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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志民

1年前
中文圈读者也许觉得“梅志民”这个名字很陌生,但是在本地英文读者圈,梅志民“CheeMing Boey”这个名字经常出现在畅销书排行榜,他创作的一系列《When I was a Kid》(我小的时候)有着风格一致的封面,很难不让人留下深刻印象。 顾名思义,《When I was a Kid》主要内容都是他的童年往事,比如他在学校拉肚子、暗恋一起搭校巴的女生,及家里发生的各种趣事和糗事。他的书很受欢迎,也许不只因为他的叙事手法很有趣,更因为他道出许多人的共同记忆。 与梅志民的访问约在他公寓楼下的健身房。这个地点由他建议,因为他很常在健身房写作。如果想了解他平时的写作状态,这里就是最适合的地点了。 除了健身房,他以前在美国的时候,还很喜欢到法庭写作,只因为他喜欢那里够安静。他说:“我知道坐在那里一边看别人受审,一边写自己的故事很奇怪,可是如果我去咖啡馆写作就必须消费,而且咖啡馆人来人往很干扰,所以为了不被打扰,我喜欢在法庭写作,或者趁没人祈祷的时候去教堂创作。” 在柔佛新山长大的他,至2022年为止已经出版了6本关于童年往事的书。他似乎不担心会有题材枯竭的一天。他笑着指出他的童年有太多“噩梦”,而因为是“噩梦”所以记忆特别深刻,至今很多细节仍记得一清二楚。 从小老是觉得自己笨 他的童年不算典型的马来西亚人的童年,因为从小学第一天开始,他就几乎每天都经历往返新山和新加坡的求学日子。 他上小学是1985年,每天清晨4点半就要起床,然后坐巴士经过新山和新加坡两道关卡,赶在早上7点前抵达学校。放学后,他必须再经历一次长途跋涉才能回家,如果不幸遇到下班堵车时段就更糟糕,更别说放学后可能还要补习。 但这些舟车劳顿的疲累也许还不是最辛苦的,更辛苦的是学业上的压力,主要因为他从小学到中学都就读名列前茅的学校,即使他的成绩以普遍标准来说已经很优秀,可是在名校那种学霸环境下还是略显黯淡,导致他从小学到中学都觉得自己笨。 他儿时的志愿是当医生,但因为他不是理科生,所以他很早就知道这个梦想无法实现。中学毕业后,他一度想要成为验光师,只因他看见宣传单上的验光师身穿白大褂,心想这跟医生的形象很接近。 “可是就在开学前的10天左右,妈妈和我经过新山一座大厦,那一区有很多眼镜店,我刚好瞥见有个验光师坐在店里看着倒影发呆,我惊觉我不想像他那样,所以我决定改念美术。” 其实,他从小就喜欢画画,但因为知道父亲不喜欢他画画,所以平时只能偷偷地画。在舅舅建议下,他去了美国念广告系,那时候他才终于感觉自己不再迷失。 在杯作画 意外爆红 然而,他在美国的第一年就很不幸遇上亚洲金融风暴,他向母亲承诺如果半年内找不到工作补贴学费的话,他就会放弃美国学业。那时候他自学动画,才大一就去参加大四生的比赛,结果赢得第二名,并成功在半年内找到工作,而且雇用他的公司还是知名的暴雪动画,第一年的薪资就高达4万美元。 他在暴雪工作13年,因为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而被暴雪解雇,如今讲起这件事他依然忿忿不平。但当时上天其实为他打开了另一道门——他在离开暴雪前开始在纸杯和保丽龙杯上画画,结果有一天就爆红了。 他记得当时有一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的电子邮箱突然涌入数百封邮件,才知道他贴在论坛网站的作品遭到疯传。至今他仍觉得那是他人生中最疯狂的时刻,“当时差不多每3秒就收到新邮件,那个画面如果拍下来的话肯定很激动人心。” 他的画风非常多元,受日本、美国超级英雄和香港漫画例如《龙虎门》的影响。有一天,有人问他来自哪里,他回答马来西亚,对方续问:“马来西亚在中国哪边呢?” 他为此感到沮丧,“因为这样,我决定写一本关于马来西亚的书,但我不想写马来西亚哪里有好吃好玩的东西,我想写童年往事,告诉读者在马来西亚长大是怎么一回事。” 《When I Was a Kid》的第一本书就这样诞生了。他坦言,这本书其实是要写给美国人看,没料到却受到马来西亚读者欢迎。 想保留书里的原汁原味 当初他计划出书时,美国和马来西亚都没有出版社愿意帮他,他只好靠众筹自行出版。“当时我的想法是把书印好后,我会回去做动画。我坚持出书是因为我希望我的书出现在书店的书架上,没想到平地一声雷,从此改变了我的人生。” 他不讳言,他起初并没有设想会有小孩读他的书,所以他的书偶尔会出现脏话。事实上,他写书是为了自己,或者说潜意识里是要向他父亲证明他有所作为。“只有在考虑要不要把脏话写进书里时,”他说:“我才会想会不会有儿童看我的书。” 他的《When I Was a Kid》系列至今已出版至第七本,但实际上只有6本,因为出版第五本后就直接跳去了第七本,至于原因他说是秘密。 他的书都是英文书,但他其实通晓中文,书里也常会出现中文字词。曾有出版社想要把他的著作翻译成日语、越南语和华语,但他自认是个完美主义者,担心翻译后的文本无法精确传达马新人原汁原味的用语和语调,所以到现在都没有计划要把书翻译成其他语文。 他很重视“原汁原味”这件事,这体现在他的书都保留了原稿的删改痕迹,所以读者看他的书就像看他的草稿一样。他说他刻意这么做,因为猜想读者会有兴趣知道他的思考过程,“有点像自己当侦探的那种感觉。”而且如果要他重新画一次,他说他会有心理障碍,因为在他心里,初稿永远就是最好的。 他还在持续书写他的童年往事,目前看来没有停笔的迹象,因为他还有很多关于童年和家族的故事可以写。问他有没有打算来个《When I Was a Teenager》(我少年的时候)系列,他不假思索回答没有这个打算,“因为如果长辈要跟你说他想当年的故事,他肯定会说‘我小的时候’怎样。我读广告系出身,我认为这个标题已经很醒目,不应该随意修改。” 如果你想要开始阅读他的书,他会建议你从第五本开始看,这本书主要写他的父母还有家族历史,“它会令你思索你到底从何而来。” 今年他四十多岁,可是他说自己“还是8岁的头脑”,仿佛从来没有长大过。目前他虽然没有小孩,但如果将来有小孩,他希望他小孩长大后如何回忆“我小的时候”? “如果我有小孩,”他说:“我希望他或她做他们想做的事,而不是别人认为他们应该做的事。但这样的说法很危险,因为现在年轻世代的眼里只有自己,你的建议他们未必会听,所以……呵呵我也不知道。” 更多【新教育】点看: 饥饿30自办营营长分享“传承”经验 流量真能转化成资金吗?媒体应思考自己的定位! 【研究故事】利用稻壳灰  减少混凝土生产中的二氧化碳排放 十年深耕沙巴土立  灌输营养均衡、改善社区贫困 AI当道人人担心饭碗不保 拉曼大学助学生掌握软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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