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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焱

# 书店 你专心翻开一页诗册,诗中所写的血液流到你手中,进到你血脉,你仿佛读到了自己的过去,被无情的枪毙。 # 之后 你不是一直颜开,在我来之前离开之后,时间的花瓣。 # 失眠 在浪涛拍岸的午夜,我想着飞翔,一直无法把心摁在地上。 # 伤心咖啡店 咖啡变得不冷不热,心有了缝隙,滋味怎么都无法进到心里。 # 月亮不见了 走在两幢楼中间,谁会先发现月亮,她躲进楼里编织梦想,于是我等候她的呓语。 # 艺术家 往白晃晃的画布上泼洒岁月,一直到人约黄昏的澄色,我在右下角落款,决定贱价出售今天。 # 拱桥 我站在桥头看小船穿过了拱桥,直到水面恢复平静,我才回到嘈杂的世界里,安静的走回家。 # 屋顶 且把屋顶拆了看看,你会得到蔚蓝色的天空和风一样的力量,那种超人的感觉。 # 星球 延绵整个大陆的电线杆,扎在地球上的针头,在浩瀚宇宙的绣花球,欢喜的天与地。 # 瘟神 搭上时间的电梯,我从月亮降落在地面,三根冒白烟的烟囱,送走了昨日的瘟神。 # 白1 天堂如果是白色的,我为什么有其他颜色,我被弄脏了,我讨厌起自己的缤纷多彩。 # 白2 天堂是白色的,我搭电梯到色彩的地面,很少有全白的东西,那些人事物都是黑底白字的。 相关文章: 木焱/一行诗 木焱/一行诗 张锦忠/感伤的旅程,荒野地的呼唤——给中年诗人木焱的信
1年前
Dear Muyan: 2005年,那是多久以前?2005年,你人在台湾,给在马来半岛南方的杨邦尼写信。那一年,你写了18封伊媒儿,18年后,18封信有了题目,叫“灵光之书”——那是一个令人想起卞雅民(Walter Benjamin)“灵光消逝的年代”的题目。那些电子信笺于是有了新的功能,作为你的《魍魉/灵光之书》“代序”。 隔年,2006年,杨牧诗集《介壳虫》出版的年份,你在给邦尼的信中哀文学之式微,说市场流于媚俗。你还在写诗读诗,还在寻找诗意,对某些诗人“读不到一种精神,没有美了”的作品颇有微词。当然,你指的不是杨牧,彼时你还没细读《介壳虫》。许多年后,2022年,你依然坚持“文学创作最大的驱动力是美”,并指责某些学者作家“离美太远了”。(杨牧诗集出版16年后,某个冬夜,我找出我的《介壳虫》,再一次,从〈后序〉读起,然后驻目诗集里头的那首〈介壳虫〉,眼光聚焦最后一行的“地上一只雌性苏铁白轮盾介壳虫”;就像我现在从你的〈代序〉读起,然后翻到书稿里头的〈魍魉之书〉,跳岛般跳过2006年以后那5年的〈由岛至岛/岛屿随笔〉,寻找消逝的灵光。) 那已是2010年了。可是〈魍魉之书〉不就是杨邦尼写给你的信吗?收在这里的11封“魍魉之书”是你写给邦尼的信,而邦尼回复的信简,并不在这里,这里不见(我们预设曾在、此不在的)邦尼覆函,因此,这些书信不是鱼雁往返的两地书,但也不是胡品清的“深山寄简”那样的抒情散文体式,而是一面面的单音墙,留下无尽的自由与想像空间,没有回响。 Dear Muyan,我要讲的,是我对书简体的话语、现象或空间,以及说话者与受话者身分的勘察。 〈魍魉之书/灵光之书〉的受话者/收信人在哪里?到了2017年初,人在中国某个城市或小镇,你写下本书最后一则书简,〈时光一粲,我们皆是尘埃〉,依然没有Dear Benny的回信。只有Dear Benny,没有Dear Muyan。然而彼时,是的,彼阵时,应当是有的,《魍魉/灵光之书》的〈后记〉说搁置这个出版计划的时间是2019年,所以我们假设那一年你回到台北,寄出最后一则信,邦尼也回了信。也许这束寄简当年在《南洋商报》的〈南洋文艺〉副刊发表时,受话者邦尼也以说话者的身分,送出他的话语,并且期待受话者/收信人的你收信、复信,因为这个书写计划也有个收信人“木焱”。读者会发现,I-You,我-你人称结构的主客体总已交互重叠如魍魉,在这里或那里易位共存。因此,《魍魉/灵光之书》其实不是一本“没有回信的书信集”。正如你在〈后记补遗〉写道:“正如邦尼在信中所言:我重读我们的书信……”,邦尼总已“在信中”,邦尼的信一直都在,这些信,总已是“我们的书信”。因此,这是一本没有回信但其实不是没有回信的书信集。 不过,如果我们再多想一点,就会发现,受话者邦尼不在这里、不在书里、不“此在”的同时,受话者“木焱”也“被”不在这里、不在书里、不“此在”了。这是你这本书的“书简体吊诡”——不在场者总已在场,在场者也是缺席者。你作为受话者的身分的缺席,一如作为说话者的邦尼的缺席,其实是“在场的缺席”。这许多声音的缺席,造就了你的“荒野地的呼唤”——Dear Benny, Dear Benny……,在山林之间的暗影处回响,它们就是暗影处的魍魉,是为“魍魉之书”。 另一方面,既然受话者/说话者邦尼或受话者的你都不在这里、不在书里、不“此在”,书信集就不是往返书信集了,甚至也不是书信集。只有说话者“木焱”的声音——我们不是习惯用“说话者”来表示一首诗里头诗人的假面吗?你本质上是个诗人,从惨绿少年“为赋新词强说愁”以来,你即“将自我形塑作一名诗人”,书中文字其实多是你的诗路历程自述,故多谈文学,像一段“感伤的旅程”(sentimental journey)。少年时你抄写泰戈尔的《漂鸟集》、读巴金,在台湾或在马来西亚读西西《候鸟》、余光中《五陵少年》、白先勇《台北人》、里尔克《时间之书》、波特莱尔《巴黎的忧郁》、米兰·昆德拉、辛波丝卡、周梦蝶、木心、苏绍连、保罗·策兰、韩波、狄伦·汤默斯,那几乎是一份诗人的书单,记述了一个诗人的自我养成的标记,以及诗的启蒙效用。书简,正是一种叙述与抒情之间的文类,颇适合“诗人木焱”的你用以自述的体式。 跳岛阅读的读者终究得回读先前(因对书简体的灵光的追寻)跳过的书稿文本。在你的《魍魉/灵光之书》里,书简的语境与回忆文本交错,文字生活与现实生活重叠。穿插在两辑书信集之间的是两辑回忆与乡愁(“由岛至岛/岛屿随笔”与“灵魂的居所”):你自身离散多乡的生命经验,父亲的病,以及伤太婆、外婆、父亲等亲人之逝。2017年,写信的人,你们一因丧母,一因“被生活琐事困住无法脱身”,魍魉遂不再随行,灵光消逝。表面上,这解释了上述说话者与受话者的在场与不在场问题。不过这只是表象。The real当然不可道。到了写〈后记〉的2019岁末,魍魉已化而为疫鬼,作祟人间迄今3年,3年以来,时空场景早已面目全非,Dear Muyan,你移除了此曾在的给Dear Muyan的魍魉文字,一再补遗〈后记〉,而且誓言还要燃烧三把火,然后继续在荒野地呼唤——Dear Benny,以示一本书之终于完成。 14 Jan. 2023 写于高雄左营 
2年前
#一天 从哪里开始,过程总是扑朔迷离,我是其中一个线索。 #人类 太阳赋予我灵魂,大地赋予我血肉,谁回报以毁灭的世界? #树梢 你栖息在生活的光亮或阴影面,取决于太阳和风的关系。 #风景照 一切景色都是太阳和风设计好,要我们观看一场幻美的跑马灯,谁又能按下停止键? #西西弗石头 巨大的孤独被大海的波浪来回冲刷到海滨,情侣把他们踩进细柔的沙子里。 #岛屿 这座岛屿上的黄花是我栽种在诗行作为日后(在黄昏的花园里)我们吿别的证据。 #时间 如果我加多一个齿轮,让地球上的一秒变成宇宙中的光年,我会对未来的我说:毁掉那个齿轮。 #独裁者 娱乐是新来的独裁者,逼迫我们看电视,刷抖音,拍视频,慢慢的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吧台 我们填补了空杯,点燃了空气,弄响了空位,驱赶着空虚,就一个晚上。 #关起来 出门时总是不能确定关起来的是不是已经不在屋内,你是否拿出钥匙往我心头用力转一转。 #痒 我把星星埋在枕头底下。 #地球中心论 因为没人能拒绝对着太阳旋绕,于是人生过得好痛苦。 #誓言 我只喝你人间一瓢水,你却留我世上度一生情。 #看 看着一只水雉缓缓划过来,踩上水葫芦的紫色花海,轻手轻脚的啄食,我写下:静止。 #一半 电缆线把月剖成一半,一半掉到地上成为湖泊,一半飞向星际成为未来毁灭地球的流星。 #前世今生 天暗下,你想起白天要做的事,比如写信、逛公园、看风筝;你把时间往回拨,倒着走向你来到这个世界的地方,你已经忘记想要做的事。
2年前
#读字 当你一字一字的念读着诗句,你感受到的是诗意还是生命的苍茫? #已读 你有十则我的已读,我却只有已读你一颗心。 #独自 用踽踽独行来形容我一步一脚印的捡拾路上的寂寞意象。 #探照 弯月从远方照向床上抱着被单的我,等她绕了地球一万圈,我翻了个身继续拥抱寂寞的被单。 #做梦 我不断不断不断不断的梦见自己在一条缀满梦想的路上,路边躺着亲人的记忆尸体。 #也许 我不应该喝醉后载你到月球。 #好久不见 用一杯咖啡跟你打招呼,这段时间我苦了,你变甜了。 #秋色 你们注意到空气的颜色会变化吗,一如我看她的眼神从湛蓝开始变成了澄黄。 #写你 夏天的你,秋天的你,冬季的我,春天的我;我会在另一个时空读写你,但我们从来不遇见。 #是不是 在深夜的街道上我唱歌会让你听见,你的梦呓会让我听见;你听懂我的歌,我却解不开你的梦。 #有没有 在蚂蚁队伍中找寻伟大,在飘落的枫叶中找寻重生,在巨大时间轮轴里找寻渺小,有没有寓意? #遮面 叶片遮住你的脸,树叶挡住日光;树接受了暖阳,你拒绝了来自遥远星球的我的凝视。 #彩虹 天空没有彩虹,因为这不是你想着我的时候拍的。 #夏日 如果夏天还没来,是因为诗不够热情。 #烟1 那烟囱抽的都是幸福烟,一群人在屋内相互取暖,分享各自的生活乐趣。 #烟2 手中一根燃烧着的烟,你是否想到过去的光芒,黯然夜空下你是最闪亮的一颗星。
2年前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