爸就会趁团聚跟几个女婿开起麻将英雄桌。所以爸爸的头七,他们几个男人最好的表达方式就是打麻将。某个程度,这就是善生,是思念。活着的人用比较顺心的方式去惦念,去表达爱。而我的表达方式,也就是独自在一边沉思。把饭桌上的空位做好食物摆盘,留了一张写了字的tissue在饭碗旁:“爸爸,谢谢你,我们都很爱你,你一定要去最光的地方。”生怕这是唯一跟他传达讯息的机会,怕他不知道为什么只能吃素,怕他没有决心去最光的地方。这就是心情很撞击的一个元旦,一边看大伙儿打麻将,转过头凝视着一个饭桌的空位。 [nonvip_content_start] 元旦不是每个人都想听到“新年快乐”。说新年快乐是礼貌,但收的人正在经历什么我们却没头绪,也许对方暂时没有“跨年”的共情能力。话说我跟这位病愈中的师长来回简讯时,问了一句开门见山:“情绪会很down吗?”师长回我:“还没有精神理会情绪。”这句话让我打开了见解。他说:“情绪是奢侈事,需要有点精力才能关注和玩弄。”我的心不禁笑了一下,在我忧心之际这个人还有精神玩弄文字。我问:“那么还有精神发梦吗?”他说:“似乎有了。之前太虚弱就算脑袋如何放戏,感受系统应该无力接纳。”我常思考生病的感受,情绪会如何转折等等。经他这么一说,原来情绪是次于精神。我们探病的、旁观的,对躺着的不管如何多愁善感,也许对方早已没了与你共情的胃口。因为这个胃口也是要有足够的精神才做到的。 那天颂钵课,刚抗癌过来的她说,她很讨厌化疗中别人跟她说的一句话是:“你现在唯有坚强一点。”这句话乍听是没问题的,但是听的人也许会胃酸倒流。坚强这句话很不单纯,事过境迁的赞美例如:“一路走来你很坚强,我很佩服你!”是可以的。但是当咬紧牙关还不知道要咬到什么时候,到底还要咬多深啊?牙龈都见血了……听来一句“你现在唯有坚强一点”,是一种鬼不知道的残酷与风凉。坚强过的人其实都没有选择,没有人会想坚强。没有选择,没有退路,唯有上阵,到最后没有战死就是坚强,没放弃就是坚强。其实过程中真的有想过放弃,真的想退下来,真的贪生怕死。但因为没有选择,所以再虚弱也得用身体去抵受强药,逼出自己的倔强。 也许坚强只适合形容一种活出的姿态,并不适合当安慰的用词。 ​
12月前
12月前
2年前
2年前
3年前
3年前
3年前
8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