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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痛

(新加坡9日讯)经历多个手术,过去三年多,前新加坡电台主持人东方比利遭病痛折腾,今年步入甲子岁月,东方比利说他不怕,也没有忧过! 《新明日报》报道,东方比利昨日出席新加坡拉伸操晚宴,与三百多位学员一起同欢。 蓄留一头卷长发的他,还特地留胡子,他指自己今年60岁,过着比较随意的生活。 他说:“我从来没有为年龄感到担忧,即便已经步入了乐龄岁月。年龄只是个数字,我有的是丰富的人生和成长阅历。” 右眼视线模糊 过去三四年,东方比利都在中国江苏生活,遭遇了病痛的折腾。 “2021年,我因半月板撕裂、右眼视网膜脱落而动了手术,2022年又经历腰椎盘突出需要动手术,两年内我动了好几次手术,现在还需要服食药物。” “目前须时刻戴着眼镜,不戴则视线模糊。我左眼又老花,所以行动上要十分小心。” 由于病痛折腾,东方比利运动时十分谨慎,未免过于激烈,他只能比较轻微的运动。 东方比利居家复健期间,认识了从事室内装修的邻居,对方非常欣赏他对家居装潢的摆设与眼光,于是邀请他加入自己的装修公司,协助为顾客做家居装潢, 他说:“盛情难却,我答应了,我凭着自己的审美眼光,为顾客挑选沙发、床褥、摆设品,包括字画、陶瓷器等,目前装潢的房子已超过30栋。” 受委为南京云锦博物馆国家级云锦推广大使 东方比利最近被中国南京云锦博物馆受委为“国家级云锦推广大使”。 他说:”或许是这些年来我研究文化艺术的一些小小成绩。” 他近年来不断研究书画、戏曲画和瓷器等,加上担任家居装横艺术总监,常接触拍卖市场,和游走博物院参考等被相关业界人士注意,而受委为“国家级云锦推广大使”。 根据网络资料,云锦是一种中国传统提花丝织锦缎,为南京特产,因其图案绚丽、纹饰华美如天上云霞而得名,与四川蜀锦、苏州宋锦并称“中国三大名锦”。 云锦是手工一针一线绣织而成的丝织品,像皇帝穿的龙袍。
2星期前
昨晚,我因工作来到富贵生命馆,看着人来人往的华社领袖,平时只会在新闻里见到的政治人物,都活灵活现了起来;而此刻,我身在安顺,出席我外公的葬礼。 我的外公,可能快要不行了——第一次有这种想法是在2022年,那时农历新年回安顺过年,印象里身体还不错的外公突然卧病在床。我一次次回到安顺,目睹他的身体变化——渐渐地,外公靠鼻胃管进食,喝奶水度日,失去了翻身、开口说话的力气,连咳痰都艰难无比。 老人受病痛折磨,总有一位家庭成员必须放弃生活,全身心照顾他。三姨为了照顾外公,放弃了出差旅游的机会,选择在家办公,甚至在外公病情恶化时辞去工作。三姨睡在沙发上,听见外公因痰液堵住喉咙发出的咳嗽声,她立刻起身,轻拍外公的背,帮助他顺气。 我知道,没有回来探望的日子里,外公和三姨日日夜夜遭受了不少折磨。电影《如何在奶奶去世前赚到数百万》中,主角M的妈妈照顾阿嬷的情节,不知道在三姨和外公之间上演了多少次。 外公的咳嗽声越发虚弱,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他常年眯眼,似乎游走在清醒与昏睡之间,随着住院的次数增加,我们回安顺探望他的时间也愈发频繁。 富贵生命馆来了好几位行动不便的政治人物——他们被夫人搀扶,或坐在轮椅上,言语含混、神情恍惚。我数了数他们的岁数,与我外公年纪相仿。也许外公曾见证过他们年轻时意气风发、建设国家的模样。纪录片和维基百科详尽记载着他们的丰功伟绩,而我外公是一名退休老人,经历了历史课本里描述的重大时刻,留下几张家庭大合照。历史的浪潮泛黄成皱褶的老照片,在我眼中,他们与弥留之际的外公再无差别。 若不是为了工作,我估计这辈子都不会与元老级政治领袖有任何交集。第一次亲眼看见他们的身影,竟是在老战友的葬礼上,说不清是幸运还是不幸。 来宾们享用着精致的餐点,服务员随叫随到。场地宽敞舒适,完全不用担心日晒雨淋。逝者的家属跪坐在灵堂前,法师一遍遍地为亡者诵经;转眼间,念佛声传回外公的葬礼。我们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连续好几天为外公念佛,祈愿他往生极乐世界。矿泉水瓶缩小了一圈,花生也变得软塌塌的。阳光刺眼难耐,老天爷在外公去世的早上下了一场小雨后,似乎抹干了眼泪,决定不再哭泣。 外公比一颗花生还要轻盈 这闷热的天气,我再熟悉不过——我与外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离安顺老家不远的政府医院。我们曾在年初一来过这里,陪同患者的只有不庆祝农历新年的马来人。医院的老风扇嗡嗡地转着,越来越慢,炽热的阳光穿透窗户直射进来,老天爷在为这家医院增添一丝生机。然而,患者们像晒了一下午的咸鱼,如被凝固了一般,一动不动。 我突然想起,几年前偶然读过余冰燕写的一首诗歌〈杆秤〉:“……食道癌晚期。/ 祖父瘦成了最后一条躺在杆盘上的鱼。至今没有人告诉我/ 死亡有多重/ 多少钱一斤?” 神台摆放着荤素佳肴,趁着外公离开人间之际,让他好好享用一顿许久未尝过的佳肴。一支支清香缭绕在空气中,仅穿了一次的白色T恤,还残留着淡淡的香火味。 我的外公,真的像诗里描述的一样,瘦成了皮包骨头,静静地躺在床上。后来,他比葬礼上的一颗花生、一瓶矿泉水还要轻盈;他轻得无法用金钱、体重来估算,化作一捧沙子、一束黄花。
1月前
2月前
读过他的书,都不得不肃然起敬!哪怕是二度中风,他都学习接受,并正面迎战,以行动力证明自己的能耐。 与冰谷先生有过数面之缘。初次见面时有眼不识泰山,幸亏过后尚有机会得以跟他老人家交流。接触过真人,看着他穿着高低鞋走路,再细读他的文字,方知他所走的每一步,真是铺满血汗的艰辛路。 书的序里,李有成说这本书可做疾病书写,不只清楚说出疾病常见的希望、恐惧与焦虑,也可做为治疗经验的指南,形塑读者对某种疾病与其疗程的期望。里头,他无私分享动手术与患病过程中历经的种种,亦让我平添不少医学知识。 正面迎战病痛 在手术刀的部分,他一一列出人生中的几个大小手术:咽喉瘤、青光眼到白内障、盲肠炎、髋骨、拔牙等。冷冰冰的手术刀,让人不寒而栗。手术后的康复,亦是折磨。再来的中风坎坷心酸历程,都在在展示他如永不放弃的生命斗士。一次次从命运之神手里抢回自主权。 读过他的书,都不得不肃然起敬!哪怕是二度中风,他都学习接受,并正面迎战,以行动力证明自己的能耐。那需要日复日的枯燥练习,少一分自律都不行。中风是非常令人沮丧的。特别是发现头脑无法再对身体某一部分发出正常的使唤时,心理上承受的痛苦,绝不比身理小。 他不想成为家人的负担,于是一次次自发运动,包括平时起居生活,能有运用手指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即便慢,只要能走上康复之路,他都尝试。多少的困难,磨出他的斗志,让他能继续在生活中持续写作。 甚至,中风更给了他机会慢慢用左手书写,也用中风的手去抄写名家古诗词。反而促成他对古诗词的朗朗上口,也算是另一种意外收获。而且,老先生即使到了八十多岁的高龄,写书的速度着实惊人。此番效率,真让我等小辈汗颜。 激励我跨过难关 我也喜欢他老人家的想像力与形容词。原本不起眼的东西,在他生花妙笔下,展现了灵动生趣的文字。读起来时,我也一起陷入他所描写的想像力,不禁莞尔,轻舟已过万重山的云淡风轻,说的就是他现在的境界。 举凡生活中遇有不如意之事时,他的身影就会在脑海中出现,激励着我继续跨过眼前难关。我最难忘的还有一幕,是他准备走进我家客厅时,带有礼貌与歉意地对我们说:“不好意思,穿鞋进门了。”“谦谦君子,卑以自牧”8字突然窜入了脑。谢谢他用行动证明了里外合一的作家风范。 相关文章: 我曾经咀嚼热带的红枣/冰谷(双溪大年) 试探延缓阿兹海默症 / 冰谷(双溪大年) 说超龄 / 冰谷(双溪大年)
5月前
人到中年才发现,原来幸福是没有病痛的日子里,一切从简地生活着。 中年岁月实际从何开始?如何开始?其实都没有清楚的标志。 中年是赴向老年的起点,也是过程和关键时期,倘若不想要有不堪、而能拥有绝对从容自在的晚年,绝不可以轻率看待中年。 中年肩扛家庭与事业担子,责任和使命并行。年轻时也曾耗尽精力,想方设法得到肯定与认同,而今换成踏实通达、不做无谓的预想。此时此刻完成不了的理想,不会再强求;学会与自己和解,不再讨好任何人,只想自在地过好小日子。 2015年末,48岁患上胆囊结石。经过几个专科医生证实后,自己又有意拖延,一直到决定出席台湾升造的大女儿毕业典礼,才匆匆决定手术切除整个胆囊。 等待手术的日子,依赖止痛药度日,最要命的是从来没一晚睡过一个好觉。当时考虑的是,万一自己倒下,倘在求学的4个孩子怎么办?活到这般年纪,也不是没经历困难,但这次是真正的害怕。煎熬是因为自己不舍转身或放下。 好不容易熬过动了常人都说的小手术,解决了问题,不安分的自己又开始思想如何迎接即将到来的55岁,趁还有可拼搏的时间,更上一层楼。对一般定义为退休年龄,充满期盼,但实际上是不想也不愿自己的职业生涯太快停止,毕竟孩子们尚在念书,开销大负担不轻。但又怕日子真到来之际,又不知道如何面对,换跑道不是人人都可以的,加上自己是次健康人土,是有点小麻烦的。 果然,祸不单行,怕什么来什么。 中年,最怕的是没有健康,更怕患病。经历长时间追踪观察,医生证实自己患肝癌。 晴天霹雳。才从切除胆囊手术复元,迎来的是更可恶的敌人。再坚强的人,再次经历如此巨大的考验,一切都必须从头考量,也不是没有抱怨,当时,整天只会问,为什么是我? 庆幸有解决问题的能力 庆幸的是信仰的帮助下,理解到凡降临自己身上的,必有其用意,是祸躲不过。于是立马决定切除长有癌细胞的部分肝脏。 我们都曾经认定,只要能获得更多的成功、更多人的认同和拥有更多的物质,便是成功,也叫幸福。经历病痛折磨后,虽不致于大悟,却终于明白,真正让自己幸福的,其实都是看不见的东西。 庆幸自己是在不上不下的年纪遇上这种事。首先有经济和体质做后盾,可以不低头求人,自己解决问题。第二是没有影响和改变自己和家庭成员的人生规划,一切照秩序进行。如今,能驮负着创伤后的身躯,继续未完成的战斗生活,除了心怀感恩,感谢家人互助之外,面对不是没有毁坏的生命,更是且行且珍惜。 中年人,夹在少年与老年中间,又有上一代和下一代,名符其实的“中间人”,如果没有学习释怀,日子就是过得好好坏坏,年过半百,半路而已,前面还有等着交付的功课。奋斗还没有完成,继续努力。
10月前
1年前
在路痴眼里,没有什么比看似都差不多的陌生地方更可怕。有的话,那就是胆小的路痴。 我接过给姨丈送便当的任务,就开启悬疑探险片的第一视角,在空旷冷清的医院楼道里穿梭。幽静得丝毫不见人影的走廊,仿佛下个转弯,就窜出个血盆大嘴的怪物,把我吞噬干净。 七拐八绕之后,终于在盘根错节的廊道成功找到姨丈所在的病房。 但看到他的那一刻,我才发现,这比面对走廊里的怪物更需要勇气。远远地就看见他虚弱的皮囊,正步履艰辛地搀推着点滴支架,吃力地蹒跚前行。像极了深秋最后一片秋叶,挂在残风中瑟瑟发抖。 看着曾经健壮的他如今摇摇欲坠的背影,我下意识地顿住脚步。生怕一走向前,就打碎了他好不容易捍卫的尊严。因为人在病痛死亡面前,早已毫无尊严可言。 那一刻,我甚至害怕被发现。怕他一转头,就看见我眼里藏不住的悲悯。更怕他眼里明知自己气竭形枯,却依旧故作坚强的安抚。 回去的路上,走廊间的怪物早已没了踪迹。 任务完成带来的满足感,让我和这地方有了某些熟悉的连接。可这种成就感,很快就被一阵落寞的打散,化成零碎的无助感,从面前长长幽静的走道袭面而来。 脚下化成沼泽,步伐逐渐深沉。眼泪开始啪嗒啪嗒从眼角落下,又灵巧地躲开冰冷沉重的空气,嗖嗖钻进了口罩下取暖。 这短暂的探望足以给心灵覆上难受的压迫。我实在无法想像,那些在这里日夜照护的家属,心理上要承受多大的压力。 他们独处时,是否也有这样泪崩痛哭的猝不及防?还是早已被生死离别的无助吞噬干涸? 我开始怀疑医院的偌大,是不是为了让人借着消耗体力,来暂时支开精神上透支。这些看不见尽头的走廊楼道,让在病痛面前逞强紧绷的心弦有软弱无助的释放间隙。让那些被现实压得窒息的心灵,有片刻的喘息和真实流露。 也许这些钢骨的冰冷,恰恰是背负沉重前行的人们最孤独的陪伴。 这些走廊仿佛有了温度。 怪物也成了这里的守护。
1年前
2年前
2年前
2年前
这几天忙着安排上金马仑的事,生活变得很实在。爸妈今天去剪了个发,有了准备享受美好旅程的姿态。如果不是金马仑,可能剪发也失去动力 。他们很久没有为一件事收拾心情,就像我们为了一趟旅程收拾行李一样。 还记得爸生病后,第一次跟他提起上金马仑是在kopitiam里。当时他因为无法进行关键肿瘤切除手术而开始精神颓靡,每天赖在家发愁。我也跟他一样行尸走肉了一星期,现在回想那是接受的过渡期。那个下午气氛适合, 我跟他摊开来聊:“怎么面对死亡才像活着”。 我问:你有没想过会如何死去的?是痛着走还是呼吸困难时离开?说真的,如果每天待在家等呼吸困难来袭,我宁愿在上金马仑的途中你忽然呼吸困难,至少我们追逐自己喜欢的事,记得呼吸的理由。否则,我们为何每天努力着尚存一息? 这就是生存和生活的区别。看起来还是生存者,但就是没有了生活的期盼与动力。他闭上眼睛全程肃静,没多久后,我们去了槟城一趟,那是6月初。 6至8月下来,他试过3次呼吸困难,入院2星期出来两天再送院1个月,转眼就成了背着4个排泄袋的病人,两个从肾出:一个是造口袋、一个是膀胱透出来,用以排泄肿瘤袭击的残余和脓水的袋子。 人说这副模样还有什么生命尊严?当初我知道他需要透过那么多管子排水排毒时,也曾流了不少泪水。但我说管他妈的多少个袋子、多少条管子、多少可怜眼光,我尚生存就是要活在生存之上,就是要踏着病痛带来的不方便活着,就是要挑战所给的莫名极限。 那次一个人搞他出院,推到医院门口,让他等我开车过来时拍下一张照片。他低着头,全身无力,有种认命。我知道他在想什么:要背着这种new normal活,还不如赶快跨越死亡界限好了,太累人太恶心;我头上最大的疑问和期盼是什么时候能死?这是他住院一个月的放手心得。 所以我说,如果带他上金马仑,途中死去也比较有尊严,那我们就做有尊严的事好了。人死轻于鸿毛,重于还能昂首上金马仑山。如果上金马仑会让他更感觉活着,我们一起去。 几天后的晚上,跟泽宗聊天,告诉他这个旅程的想法,他再次点出了挣扎的多余。病人在这种时候是无法自主,因为他在适应new normal、新的不适,在害怕自己拖累家人,甭说带他上金马仑,病人的心理压力已经够多,如果还要问他要不要,他肯定说不要。 所以,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及说服能力,那晚回到家的凌晨,见他睡不着,就提出金马仑之旅。好的是他不作一声,毫无表情,也就是说不反对。 明日他有了想做的事,明日我有了能为家人妥善安排的事,我能力范围的事、我期待的事,那些跟官司有关的浪费生命的烦恼都可以靠边站了。 (写于爸爸的抗癌年2014年9月18日)   更多文章: May子/那樽盐的暧昧 May子/我们去尼泊尔救谁? May子/没有不厌倦的孝顺 May子/你今天“号码”?——问候你的情绪等级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