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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怨

5月前
6月前
有句话说得好,岂有文章倾社稷, 从来佞幸覆乾坤。(摘自廖沫沙《挽邓拓诗》) 巫青团长阿克马说,人民生气了。 自安华政府落实针对性柴油补贴,柴油零售价自由浮动后,确实可感受到小老百的不滿。 有业者没获列入补贴受惠名单感到不滿,有民众对柴油涨拉高物价涨感不滿,也有对政治领袖口惠而实不至感到不滿。 不滿归不滿,多数人是能理解,必要重组燃油补贴。 就像阿克马说的,人民不是生气政府调整柴油补贴,而是气政府决策与之前承诺不同;另外,政府不是加强执法解决走私问题,而是为调整补贴找各种理由。 当然,各位未必要认同阿克马的话。不过,从阿克马的话,倒是可延伸出一个有意思的话题。 那就是,人民生气了,安华政府会倒吗? 回想首相阿都拉砍燃油津贴和首相纳吉让油价自由浮动时,多少人是狠狠地骂,巴不得能骂倒国阵政府。 结果,国阵还是执政到2018年大选才倒,不是倒在燃油课题,而是一马丑闻。 这次情况有些不同,在社媒朋友圈看到,不少人要嘛表态支持,要嘛替安华政府缓颊,也有规劝别怒骂安华政府,唯恐骂得多了政府会倒。 事实上,安华政府没有这么脆弱。 [vip_content_start] 安华拥超过2/3囯会议员支持,团结政府里东马政党就超过30席。 东马不受重组柴油补贴影响,拥30席的国阵也不会因为柴油课题退出政府,所以安华政府稳如泰山。 再來,除非是提早解散议会,否则从现在到2026年的年中,估计至少2年的时间,极大可能没有大型选举。 这意味着,安华政府有足够的缓冲期,在陆续到來的沙巴、甲州、砂州及柔州州选乃至全国大选前,抵消调涨燃油价格的冲击。 这意味,政府有足够的时间和资源,宣布各种惠民计划和民生补贴。 毕竟,打一棒子再给颗甜枣,让人民记得的是吃甜枣的幸福,感恩的是政府的德政。 最后,政府做重要决策都会计算各种风险,沙盘推演各种情况。 像重组燃油补贴这种大事,岂会没有预算到民间反弹和不滿?肯定有应对措施,也知道不会危及政权。 所以,真的无需太担心安华政府会被骂倒,而不敢出力批评不足,还处处落力维护捍卫。 这,不但没能帮助政府从重组柴油补贴中找出弱点,让接下來重组RON95等补贴有借鉴之处,反而让政治领袖自我感觉良好。 毕竟,政府高官曾对逆耳辣眼的民调感到不滿,要求澄清解释或直指不可信,而对反应正面普遍赞好的民调或报道,就心滿意足。 对民调尚且如此,对媒体和舆论态度,又是如何? 有句话说得好,岂有文章倾社稷, 从来佞幸覆乾坤。(摘自廖沫沙《挽邓拓诗》) 写文章道出人民生气,不会倾倒社稷;会让政权危险的,反而是隐瞞人民生气,一味唱好的佞幸。 说到底,就是一句话: 政府从來都不会脆弱,脆弱的是要听真话的承诺,还有能面对批评的心灵。
6月前
这种直面议题核心的公共讨论缺席,充斥的只是揶揄选民“错选政府”的言语,实令人遗憾。 燃油价格提升引发物价腾涨,人民生活受到影响,政府民望因此下跌,甚至面临倒台。这是不同时间,在不同国家出现过的戏码。因此,当昌明政府真的落实针对性柴油补贴政策,民怨沸腾的自然难以回避。 在此局势下,团结政府内外,反对希盟的势力自然是捡到了“机关枪”。当然,监督与制衡在民主国家原是人民喜闻乐见之事。通过监督与制衡,当权者在执行攸关人民利益的政策时,就被逼得需更为谨慎、小心翼翼。但“监督”柴油补贴问题,若只能空泛的提出:“政府很烂,让人民面临百物涨价之苦”,而没有更深入的分析,评断政策之损益,则无助国家与人民。 这类极端简化问题的“批判”,对一些平民百姓或许还是有一定的号召力,因为只要成功刻画政策会损及人民切身利益,愤怒之情就得以传染。这种罔顾议题细节的批判,也容易“有创意”的转化为嘲讽揶揄的段子。网络时代,三言两语的简单粗暴往往更能形成“风向”,让情绪失控,进而埋藏真正议题。这种“批判”隐匿的逻辑,其实是全盘否定重组柴油津贴的必要,但“民粹式”批判者,是否愿意更公开捍卫这背后逻辑? 柴油津贴的合理化,杜绝因为走私活动造成的国家资源流失。此外,停止资助本无需接受津贴的富裕阶层,也可以为国家省下宝贵的资源,来推行实质利惠人民的计划。各方当然可以对以上落实改革柴油津贴的基本的理由不予认同,甚至大肆批判,形成辩论。但这种直面议题核心的公共讨论缺席,充斥的只是揶揄选民“错选政府”的言语,实令人遗憾。 希盟在上台之前对燃油涨价发动的攻势,如今也成了一些人不断翻旧账、批判取笑的目标。希盟在野时,话说得太尽,现在面临苦果,自是咎由自取。之前面对希盟民粹攻势而丧失一党独大霸权的国阵成员党,断不会错过目前得以报一箭之仇的良机。但这些政客应当适可而止,并且要理解,还有相当部分的人民,并非是因为燃油价格的承诺所惑,而是真心将推翻一党独大为目的。 此外,有人看来也有意放大取消柴油补贴的经济影响。学界其实认可,通膨实际上可受群众认知影响。群众对经济预期丧失信心,也可以实质影响消费行为和投资意愿,最后抑制整体的经济增长。具体而言,商家也可以因为群众普遍认知,政府已然操纵不当,引发了通膨,更有“理据”调涨价格,虽然他们可能已经享受了替代性的柴油补贴。 倘若“民粹式”批判最后带来经济崩盘,成了“自我实现的预言”,含政治目的的批判者相信也乐见于此——这恰好“证实“自己批判的“准确”。更重要的是,政府如因此垮台,或许也正是此类批判的终极目的。然而,经济萎靡,最终要为这种狭隘政治目的付出承重代价的,还是升斗小民。 论时机,在疫情过后数年,国家经济动荡开始站稳脚跟;俄乌战争冲击也渐渐淡化,此时是落实新柴油政策的时机。首相上周还罕见的进行特别直播,公告柴油津贴重组,预示计划已是如箭在弦。目前有人竟然提出,政府“突然”取消柴油津贴,令人“措手不及”。 仰赖柴油津贴的企业,如果没敏锐的面对已经提前宣布的相关政策,抑或盲目假设改变会极其温和,其适应新局的阵痛恐怕就会更大。论程度,柴油补贴改制落实以来,引发最具体的批判乃是政府宣布的新的柴油市价,提升五成,至每公升RM3.35。 巫青团长阿克玛,批评取消柴油津贴应该循序渐进,非突然全面取消。这看似合理。然而,柴油津贴调整是一个配套,政府标靶性提供补贴,让应享有津贴的群体受惠。倘若,推出替代补贴同时,又只是局部与微步取消津贴,国库就要两边补贴。这是“蜡烛两头烧”,与减轻柴油补贴财务负担的初衷背道而驰。 采取循序渐进的方式,人们还必须面对 部分商家可能借每次柴油价格“渐进”的调涨物价。从以往经验显示,部分商家调整物价的百分比,未必与政府津贴取消幅度相应,往往超越额度。因此,分次调涨柴油价格,后果就是人民要面对多次的其他物价调涨。最后的万物涨价幅度,乃至通膨率提升的总和,可能比一次性来得大。 既然柴油津贴重组的重要一环是替代性的补贴新制,人们关注的,就应该是此新制的具体落实。无论是柴油卡,还是昌明补贴计划,落实的初步过程必然出现各样的问题。与其陷入民粹式的空泛批判,各方应该将精力更多善用于具体收集补贴新机制的落实问题,并直接向当局反馈,或在媒体讨论。 面对落实层面的挑战,政府也要认真看待每一项的建议。对于补贴新机制没有涵盖的领域,应妥善的重新考虑,也应该公开其坚持拒绝提供补贴的理据,接受检视。 在新冠疫情期间,当时的卫生部在推行疫苗计划时,部长或部门总监,有定期呈报落实进度,以及回应媒体质询。当时甚至有媒体代表提出执行问题后,部长就雷厉风行,马上下令调整执行方式的例子。此外,当时政府也快速设立特别网页,即时公布疫情相关各组数据,这也是消除谣言、取信于民的重要方式。 当今政府可以参考以上的公开面对执行问题的模式,建立类似机制,以更快的过渡执行初期的混乱。这也可为即将带来经济震撼的RON95津贴取消,以及强制性电子发票,提供可贵的经验。
6月前
7月前
新山县与居銮县上个月发出2024年产业税飙涨的通知,引发广大民怨。明年将轮到已完成评估的峇株巴辖县调涨,而麻坡县则是今年展开产业评估。 新山市政厅表示,该地方政府管辖范围内共有35万个产业业主,其中仅有1.21%或者3850名业主提出上诉。 而居銮市议会则共有6.9%或者5452人对产业税调涨提出上诉,远高于新山的1.21%。 然而,不上诉并不意味着同意。按照媒体的采访,部分居民是对上诉效果没信心、长者不懂如何上诉、上诉时限太短来不及提交。 希盟州议员在11月3日与州务大臣的会面中,我与在野党制衡方领袖曾笳恩特别向州务大臣提出这产业税的影响巨大。 除了建议展延,我们也指出,如果必须实施,则不应该超过合理的幅度,譬如15%、30%。 我也向州务大臣说明,政府惠民政策积累的民望,在本次产业税不合理飙涨中备受影响。 这次不合理的飙涨,同样获得马华与中华总商会、中华公会等团体一致反对。 市议员在市议会或市政厅将调涨计划与幅度,在9月提交给州行政议会审批通过之前,应该内部进行协商甚至否决。 既然已经提交行政议会,则行政议员也可以在行政议会中进行检讨,或者发回市议会或市政厅要求重新调整。 可是市议会或市政厅与行政议会都通过了,接下来大家都只好等待市议会或市政厅于11月16日起召开的听证会,出席提出反对。 希望市议员们能够在听证会这步程序中发挥作用,给上诉的民众给予减免。 产业价值可能下跌,在目前全球经济不景气的趋势,本次调涨是按照乐观的市场价,而且飙涨后的产业税将在接下来的十年实施;因此,估价应该按照较低的强制脱售价来估算。 由于产业税一般是10年或者更长时间才调涨一次,在产业价值增加后,计算的税务比率应该大幅度调低,避免忽然之间税务金额飞涨,造成业主的负担。 要知道,很多人只有那么一间住家,而产业税让底下人民无处可逃。 “上下挥霍无度,便掠之于民民变在即,便掠之于商”这是明代嘉靖帝时期民不聊生,一代名臣海瑞的批评。 当时厚禄豪车豪宅乱花钱,不够就向人民征税抢钱、人民也没钱了,就向商家动手。 理论上的“加强税制”,实际上却可能带来反面的经济效应,实际税收会下降,国家经济最终受损。 本次产业税飙涨,市议会、市政厅的一意孤行,让民众看到地方政府恢复民选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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