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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字

回想幾番,究竟是哪一個節點,讓我與華文結下這個不解之緣,回想幾度,得不出一個所以然。身為華人,從小就生活在華人新村,教育環境都離不開華文,幼兒園、華小,就連中學的華文都是主科,在正課時間上課的。 因緣際會下,在師訓學院深造,主修的也是華文。從小到大,華文已經深入在我的成長過程中,所以分不清哪一個階段,讓我和她深深結緣。如果說哪一個階段讓我愛華文愛到無法自拔的,是小學。 小學階段,愛上閱讀,翻閱一本又一本的書,進入一個又一個的宇宙。受到老師鼓勵去投稿,獲得人生第一筆小稿費,從此我的人生不一樣了。 到了中學,華文課里老師和我們分享各種名著還有名句精華背後的出處故事。影響我最深的是韓愈〈師說〉裡的那句“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也”。老師職責從來不單單只是教書,不單單是傳授知識。更重要的部分是讓學生能夠清楚自己在人生中是有各種各樣的選擇,只要他們肯努力。他們人生有迷惑也好,我們都得讓他們建立起自信心和勇氣,去面對各種各樣的挑戰。 我從來不後悔報考華文,對我來說考華文,從來不是拿到幾多分,是一種愛華文的表態。 到了師訓階段,我們學了詩詞歌賦,也學了現當代散文等等,這些科目都為我開了一扇窗,和華文有更深的連接。我每每在課堂上聽課都聽得如痴如醉,華文講師們學識淵博,我看見他們眼裡的光。那一刻我告訴自己,我也要當一個眼裡有光的華文老師。 師訓生活其實相當苦悶,但是華文精彩了我的師訓生活。其中一個印象深刻的事,我在現當代散文這堂課裡做的一份課業,我把我最欣賞的才女李清照帶來了現代,寫了一篇〈聲聲慢·尋尋覓覓〉現代版的散文。華文,讓我超越了時空。 畢業後出來執教,慶幸至今為止10年來,我每年都能教華文。高年級和低年級的華文,我都教過。我始終保持著熱愛華文的心去教華文。華文,是我們華人的命脈。有家長曾經感謝我說過,她家的孩子們華文讓我教,她很放心。孩子從不愛華文到愛華文的那段經歷,我真的有幸陪伴他們。 身為華文老師,熱愛華文是很重要的事。你有多熱愛華文,孩子是感受到的。 當我在教生字時候,我會和孩子分享方格字的魅力。它不僅是中華文化的瑰寶,也是記錄歷史與傳承智慧的重要載體。橫、豎、撇、捺每一筆都蘊含著古人的智慧與用心,它們不僅是書寫的基本元素,更是文化傳遞的重要符號。 經過千百年的演變,漢字從甲骨文、篆書、隸書、楷書到現代字體,每一個階段都鐫刻著時代的印記,同時也展現了人們對美的追求和對文字表達的細緻雕琢。方格字看似方正規整,但卻充滿了韻律與變化,每一筆每一畫都蘊含深意。 每一個拼音都有故事 而華語,每一個拼音,拼湊出來的漢字聲音都是那麼獨特,宛如跳躍的音符在空氣中舞動。它們承載著情感,訴說著故事,一聲一調都能牽動人心。 四聲的變化,就像起伏的山巒,時而平緩,時而陡峭,每一次轉折都充滿韻味;輕聲的呢喃,彷彿耳邊低語,溫柔而親切。拼音是開啟漢字發音的鑰匙,而漢字則是無盡文化的寶庫,一字一句,串聯起古今的智慧與藝術。 當拼音與漢字相遇,聲音與文字交織,便構成了一幅聲情並茂的畫卷。那熟悉的“zh、ch、sh”,如一陣風,帶著歷史的厚重;那輕快的“a、o、e”,又如春雨,滋潤著每個人的心田。雖然現今的漢語拼音教學已經越來越不受注重了,但是我依然堅持,要學生把拼音讀準,因為每一個拼音,都有故事。 正是這樣的語言魅力,才讓人慾罷不能。無論是低吟淺唱的詩詞,還是深入人心的民謠,每一個字、每一種發音,都承載著獨特的中華文化印記。怎能不著迷?怎能不熱愛? 而今,我為人師表,身為一位華文老師,我真的很驕傲。我很感謝從小到大教過我華文的老師,是這些老師讓我和華文結下不解之緣,深深愛上。 華文教育是一場永不停息的接力賽,先賢們以他們的智慧和堅韌,為我們鋪下了堅實的道路。他們用筆墨傳承了文化,用信念守護了語言的根基,而如今,這根承載著希望與責任的接力棒,已經交到了我們手中。 我們無法停下腳步,因為身後是先賢的期待,前方是下一代的未來。這條路上或許荊棘叢生,但每一次跨越,都是對華文教育使命的踐行;每一份努力,都是對中華文化傳承的守護。 我們能做的,唯有向前跑,堅定地跑,用我們的熱忱點燃學生對華文的熱愛,用我們的堅持開拓華文教育的新天地。直到有一天,把這象徵著使命與傳承的接力棒,穩穩地交到下一代華文教育者手中。 不負初心,不負使命,不負那些為華文教育傾盡心血的前輩,更不負這片擁有五千年璀璨文化的土地。華文的未來,在我們的手中延續,也將在無數個接力者的努力下熠熠生輝。
3月前
3月前
              (怡保30日訊)馬來西亞吳氏宗親總會總會長拿督吳亞烈表示,“升”字當選2024年馬來西亞年度漢字,“升”字如今成了壓迫感的象徵,隨著物價逐步攀升,收入無法同步增長,人民的生活水準受到嚴重挑戰,尤其是年輕人和低收入群體,面對日益增長的負擔,發出強烈的呼聲,迫切需要改革和更具前瞻性的政策來解決困境。   “人民渴望政府能夠採取有效措施,調控市場,減輕生活成本的壓力。從政策的改革,到企業社會責任的承擔,再到我們每一名市民的共同努力,都需要一起為改善生活環境而努力。”   吳亞烈強調,只有在這樣的團結下,才有可能真正實現“升”的價值,讓人們的生活水平得到真正的提升。   他於昨晚出席霹靂怡保吳氏公會慶祝成立16週年、婦女組14週年紀念暨籌募該會會所基金、慶賀頒發會員子女學業優良獎勵金聯歡晚宴致詞時說,“升”字的當選,象徵當前我國社會的集體心聲,也反映了人們正面臨著生活成本日益攀升的現實,“升”不僅是對一個字的認同,更是對一種無奈的反映。   “在高漲的物價壓力下,人民的日常開銷不斷上升,讓許多家庭難以負擔,衣食住行成本節節升高,讓人民的生活變得愈加困難,這種壓力已深深根植於每位市民的心中。”   他不否認,“升”這個字在語言的表達上,常帶有向上、向好的寓意,因此他也預祝各界新的一年到來步步高昇,升官發財。   他也感激每一位理事會成員及宗親的辛勤付出,無私的奉獻促成該公會穩步發展,他深信該會將繼續秉承團結互助的精神,共同打造更加輝煌的吳氏宗親會。   出席者包括霹靂怡保吳氏公會會長吳亞仔、會務顧問吳昆耀和兵如港州議員吳錫華。      
4月前
5月前
寫毛筆字從幾歲開始?回想起來十分模糊,心中仍保有深刻印象的是小四時,級任林安祥老師曾把我寫的大楷“吹毛求疵”張貼在課室裡的展示板上。上中學後,由於數理與語文的功課繁多,每每都敷衍塞責地遵循老師的規定交上大楷作業。記得當時須磨墨,用毛筆濡墨,一點一橫一豎一撇一捺地寫在垂直與水平紅線平均分割的九宮格練習簿上。 歲月雕刻了我憔悴的手,卻激盪了我重執毛筆習寫漢字書法的心。在機緣巧合下,我與好友參加了森華堂書法習寫班。一起學習的老少中青皆不缺。大家專心至志地聆聽老師用心的教導。老師幽默的講解讓笑聲溫潤了現場。 四堂課後,導師林校長傳來簡訊告知有會議,書法學習班暫定一天,希望墨友們在家好好自我學習。師之言,豈可不聽!下午茶後,我打開老師派發的盧定山《行書入門字譜》,正襟危坐,濡墨在宣紙上小心翼翼地習寫“造”與“趙”。寫了兩張宣紙,每字各24次,左看右看,上下再細看,皆甚不滿意,喃喃自語:“怎麼怪怪的,到底哪裡不對?” 老伴趨前看了看,“寫得還不錯嘛。” “何以解‘怪 ’,唯有杜康,幫我拿杯Martell來!” 老伴定睛看著我,一臉茫然。 學習正確的基本筆法 “聞說王羲之在茂林修竹的優美環境下,曲水流觴蜿蜒其中,喝了點酒而寫出筆法精微入神的天下第一行書〈蘭亭序〉。”瞥了老伴一眼,“或許喝了點酒,微醉間,我揮毫落紙如雲煙。”“我看是醉後狂言四散如雲煙吧!”老伴向我臉上澆冷水。胡言亂語後,我繼續習寫。 導師說“書無百日功”,寫好書法條件之一是學習正確的基本筆法,就如王羲之的書法導師衛夫人的《筆陣圖》所說:“橫”畫如同千里陣雲,“點”畫像高峰石,“撇”畫如陸斷犀角,“豎”畫像萬年枯藤,“捺”如崩浪奔雷,“鉤”畫如勁弩筋節。除了習寫基本筆畫,為了理解漢字結構,我還學習欣賞蘇軾、趙孟頫和王羲之等書法家的書法,然而,欣賞書法的美感對僅懂皮毛的我談何容易呀! 漢字的演變從商朝的甲骨文、篆隸草行楷,歷經數千年的歷史,使我對漢字的書法產生敬意並喚起我對書法的濃厚興趣。在年屆七十而從心不逾矩之年,在文化沙漠的花城,很慶幸有緣參與這文化學習之旅。 “不經一番寒徹骨,焉得梅花撲鼻香”,既使不能達到意隨筆走,筆隨意轉,也要以“將勤補拙”的心態持續漢字的書寫學習,求取進步,力求達至古人所說:文則數言乃成其意,書則一字已見其心。
10月前
12月前
日文和中文文法不同:中文是動詞在前賓語在後,日文則相反(韓文也是)。舉個例子,中文我們說吃(動詞)飯(賓語),日韓文卻是說“飯吃”。 多年前當張永新張老闆的文運書坊還坐落在八打靈11區11路門牌11號的排屋時,我在那裡上過韓國民運活動家的課,老師以韓文講課,現場有人翻譯。課的內容已經忘記,卻記得很清楚當時聽懂了老師說的“hak seng un dong”。 你如果略懂福建話,我想你大概也猜出這四個字是“學生運動”了吧? 多年以後我學了日文,知道這個詞在日文裡的羅馬拼音是“gakusei undou”,實際念出來的發音則是“gaksei undou”。發音不一樣,但聽起來又多少有些一脈相承、似曾相識。 日本和朝鮮半島古時候沒有自己的文字,最早的書寫都是使用從中國借來的漢字。日本後來以漢字為基礎,創造了平假名和片假名兩套表音文字,進而發展出漢字、平假名和片假名三套書寫文字並用的獨特書寫系統。 在朝鮮半島,15世紀朝鮮時代的世宗大王發明了“訓民正音”。雖然這套表音文字並未立刻全面地取代漢字,到了今天,朝鮮已完全廢止漢字的使用;而在韓國,也幾乎看不到漢字了。 所以,日韓文裡一些詞聽起來與普通話或華人方言相似,許是當初借了字之外還借了音。但為什麼發音雖相似卻不一樣? [vip_content_start] 這個疑問我在《漢文與東亞世界》這本書找到答案。原來是因為學習的時間和地方音有異之故:朝鮮漢字音保留的是唐宋時期的中原發音;而日本的漢字音讀(注)的讀音則有中國六朝時代的江南音(吳音)、唐朝時的長安音(漢音)和宋朝以後的南方音(唐音)之別。書中也提到,越南的漢字音保留的是早期的上古音。 (注:日本漢字有音讀和訓讀兩種讀音:音讀是源自中國的發音,而訓讀則是以日語發音讀漢字。例如,“車”唸作 kuruma,這是訓讀;但“電車”則是用音讀的發音 densha。) 日文和中文文法不同 《漢文與東亞世界》的作者是金文京,是在日本出生,在京都大學獲得博士學位,專攻中國文學的在日韓國人。書的原文是日文,作者親筆翻譯成中文出版。作者精通中日韓三種語文外,對梵文、越南文,甚至契丹文、回鶻文等現已不通行的語文都有涉略。我是萬分佩服。 原文書名是《漢文與東亞:訓讀的文化圈》,關於“訓讀”現象的討論佔據書中相當篇幅。但此訓讀(kun-doku)指的不僅是上面提到的日本漢字讀音的訓讀(kun-yomi),還包括顛倒漢文的語序,需要時加上日文的語綴和助詞的閱讀漢文方法。 為什麼要顛倒語序?因為日文和中文文法不同:中文是動詞在前賓語在後,日文則相反(韓文也是)。舉個例子,中文我們說吃(動詞)飯(賓語),日韓文卻是說“飯吃”。 既然要學漢文,為什麼不像現代人學外語那樣,也把文法學好呢?除了因為漢語和周邊民族的語系不同外,古時候交通不發達,不同地區的人交流少,加上中國的文言文和口語本來就頗有差距,於是周邊民族便嘗試以自己的語言系統來書寫及閱讀漢語。 我想到,馬來西亞很多華人,喜歡用中文的語法和語序說英語。例如,我曾經訂購電器,店家打電話來確認,一開口就問:“You got buy XXX?”這根本就是中文語法嘛!所以,這種現象能不能算是一種“訓讀”呢?
12月前
語言與一個民族的文化和歷史息息相關。學習另外一種語言的其中一個樂趣是,我們往往可以藉由新語彙認識到蘊含在一個文化基底的精神,透過言語彷彿窺探到了一點他們的人生哲學以及對待人事物的態度。 日本語是一個優美而含蓄的語言,從唐朝時期隨佛教一起傳入東瀛列島後,就逐漸演化生成自己的語系。除了片假平假,還有作為華人更熟悉的漢字,三者組合在一起形成日本語獨有的文字風貌——清簡得如同水墨勾勒的筆畫中夾雜著繁複織錦的方塊字,濃纖合度,蒼勁中帶一絲拘謹。 母語是中文的人學習日語絕對有其優勢,相比起拉丁語系國家的外國人,我幾乎省下了從點橫豎撇捺認識漢字的階段,不過我記得在學習日語中期,先生曾說過這樣一句話:以為日語中的漢字和中文一樣,就無需太認真去理解箇中的含義,那是身為華人的傲慢。而很多華人都有這樣的毛病。 日語借漢字注入了新魂 畢竟,自遣唐使進入日本的公元7世紀至今也過了1300年,漢字經歷時代的洗禮和東瀛人的代代傳承與衍變,早已發展出他們自己的獨特用法與意義,可以說是借漢字之形注入了新生的大和魂。 於是,當你把“娘”喊作母親,日本人卻說怎把女兒喊老了。到超市買菜,看到“人參”價格那麼便宜,原來只不過是紅蘿蔔。郵局門口寫著“切手”,旅人嚇得花容失色,以為人口販子或告誡偷竊將行古代酷刑,殊不知其實只是郵票。最要命的是,寫年賀狀給日本朋友,祝她“金玉”滿堂,對方回函害羞支吾,表示金玉還是留在你們那裡好了,因為一旦登陸日本,就是滿室蛋蛋(睪丸),這畫面成何體統? 當然,日本也和中國一樣,自古喜好歌詠自然與四季,因而衍生出許多優美的漢字用詞。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木漏れ日”,光看字面似乎就可以想像得到陽光篩過樹梢葉隙形成光柱的畫面;“小春日和”並非誦贊春天,反而是指秋末入冬的寒冷時節,難得回暖溫煦的天氣;“桜吹雪”的詩意不言而喻;日本茶道的“一期一會”和“我楽苦多”極富禪意,要人慢慢細嚼箇中哲理。 喜愛的日本樂團YOASOBI的漢字寫成“夜遊び”,即在夜晚玩耍,當時因為樂團成員白晝仍有學生和工作人士的身分,玩音樂只能選在晚上,因而以此作為團名。不知是否因為年紀的關係,這幾年總覺得白晝太擾攘喧騰,我愈發喜歡耽溺在深更的寧謐裡。我常常借用夜遊的名義熬煮漫漫長夜,尤其身處高原的凜冽,當摩肩接踵的觀光客褪去,夜紗垂降,才是這裡最靜好的時光。 不過比起夜遊,我更喜歡前幾天新學會的一個詞“可惜夜”,意指夜晚實在太美好,捨不得天亮的惋嘆之情,最早出現在日本古詩集《萬葉集》裡。我想起每當我披上外套,漫遊在空無一人的清冷街道上,東邊的拂曉透洩出將亮未亮的一抹暝昧,就像是傍晚短瞬的魔幻時光,世界甦醒前夕的最後乖順,總讓我格外心動。因而當我理解了可惜夜的含義後,我立即點頭如搗蒜,懷古幽情般地嗟呼:可惜夜晚終究過去。
2年前
2年前
(【中文對對說】:對比中文近義詞、相似字、生活慣用語,或讓成語配成對來對對碰,作原有釋義的對照、用法的對校,辨析語文應用上的正誤,釐清有關詞語的正確用法等等。) “蟬聯”“衛冕”是賽事摘冠的常用詞,但它們不是通用詞。 (一) 對比《現漢》中倆詞釋義 (1)【蟬聯】 連續 (多指連任某個職務或繼續保持某種稱號) 。 (2)【衛冕】 指競賽中保住上次獲得的冠軍稱號。 (二)倆詞異同之處 (1)相同處 強調連續性 + 取得相同結果。 (2)不同處 ❶【蟬聯】 用於連任職務、賽事保持稱號 。 在同一選舉中,連續兩屆獲選或受委連任同一職務。 在同項比賽中,連續兩屆贏得同樣名次,即今屆保持與上屆賽事同樣成果。 例子:連任兩屆財政 = 蟬聯財政一職。 例子:上屆季軍 + 今屆季軍 = 蟬聯季軍。 ❷【衛冕】 只用於競賽冠軍。 必須是某同項賽事的二連冠,即在某同項賽事連續兩屆摘冠,表示保住最高榮耀。 例子:上屆冠軍 + 今屆冠軍 = 衛冕成功。 (三)根據時態的用法實例 (1)表示期許。 ❶【蟬聯】:有意蟬聯秘書長一職、有望蟬聯冠軍。 ❷【衛冕】:尋求衛冕、力爭衛冕。 (2)陳述成果。 ·【蟬聯】:蟬聯副主席一職、蟬聯季軍。 ·【衛冕】:成功衛冕、衛冕遂願。 (四)蟬聯冠軍才可稱 “衛冕” (1)只有連奪冠軍,才可稱 “衛冕” 。 (2)蟬聯其他名次,不能以 “衛冕” 一詞表達。 衛冕 = 衛護王者皇冠 = 保住冠軍。 例子:上屆亞軍 + 今屆亞軍 = 衛冕成功。X (五)蟬聯冠軍 √  衛冕冠軍 X (1)根據語法,“衛冕冠軍” 犯了短語構成的差錯。 (2)衛冕 = 動賓式合成詞 = 不及物動詞。故, “衛冕” 不能支配賓語。 ❶從短語結構原則分析: “衛冕” 是動賓合成式動詞 = 衛(動) + 冕 (賓)。 衛冕 (動賓) +  冠軍 (賓) = 動賓賓 X → 賓語重疊了。 ❷從短語表義分析: ·“衛冕” 意指 “衛護冠軍”。 ·衛冕 + 冠軍 = 衛冕冠軍 = (衛護冠軍) 冠軍 X →  短語表義出現贅詞。 因此,“衛冕成功” 才是“保住冠軍”的正確表達。 更多文章: 【中文對對說】林智勇老師 / 必須 vs 必需,各分天下 【中文對對說】林智勇老師 / 元旦、春節、立春,何者為年之始? 【中文對對說】林智勇老師 / 用感恩回應早安,言重了! 感謝vs感激vs感恩 【中文對對說】林智勇老師 / 一路好走≠一路走好 【中文對對說】林智勇老師 / 今天的隔天 ≠ 明天
2年前
因為看韓劇的關係,我曾學過3個月的韓語。可能毅力不足,很快就被韓語的發音系統給絆住了。認識一個國家最快速的辦法是去那個國家旅行。也許,我應該找機會去韓國遊學一下下,親身體驗那裡的風土人情…… 從小我就喜歡中文,覺得方塊字是世界上最優美的文字。上中學時選擇獨中,大學去了臺灣,以中文系為第一志願。唸了一年卻神差鬼使般轉去新聞系,但還是天天與中文打交道。後來誤打誤撞去了日出之國,發現漢字在日文中佔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於是一頭栽進那個絢麗的語言世界裡,就這樣過了大半輩子。 中文和漢字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漢字是一套符號系統,起源於中國,後來遍及鄰近的朝鮮半島、日本、越南等地,然而讀音乃至語法語序都有極大的差異。朝鮮半島和日本同屬漢字文化圈,隨著歷史和社會發展,這些國家圍繞著漢字有了不同的語言觀和世界觀,甚至影響他們的文化價值觀。現在朝鮮和越南已經廢棄漢字不用,韓國則有韓文專用派和漢字混用派的爭論,目前除了中港臺和馬新的華語文化圈,就只有日本大量使用漢字了。 近日因工作上的需要,我開始收集日韓兩國有關漢字的文獻。承蒙一位從事韓語教育的友人引線,跟大馬籍旅韓學者蕭悅寧聯繫上。經他點撥,方才知曉自己誤解了韓國的漢字教育。根據《古事記》和《日本書紀》的記載,《論語》、《千字文》等漢文書籍是在公元4世紀經由朝鮮半島傳入日本的,韓國使用漢字的歷史比日本更為悠久。今天韓國學生學習漢字的人數一點也不少,只是漢文變成了選修課,就像我們政府學校的華文母語班那樣。 [nonvip_content_start] 雖然韓國的報紙和街上的招牌幾乎看不到漢字,但韓國社會仍然保持著濃厚的儒學傳統,尤其佛教團體依舊堅持使用漢文漢字,成為韓國僧伽教育中重要的一環,據說目前韓國各大寺院的早晚課誦都是漢文與韓語混用的。 一言蔽之,日本與韓國的漢字詞個別獨自發展,使用方式和表現形式也大相徑庭。做詞彙比較研究的學者發現,兩種語言系統中出現不少同形異義詞和異形同義詞,當然也有同形同義詞。一字漢字詞如愛、客、服、繪,日韓語系相同;二字/三字漢字詞如醫師、火災、昨年、派出所也都一樣,只是讀音不同而已。 因為看韓劇的關係,我曾學過3個月的韓語。可能毅力不足,很快就被韓語的發音系統給絆住了。認識一個國家最快速的辦法是去那個國家旅行。也許,我應該找機會去韓國遊學一下下,親身體驗那裡的風土人情,看看漢字漢文在韓國的接受情況,說不定能重新點燃學習韓語的興趣。 時代的一粒灰,落在個人頭上,就是一座山。如果韓國跟日本一樣恢復使用漢字,對漢字的態度不那麼糾結,我們就不會搞錯韓國人名的發音,讓庭沼玟變鄭素敏,丁一宇變鄭日佑了。
2年前
(一)小引 中國遠古傳說,天地本來相通。自從重、黎“絕地天通”,人類就此不能登天。但如何“絕”,似未詳細說明,或是後人沒有弄懂。 希伯來人的《創世紀》第11章則說,人類本來只有一種語言,“那時天下人的口音、言語都一樣”,彼此合力,築城建塔,塔頂將要通天。神便下來,“在那裡變亂他們的口音,使他們的言語,彼此不通”,人類便停工不造了。這就是著名的巴別(Babel)塔的故事。聖經的小字注說,“巴別”就是變亂的意思,因為神在那裡變亂了天下人的口音。 如此看來,因為變亂了人類的語言,才導致了“絕地天通”的後果。 且不說登不登天的事。假如神沒有變亂天下人的口音,世間根本不會有口譯員、翻譯家,也不會有人討論翻譯。例如英文的Peninsular Malaysia,字面是“半島的馬來西亞”,是指馬來西亞聯邦的半島部分,即馬來半島(馬來亞),亦稱西馬。若譯為“馬來西亞半島”,在地理學上就很不通。假使“天下人的口音言語都一樣”,翻譯便不會存在,更無討論翻譯對錯的必要。也不會有人盲目地崇拜這種口音,執拗地歧視那種口音。由差異與不平等而產生的隔膜、芥蒂、爭執、競爭、鬥爭也將隨之消失。人不用把短暫的人生耗在學習雙語、三語、四語上面,遭“語言疲勞”罪。很多事情會變得單純。 蘇東坡說得好:“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沒有人一生下來,就能看清楚自己置身其中的語言密林。不算人生的前10年,沒有五六十載以上的閱歷,一般人不會覺察周圍人的“口音”是如何不斷地被“變亂”著。由於口音、言語的紛紜,所以才有〈語林拾趣〉。 (二)三把火的善意 浙江詞人朱彝尊(1629-1709)曾說:“閩粵荔枝,優劣向無定論。”說到荔枝,我以為還是廣東荔枝比較有名。你看馬來語稱荔枝為laici,分明就是廣府音,就知道廣東荔枝的大名遠播南洋,略勝一籌了。 可怪的是,廣東人會好心勸告愛吃廣東荔枝的人說,荔枝有sam pa fo(“三把火”),不宜多食,多食會上火。尤其是對兒童,大人會如是再三勸誡。 其實,這三把火是蘇東坡惹出來的。當年,坡公被政敵打壓,流放到廣東的惠州。在羅浮山下,坡公一下子變成瀟灑的坡仙了,他興致高昂地說:“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坡公說,只要能讓他一天吃上三百顆荔枝,他不介意永遠滯留惠州,永做惠州人哩。 當然,“三百”是虛數,可別當真了。 坡公愛國,關心百姓,百姓也愛坡公。所以,坡公食荔枝的詩句真是婦孺皆知。同時,一經流行,難免以訛傳訛。“三百顆”,廣府音唸作sam pak fo,很接近廣府話的“三把火”。荔枝有三把火之說,就是這樣有意無意之間,自然形成的。 坡仙不愧是坡仙,一千多年後的今天,當我們偶然吃上幾顆荔枝的時候,想到“三把火”的掌故,還能託他的福,讓我們忍俊不禁,笑一笑,少一少。 (三)畢竟空 先秦的古人常用“通假字”,經過歷史的積累,自然而然,便給後人留下了大量一字多義、異字同義的漢字陣。標新立異者往往不自覺地在字陣中兜圈子,始終原地踏步。所以周朝的古人8歲入“小學”,就是學文字訓詁,成為尊重名實之人,才有資格講“明明德”的“大學”。 漢字陣是怎麼一回事?我們不臚列古例,姑且拿時下的流行語“好康”為例吧。 有人說“好康”是閩南話,這話對,也不對。因為就閩南話論閩南話,只有“好空”。然而,如果把閩南話的“好空”一字不易地照搬進華語裡頭,你想想看:空即是虛,虛即是假,有誰會相信你的促銷真“有便宜可撿”呢?“空”字無疑是犯了忌諱。“好康”就不同啦,康字好哇,康樂。對吧? 對嗎?未必。若在安徽合肥或江蘇鎮江,寫這個“康”字,掃你的興,好康依舊好空。因為江淮官話說“蘿蔔康了”,康蘿蔔就是空心蘿蔔。這個“康”也寫作“㝩”,本來也是“空”嘛。況且,這個“康即是空”的用法早已進入華語。40年前,李業霖先生主編的《漢字簡化辭典》(吉隆坡:遠東出版有限公司、星洲日報聯合出版,1983)第187頁“康”字條目收錄過這個義項: 請問:是不是兜了個圈子,又回到了原地呢?心猿自以為飛到了天盡頭,其實並未跳出如來的手掌心。結果呢?五行山下定心猿。一切法畢竟空,不可得。 (四)康了 安樂的“樂”,舊讀“落”音。曾幾何時,詞典規定只許念lè。詞典也是人編的,粵語所謂“一時一樣”。現在,你必須暫時隨順你祖父、曾祖父輩的舊音,念“落”音,才有可能欣賞以下的故事。 從前,有一個柳秀才應試,巴不得一考便中。因為太在意中舉了,變得神經兮兮的。他不準家裡的僕人發出“落”音,誰一不小心,說了“安樂”,就要被責打。“安樂”被禁,只能說“安康”。用咱們南洋民間的俗話說,就是柳秀才這人,因為“班當”(pantang,忌諱)說“落”及其同音字,弄得僕人很委屈。 柳秀才騎馬赴考,途中,帽子被風吹落,僕人一面跑去拾落帽,一面喊道:“秀才慢點兒,帽子落地了!”柳秀才一聽“落地”二字,與“落第”同音,犯了他的忌諱,立即用馬鞭抽打僕人,要僕人以後只許說“及地”,不準說“落地”。僕人惶恐地幫秀才戴上帽子,邊說:“秀才把帽子繫牢,就再不會及地了。”秀才聽僕人說“不會及地”,與“不會及第”同音,又犯了他的忌諱,馬上又鞭打僕人。僕人莫名其妙,好不委屈。 等到考試成績放榜了,僕人奉命去探榜。好大一會兒,僕人回來,柳秀才著急地迎上去問:“我中了沒有?”僕人為難地回答:“秀才康了也。” 柳秀才的故事被載入宋朝人的筆記,一傳十,十傳百,令人捧腹大笑。從此,“康了”也變成落榜的同義詞。時至今日,大詞典還收錄它。 詞典說“康了”的“了”要念le音,輕聲。我自己是不會阻人念liăo,也不會唱反調,勸人幹不合時宜的事,不去唸le。我只會告訴你,當年柳秀才的僕人恐怕是念liăo的。你不妨去請教那唱大戲的,他肯定把“康了”念成kāng liăo。倘念kāng le,那便遜色太多。但是,也不能矯枉過正,標“舊”立異,還是要看所處的情境,靈活達意即可。 (五)“觔”(jīn)與“觓”(qiú)的角力 年紀大了,牙齒掉了,不能像過往那般享受吃麵筋(本作面觔)、餈粑了。想當年,隨意將嘴往邊角上翹(古文謂之“觓”),用牙齒的力道扯麵筋時,它也有相反的一股力道要扯回去,彷彿在拉橡皮筋或拉開勁弓(古文亦謂之“觓”)似的。食物與人齒角力,人再借力於筷子,終於把食物咬斷了。細細咀嚼,可口! 這類食物的韌性,華南的閩南話叫“觓”(閩音k‘iu),也重疊為“觓觓”,但兩字重疊時要變調。例如說:麻餈觓觓。華北的官話,如在北京、東北等地,稱為 “筋(觔)道”。例如說:麵筋挺筋道。 “筋/觔”字本來指韌帶。 “觓”的“丩”旁多表示相近的意義。比如你扯下一根鬈髮,想把它拉平,放手時,它又捲回去了。這叫“虯”。毛髮鬈曲,閩南話叫“虯虯”。“虯虯”與“觓觓”在閩南話中同音而不同調。再如絲蘿藤蔓,你要扯開它,它也跟你對著幹,這就叫“糾”,糾纏著你。 閩南話“觓”要混入華語,取代官話的“筋道”,必須出奇制勝。它也夠滑頭,竟變化為Q,挾著“洋”氣。這麼著,它便大搖大擺,如入無人之境,闖進華語世界,四處鬼混,紅遍了美食節目。 某夜,我被廚房裡兩個人的爭論吵醒。是阿觓和阿觔。 阿觓:“如何?這回,你該認輸了吧?” 阿觔:“得了吧你!你真以為是你贏了我嗎?你也太狐假虎威了吧?對這種下等IQ,我EQ高,才不同你計較呢。” 阿觓 :“嘿嘿,嘿嘿。” 阿觔:“你認定自己贏了,那就儘管阿Q去吧!” 阿觓 :“只要能贏,不擇手段。看你能怎麼樣了我?” 我一聽就來氣,忍不住插嘴道:“夠了夠了!不都在同一根角上嗎?還分什麼高下?上古時期,倉頡祖師造字,群鬼啾啾。你既自絕於字林,自甘與鬼同流,又何光榮之有?”忽然,四下裡一片死寂。 這年頭,堪入《五行志》的事還真不少。 (六)史前南洋 人臉上的黑癍,福建人稱之“胡蠅屎”(閩音 ho sin sai)。無獨有偶,馬來人也稱之tahi lalat,可謂彼此呼應。早年,有一位研究文史的海南前輩告訴我,泉州話、潮州話都以“屎”為sai,只有海南話叫tai(發音略似中文的“歹”),最與南島(Austronesia)語各成員的ta’i/tai接近。馬來文的tahi在現實的口語中也是念ta’i。有人懷疑海南島民與南洋島族一定深有淵源。 確實有人認真探討過這個問題。外號老頑童的邱新民先生,寫過專著《馬來亞史前史》,在該書第213頁中就主張黎族的belai名稱是與馬來族稱有著歷史淵源的。邱校長該書收入許雲樵先生主編的《亞非叢書》,於1966年由新加坡青年書局出版。 也許,有人要問:1966年,馬來西亞聯邦已經成立3年,何以邱校長的人類學大著仍稱“馬來亞”,不稱“馬來西亞”呢?這肯定是不曉得“馬來西亞”原是植物地理學上熱帶島域的概念,才會有此一問。 欲知其詳,且聽下回分解。(明日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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