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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建兴

7月20日传来江上舟逝世的噩耗,我深为意外和伤感。虽然我知道江上舟中风多年,但他不久以前还活跃于文坛和谜坛的呀! 江上舟是我的好友,也是常在脸书交流的好脸友。他酷爱写作和制作灯谜,每逢节日都会以“孔方兄”这笔名在《星洲日报》《南洋商报》两家报章的副刊发表应景灯谜让人猜射,十分风雅有趣。无论看到事物或图片,江上舟都能立马制作出谜题让人猜射,其头脑之机灵,真的引人瞩目。江上舟出过几本散文集,包括《方圆以外》《百宝公事包》《中风十年》和《活出精彩》。认识他之后,一出书,他总不忘送我一本,我在感激之余,会跟他买两三本,然后赠予友人共享好文。 很多人都知道江上舟擅长写文章、制作灯谜,殊不知他还有一绝,那就是写标语(是用原名林振耀的原因吧)。而我恰好也是写标语爱好者。追溯90年代,当时多数商家或公司都普遍习惯主办标语竞赛,借此促销产品招生意。这对于江上舟和我来说可谓天赐良机,从不错过每一次的参赛机会,而且常有斩获。有时我们还一起获奖,无论大小奖都皆大欢喜。标语写得起劲而疏于写作,让我们几乎在文坛上销声匿迹。我能认识江上舟,是老友邓长权介绍的,神交已久。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来访(他是汽车零件推销员,全马走透透),这令我惊喜万分。我们在咖啡店里一边浅斟一边娓娓而谈,话题多是写标语的心得,当然也有一些关于写作,我们一见如故,谈得十分投机。 改左手一样书写自如 几年后,很不幸的,江上舟中风了。虽然没影响脑部神经,却导致他右手瘫痪不能再正常运作。坚强不屈的他,改用左手书写,几经周折练习,倒也能书写自如,他寄来的赠书,签名字体也写得挺漂亮。就在这时候,不知何因,商家公司很少再主办标语竞赛,我和江上舟也因而“英雄再无用武之地”。这时的江上舟才重现文坛,《中风十年》这本书就是他在这段时间里完成的。我则自认笔拙墨浅,难写出好文章,也就把大部分时间寄情于赏花种菜。 如今江上舟远去,这一去却永无归期。我和他的一次见面也成了最后一次见面,虽遗憾伤感,却也无奈,人生无常,又有谁能主宰生死呢?
3月前
今天(5月31日),我派报时心情十分沉重,因为,这是我最后一天派报,却不能挥一挥衣袖潇洒而去。是的,明天开始,我就退休,不再派报了;走了几十年这一条马路,看这一排房子,那一张张熟悉和蔼的脸孔,明天以后也只能留在记忆里,也许很快忘记,也许一辈子都忘不了。 提起过几次,但都不曾放下,看不开,没实现。毕竟情牵派报生涯已四十多年了呀!这一次才真正铁了心。这或许是年事越来越高,健康走下坡,人也不再那么执着;凡事看开看透,即使是清茶淡饭,只要能清静悠闲,心无挂碍度过余生,夫复何求? 订户知道我要退休都有些不舍不惯,他们对我一直以来派报服务都相当满意,认为我准时负责任。他们怕换了新人服务欠佳,不能一早给他们送上精神粮食。每天出去购买报纸又嫌麻烦没耐心。有两位订户,更各自给了一个大红包以祝贺我“光荣退休”,并感谢我多年来风雨不改的把报纸送到他们手中,温馨祝福语,真是暖心。 有人好奇问我:你派报这么多年,可有遇到什么最令你难忘的事?当然有。第一件事是在1999年,巴里文打发生空前大水灾,就连市区商业中心也难幸免。摩托车行驶不得,我只好涉水一户户去派报;有些已人去楼空(避难去),派不得,艰苦白走一趟。当时的早报,却到下午四、五点才派完,写下派报最迟的纪录。 希望订户继续订阅报纸 第二件事是在2021年,冠状病毒突然肆虐全球,而在当年的6月,我居住的住宅区因疫情严重而被政府宣布实施行动管制令,严禁所有人进出14天,我也迫不得已停派报纸,这也是我在派报生涯中最长也是最苦的“假期”。其他的如凌晨派报时被抢匪抢劫两次,还有几次小意外,都是破小财和皮外伤,就不多赘述了。 最令我感动的是那些不离不弃的铁杆订户,几十年都一直支持我,即便是报纸涨价也毫无怨言。我退休了,但我希望订户们也一样支持其他派报人,继续订阅报纸,让报纸在受电子媒体的冲击影响下还能生存下去,虽然不可能再光辉灿烂,但灯光不灭,那就留下一点微弱的亮光吧。
5月前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