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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阶级

在日本这个阶级观念甚强的社会,职场霸凌情况尤其严重。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就有过不称心的职场遭遇。 刚入职不久,单位里就有个位高权重的优女士,因为我出席一场会议没带上笔记本做笔记而向我的上司告状。上司因此转告我可以随身携带一本笔记本,把重要或不懂的事情记下来。但会议本来就会发厚厚一叠的纸本议程,很不环保,笔记难道就不能直接记在这叠纸或手机上?基于要迎合别人的这种小要求也不是特别难的事,于是就把那些准备拿去循环的纸钉在一起,当成笔记本,带到接下来的会议去了。 后来,才得知我入职是为了接手优女士的职务,单位让优女士给我安排了每周一次一小时的一对一职业培训。第一次与她单独会面,她就用非常严肃的口吻,告诉我从那一刻起,她只会和我说日文,也不允许我用日语以外的语言和她说话。看来她因为其他同事配合我身为外国人的身分而和我说英语感到不适,因此开出了这样的条件。但根据她的说法是,在日本工作,理所当然得说日语。可是,单位里还有一位加拿大籍男同事,优小姐却愿意配合他说英语。除了我看起来比较矮小、温和、好欺负,也想不出其他原因了。 再多投诉也难撼动霸凌者 优女士嫌我日语不够好,任何发出去的电邮都必须事先发给她过目。当时AI还没盛行,一次在回复邮件时,优女士敲了我办公室的门,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直接闯入,质问我怎么还没回复邮件。我回说我正努力回复中,她走到我后方,查看我的电脑荧幕,然后直接挪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我转头看着她,她说:“不用理我,你继续。”我说:“你这样看着我,我没办法工作。”于是,她让我边听她说,边把她说的内容打出来,就这样看着我把整封邮件写好发送出去,才甘心离开。 后来,我每按一次电邮发送键,办公室的电话就会随之响起,没有一次对我写的电邮或做的决定感到满意,就连电邮用的署名她也有意见。为了避开她的电话,我都是先把电邮内容写好,离开办公室后才按下“发送”键,但是第二天早上还是免不了接到电话轰炸。 当优女士连我接说话的方式和声量都给予批评,甚至让我做一些连大学资格都不用的工作还万般刁难的时候,我才开始意识到自己对这份工作有多厌恶、害怕、压抑,甚至忧郁。 想裸辞但为了这份工作搬家花了不少钱,再怎么样也都得撑满一年直到合约结束才好离职。于是,只好开始狂投履历,每天倒数可以和优女士说再见的日子,那一年的日历上画了好多的叉叉。 后来顺利找到新工作。提交辞呈时,上司问我是否遭到了职场霸凌,关于优女士怎么对我,我却只字未提。同事问:“既然都辞职了,为何不把话说开?” 问题是,把话说开有用吗?上司既然会问,就表示他也知道单位里或许存在霸凌的情况,但却没有采取进一步行动。 阶级观念在日本职场上根深蒂固,权力、地位越高的人,再多的投诉、指摘,似乎也难撼动他们的地位。被霸凌者就算提出申诉,往往必须在重述事情经过时受到二、三次伤害,但到最后正义也并未获得伸张。当人们关注被霸凌者的身心状况时,却也忽略了霸凌者才是真正应该被关心、被治疗的那一方。 现在工作的地方,上司和同事们都很友好。感谢自己当时及时抽身,离开了那个让人身心俱疲的地方,才发现原来在面对强大势力无法反击的时候,与其以卵击石,或许还有一种方法,叫做“逃避”。逃避虽可耻,但有用!世界那么大,总有一个适合自己的容身之处。告别有“毒”的人、有“毒”的环境,比什么都重要。
7月前
10月前
3年前
或如西蒙·波娃在《第二性》中所言,“女性是后天形成的”。这个后天形塑要素很多,自然也涵盖他者(社会、男性、女性自己)的目光,女性依然在他者的规范与要求中,长成一株优雅温驯的美丽植物,安静而坚韧,发展中国家如是,国际大都会如是。在“女为悦己者容”逐渐觉醒为女为“己悦”者容的时代,这些根生蒂固的他者锁铐,依然等待被打开。 是以即便已然熟悉类《东京贵族女子》的故事原型,正因为太类近身边的故事,我们依然好奇,时冈美纪和榛原华子在繁华的都市迷雾中,最后有没有忘了自己/找到自己,是抵抗是和解,是被吞噬掩埋,还是聪明共存。 这是乞丐王子融合红玫瑰白玫瑰的都市女性成长日志,两个阶级不同、毫无交集的陌生女子,因为富二代男子,偶然相遇,映照彼此的无奈与囿困。美纪是乡下女孩,努力考进一流名校,但因父亲失业被迫休学,流转在东京拼搏,在风月场所认识了大学同学、家世颇为显赫的幸一郎,成为炮友,也是东京拼日子的人脉资源;华子是教养良好的富家女子,家长希望她择良婿而栖,在无数次相亲后认识幸一郎,经由幸一郎家族暗查核选,成为符合权贵世家要求的良妻。 美纪以为考入名校等同拿到大都会入场券,但举凡学校、社会都有跨不过的阶级,重锤外部人如她的东京梦。而华子位处内部,看似让人称羡的无忧富家千金,却只是中产阶级的傀儡娃娃,从出生、教养到婚姻,都必须符合阶级规范。当她淡淡的说,美纪的房间每一个东西都是自己的,那种简单微小的自由,在她的东京上流阶层里,弥足珍贵且不曾属于她。 《东京贵族女子》没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的肥皂剧戏码(一如华子好友所言,社会/女性自身总爱制造女性对立),仅以冷敛的篇章淡描各式都会女子,她们的挣扎不磅礴铿锵,却跟许多走在大街的女子相似。当温驯的美纪决定走出舒适圈,换来夫家的一巴掌,那或是这社会最常给女子的回应。但美纪一路寡淡的脸,终于在电影结束前开怀笑了起来:前路不一定顺遂,但终于是她自己的选择。   更多文章: 陈头头/《Finch》他和它和它的末日旅程  费比安/《梅艳芳》留下只有思念,一串串永远缠  黄爱玲/《午夜弥撒》(Midnight Mass)人最终能信仰的只有良知 
3年前