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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霸凌

2星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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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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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立军校的目的,是培养新生代保家卫国的军官绅士,而不是培养害家误国的流氓和杀人犯;父母把孩子送入军校,想看到孩子成长,而不是让孩子送死。 好莱坞有一部老片子《军官与绅士》(An Officer and a Gentleman),由老牌美男李察基尔(Richard Gere)主演,在80年代也算风靡,特别触动青少年情怀。 故事是主角加入军校,满怀理想要成为一名军官飞行员。他在军校历经艰苦的训练,一步一步迈向军官之路。 与此同时,他也面对与教官的冲突,与朋友的患难,与女友的爱情,与死亡之竞争等等考验。 电影很有感染力,也有人生启示。同样是战斗机飞行员养成记的电影,李察基尔这一部,在我看来,比阿汤哥前后两部《Top Gun》更有内涵和启发,虽然战斗场面和耍帅程度不如阿汤哥。 想起这部老电影,主要是看到同样培养军官的大马国防大学(UPNM),不以培养军官绅士著称,反而造就了一些尚未成为军官的流氓,甚至是杀人犯。 几个月前,6名国防大学学生因谋杀罪名成立而被判死刑,他们用熨斗“烫死”同学祖法汉,手段异常残酷,震惊全国。 只是,死刑似乎没有带来警告和震吓效果,就在上个月,这间大学又发生一起学长用熨斗烫伤学弟的事件;校方一度还圆说这是学生之间嘻戏造成。这名学长后来被控持械伤人,案件候审中。 只是,这还是不足以成为教训。就在上周,同样还是国防大学,爆出学长踩踏学弟身体,导致脊椎和肋骨骨折。案件现由警方调查中。 天知道,或者校方知道,还有多少这类霸凌和虐待事件,还隐藏在国防大学的校园里。 已经见光的伤害,肇事者遭到惩罚,或等候处理;只是,那些还在阴暗角落发生,以及未来可能发生的,继续残害一些无辜的年轻生命。 要到什么时候,这些霸凌和伤害才会停止? 按照目前的处理方式,看来很难停止。如果案件发生在外国的军校,很多高层,从校长到教官,应该都要丢了帽子,以示负责,然后换人进行彻底改革。 不过,迄今为止,没有听说国防大学有任何高管去职或遭处分,似乎他们不需要负起责任。 这些事件都是霸凌和暴力导致,而霸凌和暴力肯定是这间大学的校园文化之一部分,校方管理层自然必须对如此恶质校园文化负责。 军校对学生有高度的身体和心理素质要求,普遍推行高压教育,加上军队系统强调纪律和服从,养成上尊下卑的文化;两者结合之下,形成霸凌潜规则。 但是,这已经是老旧的错误观念,新时代的军事教育,注入更多 尊重个体,理性纪律和人权意识,培养学员的健康人格,避免成为霸凌的施害者和受害者。 设立军校的目的,是培养新生代保家卫国的军官绅士,而不是培养害家误国的流氓和杀人犯;父母把孩子送入军校,想看到孩子成长,而不是让孩子送死。 如果国防大学连最基本的保护学生,教育学生的能力都欠缺,则它的存在意义也要成为疑问。 40年前看电影《军官与绅士》,不知电影名称的隐含意义,如今多了几分人生体验,得出一些体会。要成为一名军官,必须经过足够的训练,并且勇于面对挑战;而要蜕变成为一位绅士,得经过道德和责任的考验,对自己和他人都负起责任。 最终,把军官与绅士融为一体的,就是勇气、道德和责任。欠缺这部分,就剩下只懂通过武力和暴力为生存手段的霸凌和施暴者。 正如该片主题曲Up Where We Belong吟唱,“路很漫长,且有重山阻挡;但我们可以每天攀一步,爱会把我们带上去,到我们所属的地方……人生就是你我,为了活下去,为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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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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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竿的个子高高瘦瘦,他的同学们都叫他竹竿,结果全校同学也都这么叫他,连老师们上课时都会脱口而出:“竹竿!专心点,你成绩很不理想!” 竹竿的学业成绩向来不好,老师们看到他都觉得头痛。他没有什么朋友,休息时会一个人跑到学校的某个角落,有时躲在楼梯口后面,盯着墙上的裂痕发呆;有时他会跑到厕所去躲;有时也会到篮球场旁的垃圾槽躲。 但同学们始终会找到他,把他揪出来,然后高喊:“竹竿!晒衣服咯!” 竹竿就必须表演晒衣服。同学们搬来两个垃圾桶,逼竹竿双手伸直,抱住前面的垃圾桶,然后把他的两只脚抬到另一个垃圾桶上,竹竿只得死命撑住。然后同学们轮流坐在他的背脊上,上下弹啊弹的,大声唱着莫名其妙的歌曲,或是练习高喊污秽不堪的粗口,竹竿只得死命撑住。只要竹竿稍微松懈,其他同学就会伸脚去踢他的胸口和小腹,竹竿只得咬紧牙根,死命撑住。 垃圾桶的腥臭冲进竹竿的鼻腔,每当他忍不住松手,狠狠跌落在地,撞翻垃圾桶,倒卧在垃圾里,同学们都会大骂:“没用的竹竿!”然后十多只脚一齐往他身上招呼。上课铃声响起时,同学们一哄而散,竹竿只得忍着一身疼痛,回到教室,再忍受老师的责骂:“怎么顽皮!怎么弄得那么脏!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坏!”所以竹竿后来也变得精明了——休息时,他会脱下校服衬衫,穿着体育T恤;休息结束,他会把校服套上,回到课室。 那一次,竹竿见到同学们在学校外抓着一只鸡。他们大声吆喝,大把大把拔掉鸡身上的羽毛。竹竿很好奇,站着从远处观看。鸡已经没在挣扎,显然死去了。同学们失去兴趣,把鸡扔在草地上,拔出来的鸡毛洒落一地,兴高采烈地离去。 竹竿走上前一看,只见鸡紧闭着眼,血迹斑斑,身上光秃秃的,只有头部还有些许羽毛。竹竿仔细观察,却不见鸡的身上有什么致命伤口。他心里一阵伤感——这只鸡活活被扒光羽毛,是活活被同学们虐待至死的。路上满满的羽毛,色彩鲜艳,被风卷去,一些飞到了附近马路上,一些飘到了附近草丛里。 竹竿轻轻抱起鸡,双手颤抖,走到附近的大水沟,轻轻地把鸡扔进急流里去,看着鸡随着水流而去,遂消失。竹竿感到无可奈何,忽然听到身后一位陌生阿姨大骂:“真坏的孩子,怎么可以乱把小动物丢进水沟!”竹竿转过头,看见那戴眼镜的阿姨指着自己,正在对身边的孩子说:“你不要学他!那是坏孩子!” 竹竿从来不敢招惹他的同学。每天下课铃声响起,竹竿都不会立刻踏出校门,有几次他躲在学校,直到黄昏时刻,学校关门前,竹竿才冲了出去,结果还是被埋伏在学校外的同学们逮着,拖到校门旁的那个阴暗角落去。 “很厉害是吗?让我们等你等那么久?打死你,打死你!”同学们乱拳招呼,竹竿抱着头颈,一声不吭,让同学们更加兴奋:“这竹竿很耐打嘛!” 每次竹竿回到家,在暮色中,冲凉换衣,立刻就洗米煮饭。他不开灯,为了省电、省钱,于是在阴暗的厨房里煮饭、烧菜、煮汤。然后妈妈拖着疲累的身子回来了,母子俩在夜色中一起吃饭。竹竿觉得这样很好。这样妈妈就看不到自己脸上的伤。 吃了饭洗了碗盘,竹竿就拉一张小桌子,一张小椅子,出门到走廊去。走廊有灯光,他就在那里做功课,为了省电、省钱。每一次他都会听见楼上的夫妻吵架,楼下大叔们喝酒时喧闹大笑的声音,邻居电视节目发出的嘈杂声音。有时会有警车,警察冲上楼,竹竿就会抱着功课匆匆奔回屋里,紧锁大门,听警察和不知哪一间单位的住户对峙。 有时竹竿在走廊做功课,敌不过睡意,就会伏在小桌子上睡着,直到天明。竹竿睡觉时常常做梦,有时梦见过世的奶奶,有时梦见自己在与巨大的恐龙搏斗,有时梦见自己在外太空俯瞰地球,周围一片静默安宁。 所以那一夜,当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悬在半空中,他只是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做的梦越来越荒诞离奇了。 微凉的晚风拂过他的发梢,弄得他眼皮发痒,于是他再睁开眼,一抬头,就看见了圆月。 竹竿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遂从悬在夜空的椅子上掉了下来。他急忙伸手抓住椅子的脚,自己两脚悬空,这才惊觉,他不是在做梦。 竹竿看着脚底下的城市。整座城市像是一片发光的电子板,静默无声。路上有些车子缓缓而行,像是落单了的蚂蚁,又像是毫无意识的甲虫。竹竿往上看,月光耀眼,竟然让他的双眼隐隐作痛。 竹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陷入这样的处境,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伸出另一只手死命抓住椅脚。他的手心冒汗,就快要撑不住了。竹竿想,一旦撑不住,他明天就不必上学了,喔,这样也很好啊。竹竿忽然很怡然自得,嘴角微微扬起。 然后竹竿忽然想起了妈妈。一想起妈妈早晨醒来,找不到他时,会是如何着急,会是如何难过,竹竿的眼泪就夺眶而出。 竹竿哭得很伤心。他已经忘了自己多久没有哭了。爸爸3年前在工地因为一场爆炸死去以后,竹竿就再也没有哭过。他此时重新感受眼泪的温度,感受眼泪像远古时代的河流宣泄不止,他的胸口大力抽搐,鼻涕直流…… 竹竿想,要是这样松手,一落下去,就可以结束一切痛苦。想到这里,他满腔悲愤,无法自已。他想起母亲望着他时那种茫然空洞的眼神,想起死去的爸爸从前活着时总是一副累得笑不起来的疲态。 然后竹竿忽然想起,老师们每次叫他“竹竿!”时,总是一副轻佻的神情。他又想起每次挨揍时,同学们的笑声和掌声。他总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让身边的人那么讨厌他,但如今悬挂在半空中,双脚无力,双手渐渐滑下椅脚,竹竿忽然明白,原来在学校里,他是所有人快乐的泉源。 在黄色的月光下,竹竿终于明白,自己作为竹竿的价值,他存在的一切意义,就是为了让学校里的人发笑。那是他在家中永远做不到的事,因为在家里,他不叫竹竿。 于是竹竿自己也渐渐笑了起来。 他初时笑得很不自然,那笑声像是什么坏掉的电动扶梯那样难听。但渐渐地,竹竿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畅怀。天色暗了下来,月色朦胧,黎明即将破晓。 在黑暗中,竹竿全身起了异样的感受。他定眼一看,看见自己两只手臂正冒出羽毛。 这不是梦。竹竿清楚感觉全身上下都在冒出羽毛,也清楚感觉脚指甲快速变长,化作爪。竹竿看见自己的嘴往前凸出,变成了如指甲般坚硬的喙。他听见自己全身骨头“嘎啦啦”扭曲、缩短,骨头摩擦出刺耳的声响,但竹竿根本不觉得痛。他看见自己身上长出色彩鲜艳的羽毛,然后他的双眼被拉开,视线拉宽,看见了左右两侧,看见了广阔的天空,漫天星光。 天色渐明。竹竿的双手完全变成了翅膀,他抓不住椅子了,于是直直落下。 时间仿佛变慢了。竹竿在空中翻滚,羽毛在空中被大风扯得凌乱无比,他张开口,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努力伸出两翅,巨大的气压几乎要把他的翅膀拉断。 地面上的事物越来越近,他看见大厦,看见树顶,看见街灯,看见清晨穿着校服排队上校车的学生们。然后在接近地面时,竹竿使尽全身力气,大力拍打翅膀,“呼呼”两声,急速滑过地面,飞过众人眼前。 他看见众人惊讶诧异的神情,也在那一瞬间看到其中一位同学的满脸恐慌——就是那个抓着他打,每天叫他表演竹竿的其中一位同学。竹竿自然知道,那位同学肯定认不出现在的他了。但竹竿很肯定,此刻那位同学肯定想起了被扒光羽毛的那只鸡,恐怕那一天是再也无法挤出任何笑容了。 竹竿把众人抛在后头,死命拍打翅膀,飞过了草地、飞过了大水沟、飞过了大马路、然后飞到了自己居住的组屋单位。其时朝阳初起,四处都是鸟儿嘈杂的啼叫,红日染红了一座座的组屋,组屋窗户反射出耀眼的日光。 竹竿期待看见妈妈。于是竹竿张开嘴,对着朝阳,发出了一声嘹亮的鸡鸣。 相关文章: 王筠婷/数位人生完胜! 周少龙/黑豆泥鳅汤(上) 朱洺衡/钱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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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加入私会党,在校园召募党徒、收保护费,学生拒给钱就纠众霸凌,但今天他认为,这种霸凌、打人的行为是懦弱的体现,内心是极度害怕的;他们专找弱小对象来打,和威风、骄傲、勇猛根本沾不上边。 他曾经加入私会党,在校园召募党徒、收保护费,学生拒给钱就纠众霸凌,但今天他认为,这种霸凌、打人的行为是懦弱的体现,内心是极度害怕的;他们专找弱小对象来打,和威风、骄傲、勇猛根本沾不上边。 虽然这是多年前的事,说的是上个世代的校园霸凌史,但49岁的前私会党成员曾仪生还是以本身经历劝诫学生:“不要加入私会党!” 他是遭生母遗弃的婴儿,身体右半边行动不良,在其他同学眼中是个异类,因此从小学开始就受到杯葛、冷待,得不到同学的友谊和没有老师注意到他。 他12岁时,私会党向他招手,他就入了党,因为只要交上保护费,就能得到关注,也只有私会党会理会他。 他说,上中学后,他的任务是负责招收新血,在校内收保护费,如果学生不给,就殴打、霸凌对方。 “当时是纠众去打人,我们以为的‘英雄主义’,其实都是扭曲的,四五个人打一个人,当什么英雄?因为害怕,才会一群人打一个人,我们从来就不敢一对一单挑。” 什么才是英雄?曾仪生说:“敢敢决定脱离私会党,才是英雄。” 加入私会党 失去自由 曾仪生说,别以为加入私会党可随心所欲,那是大错特错,他当时连四处走动的自由都没有。 “私会党各有地盘,其他私会党到我们的地盘就会被打,我们去别人的地盘也一样。” 他有一段时间未参与私会党活动,以为已脱离组织,有一次与朋友到槟岛中路一带,遭当地四五名私会党成员追打。 被暴打后,他在某大哥协助下与有关私会党摆“和头酒”,告诉他们已不在圈子了,自此才不再遇到麻烦。 他笑说,所谓和头酒只是一般吃饭宴席,并没有下跪或者从对方胯下钻过去那样戏剧化。 私会党生活充满恐慌“不敢单独出门怕被打” 曾仪生说,私会党的生活充满恐慌及不安,他甚至不敢单独出门,单独的时候就是“狗熊”。 “走在街上都怕,担心突然冒出几个人打我。” 他坦言虽然参与斗殴火拼,但始终不敢拿刀砍人,都是用刀柄敲人。 遭殴打受伤留后遗症 他会想到,“我砍下去时对方会怎样?他的家人会怎样?我砍了他,以后会不会被报复?” 他过去遭殴打受伤也留下各种后遗症、无法治愈。 亲睹肚破血流画面 霎时“震醒” 加入私会党后,曾仪生常常身穿皮质外套,里面藏一把巴冷刀,在光大一带游荡,就是一般人说的“Komtar Boy”,也是人们对光大区不良分子的称呼。 15岁那年,在光大一次火拼中,他看着老大的肚皮被铁钩钩破,肠子掉出来、鲜血流不停,然后慢慢断气,那个画面把他震醒了。 “场面太吓人!我当时想,哪一天自己也会这样被人砍死,我不要这样的人生!我是不是要脱离私会党?” 后来半年里,他以各种借口逃避私会党活动,包括没空、父母不允许出门、被锁在家里等。 那时直属老大已被砍死,他又并非“跳党”,不是叛徒,久而久之就没人找他。 “打人打劫 最后自己也被打劫”曾仪生:这是报应 打人、打劫,最后自己也被打劫,受伤缝了50多针,曾仪生说,这是报应。 曾仪生混私会党的时候,在光大帮一名老大看场,收保护费、打劫干坏事。 “打劫也是专挑一些弱小的人下手,把对方带到光大暗巷,要他把钱交出来。” 他说,脱离私会党后,有一次走在五条路时,被一名歹徒拿着美工刀打劫,他看出对方很慌张,便想动手制伏对方。 “对方不断挥刀,结果我的脸、胸口都被划伤。” 当时流了很多血,他还以为自己流汗,去到医院才知道伤口很深,需要缝针。 家长应与孩子建立朋友关系 倘若当时他获得父母、老师、同学的关注,是否不会走错这条路? 曾仪生认为,家长不能以80、90年代的方式管教00后的孩子,上一代的教育方式,不适用在下一代。 “我和哥哥岁数相差很多,妈妈管教我哥没问题,但是管我时就出现了问题,有代沟。” 他说,家长可与孩子建立朋友关系,从不管多忙都要听孩子说话开始,不管多小的事都要倾听。 “一次不听、两次不听,以后孩子有事,还会跟你说吗?” 他说,父母其实不需要整天盯着孩子,观察孩子有什么异常,而是让孩子主动说出问题。 他也常对女儿说,父母是她最好伙伴,也是绝对不会出卖她的人,因此女儿有心事都会告诉他们。 目前他经常受邀到学校分享本身的经历,劝诫学生勿参与私会党。 他也创办好街坊关怀协会,举办陪读班、义诊、罐头行动、设立“爱心冰箱”等,协助社会有需要的人。 利用老辈“威名”横行收保护费“年轻大佬”校园招新血 很多校园霸凌事件和私会党脱离不了关系。根据星期天头条探悉,大型私会党组织、或是已经有身分地位的“前辈”都不会进入校园,只有一些年轻头目仗着组织旗号或老辈“威名”到学府招募新血;实际上,有些年轻头目连老辈的样貌都不曾见过,老辈亦不知其名被利用。 许多中学生都拥有智能手机,私会党善用此“便利”,在社交平台开设群组召所有党徒,新学年一开学就开始“招兵买马”,强逼学生用电子钱包缴保护费。 “前辈”不会进入校园 据了解,参与私会党的学生未必都是被逼加入,有者是因为好奇、兴趣、逞威风、爱面子自愿加入,这就是为何很难杜绝私会党入侵校园的重要原因。当然,也有者是不堪被欺负才被迫加入。 隐密地方办入帮仪式 加入私会党有入帮派的仪式,一般上是在极隐密地方举行,如进入森林或在神庙进行仪式,包括上祭及“歃血为盟”(滴血宣誓)才算正式入帮派。 入帮派者还得通过“宣誓”仪式效忠“老大”,并与其他党徒建立“兄弟”关系。 私会党也传授暗语手势,作为辨识组织同道中人,如会面握手时,有者使用手势表明身分和地位,这些都是学生不知道的事情。 消息说,以往的私会党强调忠心和义气,严禁为非作歹,但有些自立门户的头目背离了帮派的宗旨,涉及违法生意及罪案,才被警方紧盯。 入会及保护费未必上缴 至于学生私会党由于未必受到私会党幕后“老大”指使才入校招收新血,只因年轻头目为了壮大自身势力才这么做,因此,学生都没有进行上述入帮仪式,所以严格来说,学生都非真正的党徒。 至于私会党收保护费和入会费价格皆不同,而由于科技的发达及电子钱包已普及化,年轻头目逼学生使用电子钱包缴交保护费,但他们未必有上缴帮派,甚至连入会费亦未必收了给上层,“老大”们对于年轻头目的所作所为,也未必全然知晓。 72活跃私会党华裔占39 根据往年内政部及警方所发布的资料,警方在全国共鉴定72个活跃私会党,包括追溯回2013年内政部宪报公布的49个私会党,以及于2015年宪报的23个私会党。 72个私会党中,华裔私会党占据39个,内政部自10年前陆续公布私会党名单后,他们随即被警方重点监督。 警方曾于2017年在全国展开雷霆扫黑特别行动,到私会党党徒活跃地,包括新村、茶室和饮食中心等,严厉审查可疑人物,其中最为轰动的是同年除夕日,在槟州逮捕了22名华裔人士,落网者皆是槟城24党成员,还包括1名拥有拿督斯里勋衔的黑帮老大。 警方当年是援引1996年社团法令第43条文及第52条文(3)条文、刑事法典130v条文(被认定为有组织性的犯罪集团成员)、2012年国家安全罪行(特别措施)法令(SOSMA)及2013年防范罪案(修正及延伸)法令(POCA)等法令,对付参与私会党者。 整理:刘黄来 校园霸凌部分案例 2023年 5月3日:女网民在社媒控诉就读槟城某华小的儿子,在班上遭3名同学霸凌,包括上体育课时被对方故意球踢颈项,导致颈椎骨折,颈项肌肉胫骨严重受伤。 5月18日:槟城浮罗山背某寄宿学校,一名中三生被指在晨礼祈祷时迟到,被5名中五生殴打。警方逮捕5名学生,根据调查,这5人也涉及霸凌另14名学生。 5月19日:北海峇眼再也中学发生2起校园霸凌事件,2名受害者(中一生和中二生)各别在学校男厕所,遭高年级学生殴打。前者被一名中三生攻击,后者被9名高年级同学围殴。据说,霸凌事件与私会党有关。 5月23日:槟城浮罗山背玛拉初级理科学院的中二学生被霸凌,在楼梯间被推倒,脸部受伤,闭路电视拍到霸凌过程。 7月4日:马六甲一名14岁少年在学校遭霸凌后精神恍惚,在甘榜武吉卑亚都的住家休养期间,情绪失控掐死9岁弟弟。 11月4日:霹雳江沙马来学院一名中四生遭中五生殴打至进院,警方介入调查这起霸凌事件。 11月28日:砂拉越古晋三马拉汉一中学的学生遭一群学生围殴,警方事后逮捕2名16及17岁嫌犯,2人皆是受害者的同学。 12月7日:14岁寄宿学生丹尼尔声称在学校被霸凌离家出走,隔日晚上在蕉赖敦拉萨镇的清真寺被发现。警方展开调查,包括向学校师生录取口供。 2024年  1月5日:吉隆坡某国中的中三学生,因拒绝跟随同学逃学,被强行带到校外路旁,被同学用头盔打伤,还被压在地上,朝其头上倒树叶。 3月25日:砂拉越沐胶寄宿学校一名一名中二生疑在宿舍弄不见学长的裤子,连续2天遭5名学长围殴,导致胸部、腹部和私处受伤。 5月10日:槟城威中某小学的一年级学生被同学倒水在桌上,导致书本文具湿透,另一名同学书和文具被丢。老师在拍视频上载视频至社媒。 6月中:霹雳州吉辇中学2名女学生疑涉及感情纠纷,一名女同学在厕所内先后掌掴女同学,旁边有同学拍视频,片段在社媒流传引起争议。 相关文章: 校园霸凌(一)| 私会党伸校园 演变至网络霸凌 霸凌无界限 虐招无底线 校园霸凌(二)| 从恶名远播摇变热门学府 恒毅中学翻身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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