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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咖啡

倾斜罐身,牙白色炼奶膏会从一头洞口汩汩流出,如果将罐身拉高,奶膏沉稳笔直下落,随着倾斜角度可以调整粗细,我喜欢细如发丝,像在写小楷,这样可以减少落量,也就可以拉长把玩时光…… 炼奶的存在实在太纠结了,在生命中既不可多,也不可少。 打小就知道冰箱里,会有一个没有保存期限的铁罐,白色罐身上有一只飞舞的蓝色飞燕,罐上的对角线处会被大人打上两个三角型的洞,一开始是规规矩矩的两个洞,罐身密不透风,因此不知残量多少,有时我凭手感掂掂,有时会把眼睛探近那个神秘黑洞,结果仍得不到答案。 倾斜罐身,牙白色炼奶膏会从一头洞口汩汩流出,如果将罐身拉高,奶膏沉稳笔直下落,随着倾斜角度可以调整粗细,我喜欢细如发丝,像在写小楷,这样可以减少落量,也就可以拉长把玩时光。 如果足够专注的话,便会为这景象深深着迷,以现在的话说,就是非常疗愈,不自觉倒出超过原本预期的量。我有时也会像贪心的小孩(原本就是小孩),趁没人注意,偷吸吮一大口炼奶,嘴里填满香甜奶汁,它伴我度过寂寞的童年。 奶膏线尾又是另一回事,它完全不受控制地摇摆乱绕,像永无止境横躺的八,等我长大一点,明白那是无限大符号,同一样东西,为什么头尾会完全反差呢?人也是这样,为什么同一个人小时候与长大会完全相反呢?从炼奶可以意会到人生,你不觉得很酷吗? [vip_content_start] 不多久,炼奶膏便会黏覆经常倾出的那个洞口,冰存过久的炼奶僵硬,像过于黏腻的热恋男女,终究遇到瓶颈。第二步就是再另开洞口,或是把原有洞口橇得更大。还有另一个不足为外人道的小秘技,便是从另一端洞口朝里用力吹气,就像口对口人工呼吸那样,不可以漏气,因为是自家食用,也不顾什么口水不口水的了,炼奶膏便会再度汩汩流出。正如男女交往也是需要给彼此多一点空间,同理可证,是吧? 如果过于冲动,一下从罐子边缘以锯齿状切割开,掀起整个铁皮,取是取到了炼奶,但无疑杀鸡取卵,炼奶膏接触到更多空气,下次再想用时,便干涸不流动了。 对炼奶有这么深的记忆,是因为它对我来说是重要的存在,相信对你也是。1858年炼奶正式量产之后,就跟人们生活紧紧相依,它还经历过美国南北战争。 《食托邦:一餐一世界》中提到,英国是全球第一个工业化国家,吃得差的历史悠久。乔治.欧威尔在一九三〇年的著作《通往威根码头之路》(The Road to Wigan Pier)中提到,全国味觉都“工业化”了:“英国的味蕾(尤其是劳工阶层),现在几乎抗拒好食物。很多人即使茶里加得起真正的牛奶,也宁可加罐装炼乳。” 让我联想到,是不是曾为英国殖民地的香港、马来西亚也是如此呢?其实连印尼也是,过去冷链技术欠佳,鲜奶难以保存,如今鲜奶相对容易取得,而饮食习惯里,香港奶茶、海南咖啡的炼奶仍扮演重要角色,我不排斥炼奶,毕竟我也曾是炼奶的爱好者,只是我们可不可以有意识地爱它、有节制地爱它,而不被食品工业所操控呢?
5月前
前阵子我在马来西亚的批发店内买了一些餐具,有茶室常见的橘色塑胶盘、有生熟蛋用的小铁汤匙、有Kopi用的小调羹。打的如意算盘,是回台后,在家复制我的马来西亚海南风味早餐…… 踏查饮食过程中的有趣之处,莫过于发现一个食物离开原乡后,犹如突然吹起一阵风,把种子吹至各处,有的掉落到土壤里、有的被雨水打入河里,受风土影响、时间推进,而长出了新生命。 我经常说:“人离不开食物,食物也离不开人。”第一句话好解释,人没有食物补充能量就会失去生命;食物也要透过人的移动(例如战争逃难、贸易),才有办法传布到各地。某个角度来说,食物就像种子,而人就像鸟、蜜蜂一样,肩负传递食物的功能,让它们有机会繁衍、生长,借此拉大版图,甚至成为一个帝国,例如茶、咖啡。 前阵子我在马来西亚的批发店内买了一些餐具,有茶室常见的橘色塑胶盘、有生熟蛋用的小铁汤匙、有Kopi用的小调羹。打的如意算盘,是回台后,在家复制我的马来西亚海南风味早餐。 不纯的海南风味早餐 一趟操作下来发现,想纯却纯不了。首先,我的餐桌是低矮的日本暖桌(こたつ),那是我二十多年前,在日本北海道工作时搬回台湾的家具,那时会这么做,也是想在台湾复制北海道生活,这下却跟马来西亚海南风味早餐显得格格不入。 [vip_content_start] 其次,用的虽是茶室印有大红花的厚咖啡杯组,然而在咖啡这边出戏了——那是在台北咖啡馆买的哥斯大黎加庄园咖啡豆,用磨豆机磨成粉,不是海南咖啡碎粒;不是用袋子反复萃取,而是用滤纸、滤杯手冲而成。不同于海南咖啡的厚实,这咖啡质地单薄,达不到挂汁效果(咖啡汁漫出咖啡杯后,在杯壁留下垂挂的咖啡渍痕)。 第三,用不插电的煮生熟蛋器,煮是煮成功了,撒上的胡椒粉也是来自砂拉越的胡椒粉,问题出在酱油。酱油是台湾黑豆酱油,之前在日本买了能让酱油变美味的柴鱼,以至于浸渍过柴鱼一个月后,酱油变得甘甜,已经会讲日语了,不是酱清的滋味。 我想起之前一次采访,受访者说:“我奶奶从中国东北来台湾时,带了一只有烟囱的东北锅来。”我好奇:“在逃难又不是办外烩,怎么还有心思带锅子?”他说:“当时没来过台湾,不知道台湾有什么,总之带着才好吃饭。” 比起百年前资讯不发达,先祖从原乡辗转来到异乡,一只锅子能带来安全感,还只能凭印象或简易素材复制乡愁。现代资讯流通与运输发达,复制的难度降低许多,我原想在异地复制乡愁,却在细节上露出马脚,掺入了许多“杂质”,这包括跟我个人有关的日本、台湾元素。 如果一个食物离开原乡后,样子只是复制贴上,就也没什么好讨论的。有趣的就在于食物异地而生后,有更多未知的创造性。 我们都知道那原版有多美好,然而迫于现实,无法百分百还原,我就在自己身上,看见食物复制过程的一些坚持、一些妥协与创造。我仿佛看见了百年前在异乡的先祖,对复制家乡味也有着相同复杂的情怀吧。
1年前
马来西亚与香港都受过英国统治,两地也都产生了茶与咖啡中西合并的饮品文化。有趣的是,两地对茶与咖啡有孰重孰轻的差异——香港更强调“茶”,称提供这类饮品的店家叫做“茶餐厅”,港式奶茶更被列为香港非物质文化遗产;马来西亚则偏重咖啡,因此称提供这类饮品的店家做“Kopitiam”(咖啡店)……   阿培从厨房端出一杯热饮,要我尝尝。他专营云吞面、烧腊等餐点,然而他对海南咖啡的研究跟执着,更让我印象深刻。 这杯热饮想必有过人之处,于是我便急切切地喝了一口,脱口而出:“这是掺(Cham)吧?”他回答,“是。”我正纳闷他究竟想表达什么时,他问了:“掺跟鸳鸯有什么不同?”让当场众人都沉默了。 “掺”是海南咖啡的品项之一,内容是茶加咖啡加炼奶;“鸳鸯”则是香港的饮品选项之一,是茶加咖啡加淡奶加砂糖。两者在结构上是很相近的,基本上都是茶加咖啡加奶。 然而严格来说,两者又不同。如果把“掺”的规格(茶加咖啡加炼奶)放到香港饮品的框架里,那就叫“鸯走”。香港原本奶茶规格是红茶加淡奶加糖,但糖有时没能迅速完全溶解,因此第一口跟最后一口的甜味不均匀,而炼奶兼具甜味与奶味的特色,对讲究效率的人来说,就成了更受欢迎的选项,称为“茶走”。同理可证,加炼奶不加糖的咖啡就叫“啡走”、加炼奶不加糖的好立克就叫“立克走”。 换言之,如果把“鸳鸯”的规格(茶加咖啡加淡奶加糖)放到海南咖啡的框架里,那就叫“掺C”,虽然掺C指的是咖啡加茶加淡奶,不过店家通常会加一点白糖,使本体更滑口。 马来西亚与香港都受过英国统治,两地也在其影响下,产生了茶与咖啡中西合并的饮品文化。然而有趣的是,两地对茶与咖啡有孰重孰轻的差异——香港更强调“茶”,称提供这类饮品的店家叫做“茶餐厅”,港式奶茶更被列为香港非物质文化遗产,但咖啡没有,鸳鸯可以说是在奶茶的基础上加入咖啡的表现;马来西亚则偏重咖啡,因此称提供这类饮品的店家叫做“Kopitiam”(咖啡店)。 掺与鸳鸯看出双方饮品文化的差异 关于掺与鸳鸯不同的关键,阿培与一位香港茶水摊师傅交流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撇开奶跟糖不说,就是咖啡与茶的比例不同。”陈明记烧腊的阿培(马来西亚人)认定“茶六啡四”是掺;而得哥鱼蛋粉的马兴国(香港人)认定“茶四啡六”是鸳鸯,他们两人都盲测得出来,哪杯是鸳鸯、哪杯是掺,什么才是家乡味。 [nonvip_content_start] 这我肯定猜不出来,那并非我的饮食习惯。问题来了,既然我猜不出来,为什么我能断言那杯是掺呢?我想是冲泡者的身分影响了我的判断——若是马来西亚人冲的,就认定是掺,若是香港人冲的,就认定是鸳鸯,若是第三方的人冲的话呢?那就要看马来西亚还是香港在饮品文化上更强势、更具影响力。 话说回来,一杯掺或鸳鸯,各家比例不一也各有配方,牵涉的细节还很多,包括:冲煮的浓淡度、萃取的水温、使用的茶品牌或咖啡粉的产地与颗粒粗细等,这些不是这次想讨论的角度。 ​我想的是,对一位海南咖啡冲泡师来说,过去重点在冲出好喝饮料,现在为什么开始关心起掺跟鸳鸯的差异? 香港人与马来西亚人因为历史等因素,都能说广东话也都受过英国统治,2020年后,因为政治因素,有较多的香港人开始移民到马来西亚,并有一些香港餐饮品牌进军此地,例如在吉隆坡展店的金记冰室,港式饮品与当地的海南咖啡产生碰撞,掺与鸳鸯的差异只是一个起端,相信将来会有更多的交流。
2年前
2年前
许多人以为海南咖啡,是先辈们从海南岛带来南洋的。其实不然,海南岛上的咖啡,反而最早是由华侨从南洋带回文昌种植…… 近年来,我多次往返柔佛西海岸的各个城镇,探寻食物与土地的关系。 在峇株巴辖与笨珍之间的新文龙,其最大吸引力当然非“纯咖啡”莫属。 最初听闻新文龙这个“地名”,是廿多年前在台湾念大学先修班的时候,因为同寝室一位来自柔佛州的室友就是毕业于新文龙中华中学。 当年懵懂年少,对生活了十多年的这片土地实在所识有限,在异国谈起家乡事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连半岛的地图也描绘不出个大概轮廓,更别说东马雨林深处的沙巴与砂拉越了。 而新文龙一名,则因为那次的“冲击”而一直镂刻在心底。 沿5号公路从峇株巴辖南下,必经过新加兰(Senggarang)、龙引(Rengit)和文律(Benut)这三个毗邻乡镇,三者合起来简称为新文龙,然而在地图上却肯定找不到这个“地名”。前两者属于峇株巴辖县,文律隶属笨珍县,至于新文龙中华中学则位于中间的龙引。 为何许多知食前辈都把新加兰给喻为纯咖啡的“原乡”呢?这疑问打从我在笨珍喝到第一杯标榜源自新加兰的“白咖啡”时,答案似乎浮上心头。 [nonvip_content_start] 首先,还得先将黑白讲个清楚。一般认为白咖啡的出现,是针对“黑咖啡”而来。由于在制作传统海南咖啡粉时,炒豆过程中必加入白糖、植物油、芝麻,甚至玉米、麦片等,让生豆在炒妥后黏成焦黑块状,再打碎研磨成粉,冲泡出来的Kopi-O才会更“乌”更“厚”;套句老前辈的说法,就是浓稠到足以“挂杯”的才算是上等黑咖啡! “白咖啡”则刚好相反。强调以低温烘焙,过程中不加入任何白糖和植物油之类的“杂质”,只在咖啡豆烘焙好后,倒进池中,才加入些许植物油以利冷却散热及增加滑顺口感,有些也会加入少许白糖,但也纯粹是为了调味。所以冲泡出来的咖啡颜色较浅,质感较薄,也就是因为当中没有焦糖,没有杂质增黑添厚的缘故。 更准确的说法是,“黑咖啡”属于南洋特色的混合咖啡,即Kopi Campuran。“杂质”成份多寡及咖啡豆种类往往影响咖啡品质,但也正因为成份比例的不同而展现出多姿多彩的本土咖啡风貌;而“白咖啡”则接近西式咖啡,成本相对比较高,卖点就在于它的纯淨度,所以也就称为“纯咖啡”。 新加兰及龙引一带生产的咖啡多属后者,起先我还以为是产地使然,因为这一带在还未改种油棕之前,曾经是南马咖啡之乡,很理所当然的在成本考量上佔了优势,所以众人皆黑我独白,不是没有道理。然而在经过一番实地探寻与多方追查之后,我不禁讶然,原来“纯咖啡”才是本土咖啡的原貌。 我曾写过一篇〈海南呸〉,其中便提到许多人一听到海南咖啡,都会以为它是由海南先辈们从海南岛带来南洋的。其实不然,根据史料,海南岛上的咖啡,最早是由华侨从南洋带回文昌种植,历史大约可追溯至上世纪初,也就是1900年代的初期。事实上,倒是由于早年海南先辈的职业关系,即在洋人及富裕西化的娘惹峇峇家庭当帮佣或担任厨师工作,而将这西洋饮食文化从洋人家庭给带出民间,自成一套别具风格的本土Kopitiam文化! 当年海南先辈从洋人那裡学来的,当然就是最接近西式咖啡的做法,后来为了降低成本而掺入白糖和植物油等“杂质”以增加重量,却万万没想到那冲泡出来又浓又黑的咖啡反而深获顾客喜爱,甚至被列为“标准”。倒是近十多年来,“白咖啡”这创意名词,以怡保作为扩散点席捲市场之后,一些仍保持“古法”的纯咖啡店家反而跟着走俏,甚至成为“返纯归白”的学习对象。 综合知食前辈提供的资料,早年新加兰较为知名的海南咖啡店有四间,即群岛、华清、源香园和快乐园。前两者已结业多年,成立于1938年的源香园现以马来顾客为主,而后者则成功从老咖啡店转型为咖啡粉批发,以“纯咖啡”立足南马,打响了快乐园咖啡粉的品牌。 车子沿着5号公路奔驰,过了麻坡,过了峇株巴辖,眼前已是一大片的“白”势力! 2010年11月4日完稿
2年前
      在马来西亚、新加坡的传统咖啡店中,自小我们便见到泡咖啡师傅手拿著过滤用途的小布袋,在咖啡店以滚烫热水加入咖啡粉,冲泡出一杯杯的香浓咖啡。一些人将这种在南洋生产的咖啡称为南洋咖啡,但因当年咖啡粉制作及咖啡店业者大都是海南人,所以也有一些人乾脆将这种咖啡称为海南咖啡。   这一杯杯的海南咖啡,在马来西亚飘香百年,世代华人早上步入咖啡香弥漫的传统咖啡店中,常以这杯海南咖啡,配以烤面包、半生熟鸡蛋或面食作为早餐,开启美好的一天。   咖啡师傅依顾客喜好泡制   在马来西亚传统咖啡店,咖啡师傅会依顾客喜好,又将海南咖啡泡成“Kopi Kaw”,就是浓度高的咖啡;“Kopi Poh”浓度低的咖啡;“Kopi C”用淡奶泡出有奶味却不甜的咖啡;“Kopi”是加了炼奶的咖啡;“斋啡”或“Kopi Kosong”即是只泡纯咖啡粉,甚么都不加的咖啡;如果将海南咖啡加上西茶,又被称为“参”。   相信大家都看过海南咖啡粉,过去的家庭习惯买回家冲泡,一打开包装还未冲泡,咖啡香味就已扑鼻而来,但更多的人也许不知道,海南咖啡粉是如何制作生产的。   在安顺制作海南咖啡数十年的琼春咖啡厂有限公司,在1955年便以“兔子”为注册商标,生产海南咖啡。第三代掌舵人梅迪创、梅迪保兄弟接受星洲日报《大霹雳》社区报访问时说,制作咖啡粉的咖啡豆有罗布斯塔(Robusta)、阿拉比卡(Arabica)及赖比瑞亚(Liberica),其中赖比瑞亚只在马来西亚、菲律宾少数国家种植,只占世界咖啡产量1%。     “在马来西亚,海南咖啡多用罗布斯塔及赖比瑞亚制作,不管是用甚么咖啡豆制作,只要是依海南咖啡制作法,制作出来的咖啡都被称为海南咖啡。”   梅迪创:马星经营咖啡店多为海南人   梅迪创说,海南先辈在海南岛生活时,甚少喝咖啡。当海南人到南洋后,当年在新加坡、马来西亚经营咖啡摊或咖啡店,大多是海南人。据说,一名海南先辈创出海南咖啡制作法后,由于所制作的咖啡粉特别香浓,至今海南咖啡粉依然采用这种方式进行制作。     他指出,购买来的咖啡豆,多已晒乾。师傅会将咖啡豆,加菜油、盐,置入一个滚筒中烘焙,待咖啡豆开始脱皮,发出如爆米花般的“卜卜”声时,师傅不时从滚筒取出咖啡豆视察,凭经验决定咖啡豆是否已烘焙好。   “咖啡师傅会在另一大锅将白糖煮到焦黄,然后把烘焙好的咖啡豆,倒入这个大锅内,在大锅中香炒。这时,咖啡豆开始发出焦糖、菜油及咖啡豆混和香味,咖啡豆外形也变成焦黑。师傅将咖啡豆倒入一长盘中冷却敲碎,最后再倒到咖啡研磨机,磨出海南咖啡粉,并包装入铁箱内,准备销售到市场上。”     梅迪创说,咖啡粉也可以过滤袋包装,方便顾客加入炼奶或白糖,在家冲泡饮用。                                                                            
2年前
那是偶然到了海边,盐风徐徐的岸上,转角遇见了兜售Kopi Hainan的友族小摊子,突如其来心动。 在此前,海南咖啡从来不是我的选择,并且按照目前形势看来,它亦非大众化的口味。后来才知道,当今想喝一杯海南咖啡,还得特意寻到古早味的咖啡店。 身为黑咖啡的钟情者,我甚少入口被掺和了它物的咖啡。这记忆中的海南咖啡,卖相是乌亮咖啡的上头骑踏着金黄色的一轮牛油,不停地转悠摊解。当脂与水不相融时,会有一层油脂漂浮在水面,真难以想像,如何把浮着油的水吞入喉中。 再者便是一向来呢,总不太愿意上眼瞧一瞧这摆卖着大圆筒饮料的路边摊。按照以往的经验,晓得这一类摊子的特色,一面独大着各式糖水掺和色素味素的冰饮。 也许是眼前的海南咖啡摊子简洁得只见一筒咖啡,液色看上去合适,一旁齐齐排着3只玻璃罐,装满巧克力色和饼干色的碎粉,完美避开了牛油摊化的那一幕,只令人看见海南咖啡的名号,终究是为它停下了脚步,点了一杯原味的,打算边吹着海风,边以咖啡香配山海景色。 没曾想,这一尝试可不得了了!只细细一啜——奶油咸香、炼奶甜香、咖啡苦香层次分明,在味蕾上恣意绽放,香气升达鼻腔缘徘徊,令人久久地回味。 而后的归途,又忍不住折回摊子前,再点了一杯加巧克力粉、Lotus饼干碎的摩卡特调。 等候时瞥见摊子上有一句口号,姑且试着翻译,即:顶级味,路边价。 第一杯原味的要价4令吉;摩卡则是7令吉。品尝过了这两款,必须真诚地赞叹这般良心价格,它们符合了一切自己的定位。一口呷在舌上,任由它打转,不水稀、不恶腻,一切味道香气都融合得刚刚好;该有牛油味的能有、该有浓郁巧克力味的也不含糊。 这一回初尝试,意外地让我刮目改观。原来路边圆筒饮料,也能有好味。 仅仅是告别的第二天,舌头又开始想念了—— 咖啡香、乳香、奶油咸香,它们一直在我的味觉感官中来回碰撞。 为此故,不惜占用了一大段上午时光,疯狂地游览各大网站,只为更深入去了解海南咖啡,就像是热恋的情人,拼命想要补回从前的那段空白时光。 总结了一下所有能触及的资料,海南咖啡的最基本公式是:黑咖啡加牛油。 按照各家头手的不同泡法,还有者加入炼奶、c奶、茶等,甚至是椰油。 无需贪求所有人的拥护 据说但凡老饕、懂行的,皆对海南咖啡欲罢不能,不时就得去喝它一喝,生活才能对味。今时今日,若想找到它,唯有在坚守古早味的咖啡店才可能尔。这类长辈级的咖啡店,便是本地咖啡店文化的代言人,与美味画上等号,每每到了那里,只得站立在一旁候着,待前一座的客人起身,才能得珍贵空位。 在认识海南咖啡的过程中,仿佛碰见了一位白发苍苍的智慧老人,以身诉说:其实我们不必汲汲营营以得到所有人的喜爱。即使如它一般,身负部分人所不以为然的不完美,但是瑕不掩瑜就很好,无需贪求所有人的拥护;最重要的是,倘若能得遇和自己产生共鸣的那一部分,便足矣。 所以它无畏流水般匆匆的潮流与时光,任凭自己独有的前进节奏——从以前,不慌不赶地流淌至今——或许这就是与世间相处的真正意义。 纵然咖啡一门红星众多,可它海南咖啡,从不喧哗,却从来都在。再没喝过的人,总也会听说它的鼎鼎大名。前景固然未知,但身为南洋文化中不可或缺的浓重一笔,它早就以永恒的姿态自在。
2年前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