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猕猴

3星期前
1月前
4月前
如果这些因为屋业发展失去家园的猕猴,在篱笆望着面目全非的“老家”缅怀一下都是必须死的理由的话,那居住在此的人也太没人性了。 母亲的住家对面是一座山,山上是一片橡胶园,往右的方向原本是菜园,可如今已经铲平建房子,偌大的绿肺已经逐渐被钢骨水泥取代,而且范围一直在扩大。 要不是对面的地主嫌收购价格太低拒绝卖给发展商,想必这仅剩的胶园也要变成房屋区了。 无家可归的长尾猕猴和猪尾猕猴最终只能聚集在妈妈家对面的这片胶园里,因为栖息地被迅速砍伐而缩小,它们变得相当无助,偶尔会在胶园山脚与住宅区之间的篱笆上坐着。 母亲来自农村,在屋内种花、种菜和果树,看到对面路旁的空地长满了草,也在那里种了一些竹蔗、木瓜和长豆。 猕猴觅食至此,会伸手拔起竹蔗或木瓜然后赶紧的往山上奔,从不越过马路到住宅捣蛋。 看着这两群猕猴,有时候特别自责,要不是我们这些买房的需求高,它们的栖息地也不会被大肆的破坏。这里的屋业发展迅速,两家不同的大型发展商都在这一区迅速建房和商业单位,范围极大。 母亲本身是一名割胶工人,对于猕猴一点都不陌生,眼看猕猴破坏了她那些农作物也没有发火,只是偶尔会对我嚷嚷外面还是种花比较好,蔬果总是会被摘。 我们是在2020年,冠病疫情第二轮行管令结束后,让母亲搬到这里。当时的居民很少,一名住在同一排屋子的印裔邻居说,长尾猕猴和猪尾猕猴看起来虽然有点可怕,但总觉得它们能觅食的地方很局限,想要给它们喂食,被我劝阻了。 猴子是野生动物,与流浪狗猫不一样,它们必须维持觅食的能力才能生存,而且习惯投喂会让猴子失去分寸,不懂得区分区域,以为每一个居民都能给它们食物,这将给它们带来风险。 比如现在,它们偷采母亲种的蔬果后会马上离去,因为它们知道当中和人类的界限,可一旦开始喂食,界限就不见了,它们会对人类产生误会,以为人类能供给食物,可能会群聚等待投喂而拒绝觅食,得不到食物可能会翻垃圾桶,也可能会入屋“偷抢”。 邻居很“懂事”,听了我的解释,便打消了念头。 直至最近,居住的居民变多,居民协会的群组开始失控,什么投诉都有,从猫狗、垃圾再到最新被点名的猕猴,居民们似乎完全无法和人类以外的生物共存。 有的人提议毒死流浪狗,有的甚至直言自己丢了邻居放养在外的猫。 至于猕猴,也有不少人说应该叫猎人来一枪毙了。 事实上,剩下的胶园旁边区域被开发的时候,我们也曾听过几次枪响和猕猴惨叫的声音。 长尾猕猴的情况还好,体型较大的猪尾猕猴根本被当成猛兽来看待,尽管它属于猕猴属物种,但是由于整体的长相比较偏近于狒狒,所以总是被人误认为属于狒狒家族的成员。群组里的人说,狒狒家族的猴类凶猛残暴,非死不可。 本以为解释了,大家会理解,但是后来有人指责猪尾猕猴爬上了屋顶“拔开”了瓦片,要联系大马半岛野生动物保护及国家公园局(PERHILITAN)来清理猴群。 可笑的是,根本没有证据显示瓦片是猕猴拔掉的,也没有人拍到猕猴出现在民宅屋顶。 尔后,一名女邻居把猕猴蹲坐在篱笆的视频传到群组,不少人问她投诉了吗?女子答说“还没,它们只是偶尔在篱笆逗留,然后回到胶园里,没有越过界限。” 还以为这就足以安抚那些起哄要杀猴子的人,岂料竟有人说在篱笆上也不可,因为看着太可怕和危险了。 更让我大开眼界的是附近邻居似乎很想弄死猕猴,瓦片事件被提出后的翌日就有人收集民意,早早就来问母亲意见。 向来觉得我对动物福利过度热心的妈妈,竟第一次被触怒。 她质疑前来询问的邻居说,这些猪尾猕猴只是在篱笆处逗留,又没有扰民为什么要找人射杀? “何况,这里的猕猴应该有上百只,你们是打算要进去胶园里杀完它们吗?我们霸占了它们的栖息地不说,它们只是出现在视线里就因为你们觉得可怕所以非死不可?” 妈妈的话一针见血,对方呆愣片刻就走了。 事实上,长尾猕猴和猪尾猕猴都已经被国际自然保护联盟(IUCN)列为濒危动物。 我想,之所以濒危就是因为有太多无知又自私的人类认为它们看起来不讨喜所以就想尽办法消灭。 如果这些因为屋业发展失去家园的猕猴,在篱笆望着面目全非的“老家”缅怀一下都是必须死的理由的话,那居住在此的人也太没人性了。
6月前
父母旅游时一向偏爱大自然风景,日本长野县的地狱谷野猿公苑是父亲提议游览的。他一心好奇,想亲眼目睹猕猴泡温泉取暖的逗趣模样,据说它们脸蛋红扑扑的,讨喜可爱;母亲呢,则只想在白茫茫的森林里体验寒风飒飒敷在肌肤上那种刺激感。 我们从东京乘搭新干线来到长野县,再转搭当地旅游巴士便可到达。一路上蒙受老天眷顾,天气极好,本来沿着森林步道步行约45分钟,就能抵达地狱谷野猿公苑,我们却用了一倍时间才到达目的地。刚起步我便精神紧绷,沿途有些步道结冰,泥土湿滑,我们虽然穿了防滑底的鞋子,亦是步步为营。我们鱼贯前行,走起路来宛如企鹅,好几次我险些滑倒,步道外侧并没设置围栏,更添加了几分风险。 一路上我一直碎碎念,目不转睛盯着父母的后脚跟,如稍微超出我预想的安全位置,便出声严厉喝止。慢慢来,往内走,小心点,不迭唠叨都哼成摇篮曲了。那老两口却无动于衷,充耳不闻,自顾自地沉醉在自己世界里。好几次我瞥见母亲的调皮举动,她提起脚丫轻轻踏雪,双手握着一团雪球朝着父亲身后抛去,随即若无其事继续前进。我纳闷,再三嘱咐,别顾着玩,看路啊。 母亲要求我为她照相,我吩咐父亲在前面休息亭稍作等候。当我们回到休息亭时却不见他踪影,拨打他手机却直接进入语音信箱,人生地不熟他到底去了哪里?我心燃起焦虑,忍不住浮想联翩,踱步徘徊寻找,脑袋不受控制创造出大自然把父亲吞噬的画面,情节恣意扩散,自导自演成了一部灾难电影。但我心知肚明这一切根本还没发生。 母亲一脸不足为虑的神情让我猜不透她心思。或许皱纹霸占了她的脸部表情,喜怒哀乐经过岁月磨练,难以掀起一丝波澜。平时她出口成章,今时却如此安静。蓦地我头部被一团冰凉东西击中,轻盈晶体悄然散落在我脸上,极短停留便融化了,冰凉水滴涤清我皱成一团的脸,一阵沁入心脾。我抬头瞧见母亲滑稽的笑脸,她说:他不是小孩子了,对你爸要有信心,他对大自然有一份敬畏之心,会照顾自己的,我们继续走吧。紧接着讥笑,说我不是好好活到现在吗? 帮我教训你老公两句 这句话带了几分调戏,话中有话,意思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年幼时我确实不是省油的灯,背上装了竹蜻蜓,满山跑,这是父母给予我的信心与自由,让我无忧无虑悠游度过青春叛逆期。皆因握着这份特权,更清楚知道自律的重要。 我暗自思忖,在我看来严重的事情,到了母亲口中,却能云淡风轻的化去。过度忧虑真的是一颗可恨毒瘤,老奸巨猾,趁你不留意时候吞噬当下的美好心情,搞得你头昏脑胀。 我回到当下,清醒了,懊恼错过眼前一片美景,如梦似幻。树身形高大,其影子投射在白雪上,剪影显出简单线条,隐喻出生活态度,虽无春天绿意却也不乏禅意闲静,安静观赏便有疗愈心灵的功效,心情逐渐恢复平稳。大自然不愧是伟大疗愈师。顷刻脑袋浮现出一个想法,步道旁边有未融化的积雪,来些点缀如何?我试探积雪的软硬后,便张开双臂,身体往后一仰,尽可能把身躯塞进厚雪里。肌肤接触到皎白的雪时我还想起了冰沙,绵密沙沙的口感。 嘘!一把声音引起我注意。一个绿荧光身影在我不远处闪现,我认得那件闪亮的外套,是我让父亲套上的。果不其然,这外套发挥了作用,在茫茫树海中看见了闪亮的你。父亲气色红润,笑盈盈招手示意我们快步前进;他挑起眉头故作玄虚,我也挑起眉头深深吸入一口气。他向我们展示方才拍到貌似鹿的身影,兴致勃勃说着他如何发现和不动声色的观察。我的好奇心被挑起,暗中偷听,但是又怄气他没察觉我的情绪,赫然想起重要事情。我以手肘戳母亲腰杆,提醒她之前交易:我不责骂父亲,但你得帮我教训你老公两句,好让我咽下这口气。母亲装聋扮傻,狡黠一笑,继续把玩手中的雪球。 我无话可说,恍惚中仿佛看见逆龄生长的小明和小华。年逾古稀,童心未泯,真好。
1年前
2年前
3年前
3年前
查询有关猕猴资料的时候,我看到有研究人员说,若看见猕猴向前威胁,可以像我平时用的方式那样回避它们的眼神低头示弱。或者可以快速张闭嘴唇,发出轻声噼噼啪啪声,以表示屈服。 我国有3种猕猴——短尾猴、长尾猕猴和猪尾猕猴。 短尾猴(Stump-tailed Macaque,学名Macaca arctoides)在我国仅出现于玻璃市州靠马泰边界的森林。我曾去过那里的玻璃市州园,可惜没有遇见它,倒是在动物园里看过它。玻璃市北部森林是它们在全球分布的最南界。根据研究人员在2018至2019年的调查中发现,当时该处的短尾猴主要有2大群,估计有一百七十多只。它们大多数时间都在地面上活动,较少时间在树上活动。 [nonvip_content_start] 长尾猕猴(Long-tailed Macaque,学名Macaca fascicularis)是我国最常见的猴子,在我国的东西马各地都能看见。比起另外两种猕猴,长尾猕猴对环境的适应能力最强。它们除了在地面和树上活动,也善于游泳过河。生活在红树林的长尾猕猴有时还会趁着退潮,到泥滩上抓螃蟹、鲎等小动物来吃,因此也被称为食蟹猴。 生活在城郊绿地里的长尾猕猴有时会抢夺人类的食物,或偶尔会闯入民宅偷拿东西吃,于是频频造成人猴冲突的问题。根据西马野生动物保护及国家公园局(PERHILITAN)的报告,长尾猕猴一直是西马人兽冲突事件中遭到最多投诉的动物。单单在2018年里,西马的长尾猕猴投诉案就有接近5000宗。当局通常会以筛杀(culling)的方式除去闹事的猴子。而在2018年里,以此方式除去的长尾猕猴竟多达五万余只! 我曾多次被长尾猕猴作势要攻击。比如有一次,我与我的外甥和外甥女骑脚车散心刚回到家的时候,远远看见一只落单的长尾猕猴走到一台车子后方。由于一时好奇,我们停下脚车之后马上就前去探看,结果却惊见它突然冲了出来,气势凶猛,把我们给吓一大跳。在那紧急的刹那间,我本能地大声喝止,它才后退离开。 然而,大多数时候,我会避开它们的眼神、低头示弱、稍微后退,然后静静等待。它们见到我这样,即使是一大群档在路上,通常也会渐渐散去,让出路来给我经过。 猪尾猕猴(Southern Pig-tailed Macaque,学名Macaca nemestrina)也叫南方豚尾猴,在东西马都能看见。它们主要在森林里生活,偶尔才会出现在森林边的农地或公园,似乎比长尾猕猴更喜欢到地面上活动。我曾在登嘉楼看过有人饲养它,训练它协助采摘椰子。 猪尾猕猴身上有美丽的梨黄色至黑褐色的毛发,体型比长尾猕猴大很多。我觉得它们很美丽,尤其是身材壮硕的猴王,看起来特别帅。不过我不敢靠近猴王,担心会不小心惹怒它。 猪尾猕猴在西马也经常与人类发生冲突,不过每年遭到投诉的次数远比长尾猕猴来得低,每年大概有两三百宗。其中原因可能是猪尾猕猴的数量比长尾猕猴少(已被列为易危等级的受威胁动物),而且猪尾猕猴比较会回避人类。 我曾单独在森林里看过一大群至少20只的猪尾猕猴在林下成队走过。当时我距离它们有些远,它们没有发现我蹲在远处观看,但是当下我还是相当紧张。 根据一项2016至2018年的调查报告,研究人员发现生活在霹雳州某座森林边一片油棕园里的猪尾猕猴居然会捉老鼠吃!在它们出现的油棕园,园里的老鼠数量明显比较低。经过数据推算,估计那里的猪尾猕猴每年每只可吃掉约3000只老鼠。虽然猪尾猕猴也会吃油棕果,但它们协助油棕园除鼠的效益,远比它们吃油棕果所造成的损失更大。 过去我遇见长尾猕猴或猪尾猕猴的时候,经常会看见它们大打哈欠,而且一般会在短短数分钟之内多次打哈欠。据知它们对外来者打哈欠并不是因为感到无聊或困倦,而是向来者展示它们犬齿示威。尤其雄猕猴的犬齿比雌猕猴更长,可以让它们看起来更具威胁。 查询有关猕猴资料的时候,我看到有研究人员说,若看见猕猴向前威胁,可以像我平时用的方式那样回避它们的眼神低头示弱。或者可以快速张闭嘴唇,发出轻声噼噼啪啪声,以表示屈服。 看到这份资料后没多久,刚好我在外一连续多天都遇到了长尾和猪尾猕猴。于是,当一只雄性长尾猕猴向我靠近威吓的当儿,我便尝试了刚刚学来的快速张闭嘴唇。结果这方法好像有用(但不很确定),因为它对我凶了一会儿之后,果然就不理我了。 后来,我又遇到了3次成群的猪尾猕猴,每次都有一只强壮的雄猴在远处多次打哈欠,给我警告。其中有两次,雄猴在多次打哈欠之后,不一会儿便向我缓缓走来,我的脑子里都闪过要尝试“快速张闭嘴唇”的屈服方法,想看看这法子的效果如何。但最后,我都是抓起了放在地上的背包,然后假装从容地赶紧朝反方向逃去。 面对强壮的雄猪尾猕猴,我还真鼓不起勇气做出冒险的尝试啊。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