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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界

9月前
“孩子那么小,带他去旅行,他会记得吗?会不会浪费钱?” “妈妈,为什么我们在日本看到的女孩子比较多?”e今早问我。 我回想前阵子在大阪的情景,那在地铁上、大街上、餐厅里等的人们——会吗?送e上学后,我上网搜索,才知道日本女性的确比男性多了几百万人。 这小孩,多那一两巴仙的女性人口都被他发现到,我还以为他一路上只顾吃和玩手机。哦,不,这次的大阪之旅里,他已经很克制了。出行前,e主动和我约法三章。 “妈妈,这次我会很乖很乖的。我不玩手机、不大喊大叫、不会要爸爸抱、会乖乖吃饭、坐飞机不踢前座的椅子、干扰别人,我会很听话很听话……” 由于是亲生的,我自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儿,人若太认真,受伤的终归是自己。 这是第三次带e出国旅行。第一次是去年春天,我们到韩国仁川看樱花盛开。班主任告诉我,他上学时天天兴奋得像只小麻雀,不断告诉老师: [vip_content_start] “I am going to South Korea!”那时的韩国虽然是春天,但是多雨风又大,加上凌晨班机太折腾,不出两天就病了,很多时候都窝在民宿里休息。 第二次是和长辈们回中国福州探亲。那是一段成长的磨砺,大人们的行程和小孩的步伐很难一致,尤其是饮食,e几乎一点胃口都没有,面包都比饭菜美味,回马后,瘦了一圈。 经过两次尝试,妈妈我已经分析出个中的关键。一、飞行时间若是太长,就选择有转机的航班,休息一晚再出发;二、因为旅行需要精神和精力,千万不能让小野兽饿着,管他正餐或零食,总之什么都塞进他的嘴巴里,让他保持愉快就好;三、早睡的e始终不适合夜间活动,太阳下山之时,他非得乘坐他的南瓜车回去休息,否则再可爱的小孩也会变魔鬼。于是,此次大阪之旅的确玩得很愉快,大家尽情地把腿走到几乎瘫痪。连民宿里小小的台阶,e都感到很嫌弃。人还在日本最后两天,e已经问我,何时再来日本呢? 台湾绘本作家赖马的作品里,常以小孩情绪管理为主题,趣味十足而实用,说中小孩的问题,但不尴尬,激励且不古板说教。我和e常重复《生气王子》里的一句话:“只要不生气,一切都很顺利。” 如此,大阪之旅十分愉快,让大家带着期待而去,带着欢笑而归。 “孩子那么小,带他去旅行,他会记得吗?会不会浪费钱?” 一家人学习应对旅途的好坏 我不否认,最初是大人自己想去旅行。然而,大人去旅行也未必记得自己看过的风景,还要求小孩记得呢?不就是去走走看看,吃喝玩乐嘛,又不是上学背生字、背乘法表,要求何必太严苛。 在我像e这么大的时候,父亲常带我们去哥打丁宜瀑布野餐。出发前,父母会准备个大箱子,里头装着包装好的椰浆饭、mee siam、水果、饮料等,然后一家五口乘车而去。我还记得哥打丁宜瀑布的山水、戏水的各族同胞,不分老幼;记得母亲坐在瀑布底下,任狂泻的水击打背部,她说这是舒服的天然按摩;记得父亲潜水的英姿,惊叹他挺着大肚腩原来可以这么灵敏。我很小心,石头太滑,水又急又深,我就像一只乌龟一直坐在大石上,冷得发抖,等着午餐时间到,爱玩则不怕苦。 因此,自小作文课里的〈到瀑布去游玩〉,我写的都是亲身经历,而且写过好几次,所以我时常温习回忆里的那些细节。 而如今,e对于飞机场、过海关、搭飞机的概念很深(我6岁的时候只能在地面仰望飞机),旅游行走时要注意什么(焦点多在吃和玩),指示牌的文字,地铁怎么搭。他习惯颈上挂着自己的小相机,拍下他想记录的画面(其中一张是在奈良公园里,一坨鹿的粪便,清晰而立体,仿佛还能闻到味道)。 不管是哥打丁宜瀑布也好,或是国外旅游也好,只要在经济许可的能力范围内,一家人放下工作和学业,一同到新环境探索是很宝贵的体验,学习打开眼界,学习一家人相处,学习一起应对、分担分享旅途上的一切好坏。 后来,我问e:“你喜欢乘长途巴士旅行,还是一直走,走到很累的旅行?” 他想了想,认真地说:“走,一直走,这样才看得到东西。”
9月前
前阵子看了一部日本电影《Perfect Days》,大开眼界。什么眼界呢?第一是关于洗厕所的眼界。两小时的电影,拍的是一个在东京洗公厕的中年男人,尤其前面半小时,拍的更是这男人怎样钜细靡遗地、无比认真地清洗公厕。我从不曾想过,这辈子会看一个人洗厕所(还要是公厕!)看得如此津津有味,并且一看就是两小时。 第二个眼界,是敢向“重复”挑战的眼界。尤其在今天这个大家都越活越没有耐性的时代。电影的结构很简单,拍的就是那洗厕所的男人平平无奇、每个步骤都几无差别的一天。然后他睡着,醒来,又继续拍一天。这种一样的布局,一两天你可能还会好奇,但多拍几天看看?可它就是有本事让你顺着镜头看下去,也不故弄玄虚。我很佩服导演的自信与智慧。 第三个眼界,是商业企划的高度。这是电影本身没有告诉观众的东西。但敏感的观众或会从洗厕所男人穿的制服印着的“The Tokyo Toilet”字样,嗅出一些宣传什么的味道。嗯,这正是“东京公厕计划”下诞生的作品。2020东京奥运开始前,日本财团邀请了安藤忠雄、伊东丰雄等16位世界知名的建筑师、创意人,在东京涩谷区设计了17家风格各异的公厕,除了希望改善大众对公厕的印象,也盼在奥运时展示东京的待客精神。厕所都设计出来了,总要宣传,团队找上了德国导演温德斯——据说本来只要温德斯拍几部短片,但温德斯说不,我要拍长片,遂有了这部既拍厕所又拍人的《我的完美日常》。温德斯可不是泛泛之辈,想出这点子的人是企业天才啊。(不知有没人读过《种树的男人》这本小说) 能以“职业”入戏,而又拍得精彩的作品,我觉得日剧常常也做得很好。港剧就委实不怎么样了,不论什么职业最后都会变成谈情说爱剧——那部《新闻女王》虽然下饭,但看在新闻工作者眼里实在啼笑皆非。无他的,新闻这事业多少和足球一样:波,一个人是踢不了的,你还女王? 但我看《新闻女王》比较感慨的一点倒不是画出肚肠的职场斗争,而是其中无关痛痒的一幕——男女主播相斗,女主播因自己给电视台招来了个按摩椅广告而洋洋得意,觉得自己地位更高,丝毫没有“新闻采编人员与商业利益挂钩”的困扰。10年前吧,在我刚接手【星云】版的那一年,同事间也曾讨论如何开源,例如,我们能不能接一些家具厂广告,然后请读者投稿,写写他们家里最有故事的一件家具?讨论后来不了了之,能不这样就不这样吧,当时的我们想。担心的是“资讯混乱”,想守的是一条区分的线。但放在今天的现实呢?老实说,我不知道。但至少,不会(没法)那么抗拒了吧。这一个转变,不过10年。 会写这则编辑手记,是因为读了余棋华的这篇〈剪报与寄稿〉,尤其里头说起编辑的难为。嗯,谢谢理解,也很窝心,作者们也辛苦了。但那些都是很小的事(放在从前的编辑身上大概是更不值一提的,前辈教落:工作不要老谈自己,不要轻易诉苦)。那么现在,一个编辑更大的困难是什么呢?现阶段的我会想——大概是每天每天,如何在重复的工作里坚持不麻木以待。像那个日复一日清洗公厕的男人一样。再有什么发现已是bonus。
12月前
“这就是我喜欢看的电影。”牵着您的手走出电影院,您忽然这样告诉我,让我欢喜了一晚。 打从有了自己的小车开始,我的理想是,要打造属于我俩的珍贵回忆,但经常弄巧反拙,不是自己太刻意制造让您觉得烦躁、抗拒,就是中途闹出小插曲,不懂得变通的我,让彼此心情都很不愉快。 幼儿园那一年,您经常牵着我的手去搭巴士,去逛街,而且只走一条街、一间店,一边在眼镜店调眼镜,一边和职员聊天。两三小时后在天桥底下,向一老伯伯买了一包芝麻油条回家。当时我很开心,因为这是我俩独有的幸福时刻。后来才发现,这也是长期守在店子里的您,喘息的me time。 成长后,看着您信任兄姊,愿意让他们载着您四处兜风,我羡慕不已,期待也有让您这样信任的时刻。好不容易有了小车,您却因我生疏的技术,许多个日子以后才敢坐上我车,途中经常因一点小事无限放大,我俩意见不合,后来都百般推托,除非不得已您才愿意坐上我车,谈话都变得小心翼翼。 学习倾听 尝试同理 后来在乐照协会课程学习与人沟通谈话方式,马上用在与您的说话。当您回应说:“是啦!就是这样!”我很开心,自己成功了。原来过去自己太急,为了纠正重复打断您的说话,让日常谈话像辩论一样,您泄气说不下去。后来我学习专注倾听丶尝试同理和回应时,我发现您只是需要一个谈话对象,及有个能够同理您的人。 何必纠结于对或错呢?即使您的眼界不大,做法在我们眼中看来有些不理解,但是静静听您说话,发现您是一心一意为了孩子和家人丶安全及健康着想,而作出您能力范围所能做到的事,即使重复碎碎念,提醒我们不要重蹈覆辙,花钱又伤神。不对的时间响起您的提点,我们急起来也会心烦,我尝试按捺住自己回应,您也静了下来。 当我愿意听您说话,您也慢慢接纳我,愿意给我更多相处时间,包括这次看电影。这次是您提出要看,我安排时间,您也愿意迁就我,促成了这次机会。更重要是,您不再像过去一样,甩开我想要牵起您的手。 红彤彤的喜庆临近,一起观赏温馨小品电影、陪着您看年花、说故事;我成功打造属于我俩的me time,您也成功偷闲;即使吃了碗说不出滋味的面条,母女俩还是度过了极为惬意的半天。
1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