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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我

再多一个月,就毕业满一年。2018年学瑜伽的时候,一开始并没有考取老师证件的念头。可是,谁知道,再多一个月,距拿到瑜伽老师证件就要满一年了。算起来,自己学习瑜伽的时间不长,认真坚持瑜伽是从报名瑜伽老师课程开始。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哀怨、全身酸痛,听不明白老师的指示;直到现今很享受瑜伽,甚至还成为老师,开始线上教课。 想起来,的确很神奇。大学毕业,在马来西亚工作了1年半就去了新加坡工作。7年之后,现今回到了马来西亚。每个选择背后需要顾虑的因素很多,即使能够很合逻辑地分析原因,但仔细看下去,仿佛这些选择都是活生生的,有它自己预定的路要走。而我,如果可以做个旁观者,将它当作看一出戏地看着这些话剧,也是很不错的。 小时候接看禅修故事,其中有一篇写到“无我”。我当时不明白。因为我觉得,“我”是一件多么自然的事情。我就是我啊,摆在你眼前那么大的一个人,这还需要证明吗?怎么可能无我? 我一直以来都很靠“左脑思维”,所以逻辑是我很重要的,可能也是唯一的思考模式。打破沙锅问道底,是我的特质。所有的情绪都是我,包括一切负面情绪。如果发生了一些坏事,那也是我造成的。对我来说,我的观念那么坚固,自然的,自尊也很坚固。 但是,无我,是打破沙锅都无法问到底的,因为它不是一个透过我可以达到的观念。甚至,无我不是一个观念。不是,那么是……?自然地在问问题的,是我,更正确的说,是头脑的固有的回路。如果不是这个,是哪个? 接触禅修的机缘 在马来西亚没有接触禅修的机缘,反而到了新加坡才开始接触,才知道马来西亚也有那么好的禅修地方。一开始接触静坐的原因很简单,只是为了peaceful mind。Bhante说,平静也是需要有条件的。我当时不明白。现在回想,难道不是吗?细看,一个人觉得最烦燥、最不平静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是念头很多的时候。即便身体没有任何的痛楚,但如若念头多得踩不了车,一个人依然会觉得很痛苦。 “我刚刚是不是说错了话?” “那个人会怎样想我?” “明天是deadline,但是我还没开工。” “房租又要到了,孩子的补习费又涨价了。” 烦,太烦了。人生好像是一连串的问题组成的,活着好像就只为了解决问题。把生活样样都当成问题,于是只作为思考工具的头脑,就成了主人,不停地在解决问题,虽然解决问题的能力有限,甚至衍生了新的问题。 所以静坐或禅修是一个很好的工具。因为,他看到人不平静的源头——念头。一个人,若没有念头,随时都在当下,是快乐的,是平静的。小孩子,尤其是还没有强烈自我意识,不太会说话的小孩子,他们的每时每刻总是自然天真,让人喜欢。他们的注意力总在当下,上一秒才哇哇大哭,下一秒又大笑,无忧无虑似的。除非饿了或身体不舒服,不然,大多时刻,他们总是很平静,很欢喜。于是,静坐的时候,老师通常会说,就看着念头来,念头走。不去欢迎,不去阻止,你在这里现在就好。你看,这不就是条件?
5月前
11月前
一个逆向的旅程,却把我们带回到生命的原点。 近期最潮的话题,自然离不开《妈的多重宇宙》(或译《瞬息全宇宙》)。剧情的设定很有趣,在日复一日枯燥、杂乱的生活中,突然发现我们的世界原来有无数个平行宇宙,而每一个宇宙里,都有一个“我”──它可能是过去人生的每一个转捩点、因为不同选择逆行的走向,也可能是异度空间里不同的生命显现,比如说你在某颗星球上只能是一只布娃娃,或是一块圆石。 电影抛出一个哲学上的大哉问:什么是“我”?“我”是什么形成的?从无数平行宇宙,看到一个“浩翰无际”、充满无数可能的“我”,再回到现实生活中的那个小小的“我”,轻拭额头上的一颗汗珠。 要怎么样去定义“我”?笛卡儿说:“我思故我在。”一般人对于这个问题更可能不假思索。我们日常与人沟通,开口便说“我”:我喜欢这个,我不喜欢那个,我的性格本来如此,这个就是“我”。 如果过往的经历和记忆能够构成“我”,那么如果我们把某个人的某一时段的记忆抽走,是否这个“我”就分崩离析了、溃不成形了?又或者某人遭遇到重大意外陷入深沉的昏迷,这个“我”,是不是就在世界上凭空消失了? 甚至,我们回顾自己的一生,从童稚到成年,性格、爱好、经验上的不断变化,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 身体也是如此,我们的形貌不断地在变化,更不用说一些遭遇事故、形貌完全不同的人。我们常常认定,自己这个有着五官六感、完整的身驱便是“我”,可如果我的身体少了一个零件,比如拔了一颗牙齿、摘掉了胆囊、失去了一只胳膊,剩下的躯干还是原来的、完整的“我”吗? 我,只不过是一场悖论 按照上述的理论梳理下来,我们不可能在平行宇宙里找到另一个“我”。茫茫大千里的另一个人,可能和我们性格相似、长得相像,但有着不同的记忆、不同的身体,他就不可能是我们认知的“我”。 甚至是处于身心不断的变化,我们唯一能掌握的是“当下的我”。昨日的我已逝,明日的我未到,然而可笑的是,人无时无刻不在追忆过往、预想未来,却没有好好感受当下的“我”。 真正完成一切的抽丝剥茧,这个“我”本就是虚的、不定的、变化的,不存在着一个终极绝对的身分。当前的尖端物理把原子剖析到最后,发现不过只是一种震动的能量状态。 所以,我们可以说,世间的一切只不过是能量短暂的聚合现象,没有固定不变的形态。在不断流动的能量之中,去捕捉什么是“我”,不只是徒劳,而且没有实质的意义。 为此,佛家提出“无我”的哲理,又说“过去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电影的情节,无数个平行宇宙,拥有无数个“我”,只不过是编剧的幻想,然而我们在现实世界所认知的“我”,以及一切随之而来的爱憎,也可能只是一个“悖论”。 比如说《妈的多重宇宙》女主角杨紫琼,她曾经为国阵、纳吉站台,被网民肆意辱骂。如今在奥斯卡夺奖了,又成为大马之光,昔日骂她的人都赶来蹭热度──我们义正辞严、情绪高昂的坚定立场,在这个键盘时代,经得起多少的考验。 当与杨紫琼同期的众多香港女星,为了保存最美好的银幕形象选择淡出,而她却坚持在影圈奋斗40年,接受自己容貌的变化,尝试不同的角色,算不算也是另一种形式的放下及“无我”? 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我们念兹在兹的“我”,反而是一种划地自限,让自己的人生囿于一种想像,一种可能。 “无我”是一种逆向思考,但也许正是这种逆向的旅程,却把我们带回到生命的原点。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