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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学

华莱士(Alfred Russel Wallace)是维多利亚时期其中一位非典型(即今“非主流”)人物。他博览群书,涉猎各门学问;除了是著名生物学家,亦身兼博物学家、探险家、地理学家、人类学家……他甚至是Feminist女权主义者!1909年2月11日,《泰晤士报》(The Times)刊登的短文写道:“All the human inhabitants of any one country should have equal rights and liberties before the law; women are human beings; therefore, they should have votes as well as men.”对华莱士来说,任何国家的居民在法律面前都应该享有平等的权力与自由;女人也是人;因此她们应该和男人一样享有投选的权力。 华莱士自幼家贫,只接受过几年的正规教育。他早年是钟表匠学徒和土地测量员,后来凭藉自学和对博物学(尤其植物学、地质学、天文学)的热情,前往南美洲亚马逊和东南亚丛林探索未知领域,最后成为杰出的科学与人文思想家,更被誉为生物地理学之父。回顾他撰写的大量论文、档案和信件,还有那些钜细无遗的图例,十分敬佩他在有限帮助下靠自己完成了那么多成就。 华莱士在马来群岛的田野考察及探险之旅历时8年,行了2万3530公里路,一共采集12万5600份生物标本(包括猩猩、天堂鸟、袋貂,以及数千只甲壳虫,其中有约1500种是新物种)。他返英国后出版的《马来群岛回忆录》(The Malay Archipelago: The land of the Orang-Utan, And The Bird of Paradise,1896)至今仍畅销,不时再版。书名着重于此行的核心所在——红毛猩猩与天堂鸟,然而此书最大的贡献是分析物种分布的地理区,即所谓的“华莱士线”(Wallace’s Line),继而创造“动物地理学”的新科学概念。 有股冲动想去东马观鸟 华莱士不仅采集收获丰富,也遍访各岛屿深入了解原住民的文化习俗。他发表物种起源的理论,寄给达尔文(Charles Darwin)的手稿详细描述他对自然选择机制的观点,与后者备受争议的著作《物种起源》(On the Origin of Species,亦称“进化论”)观点不谋而合。达尔文回信时写道:“多么神奇,我们碰巧想法一样(It is curious how we hit on the same ideas)。”但在生态学的圈子外,大家往往只认识遐迩著闻的达尔文,华莱士反而无声无息。 适逢华莱士冥诞200岁,参与了本地书店季风带的座谈会,听古生物学者林泽昇娓娓道来华莱士在马来群岛的博物学探索。泽昇真心喜欢化石研究工作,在野外探索已身经百战,分享这方面的经验尤其眉飞色舞。他绝对是华莱士的铁粉,后者的生平轶事随手拈来侃侃而谈。而且他友善,不吝分享自己的阅历和看法,跟他交谈很舒服。 老实说学识浅薄的我看到座谈会海报之时连华莱士是谁也不知道。为此特地请教座谈会主持人饼哥,他推荐读华莱士的著作。在网上找到完整而且免费的英语版,所以没买实体书。第一次读电子书有点吃力,考验双眼;不过越读越精彩有趣甚至一度停不下来,废寝忘食不为假! 进度不快,一来始终不太习惯长时间对着电脑阅读,二来想仔细读完。华莱士的文笔相当流畅,用词不深浅显易懂。过了一个世纪半,某些地名改变了,所以我也做不少笔记。例如书里面“Gilolo”济罗罗这个岛屿,其实就是印尼“Maluku Islands”摩鹿加群岛最大的岛,今被称为“Halmahera”哈马黑拉岛。许多群岛皆不晓得在哪里,画了简单的地图标示。不知道他讲的鸟类蕨类长相如何,上网谷歌然后胆粗粗画出来。 书中很多奥妙之处,时时有发现新大陆的欣喜,更不断意识自己身处这世间有多渺小。如饼哥所说,这本书有种魔力能够带我们去到另一个时空,仿佛身历其境。也非常感动,大自然亿万年来的奇妙运作使我们到今天仍可以看见百多年前的鸟类。这些丰富的自然生态大多分布于东马,真有股冲动想去那里观鸟。但这种生态旅行并不便宜,一团费用从数千到上万都有。 城市生活,动植物同人的距离似近还远。途经街道一定会遇到它们,但近在咫尺,不代表我们有留意它们的存在。阅读此书,觉得大自然同我们的生活并存,无需刻意划分。现在会细心观察日常生活的青山绿水、聆听鸟语虫鸣。 华莱士告诫世人“That trees and fruits, no less than the varied productions of the animal kingdom, do not appear to be organized with exclusive reference to the use and convenience of man.”地球并非为人类的利益所造。我们绝对要尊重、珍惜和保护这个在浩瀚宇宙中的星球。
2年前
许多人做研究是因为看中某样东西具有商业价值,所以想去开发更多价值。但马大生物科学研究院高级讲师杨荐钛反其道而行,他研究苔藓恰恰是因为苔藓商用价值不高,常被人忽视,所以他更想要去认识它、保育它。 马来西亚专门研究苔藓的学者不多,大概几个手指头就能数完。杨荐钛的研究生涯不断见证物种的发现与失去,比如这边厢重新发现一些消失了四五十年的苔藓种类,另一边厢却目睹其他物种的死亡。 说到苔藓,很多人想到的是那种附着在阴暗潮湿之处,尤其喜欢长在沟渠里的绿色植物。这种认知不是完全不对,但研究苔藓多年的马大生物科学研究院高级讲师杨荐钛说,我们经常会把苔藓和藻类混为一谈,其实长在沟渠里的主要都是藻类,苔藓分布最广和最多元的地方是森林。 而且你知道吗?苔藓只是一个统称,苔藓可细分为苔、藓、角苔3大类,在马来西亚,“角苔最少,大概有十来种;苔大概有500种左右;藓则大概有800种。” 他的研究着重于分类,常会到野外做考察,采集、记录和了解当地的苔藓多样化。近年他也做苔藓生态的研究,例如去了解为什么就算是同一片森林里面,不同角落会有不同种类的苔藓出现。 早在读大学之前,杨荐钛对生态保育有浓厚兴趣,所以本科选择了在国立大学(UKM)读保育生物学。保育生物学的第一年课程都是修读一些基础学分,到了第二年左右则必须从动物、植物和遗传学这3个选项选一个专修。那时他选择了植物,因为他想从生态链的源头做保育;到了硕士(国大)和博士(马大)阶段,他则专注研究苔藓。 为什么是苔藓呢?他说都是因为机缘,“起初我的兴趣是有花植物,也像一般人一样,对苔藓没什么注意。但做有花植物研究的导师都是大忙人,我选择一个比较没有这么忙碌的导师,那位导师恰好是研究苔藓的,所以就这样子开始了。” 比起许多植物,苔藓的商用价值很低,所以很少人想要研究苔藓。但他恰恰因为苔藓商用价值低所以更想要研究,理由是苔藓商用价值低,“导致大家没注意到这种植物,而在保育层面忽视了它。但其实苔藓相对于有花植物是一种非常原始的植物,它的结构和它的生理都比其他植物来得简单,因为简单而容易受到环境刺激,所以很容易灭亡。因为这样,我想去了解、保育它。如果大家都不认识或不知道它的存在,就会无意间把它消灭了都不知道。” 最兴奋发现“灭绝”物种 杨荐钛的研究范围涵盖整个马来西亚,也去过印尼几趟。到野外的时候,他的工作主要是实地考察和采集样本,当回到实验室则是做辨认和分类,而由于苔藓都很细小,因此显微镜是他不可或缺的工具。 研究生涯中,如果要说最兴奋的时刻,他的答案不是发现新种类的那一刻,而是一些已经绝迹于人前多年的种类又突然出现,证明没绝种,那才是他比较兴奋的事。他曾有这样的经验:一些已经消失了四五十年甚至七八十年的苔藓,多年后又忽然在森林冒出来。 这听起来确实挺欣慰,但更多时候他感觉到的是沮丧,因为人类的开发活动导致生物多样性消逝得很快,有些物种甚至在人类来不及认识它之前就已经灭绝。他形容:“我像医生一样天天面对死亡,不同的是我面对的是物种的死亡。有些森林我去过的,第二轮再去的时候,看到的东西比第一轮少了许多。” 严谨鉴定新物种 这个年代,很多人把东西分得很细微,植物界也遇到这种情况,比如可能只是因为形态上多了一片叶子就被定义为新的种类。杨荐钛说他从事分类学很讨厌遇到这种情况,如果认为不合理,他的工作就是要去做仔细的研究和对比,搞清楚所谓的新种类是不是真的新种类。 目前在国内,专门研究苔藓的学者就几个人,主要来自马大、国大、登嘉楼大学和沙巴大学。因为圈子小,所以这些学者都互相认识,而且几乎师出同门,杨荐钛这一辈算是第三代。 “我们这个圈子主要做分类和一些生态研究,至于苔藓的植物生理学和应用价值则没人做。说到应用价值,其实反而是非学术的人做了一些研究,例如那些做园艺的人,他们现在很流行terrarium(玻璃盆景或生态瓶),有些玩terrarium的人对于如何应用苔藓制造不同效果会比我们更有心得。” 经费短缺 像他们这种在本地大学研究苔藓的植物学家,经常会面对研究经费短缺的问题。他近几年就因为缺乏研究经费,所以往往只能参加其他组织例如森林局主办的科学考察团。 他感叹在马来西亚做研究,大家都在谈经济效益,以致近二三十年来的重心和研究经费都去了应用科学,像植物学这种基础科学反而被忽视了,要申请研究经费变得难上加难。但基础科学其实还是非常重要,因为应用科学的知识都是建立在基础科学之上,“例如医生的知识学问来自哪里?来自搞生物研究的人;工程师的学问来自哪里?来自研究物理、化学的人。”   全世界有超过2万种苔藓,你认得的有几个?   延伸阅读: 【植物学家02】每次野外考察,植物都来迎宾   更多文章: 杨敏仪炙热的创业魂 跨学科学习正夯 【特教老师/01】特别的爱给特殊孩子 【特教老师/02】孩子你慢慢来!耐心教导与外界联系 【特教老师/03】特殊学生根据不同需求报读课程
3年前
作为植物学家,杨荐钛比喻植物学家的角色就好像植物与人类的媒介,“植物对周遭的反应不像动物,植物反应慢,或你看不到它的反应,这就要靠我们这些做媒介的人去了解和向民众解释。” 了解植物后,有些人决定去保护植物,但也有些人了解后看到的都是商业利益,保育并不是他们关心的事。而他显然是前者,因为他长期参与生态保育工作,包括担任马来西亚洞穴与喀斯特保护协会(MCKC)的委员。 问他是绿手指吗?他谦虚摇头,但是有一点说起来挺玄,他对待植物的态度是尽可能不去伤害它们,见到掉在地上的植物都会把它们放回去,所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他说每当他到野外考察,“我会比较容易发现我要找的东西,或那些植物好像知道我的存在,它们会冒出来给我看。” 植物也有生命,他长期研究和守护生物多样化,也许身上不知不觉蕴藏了绿手指的气场,植物乐得在他面前盛放就不奇怪了。   杨荐钛的学生正在植物标本馆里做鉴定和分类的工作。   门外汉的疑问 问:植物学名一长串,植物学家都是如何记住植物的学名? 答:其实这跟我们为什么记得那么多朋友名字的道理一样,有些朋友的名字也是很长又难念,为什么我们就记得呢?植物学名虽然是拉丁文,但我们不需要去懂拉丁文,只要常念就有办法念出来了。就像一些咖啡的名字,为什么我们叫Cappuccino和Latte叫得那么顺口?那也不是我们明白的语言,但因为我们常常念这些名称,所以就把名称记在脑海里了。 我教书时都是这样跟学生讲:“你平时吃饭时不要说你吃饭,说你吃的是Oryza sativa,这样你就会记得水稻的学名。当你经过一棵树,你就把树的学名叫出来,多称呼就会记得。” 问:对门外汉而言,多数植物都长得差不多一模一样,到底植物学家是如何辨认植物? 答:每个物种都有形态上的差异,就好像狗也有很多不同种类,为什么狗主有办法叫出每只狗的名字?只要我们去留意形态上的差异,就有办法去辨认植物。至于要怎样留意,这需要经过一些训练。 问:植物学家都必须到野外考察吗?有没有植物学家纯粹在实验室做研究? 答:有,比如那些研究植物化学和植物生理学的人,他们主要把植物养在实验室或温室里头,观察植物的变化,或是用不同肥料、温度去刺激植物,这些研究人员的研究就以实验室为主。 问:有没有植物学家对植物有脸盲症? 答:我是做分类的,所以在辨认方面我会比较清楚,但如果他们是做植物生理学和分子研究的话,他们可能不太会辨认植物,所以不能说所有植物学家都懂得辨认植物,其实不是这么一回事,要看他们学的是哪个领域。当然,像我们这种学分类的人也是会面对难题,尤其在生物多样性很丰富的地方,种与种的差别其实是很细微的,有时只是毛发上的差别,或内部结构的差别,外观看起来很相似。不过,当你找到证据,证明两个看起来很相近的东西其实是不同的,那会是一种乐趣。   延伸阅读: 【植物学家01】杨荐钛:珍视被忽视的苔藓   更多文章: 杨敏仪炙热的创业魂 跨学科学习正夯 【特教老师/01】特别的爱给特殊孩子 【特教老师/02】孩子你慢慢来!耐心教导与外界联系 【特教老师/03】特殊学生根据不同需求报读课程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