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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票员

2月前
1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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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届大选(PRU15),风风雨雨中落幕,这次我除了是投票者,也是大选工作人员。我服务的学校是指定投票站之一,这已是我第3次接受委任,参与大选的工作了。 学校设有9个投票通道(saluran),我在第7通道里担任KP1(Kerani Pengundi 1)。每个通道配有5个工作人员,KTM(Ketua Tempat Pengundi)是通道里权力最高的人,另加4名文员,个别执行不同职务。除了KTM,其他4位的工作性质虽然有明确的分工,但是可以互相调动的,不然KP1要负责喊名字,如果不轮替换人,那岂不是要喊10个小时不停歇。另外吃饭和上厕所也需要换人顶替。 大选工作人员主要参与的活动有两项,一就是大选前的准备汇报和大选当天的服务。不得不说,经历了3次同样性质的工作,间隔了十多年,所谓的大选前准备汇报,竟然都一成不变、毫无改进、费时费力、做事拖沓、效率低下。单单说大选前夕的最后检查配备的汇报吧,我学校负责的区域,共有21所学校一起进行,官方指定时间是8点到1点,需要5个小时。事实上,主要检查流程只需要30到45分钟就可以完事,其余时间都是等待、等待、再等待而已。千多人困在大礼堂,很多人还没戴口罩,都有感染病毒的危险。大多数人都没在听,只是在划手机,何必呢? 7月尾的第一次汇报,是交代注意事项和演练,却也是效果不佳。人数众多,投影设备展示的资料和讲解内容,也不是全部看得仔细和听得清楚。信息传达事倍功半,还有外在的干扰,甚至还遇上了停电,导致改期另选日子再出席。在这资讯发达的网络时代,其实只要上网开视讯会议,用视频讲解和示范,再录影留档,岂不是一目了然,一清二楚?还可以重复观看和复习呢。唯一觉得有进步的是个人签到终于是用扫码(QR code)报到,但领取文件却还是需要纸张签领证明。 文件的签署也是一件麻烦事。现场教导填资料,错漏百出,负责人交代不清楚,指示不明确,浪费时间人力。倒不如直接发一份电子档和例子,配个Google form,各自填写那不是完事了吗?搞到怨声载道,到最后连纸张表格都不够,一样是耽搁进度和流程。 投票是民主与神圣的,至少口号是如此。事实上,有少部分来投票的人,并不见得对投票这事情有多注重,而且态度过于轻率,并没有很好地履行公民责任。 我服务的通道有选民609人,不算邮寄的选民,当天到现场投票的有433人,虽然只是冰山一角,不过观小处而知大局,我主观推断一定也有很多类似的奇葩情形发生。我通道的选民都是80后,年龄介于34岁至42岁,都比我年轻。这年龄段,都是正值青年、大好年华的时期,也是资讯时代的宠儿吧!但是感觉上部分选民仿佛不知投票为何物,好像也没接触外界的信息资讯,来到现场不知所云,各种奇葩行为举止,让我目瞪口呆。到底是教育和宣传做不够,还是选民的文化水平实在有限,常识和意识都不在线吗?我服务的学校还是吉隆坡市中心呢,选民都是大城市中心的居民,这现象也很让我费解。 所有政党都打了叉的选票 仪容服装虽没有强制规定,穿人字拖来的人大有人在,这也还好,我还看到赤脚而来的呢。有些选民来到很坦诚说自己第一次投票,没经验,那也还好,工作人员会协助指导。最多人问的一个问题是,手指沾了墨水后,直接在选票上打手指印吗?工作人员会耐心告诉选民是要用笔在所选的候选人格子里画叉。那些没问的,就直接以指为笔,再以墨水打叉,更多的是以指纹为印,印在选票上。这类选票我在算票时,出现了至少5张。 有一女士,进来投票时异常兴奋,打开口罩认脸核对身分证,在脱口罩的瞬间,自带BGM叮的一声。手指沾墨时,也是自带音效叮叮两声,庄严的气氛顿时瓦解,我也愣住了,不晓得要给什么反应,只好无视,继续工作。 有一男士,我都怀疑他嗑药来了,全程梦游状态,不知道进来是干什么的,我怀疑算票时有一张所有政党都打了叉的,就是他的作品。还有就是喝得醉醺醺来的,满身酒味,可能也是废票的贡献者。 沾墨水的环节也有趣事,有一些选民,沾墨水时非常抗拒和害怕,仿佛墨水是毒药,一触即死。有些紧张至手指发抖,战战兢兢。还有几个甚至要跟他们的手指玩拔河,他退我进,角力一番才能顺利将手指塞进墨水罐里沾墨水。其实墨水罐里有一片海绵,手指沾的是海绵,手指周围就染上墨水了,但是很多人并不知情,导致有一种未知的恐怖心理。 检查选民手指的时候,我还注意到一个现象。来者十有一二的手腕或手臂都有文身。难道说附近居民都是身体艺术爱好者吗?总不会是黑社会古惑仔的专属区域吧。 最后算票时,还有一张废票是全空白的。心中嘀咕,当事人是为何而来,游荡了一圈,填了个寂寞。还有个小插曲,最后结算总票数,竟然少了一张,顿时全部人紧张了,我的冷汗也冒出,肾上腺素飙升。所幸,最后发现只是其中一叠选票,夹多了一张。 这次大选委员会准备的膳食,也是马虎得过分了。早餐炒饭,午餐只有一块鸡肉拌饭,下午茶是一块面包和一片香蕉蛋糕,晚餐是几块小指头大的鸡肉块和咖哩水淋白饭。总结就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吃不饱也饿不了。 整个工作时间超过12小时,晚上回家跟太太闲聊大选趣事。无独有偶,家里长者也是进去溜达了一圈,没打开折好的选票,在空白的背面,就画了叉,出来还问为什么选票没有东西可以选。唉,一样是投票投了个寂寞。
2年前
为什么会在大选投票日当PACA?有一届大选投完票后跟自己说,能不能为公平选举做点事,就有了第14届大选参与第一次监票,以及第15届大选监票和计票。 这届大选让全民上了一堂政治课,我也整理一周前的监票经验。 投票日前: 宣布大选落在11月19日之后,打听之下获知有一场PACA讲解会。独自出席讲解会,复习监票和计票程序,报了名就等消息。 11月5日提名日过了,都还没接到通知。找候选人脸书,果然有招募PACA,填表格报名,很快被纳入群组,也亲自到行动室交所需文件和再上一次课,接着就等值班分配。 到投票日前一天我都没被纳入投票站群组,申请其他选区的同事早就拿到值班表。我所属的国会选区,有56个投票站,360个投票室(Saluran),1200名PACA!是可以理解协调上的难度,管理员很早就事先声明一定会出乱子。 终于在下午5点被纳入投票站小群,地点不在我投票站附近,获分配最早班(7.30AM-11AM) 监票和最后一班4PM监票到计票结束,中间也有充裕时间去投票。 投票日前几天,听到有些人想申请当PACA,却不懂得管道,其实通过政党、国州议员办事处、候选人行动室脸书或拨电查询就可以了。 投票日当天: 清晨6点45分抵达投票站,选委会工作人员已在打点。等其他成员到齐,拿了文具和选民册,各自进入投票室。一开始的工作是确认选票张数、检查投票箱及在封条上签名,就等待8点选民进来。有了上届的监票经验,这次比较熟悉程序了。 10点多,另一政党的监票员结束值班,但没人顶替她,只剩我一人,是有些压力,怕自己划错编号。5小时的监票,遇到了几种状况──有选民行动不便必须在底楼的投票室投票,投票室主任跟我说明情况,我也记得应走的程序,受训所学的总算没白费。还有一选民出示身分证后发现名字被划了,经过核对,我手上的选民册并没有划上他的名字,所以是书记那里划错了,投票室主任跟我讨论后,决定让那选民投票。 理应到11点会有人来接班,但等到12点多都没人来,因为不能用手机,只能把握没选民进来的空隙联系群组。决定不等了,必须赶去投票和用午餐,一再提醒群组,我走了后没人监督啊,幸好15分钟之后有人顶替。 4PM回来监票一直到结束。计票环节开始,晚上教室灯光有些昏暗,必须“金睛火眼”看好好特大张的七角战选票,这还是没有州选的情况下,监督五百多张国会选票,已感到吃力。工作一整天的选委会人员渐显疲态,轮流换人唱票和亮票,其中一张差点进入某党筐子前被我发现,打了两个叉,投票室主任喊了一声“nasib baik”,就放进废票筐。 这次之后,越发觉得PACA的重要,跟选委会人员沟通的气氛良好,虽然角色是监督,但也不必时时“被害妄想症”上身。无论代表哪个政党,有多点人当PACA,就多双眼监督,把人为疏漏的几率降到最低。   更多文章: 黄琬焮/邮寄选票初体验 白慧琪/战车 陈愐壮/拥有“无我”,我“有‘我’”了 李依芳/满心满眼都是你 林德成/镜头外的陈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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