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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灘

2月前
2月前
3月前
海浪永不知疲倦地衝向沙灘,一次又一次撲向那片金色的沙地,帶著細膩的低語。它的聲音輕柔,彷彿在訴說一段遙遠的往事。每一次浪花的拍打,都是一封情感的信箋,發自那無邊無際的大海,寄給沙灘。它希望沙灘回應它的呼喚,但沙灘只是沉默地躺在那裡,靜默不語。海浪已經習慣了這種單向的交流。它曾經憤怒,曾經質疑,也曾經試圖改變這一切,但沙灘依然固守著它的寧靜。風吹過,捲起細沙,沙灘看似無動於衷,卻在某種不易察覺的變化中,回應著海浪的每一次拍擊。 歲月流逝,海浪帶著愈發複雜的情感湧向沙灘。它不再僅僅是帶來水珠的衝擊,還夾雜了憤怒、失落和期待。每一次的拍打都似乎在向沙灘傾訴著自己的困惑,為什麼它的熱情沒有得到回應?為什麼它的每一次衝擊都被沙灘靜靜地接受,卻從未被真正回應?隨著時間推移,海浪的情感愈加波動。它變得急躁,帶著怒火和不安,用更大的力量去衝擊沙灘。每一陣風暴都是對沙灘的考驗,而沙灘始終默默承受,從不回擊。它知道,海浪的憤怒源於對被忽視的恐懼,源於對自己存在價值的懷疑。 終於,在一個平靜的黃昏,海浪放慢了節奏。它不再帶著憤怒和焦慮,而是以一種平和的姿態,輕輕地拍打著沙灘。那一刻,它開始明白,沙灘的沉默並非拒絕,而是一種深沉的包容。沙灘沒有用言語回應它,但每一次的觸碰,都是在告訴海浪,它的存在是被接受的。海浪意識到,風波並非一味的衝突。它們之間的關係,並非要征服與被征服,而是彼此的成全。沙灘的安靜和耐心,並不是無動於衷,而是一種深刻的理解和包容。海浪的每一次到來,沙灘都在默默接納,同時也在悄悄改變自己,適應海浪的衝擊。 從此以後,海浪和沙灘達成了一種默契。它們不再試圖改變對方,而是以一種和諧的姿態共同存在。每一次潮汐,海浪都帶著溫柔的觸摸,沙灘依舊靜靜地接受。它們之間的交流不再是衝突和爭吵,而是一種深刻的理解和默契的共鳴。日復一日,海浪與沙灘在彼此的互動中找到了平衡。日出時,海浪的光輝灑在沙灘上,彷彿為沙灘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日落時,沙灘靜靜地承載著餘暉,等待著海浪的再次到來。它們的對話溫柔而細膩,彷彿在講述一段永恆的私語。 風波過後,海浪和沙灘在時間的流轉中找到了彼此的平衡。它們的關係不再是對立的,而是一種深刻的共存。海浪不再感到孤獨,它知道沙灘始終在傾聽它的訴說。沙灘也不再感到壓迫,它明白海浪的每一次到來,都是一種溫柔的問候,一種無聲的撫慰。這種平衡是脆弱卻堅韌的,就像人生中的風波,經過起伏和波動,最終找到屬於自己的寧靜與和解。海浪與沙灘的私語,是一種無聲的交流,一種包容與成全的象徵。每一場風波,都在教會我們如何去理解,如何去接受,如何在紛擾中找到那份內心的平靜。 【作家點評/若濤】 以景喻人,觀察入微。作者用景物變化對應人際關係的演變,寫得絲絲入扣。如果能引入一對人物(可以是父女、朋友、戀人或其他),用景物襯托兩人的關係變化,會成為一篇引人入勝的小說。
5月前
6月前
6月前
陳就就想起的那場雨,是長灘島的雨。 ● “多年以後,你會如何回憶長灘島的雨?” 陳就就在電腦熒屏前打下這幾個字之後,手指在鍵盤上凝固。 “不知道。”她自顧自地囁嚅著。或許有一霎,她想寫的,是真正的多年以後,她會如何回憶那場遠在吉爾吉斯坦比什凱克櫻花旅館12年前的初見。可最近都城瘋狂落雨,她總在夢裡想起島嶼的雨。於是她決定寫一場雨。不,是幾場雨。 屬於島嶼的幾場雨。為了紀念一場重聚與分離。 ● 陳就就懷疑她會否在多年以後再想起一場海灘上的驟雨。但她總不會忘了海灘綿長而島嶼歡樂,是吧。 誠然,她無法預知多年以後。然而那場旅行一週年以後的如今,她依然對當時風的聲音、海浪的吟唱、人聲的鼎沸,感受真實得彷彿那些豆大的雨滴此刻仍拍打在身上。那種熱帶的溼漉混合著汗液的黏膩,在暗夜的風雨裡肆意張揚。因為情境裡有他,她記得。 有人和她說過,記憶力太好其實也不是一件好事。啊不對,就是他說的。 島嶼和海灘的雨在陳就就的回憶裡如此揭開序幕,之後又如此突兀地被拉下雨季的帷幕。 就像他們相識逾10年,在疫情3年以後忽然一起旅行,又忽然在一場島嶼的酣暢淋漓的行旅以後無聲分離。 在陳就就來不及正式告白以前,戛然而止。 ● 面對著布拉博海灘的那個迷你吧檯,頂上鋪著密密麻麻的茅草。大滴大滴的雨珠從茅草尖端密密融融地、滴答滴答地墜落。陳就就抬頭凝視那就著雨珠散發昏黃光暈的小燈泡,沉默著。 他在她身後,大概和她一樣在發呆或刷著手機。 一個小時前,陳就就正悠閒地與他在長灘島布拉博海灘邊上的Levantin餐館啜飲著飲料。他選擇了清爽的Calamansi汁,陳就就喝的是西瓜汁。他們倆當時舒服地斜躺在餐館外的藤椅上,迎著日暮的海風,順帶讓風稍稍緩解了熱帶島嶼的溼膩感。 他們已經在島嶼幾乎徒步了一整天。彼時彼刻,一起凝望著屬於布拉博海灘的浪漫。或許只是陳就就心裡私以為的浪漫。 陳就就覺得,面對著海洋,一切細小的、零落的時光碎片都會變得浪漫。比如騎著腳踏車的人經過,停下與遛狗的人閒聊兩句。比如吹著海風漫無目的地散步。比如僅僅只是看著椰樹迎風搖曳。而更多的也許,是她可以和他一起觀望這一切的浪漫。雖然天空有些灰瑟,雨雲似乎從遠方開始積累。 結賬以後他們踱步在海灘的步道上,走入夕陽時分涼快的熱帶風裡。陳就就就是沒想到海島的變天如此猝不及防。驀地,狂風與暴雨交纏繾綣,巨大的黯黑幕布刷的一下狠狠覆蓋。在大約距離那家民宿前兩百米,大雨倏忽嘩啦傾盆。 陳就就手忙腳亂了地“啊”了一聲,拔腿就跟在早已迅速反應的他的身後,往前碎步奔跑。 然後他們就如此尷尬地佇立在別人家民宿小吧檯的帳篷底下。洋人老闆正與住客在小吧檯閒聊,他們與他們相互對望了一眼,四人很有默契地別開目光。陳就就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說話,大部分時候言不及義。發現他沒怎麼回應,才想起他一直不太回應無意義的“聊天”。 彼時陳就就遽然醒覺:哦,他會覺得煩。陳就就見著他總是開心地吱吱喳喳,他們雖相識於逾10年前的旅途,卻常年分屬不同城。每一次的相見她總有許多的話要對他說。以至於她偶爾會忘了,自己曾被他嫌棄分享太多。可即使在這樣的滂沱大雨中,能與他同在屋簷下還是讓陳就就太開心了。那是他第一次叫上了她一塊兒來旅行也。 雖然彼刻,他們被困雨中。 陳就就在有點窘迫的氛圍裡開始狂想。看來大雨一時半會兒不會停,該怎麼辦呢。陳就就記得酒店房裡有傘。狂風吹雨滂沱的時候她四顧環視,瞄見了民宿的幾位女生正在狂風暴雨裡收拾早已東倒西歪的陽傘和幾把晾在地上的傘。 陳就就一動念:“不如我和她們借把傘然後走回酒店再來接你?”她天真地向他提議。可其實她當時不太記得回酒店的路。 “……” 沉默片刻,陳就就又動了另一念頭:“啊不然我穿雨衣回去酒店拿傘過來?”她的包裡有雨衣。 但她不穿,執著地堅持與他一起躲雨、一起狼狽,大不了不過是一起雨溼。 “……” 她咬牙繼續絞盡腦汁,都是些毫無創意的腦汁。她也沒認真賦予行動。 陳就就似乎也不太記得後來自己還提過了什麼建議。只是有點著急要將他倆從這場猝不及防的大雨裡解救出來。但他一直不置可否。 於是後來陳就就只好繼續杵在小吧檯邊上,默默無言地刷著手機。偶爾再抬頭,凝睇著大珠小珠落玉盤般,在帶沙的地上劃上淚痕的雨滴,聽著布拉博海灘的肆意晚風與浪。偶爾覺得無聊,又轉個身和他搭話。話不到幾句終究還是讓無聲陷落在雨聲裡。 於是陳就就等待。無言。再等待。再無言。 往後陳就就回憶起這段漸漸模糊的事,總忍不住嗤笑。彷彿在回顧電影片段,看見那個後來有點賭氣又默默氣鼓鼓的自己,在狼狽的雨夜裡,拼命想著怎麼解救彼此卻遭受忽視。她一直不清楚他心底想著什麼,但她知道他不做無意義的嘗試。 一直到雨勢終於稍歇,他蹦出了一句:“雨小了些,我們走吧。”隨即大踏步走出民宿,回到僅剩微弱街燈映照的海灘步道上。雨未全歇,依然密密。但已比此前好了許多。 陳就就愣怔了一會兒,痴痴地看著他的背影在溟濛模糊的密雨裡快步奔走。她趕緊把小揹包拉起擱在頭上聊以慰藉似地頂著雨勢衝進雨夜,就在那一瞬間的一個衝動,她啞聲大喊了一句:“我只是不想你生病!” 那些發瘋似的狂想,想要取傘給他的念頭,全是因為“不想你生病”。陳就就脫口而出之後,自己也挺詫異。那是她覺得很有重量的一句話,怎麼就輕易說出去了呢。 撇落的雨絲在步道上的微弱街燈下閃爍不定。陳就就遙遙地看見他回頭了。然而瞬間密度加倍的大雨必然吞掉了她的話。陳就就並沒有看清他的臉,復悶頭頂著雨緊緊追上。好不容易等來稍歇的雨,倏然雷霆萬鈞地嘩啦啦復傾盆。陳就就慌張地加快步伐追上他。 陳就就後來回想,那大概是唯一一次她必須得緊追他的步履。此後的路途,她總不覺察他是否離得太遠,因為在往後的6日旅程裡,他彷彿總在身邊亦步亦趨,不曾遠離。而她很自然地,即使在某些看不見他的時刻,心下從未慌亂。他總在陳就就開始焦慮以前找到了她,或在她焦慮以前,讓她一抬眼就見著了他。 瓢潑的雨落,沿路右首是夜色裡早已看不見的布拉博海灘,左首是某家酒店門口的護衛亭。純白色的,有個小小梯級的護衛亭。陳就就和他唯有衝進這座小小的護衛亭裡。他往階梯上邊挪步,讓出階梯下的位置予陳就就。 稍稍緩了口氣,陳就就抬頭。眼神對上的剎那兩人都笑了。那是嚴肅的他難得的笑。可陳就就沒說什麼,只是傻笑著,覺得這樣的狼狽終將特別難忘。 雨忽驟忽歇。某個忽歇的時刻,他催促著她:“走吧。” ● 後來陳就就與他終於在逐漸疏落的雨裡回到了那家暮日時分懶洋洋地坐著迎風喝果汁的Levantin餐館。決定就在那兒吃晚餐。 雨終於落成了稀疏雨滴。 鬆了一口氣,饒有興致地,他發現了餐桌上昏黃的蘑菇燈可調節亮度。陳就就調皮起來,摁著摁著,在燈光的變幻裡看著桌上的披薩和carbonara也跟著轉換色彩。陳就就忘了最初在民宿裡躲雨的尷尬時光,開懷地笑著,第一次覺得這場雨讓她非常快樂。 ● 島嶼的雨總在夜晚降落。白日裡,陳就就跟著他幾乎把白沙灘的沙子都踩了個遍,在海灘與海灘之間來回逡巡。他們先是看盡了狂雨和風,後又看盡了絕美日落。 某天日落以後,又來了。轟隆隆一陣雷響,噼哩啪啦下起了瓢潑大雨。陳就就正在雜貨店裡東張西望,發揮著莫可名狀無聊的好奇心。下起雨才猛然想起他在雜貨店對面的7-11便利店外呆坐等候。 發狂的風把雨打亂了節奏狂掃進了兩面通風的雜貨店,遊客急急忙忙地往裡頭擠。員工緊緊張張地把鐵閘拉下一半。那時候陳就就不曉得得等多久,仔細觀察了一下,買下了籃框裡的最後一把傘。張望著在7-11前刷手機的他,等候著。然後來到了他跟前,得意地說:我買了把傘也。 他不置可否。然而那一次的雨很快地收起聲勢,他張望著外頭有些收斂的雨,對得意的她笑了笑,說了聲:“走吧。”就起身。 “欸欸欸,我們一起撐傘吧。”陳就就急切地喊著。他回頭看了看她手中的傘,微微皺眉嚴肅地說:“不用了。你自己撐傘吧。” 然後他快步奔在前頭。她撐著傘小心翼翼地走,也沒追逐他的身影,更沒留意他在一眨眼的功夫是怎麼消失在遊人群裡。當她正猶豫著該在哪個路口拐進通往酒店的路,原本低頭望著地上泥潭水的陳就就猛然抬頭。就瞧見他站在前方一角。似電影定格畫面,如織的遊人走動都模糊成了影子,而她看見他就佇立在那裡,她一抬眼的方向。 後來的後來,他總是在陳就就需要的時候,那麼剛好就出現在眼前。她也總在人群裡,一眼就見著了他。而除了那些時候,他總是不疾不徐地走在她身邊,聽陳就就很無聊的胡言亂語。陳就就記得,那段短短的旅途中,他依然像12年前初遇之時一樣,莫名地給了她滿滿的安全感。雖然他依然不回應無意義的話題,但他會調侃她丟三落四,也會在她沒在意的時候,將煮開的水倒進水杯裡,攤涼了才提醒她記得喝水。 咦,怎麼想起了一杯水?陳就就心想。這個一週年,她不是想寫關於那場島嶼的雨嗎? ● 歪了歪頭,微一思索,陳就就又在鍵盤上打了這一句話:“多年以後她終於想起,在那臨近雨季尾聲的島嶼裡,就長灘島最後幾場的剽悍風雨裡,正式確認她原來悄悄愛著他已逾10年。從初見後不久。” 只是這10年,在一場後疫情旅行之後,他們於陽光底下毫無波瀾地告別,卻從此不明不白地不了了之。陳就就覺得,或許一切都是她的幻覺。他友好而她幻想太多。如同他曾經念著她:“怎麼老是想那麼多?” 雨季在那晚結束。後來他們飛離了島嶼,來到島國的都城。她得回返而他繼續旅程。最後那天早上在馬尼拉,陳就就在朦朧睡醒間和他含含糊糊地說:“飛機延誤了。”凌晨時分她收到了航空公司的信息。 她依稀、恍惚間,聽見他說:good。 她以為那是他不捨得她陪伴的微弱證據。只是後來陳就就發現,那僅是自己的異想世界。或者,他不是說好,只是說嗯。 因為在一起吃了都城的星巴克早餐之後,他們告別。回到各自之城,他忽然沉默不語,終於無聲遠離。也許他在她後來的社交媒體上察覺了什麼,因毫無心思而只好選擇默默冷卻關係,讓她知難而退。陳就就傷心過嗎?在一場快樂旅行以後,他們反而從此天涯。 面對著亮燦燦的電腦屏幕,此時此刻的陳就就於是又寫下了這句話:“也許多年以後,當她回憶起熱帶島嶼的雨,才幡然醒悟,一切不過是她的雨夜狂想。道別的那天,他說的不是‘good’,是‘嗯’。” 然後一切戛然而止。 她頓了頓,又兀自搖頭。最終,她用滑鼠選擇了select all,然後按下delete。沒有多年以後,沒有島嶼,沒有雨。也許故事得從12年前說起。陳就就覺得。 如今都城的雨依然每日落著,她依然偶爾會夢見。這篇囈語毫無意義。這只是她一個人記得幾場雨。為了紀念沒有如她所願發生的情感關係,她想把他們最後的相聚寫下來。她終將知道,她是陳就就,不是他的某某某。 Delete按鍵才是她的最愛。管她記得或想起哪場雨。 相關文章: 區秀屏/話你知啊,舊陣時嗰度…… 區秀屏/如果世界一直不好 區秀屏/身後的詩, 與生活的野蠻瘋長(上)
7月前
7月前
8月前
8月前
8月前
9月前
我在沙灘上看到有很多棋盤腳(學名Barringtonia asiatica,馬來名Putat Laut)的果實,一個個有我的手掌那麼大。忍不住先後撿了4個,分兩次把它們帶回家裡栽種。 棋盤腳樹也叫濱玉蕊。它是我國沿海一些沙岸上相當常見的大樹,但在馬六甲、波德申和雪州的沙灘上,我還未曾看過,因此偶爾見到它,感覺特別珍惜。 它的花很大、很美麗,在夜間綻放,依靠蝙蝠或蛾類來傳播花粉。每次我白天看到它的花朵時,它們早已凋落躺在沙灘上,可是仍精神奕奕,並散發著香味,繼續吸引蜜蜂飛來探訪。 像古代棋盤桌角的果實 棋盤腳的果實質地與椰子相似,外部有一層厚厚的纖維,可浮於水,利用海水來協助傳播。果實的形狀上端四方、下端尖,據說這形狀略似古代棋盤的桌角,所以稱之為“棋盤腳”。 [vip_content_start] 我在滿地的棋盤腳果實之中,挑選了4個看起來完整且沒有蛀蟲的。其中的3個是典型的上端四角形狀,另一個上方則是五角形的,相當少見。 我把它們帶回家後,放在家裡擱置了好一陣子,待果實外層乾枯變成褐色了,才拿去種。先拿回來的那兩個,我把它們半埋在泥土裡;後來帶回來的兩個,我把它們放在裝滿水的塑料杯上,讓果實半泡在水中。 近大半年過去,先種在泥土裡的棋盤腳果實還沒有發芽。我以為失敗了,便把其中一個稍微挖起,這才發現果實下方已經長出了許多根,於是趕緊把它種回去。 又過了好一陣子,去年末至今年初,那4個果實終於陸續都冒出了芽。它們冒芽後長得相當快,不到半個月時間,就已經長到大概有我的膝蓋的高度。我一棵接一棵騎著腳車把它們帶去我家附近的填海區,把樹苗種在荒廢了很久仍尚未發展的填海新生地上。 眼看它們長得很快,我以為它們在野地裡可以適應得很好,竟忽略了每年年初月份少雨且炎熱的天氣問題。更可況今年初聖嬰現象還未結束,雨水更少。結果,即便我每星期至少騎腳車帶水去給它們澆灌一次,但它們在我3月份外出多日回來時,竟已經全部枯萎了。真是可惜啊。 我國有超過30種棋盤腳樹 說回棋盤腳這類玉蕊屬的灌木或大樹(Barringtonia),據知全球約有70種,單單在我國西馬就有25種,若加上東馬的種類,我國則有超過30種。它們一般生長於海邊、河邊或沼澤林裡,花朵大多數夜晚開放,僅維持一晚便凋落。一些種類的果實可由海水或河流傳播,另一些則依靠動物傳播。 其他種類的棋盤腳,我在一些森林中也看過。雖然,我不太能確認它們的樹身和枝葉的樣子,但可以從它們凋落在地上的花朵,大致看得出是棋盤腳類。根據資料,這些棋盤腳類樹木有的分佈範圍非常狹窄,例如Barringtonia terengganuensis僅曾發現於登嘉樓州,Barringtonia zainudiniana僅曾發現于吉打州的日萊峰,Barringtonia latiffiana僅發現于吉打州的浮羅交怡,Barringtonia maxwelliana 僅發現於霹靂州的太平山。 除了長在沙灘這種棋盤角算常見之外,另一種在全球分佈得很廣,也較普遍常見的,是穗花棋盤腳(也稱為玉蕊,學名Barringtonia racemosa)。這兩種棋盤腳我在臺灣讀大學時,從資料上就已經看過,也算對它們早已認識,且相當喜歡。回國後在自己家鄉的土地上看到,自有一份親切,並想起大學時期的日子,可說是因睹樹而思過往吧。
9月前
11月前
1年前
曾經聽朋友提及這一篇小故事,有一個小男孩在沙灘上漫步,突然,他看見被海水衝上岸的海星。小小年紀的他,雖然愛玩,雖然未曾聽過小沙彌把葉子放在水面上的故事,但,和小沙彌一樣,他也擁有一副菩薩心腸。小男孩捉起一隻還在動的海星,使勁把這隻棘皮動物往水裡扔,他捉了又扔,扔了又捉,馬不停蹄的重複著好似機械人的動作。他的動作深深吸引了一位好奇的旁觀者,旁觀者步行到小男孩面前。目睹眼前滿灘的海星,旁觀者告訴小男孩,以小男孩一個人的力量是救不了所有海星的。旁觀者的提示令小男孩更加不快樂,但固執的他還是繼續把海星往水裡扔,並告訴自己,能救多少,就救多少(而小沙彌成功救了一窩螞蟻。)就算被罵,也沒有關係。 如果鯨魚可以由大變小,再由小變大,當它擱淺的時候,它們的體積可以變成和海星一樣,那該多好啊!如果鯨魚也是那麼小,那該多好啊!因為每當鯨魚擱淺,人們面對的其中一個問題是,如何讓這龐然大物(藍鯨體長可達31米,體重150噸,那可需要集合多少隻螞蟻或多少隻海星才得到一條鯨魚的重量?真令人驚訝!)重歸大海懷抱,尤其並不是每一條鯨魚在聽到音樂時都願意很理智地遊向海中央。 自盤古初開,鯨(Cetacea)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動物,其實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屬於哺乳類動物的鯨,也和人類一樣,生活在陸地上,只是它們轉換了居住的地方,所以目前我們所認識的鯨都是生活在水裡,和人類一樣,鯨也是用肺來呼吸,鯨的體內含有大量可以保暖的鯨脂。 現今,鯨的亞目可被歸類為,鬚鯨亞目(Mysticeti)與齒鯨亞目(Odontoceti)。抹香鯨、獨角鯨、逆戟鯨、瓶鼻鯨、海豚都來自於齒鯨亞目;座頭鯨、藍鯨、灰鯨、長鬚鯨、北極露脊鯨則來自於鬚鯨亞目。藍鯨(Balaenoptera musculus)不只是最大的鬚鯨,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動物,而貴婦們所熟悉的抹香鯨則是最大的齒鯨。 齒鯨是有固齒的鯨魚,雖然鬚鯨同齒鯨一樣有胚齒,但,也唯有齒鯨的牙齒可以長大。齒鯨和肉食恐龍一樣需要牙齒來捕食,而鬚鯨不需要藉助牙齒來捕食。靠食物鏈中小小個體的浮游生物賴以維生的藍鯨,其上顎長有鯨鬚,進食時,它只需要張開大口,把海水連同浮游生物一齊吞進嘴裡,然後,用它的舌頭把海水由嘴裡壓出,而被鯨鬚擋在嘴裡的浮游生物就被它吞下了。 座頭鯨是天生的表演家 華人把春天視為非常重要的季節,但,在藍鯨的字典裡,排行第一的季節卻是夏天。每一頭藍鯨都很期待夏天的到來,它們會在極地度過它們的夏天,每到夏天,南極的海面佈滿浮游生物,如磷蝦(屬於甲殼類動物的磷蝦也是人類撈捕的生物之一)。夏季的到來可以讓藍鯨飽餐一頓,隨著季節的轉變,藍鯨必須離開南極,它們將會游上幾千公里的水域,才可以在溫暖的水域度過寒冷的冬天。遷移途中,藍鯨會遇見其他的海洋生物,當然也包括其他的鯨群。 鯨魚可以互相溝通,藍鯨也不例外,但,最愛講話的卻不是藍鯨,如果鯨魚中也有很多人類的不足之處,那最多話的鯨魚非座頭鯨(Megaptera)莫屬。座頭鯨是天生的表演家,它的歌聲也很動人,聽它唱歌本應是一件很令人著迷的事,但,要是必須聽上長達15個小時,那將不會是一件令人陶醉的事。地下噴泉(美國黃色公園)、人造音樂噴泉等都是遊客嚮往的景點,而在茫茫大海中,善於噴水的鯨,也能為人類帶來無窮的樂趣。 藍鯨、抹香鯨、北極露脊鯨等都是捕鯨船力追的對象,鯨脂、鯨肉以及抹香鯨體內的龍涎香都可以為業者帶來可觀的收入。初期,人們用小船出海捕鯨,隨著科技的日益先進,大型的船隻也加入捕鯨行業,它們的加入為業者帶來更多的戰利品,鯨的數量也曾一度滑至最低點,隨著人類對鯨魚的重視,很多捕鯨船都不再出海捕鯨了。 和其它動物一樣,造物主也讓鯨魚擁有獨特的一面。這也促使人們成功開發了觀鯨業,觀鯨的地區包括昆士蘭(澳洲)、紐芬蘭(加拿大)等地,觀鯨業也受季節所限制,有的地區只能欣賞某一種鯨魚,再加上自給自足的鯨魚(不包括水族館)習慣了自由的生活方式,有機會看到這巨獸的人說:“當它把頭、鰭和身體升出水面的那一刻,驚訝的同時,我也體會到人類真的很渺小。”
1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