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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

4月前
小时候的出游总是充满了期待。父亲决定带我们外出游玩时,总会提前一天去报纸摊购买当地的地图。90年代的纸质地图虽然看起来有些陈旧,却带着一点神秘。但在我心中,它是连接着未知冒险和探索的纽带。当父亲在家里展开那些大大的地图时,整个房间仿佛也变成了我们探索的领地。 我和妹妹总是像两个小侦探一样,迫不及待地拿起小小的放大镜,仔细观察着地图上的每一个细节。我们寻找着那些专属于小孩子的小小世界,希望在地图中发现一些隐藏着宝藏的神秘地点。每一条细微的线条和标记,都是探险的起点,每一个未知的角落,都成了我们探索的目标。 “要去的地方有多远?”我俩问父亲。 “近近而已,不过是一个虎口的距离。”我们张开拇指和食指,在地图上比划。确实不远。 父亲喜欢带我们出去看看世界,常捎起几张地图就带我们东奔西跑。途中若是迷失方向,父亲就会拿起地图去问路边的异族同胞。听不懂马来语的我们就搅下车窗,听父亲在跟别人叽里咕噜。问路过后,本来眉头深锁的父亲,又像填满汽油的车,信心满满地继续往目的地驶去。路途中的说说笑笑,那是童年最美好的回忆。 保留对探索未知的热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年龄的增长,纸质地图逐渐在洪流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先进的导航软件,它可以在手机上随时随地指引方向。然而我对科技产品还是抱着半信半疑的心态。去到吉隆坡这样四通八达的大城市,哪怕已经开着谷歌地图(Google Map)和位智(Waze),还是会常常岔进别的路口,然后花上另外半个小时来抵达目的地。 现在的导航更加便利和准确,我却时常怀念起那些小时候和父亲一起研究地图、规划路线的美好时光。怀念那种纸质地图在手中轻轻摩擦时发出的微声,那是一种温暖而亲切的感觉,是现在的手机地图相比不了的。 纸质地图或许已经过时,但那种对未知的探索和对冒险的渴望,却永远留在了我的心中。小时候的我找不到隐藏在地图中的宝藏,现在已为人父的我要把研究地图的精神传承给两个孩子。我要教会他们在数字化的时代里,依然保留对探索未知的热情。 世界很大,带着地图探险去吧!
7月前
1年前
1年前
某年我返马,和一位创业成功的同学聚会。他自从大专学院毕业以后,大学都没有上,拿着学院的diploma文凭经营家族企业,做得有声有色。问起矽谷的工作情况,我略介绍了在矽谷科技大厂工作的福利,除了基本的各种假期、雇员和家人的医疗及意外保险、公司也会提供员工绩效奖金(performance bonus)、让员工以打折价格购买公司股票(employee stock option program)、每年发放公司股票给员工、支持员工的退休金配比(401K match)方案,有些科技大厂还给员工提供每天的早午晚三餐。 这位企业家同学说:“哇,这从照顾家人、员工自身到员工未来退休生活的福利,那么好的一条龙福利,还有谁愿意出去创业?这简直扼杀了一个人创业的欲望,因为打工条件已经那么好,还无需承担创业的风险。” 他这么一说,让我不禁思考:这是不是真的扼杀了人们的创业欲望?尤其是马来西亚华人社会,可说是人人想当老板,个个想开公司。听过这么一句话:“打工不出头,出头不打工”,这句话意味着工薪阶层给资本家工作、给别人公司打工,大概就是永无出头之日了。我有个朋友原本是马来西亚某跨国公司的数据分析员,每月领个几千令吉干工资的打工族。某天,他就毅然辞掉朝九晚五的打工生活,自己开始做起小贩的生意,每天的工作时间较灵活,收入也更高。表面看是挺好的一个职场转换成小老板,但在我看来,这个国家社会因此流失了一位优秀的数据分析员。 坦白说,也不是每个人适合创业。有的人需要固定的工资养家活口,更别说哪来第一桶本金开始创业,再承担创业的未知风险。也有些人个性比较倾向完成任务,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冒风险、做管理或搞营收。在一个企业里,也需要一个团队每人各司其职、发挥所长,让业务良好运作。 公司里的人才最值钱 日本企业的底层上班族还以“社畜”作为自嘲流行语,嘲讽那些为公司牺牲生活、时间和自由的芸芸打工族。这番说辞在美国矽谷倒甚少听见,一般美国人还是以在单位的职守岗位感到自豪。尤其是一个科技产品的研发到量产,整个过程所需要的技术、人才配合等,肯定不是一两个人可以做出来的。矽谷科技大厂最值钱的大概就是公司里的人才,因此每年毕业季,各大科技长就到校园里展开抢夺人才大战。先把优秀的人才招进公司当实习生,进而转正成全职员工,用各种优厚条件留住人才。 当然,只有规模足够庞大的公司集团,才能提供好的福利和条件让每个员工都是打工皇帝。人才只需专注产出最好的点子和技术,公司尽量帮忙分担他们工作以外的事。我想,一个健康的社会运作,就需要让人们做他喜欢、他所擅长的事。 我想,低工资辜负了我们的年轻专才,让青年人受了高等教育,也迫于形势无法继续发挥所长。我们的企业老板更不应该以上对下看待给公司打工的员工,认为自己是老板便优人一等,有的还去压榨。把你的每一个员工都变成打工皇帝,那才意味着你的生意成功,有条件让员工获得优渥薪资福利,让他们在企业里发挥所长,那才算得上真正成功的企业。如何成为打工皇帝?那就在于一个国家有多少家成功的企业、有多少的优秀企业家了。
2年前
3年前
不论哪一种形式的离开,都需要练习,无法一蹴而就。 面对生命中首次的职场告别,我就花了一段时间练习离开。决定离开的隔天,我逐渐有意或无意与好些人喝茶,15分钟也好。那表示我向对方道别的时间也有15分钟,分外珍贵。有者因缘充沛,一起喝了好几次的茶,那意味着道别的时间获得老天延长了。 喝完茶的瞬间,我在心里默祝对方:一切安好,再见。那是我力行“善别”的仪式,即使对方并不知道。有时候,离别需要沉静,才不会那样笨重。 如斯的仪式进行逾7个月,我感到心的安定也日渐明显。这是前所未有的感受,突显“善别”的力量很实在。 回溯当初,记者是我的第一份工作,也是向来觉得还不错的工作。无论这段历程要面对怎样的风雨飘摇,皆是经验。过程中少不了很多人的提携,鼓励,支持与照顾,过渡许多重要的时刻。因此,我心里有一份相当长的名单,感谢感动感恩不尽。 刚入行的我没有车子,仅依赖“11号”(一双脚)、搭车或是同事与同行载送,游走雪隆各处。等开始有车代步,则不时要麻烦他人教我怎样去目的地。虽然常连那个地方在哪里都不知道,却很少有去不到的情况。 “第一次”总是难忘的。比如我与摄影同事共乘摩托,从灵市总社到武吉免登区采访,让二手烟熏了一整个晚上至凌晨一点,仅须写不到500字的报导。 另一次则从总社到万挠,只为了拿一张捐款支票。工作时间8分钟,颠簸的路程却是来回两个小时。 还有一次采访某会馆改选,从早上8点等到午夜1点多,只因挑战派置疑当权派的计票方法,前前后后从头来过不知多少次。 当时还是没有手机和即时通讯的年代,主任等不到我们回报社写新闻,以为我们闹失踪。后来,他辗转从别人处才知道我们已从苦等变成“枯等”,等到个个脸青唇白,饥肠辘辘。最后,劳烦某同行的主任买了很多叉烧包来给大伙儿果腹,当时已近午夜。那一回,我们第一次觉得叉烧包好吃,简直是用吞的方式吃完,前后不用2分钟。 离别值得我练习 有一回,我忽然接获一个“不可能的任务”,即要在一周内走访3对因相亲而成家者,且得疾速交稿,以配合近在眉睫的情人节。偏偏所谓的单位负责人态度敷衍,还对我泼冷水,认为没有谁愿意自曝其短。当时的我想问:那为何还要叫我做这样的采访?但不知为何,我顿时回应道:“不见得,这得看我们怎样与对方沟通。从积极面出发,就能提高对方接受采访的可能。” 另一个挑战,是某回的审稿者是对文字要求颇高的“名笔”甲和乙。我访写的内容可符合他们的“重口味”? 但我只能尽力而为了。好不容易找到人,说服对方受访,可是他们分别在甲洞、巴生和加影,前两者只能在晚上受访,后者则在周末下午时段。我算算截稿时间,不管紧凑的搭车、转车会否使我气喘如牛,唯有放手一搏。 终于,任务完成,所有稿件准时下版出街。我正松一口气,名笔甲下午四点多突然称赞我的内容。我吃惊地看着他说不出话。他说:“你不信吗?你问她(名笔乙)是否同意?” 坐在隔邻的名笔乙马上就说:“真的很好,我几乎没什么改,就可下版了。”噢,知道了,谢谢。我留了这句话给他们,走了。 名笔乙是我的偶像。打从我开始读她的专栏,就深深为她的文笔着迷,不知道她怎样可以不断地写,且写得这么使人想读,哪怕是否读懂。 2010年,她静静地留了一张小字条和一个小金葫芦给我,移居美国。因为我总是让她想起“悬壸济世”这字眼。这是她的道别方式,让我见识到离开的各种模样。 在时间和因缘的催化中,终于,我学会离开的那个傍晚,天空特别透亮。路过身旁的花草,尚可闻到淡淡的花香,脚步分外轻盈。自此我踏上的是未知的旅程,并渐渐知道,离别值得我如此练习。即使后来与谁无法再见,难以聚会,皆感到心安。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